富贵繁花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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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到了镇国郡主府上,震天价的鞭炮声响了不停,里面铺出红毡来,童儿扶了无双下轿,款款而至到了正殿,一干亲戚故旧,无不争相观看,但见他身段苗条,举止端庄,穿了一身锦绣大红喜服,头遮红巾,手牵红带,与弄玉齐齐跪下,拜了天地父母,又夫妻对拜,童儿扶起来,送入洞房。
这里弄玉也去床上坐了,一应撒帐坐床之礼,不能免俗,待礼完了,弄玉抽身出来,陪宾客酒饭,无双仍蒙了盖头,坐在床上。自有陪嫁童儿家人侍候。
此时已近天黑,弄玉敬完了一巡酒,究竟心痒,忙忙地回了新房,早早地点起龙凤双烛来,照得室内白昼也似,先有陪嫁童儿上来磕头请安,弄玉房里侍候的童儿也上来给无双请了安,道了喜,都一一赏了,郡马身边侍候的老成家人便捧过金制挑秤来,弄玉接过,轻轻将盖头挑去,灯下看那君无双,果生得国色天香,青丝挽了髻,拢进冠里,三面垂下缨络流苏,珠光宝气,更映得肌肤胜雪,眉目如画,眼盛秋水,唇若丹朱,不觉看得呆了。无双见妻子如此目瞪口呆地瞧了自己,早含羞将头低下不语。
弄玉见美人如玉,兰香浮动,心中大是情热,只碍着有人,便也按了性子,安静坐下,一边侍候的家人们便抬过酒桌来,杯盘罗列不能胜数,素雨上前笑道:“姑爷今日大半天了,也未进些水米,如今且略用些酒菜罢?喜欢用什么,便对奴才说不妨。”又
拿过金制的合欢壶,倒了两杯酒,碰了一杯过来道:“还请先喝杯酒儿。”无双认生,只不说话,又将头偏了,不肯接过,一边的家人忙笑道:“这杯酒若不饮,可做不成夫妻了,姑爷若是不胜酒力,便略沾一沾唇也使得。”哄得无双接过,在唇边碰了碰,便流水放下,这里如烟也捧了酒杯奉给弄玉,倒爽快得紧,一口喝干了,侧脸又看无双,越看越爱,春心大动,禁不住就想动手动脚起来,却吃众人拦住,道:“姑娘莫急,先请一边坐了,待奴才们验过姑爷身子,好出去回老爷。”
于是请弄玉站到一边,这里几个郡马身边的老成家人一齐上去,小心扶了君无双进了喜帐,服侍着宽了外面喜服,只留了里面件月白的单衣,连外面长裤膝裤也一并脱去,只着了亵裤,掀开大红的鸳鸯锦被,扶他躺了,方将亵裤轻轻款款,代为除去,帐外剔亮了烛举进来,却见胯间戴了精致护玉,华美异常,小牛皮的套儿,上面延镶了金珠宝玉,闪闪生光,一把精致小金锁锁了腰上皮带,乃向陪嫁来的童儿要了钥匙,打开除了去,现出柔草中一根玉琢也似的肉棒出来,隐隐尚有一股如兰似麝的香气,便小心使白绢托了,见上面两道红纹清晰可见,丝毫不爽,于是笑道:“恭喜姑娘,姑爷是真正处子之身无疑了,奴才们这就出去禀老爷。”
弄玉隔着帐子听得清楚,心里也喜欢得紧,便说:“有劳叔叔大爷们,下去有赏。”这里无双吞声暗泣,牙咬得死紧,又想男子嫁人,总要过这一关的,也无可奈何起来。这里家人代他拉上亵裤,又使被子遮盖了半身,方才出帐去,与童儿们磕了头道过喜,辞出去,将门带上。
