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都市的忧伤-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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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林枫朋友的号码，以前我们都见过的，并且一起吃过饭，打了电话，就匆匆地赶来，带走了林枫。
大刚和毛毛也和我们告别，我送秦落回学校。
我说要打车，她拉住我说算了，坐公交车吧。
她想得倒是挺周到，我心里挺感激她的，那就坐公交车。
我们站在金鹰门口车站等车，暮色降临，华灯初上，落落悄然拉住了我的手。
我转头看着她，眉眼里满是幸福的笑意，有女友如此，我还奢望什么呢？我忽然问她：“落落，你喜欢我吗？”
她笑着露出洁白的贝齿，微风吹动着她的长发，自有难得的风情，让我心动。她说：“喜欢啊，我当然喜欢你了。”
“你喜欢我什么啊？”
落落用手指抚过自己垂在肩前的长发，凝视着我入神，轻轻地说：“我喜欢你眼睛里忧郁的气质，喜欢你身上散发出的艺术气息，喜欢你的文字，喜欢你的脸庞，这不足够么？”
我心中一阵温暖，搂过她在身边：“我想我一定会给你你要的幸福。”
她轻轻靠在我的胸前：“哥哥，我很高兴能够遇到你，我感觉这真的是一种缘分。”
车来了，我们一前一后上了车，她帮我刷的卡。

走过都市的忧伤（58）

车上人特别多，很挤，我紧紧抓着拉手，她搂着我的腰，低下头来，便可与她耳鬓厮磨。一种久违的幸福，在我们身边开始悄悄蔓延。
我们开始窃窃私语，她靠在我身上，问我：“你下个星期真的去飞天上班啦？是王媛介绍你认识的吧？”
“是啊，怎么了？”
“不怎么，你和王媛很熟悉吧？”她的眼神有些幽怨，我看出了一些醋意。
我的手不经意地掠过她浅浅的锁骨，一种触摸皮肤的温柔瞬间袭来：“你做什么呀，我和她不是很熟，就是在酒吧认识的，和她聊过两次。”
落落皱起了眉头，秀挺的鼻梁透出几缕薄薄的幽蓝，樱红色的小嘴不自觉地撅起来：“就聊过两次而已么，那她怎么会给你介绍这么好的工作？”
我苦笑着：“我怎么知道啊，你别多想了，放心，既然我选择了你，就不会变心的。”
她轻轻在我腰间用指尖挠了一下：“谁相信呢，你是不是还想着叶青姐姐啊？”她仿佛受了委屈，楚楚可怜。
提到叶青，我的心就会触动，搂紧了落落：“放心，我和她之间已经是过去了，你相信我啊。”
她抬头看我，抿着嘴笑了，像个得意的孩子。我们依偎得很紧，能嗅到她身上青春逼人的气息，让我迷醉，让我心中，充满了疼惜。
我感谢叶青，是与她这两年的相处，让我学会了如何去爱一个女孩子，让我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懵懂青涩的男孩，渐渐成长。现在的我，知道怎样去好好爱护落落，去关心她，为她做我应该做的一切。心情有些低落，叶青在把我逐渐塑造成一个体贴的男人的同时，却渐渐地与我越走越远。我只是感觉可惜，为她可惜，虽然我没有多少远大的志向，但我有一颗会体贴爱人的心，我没有想过此后的生活富贵奢华，只想着与心爱的人沉美静好、相互爱恋着，彼此扶携着过一辈子。
也许我和叶青之间，有难以调和的性格矛盾，我生性谦和冲虚，而她却略显张扬，不喜欢平静安稳。她的离开，或者是我命中注定，有缘无分，便是我与她感情终结的解释。
“你在想什么？”落落的说话打破了我的静想。
“哦，没，没什么。”抱着一个女孩子的同时想着另外一个女人，任谁都会有点心虚。
如果我从一开始就同时遇见落落和叶青，一时间我恐怕还真的难以取舍。不过这个时候想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旧的已经离开，惟有珍惜眼前人，才是最为重要的。
秦落柔声对我说：“快到啦，我们准备下车吧？”
汽车到站，她牵着我的手下车。

走过都市的忧伤（59）

走在清洁空旷的街道上，灯光掩映着，心情格外好，身边有落落相陪，这恐怕是梦境里才会有的情景。我原来以为失去叶青之后这辈子都不会幸福，没有想到这幸福如此之快地笼罩了我。谁说网络只有虚伪，没有真诚？如果不是因为网络，我和秦落根本就不会相识，更何谈相恋了。
“你饿么，我们去后面的街上吃点东西？”落落的眼睛里晶莹璀璨。
“我不饿，刚才吃得已经够多了，又喝了不少酒。”我刚刚说到自己喝酒，就感觉小腹有点涨，想上洗手间。
我脸涨得通红，有些难受，却又不好意思和落落说。
她看出了我的尴尬，问我：“你怎么了啊？”
我只好问她：“附近有洗手间没有？”
落落咬着嘴唇笑：“直说嘛，兜什么弯子呢，我带你去教学楼吧？”
“呵呵，这不是不好意思嘛，刚才喝多了酒，那麻烦你了。”
我们穿过校门，在枝叶繁茂的校园里走着，很快就走到了教学楼，她在外面等我。
出来的时候，落落正站在树下，发黄的路灯光描摹着她身形优美的轮廓，恍惚间竟有几分迷离的色彩，我看得有些痴了。
我走到她身边：“我送你回宿舍吧？”
“时间还早呢，你陪我走走。”
于是我们携手并肩走在校园里，这个对于我来说相对陌生的校园。
转眼间离开学校已经两个月了，我还常常搞不明白自己的身份，总以为自己是一个学生，可以每日无忧无虑地生活着。不禁有些羡慕秦落，她还可以开心地在校园里待上几年，一些烦心的事情都与她无关。
走了一会，落落说：“哥哥，你知道吗，你是我第一个真正喜欢的男孩子。”
“啊，是吗，我有什么好的，值得你去喜欢？”
“哎呀，你又来了，不是和你说过了么，好话不说两遍，你忘记了我可不再说咯。”她笑眯眯地看着我。
“呵呵，你敢故意逗我呢，不想活啦？”
我们一边闹着，一边走到一个角落。秦落突然停下来，站在我面前，靠得我很近。
“怎么啦？”我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她突然紧紧地抱住我，踮起脚尖吻我，湿润的嘴唇贴上了我的唇。
一股迷人的香气传来，少女独特的青春气息迅速笼罩了我。在我体内潜伏多时的酒精立刻蹿了出来，开始了令我耳鸣心跳的化学反应。
我的头有点昏，她的嘴唇温暖湿润，更有香甜的气息，任是谁都会动心。我开始放纵自己的情感，双手紧紧地抱住她，开始吻她，吮吸她如桃花般娇艳的唇瓣。