弄玉便又自倒了一杯酒,喝了半口,坐回床边,见无双闭了眼,只是不说话,便问:“你才没有吃些什么,现便把这半杯酒喝了罢,也是我们夫妻交杯的意思。”无双只是不理,弄玉便又喝了半口,俯身过去,口对口地哺了进嘴,无双不放她有此举动,惊得心慌胆战,欲待推拒挣扎,因是新婚,唯恐失了礼数,若饮了,这活罪如何受得?才犹豫间,半吞半吐,已是被弄玉伸进舌头来撩拨几下,结实做了个嘴儿去。他不比弄玉已经识得男女情事,还是个清白处男之身,平素家教甚严,这些事一些都不晓得的,如今便被人亲了,又羞又惊,正不知如何是好,弄玉已除了外衣,上得床来,将他拉进怀里,趁着慌乱之时,又在脸上亲了两下,悄声道:“你休怕,这滋味原是好的,今晚却叫你快活到天上去哩。”
无双自出生之日何曾听过这等粗言俗语,自觉所嫁非人,怎是如此急色的一个莽撞粗鲁女子,又不解风情,只上来忙忙地便拉扯,以前所想种种洞房情景,旖旎风光,妻子必是情深款款,曲意逢迎,温柔以待,方鸳鸯帐里成就好事,如今再是不能的了,不觉泪盈于目,只不敢出声,也使手去推开,但怎抗得过弄玉,一番推拒,已是被弄玉扯开单衣,在胸上好一阵摸,又在腮边唇上乱亲,笑道:“这身皮肉真是妙不可言,竟舍不得不动手。”说罢更是肆意轻薄起来,又将手往下伸,摸着那私处肌肤滑腻,柔草蔓
延,更是心旌摇荡,一时间欲火上身,哪里还顾得上理他许多心思,握了肉棒便揉捏套弄起来,无双大惊,不料那处被她捉在手里了,又混不由自主的,一股情火向下涌去,那根话儿也抖霍霍抬起头来,弄玉喜欢道:“不料你也是个知趣的,这么快便棉花着火了,心肝儿且莫急,慢慢来才知其中欢愉哩。”便跨身骑上,压了无双雪玉般的身子,将那话儿纳入自己小穴,先夹纵了两下,便前后厮磨送纳起来,口中又连声地叫:“小乖乖儿亲亲,这次还不将你处子元精都榨出来。”无双本不识得其中滋味,兼第一次被她如此轻薄一场,自身肉棒又被纳在那温热绵软,不知何处的地方,惊怒羞恼交加,只差没哭出来,又如何能尝其中妙处?便是下面硬了,也不过因着弄玉惯会调弄,其实也并未动情,现一个身子被人压了,又说些猥亵的话,将自身玩弄起来,便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岂会情热?故此未及一会儿,便泄了精,玉茎软下来。弄玉始则不信,见他软了,便大怒,翻身下来,使白绢擦了去,又待伸手去弄,无双躲身进了被子,裹得死紧,
甚么是肯出来。弄玉欲待硬来,一是新婚,还有三分忌碍,二是恐外面有人听房,现时辰还早,难免有些宾客还未散去,若是动静大了,传扬出去,自己甚么好名声呢,又落下笑柄。便忍气吞声,对着无双发了阵子穷狠,披衣下床,唤外面如烟素雨端水来洗了下身,便也上床睡了。
及到了次日,早早起来,自有童儿们进来服侍,无双陪嫁来的童儿共有四名,其中两个是自幼服侍大的,一个叫琪儿,一个叫彩依,又有两名是新买的,一名珍珠,一名明珠,又陪嫁来两房双身男女家人,俱是新买的,也不得用,只发在外院侍候,这四名童儿倒整齐得很,生得清秀可人,年纪不过十四五岁间,弄玉也一一赏过,磕头谢了,便拥进去服侍无双起床,这里如烟素雨侍候弄玉漱洗过了,挽起头发来,戴了冠,那边无双也起来身,双目略略红肿,童儿捧过洗面水来,细细梳洗了,换了喜服,双双到上房请安。
郡主郡马虽已起了,不料小夫妻这早便来,只在厅上闲了喝茶,忽听报说姑娘姑爷来了,只道无双不肯失了礼数,故此早来,心里高兴得很,倒说:“昨日闹得必是乏了,今日晚些亦不妨,何苦这么早便来。”一头说,一头小童儿在地上铺了大红拜垫,便双双跪了,向上磕头,敬了茶,老夫妻眉开眼笑接了,喝了个尽,又取了红封,递在两人手里,命起来坐着说话。
留坐了片刻,见两人彼此不甚说话,只道彼此怕生,也不说些什么,又留吃早饭,见无双欲起身侍候,郡马笑道:“你是新过门的,不须这般多礼,房里这许多人是干什么的来,要劳动你,且坐着,待出了月,再行起人家女婿的礼数来不迟。”又劝他爱用的多用些,休认生,饭后又坐了坐,喝了道茶,方让他们回去。
路上两人也不甚说话,回了房,无双便径直向里面去了,弄玉呆了呆,便往外院里去,才到了书房里,沈若与悦容本是无事,在那里坐了下棋,见她一脚走进来,倒吃了一惊,站起来迎道:“再不料姑娘这会子过来,不该在房里陪新姑爷的么?可是有什么吩咐?”弄玉笑道:“偏你们知道!新人都是要妆新的,也不与我说话,空坐着什么趣儿?没大兴头的,才出来逛逛,拿样东西,如今你们这么说,定是哄得我走了,好干什么哩,便不走了,在这里坐着。”说完进了里面,拿拜匣出来,左右搜拣了阵子,拿了些外用的药并春线等物,正往袖子里装,沈若送茶进来,瞧见了,笑道:“姑娘,昨日才娶了姑爷过门,还是崭新的人儿,又是处子的,如何今日便用起这般厉害的物事来?多少小心些,莫惹得姑爷不高兴起来,若是只图一时欢愉畅快,房里的童儿岂不够用了?”
弄玉接了茶,喝了两口,道:“你不知,新姑爷本也生得好相貌,我倒甚是喜欢,原不忍对他如何,只是他有一妆可恨之处,却在于拿腔做势,想来又是个仗了太皇夫赐婚的体面,有备无恐的,若不趁早降服,日后还了得,初也不过拿手捏脚的不从,将来只怕得了胆子,赶我出房的日子也有哩,可不可恼呢,莫劝了,我岂不知轻重?便略略惩戒些子也就是了。”
悦容也不再劝,接了茶杯,又说了几句话,便走回里院,到了醉棠院门口,如烟带着几个童儿正在门口张望,见她来了,忙迎进去,又道:“这快到中午了,姑娘是怎的,大太阳地里走来走去的,快进去歇着罢,才老爷那里送了新鲜果子来,湃在井里了,若是想用现在就取去。”
弄玉笑道:“不忙,且待吃了午饭罢。”说着已经进了院子,在厢房里坐了,和几个童儿说着话,外面已有家人摆饭进来,如烟进去请无双出来用饭,回道:“大爷身上不快,便不出来了,请姑娘自用罢。”弄玉倒也不恼,只笑骂道:“由他,饭里有毒不成?叫人收下去,看他硬气到几时?只怕饿两顿便老实了。”素雨笑道:“不是这么说,姑娘且请先用着,必是天热了,人躁得慌,所以吃不下去,我去拿些点心来送与姑爷
,多少吃些,饿伤了岂不是不好?”便也出去拿了些,送进内间去。
吃罢饭,下面端了新鲜的香蜜胭脂桃,弄玉歪了榻上,小童儿扇风,如烟坐了一边,拿小刀削了皮,又切了小块,送到弄玉嘴边,一面说话,一面也吃了几块,因见珍珠走出来,便叫住问:“你们公子今日却干了些什么?”珍珠忙回道:“大爷今日似在房里做些针线,因只有琪儿哥哥,彩依哥哥侍候着,不叫我们进去,故不能知道得细,中午用了两块糕儿,这会子倦了,略合眼睡睡。”弄玉笑道:“如此莫吵他,让他睡罢,想是知道晚上睡不得了。”如烟停了手,笑道:“姑娘这说的什么话!”弄玉便拧了他脸蛋一把道:“我说错了不成?又有哪一夜让你好睡过来?”
二人在这里调笑,珍珠回去,俱学了与君无双知道,无双也知这般大家子,是该放一两个童儿在房里的,却不料妻子这般花心,光天化日之下也口出戏语,竟真的荒淫起来,更伤悲几分,无奈后悔已晚,木以成舟,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只有偷偷垂泪不已,一边琪儿劝慰许久,方才罢了。
晚饭时分,厨房送了桌酒席过来,弄玉大喜,笑道:“原该如此,还是老爷疼我,知道今日才是大喜的时候,又送了酒来助兴。”乃吩咐素雨道:“进去请姑爷出来,就说老爷赐下酒席,不领怕是不恭,不是做人女婿的道理。”于是无双也出来,夫妻二人对面坐了,分别斟了酒来,弄玉自饮了一杯,对琪儿说:“今日好日子,奉姑爷一杯。”琪儿也就捧了去,无双将头扭开,低声道:“我不吃酒的,姑娘请自用罢。”
弄玉也不相强,自夹了块水晶肴肉过口,又唤如烟与她夹菜,俱选了些荤腥之物,吃得不亦乐乎,好不快活,无双见她如此,更吃不下去,只吃了几口清拌双笋和素什锦,便停了筷,索茶来漱口,弄玉笑道:“可是不甚合你口味?那倒无妨,横竖厨房里都有人侍候着的,想用什么,不如叫他们另做了来,多吃些才好。”无双乃低声说:“不必,我素来吃得少,如此便尽够了。”
说着便起身,向弄玉略一揖,带了童儿向后面而去,弄玉也不理会,自吃了些酒菜,饭后歇了消食,又与众人调笑一番,看已到了一更时分,便进了房,袖了春药春线等等之物,满心想着与无双好生交欢一回,好叫他俯就,见无双已睡下了,自己偷笑,素雨代宽了衣裳,进得帐去,看无双睡颜,好不心动,悄悄掀了被子使手去摸,隔着小衣也觉得肌肤滑腻无比,便欲上前成其好事,却觉出无双用线将身上小衣长裤袖口裤管俱用针线钉得死,,便是腰带处也格外缝了几圈,此时也便醒了,便与她抗拒起来,凭她怎么说,只是个不从,最后弄玉恼了,使蛮力撕开,又见胯下戴了护玉,锁得紧紧的,竟是丝毫没帐,不由大怒,道:“外面的谁在?问那几个童儿,谁收着了大爷身上护玉的钥匙?速速交出来!有你的好处。”外面早听得里面闹乱,无招也不敢进来,此时听她说了,乃叫起那几个来问,不一时回道:“姑娘息怒,钥匙在大爷手里自收着咧,却不干奴才们的事情。”弄玉听说,已经是败了兴头,无双却几乎哭哑了嗓子,两下俱是无趣。
早晨起来,郡马得知夜间竟有此事,把弄玉叫去,先训了几句,弄玉便大是不服,辩道:“原是娶了他来做丈夫的,那有个不让妻子行房的道理?既是如此贞节男子,为何不早去削发做了和尚,反倒清静得很,又再没有这许多事的,既嫁了人,又这般别扭,却还是我的不是不成?”郡马着恼道:“你这小冤家,我岂有不知道你的,霸王般的性子,一不如意,便不管天地闹将起来,如此不懂事。你们往后还有几十年夫妻好做哩,何苦急在一时?他初做新人,又乍乍地到了咱们家,怕生羞涩尚且来不及,哪能便与你如胶似漆地亲热起来?又不是那一等风月老手,惯了打情骂俏,没廉耻的,他面嫩,甚么事做得出来?你且听我的话,这两日不要去缠他,也莫进房去合他睡,相处几日,再用些水磨功夫,这里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