走过都市的忧伤（60）

从她很不纯熟的舌技我可以清楚地知道这是她的初吻，也许她刚才吻我只是一时冲动，想碰一下就分开的。但是我在这种情形下又怎么能够控制得住心中如火焰般升腾的欲望？何况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控制自己，只想好好享受这片刻难得的温柔。
我的舌尖扫着她微微闭合的牙齿，挑逗起她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欲望，我感觉到她的身子开始发软，似乎要往下颓跌的样子。我紧紧地搂住她，不让她滑倒，用舌头温存地叩开齿关，与她的丁香小舌倏然相遇，浑然一体。我勾住她的舌尖，轻轻地吮吸，可以听见她少女般轻声的呻吟，我的头脑轰然炸响，再也不管不顾，恣意用力地吮吸她的甜美与芳香。秦落忘情地抱着我，喉管里有轻微的哼哼声，更激起我的欲望，与她唇口相交，芳香暗渡。
我宁愿此时此刻时光停驻，我可以与她长相厮守，爱与天齐。
拥抱着落落，与她环颈相交，我感觉这简直就是拥有了全世界，一种难以言说的美妙情状。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感觉这时间已经在我与她的温柔缱绻中悄悄留住，不知道今夕何夕。我们终于依依不舍地分开了，我看着秦落，她的脸红了：“坏哥哥，你笑什么？”
“我可没有笑，你真的很漂亮啊。”我的唇齿间还留有她的甘甜。
“什么啊，你答非所问，在想什么，真坏。”秦落一脸的娇羞可爱。
我把她抱起来，她的脚挣扎着乱舞，等到放下来，她已经是气喘吁吁，满脸潮红。
我笑着说：“你真可爱。”
经过这次的亲密接触，我们之间更加甜蜜融洽了，真没有想到，居然会发展得如此迅速。
走在校园小道上，她问我：“你准备一直在那里工作吗？”
我摇头：“不是，暂时先在那里学点东西吧，以后应该会回去接受管理爸爸的公司。”
我本来不想说这些，从来对叶青没有说过我家里是做什么的，我不喜欢这样，喜欢一个人应该不计较他的出身和背景。也许如果我告诉叶青我的家庭情况，她也就不会因为看不清楚我们的前途，而匆匆地去和别人在一起了，但是，这样的女孩子，又能算是真正地爱我吗？一念至此，我开始不得不对过往的那段感情重新审视。
不晓得为什么我会对落落说，而她好像也不是太在意这个，我想这应该就是她和叶青所不同的地方。
“那你呢，毕业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这个，我想做导演，拍电影。”
我握住她的手，在这个夏日的夜晚缓缓前行：“好的啊，目标远大，要好好努力！”
“呵呵，不要老用安慰小孩子的口气和我说话嘛。对了，明年我想去你住的地方看看，行不行啊？”

走过都市的忧伤（61）

我想起来，说要去杭州看陆仪然的，就对她说：“明后天我要去杭州。”
“啊？”落落惊叫起来，“你还要去看叶青吗？”
我知道她误会了，以前曾经和她说过叶青在杭州工作，我去杭州的事情。于是我解释说：“你放心，我答应你，不和她联系，那就一定不会联系的。我这次去是要看一个朋友，她叫陆仪然。”
落落嘴巴撅得老高：“陆仪然，是个女孩子吗？”
我没说谎：“是的。”
眼泪就在落落的眼眶里打滚：“好嘛，什么样的女孩子，值得你跑这么老远去见她！你怎么这样啊你！”她感到委屈，话没说完眼泪就流下来了。
我郁闷又无奈，好气又好笑，拿出面纸给她擦眼泪：“小傻瓜，你乱吃什么飞醋啊，你听我解释行不行？”
她的唇瓣微微地有些肿起，看着我：“行啊，我倒要看你怎么解释。”眼泪还挂在脸上，让人看了心疼。
我告诉她，那天，我去杭州见叶青，知道了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她。那个沉醉的夜晚，我丢掉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除了一把吉他。我流落街头，遇到了卖画的陆仪然，我在她身边弹唱了一天的情歌，和她有了交流。她告诉我她的遭遇，我带着遗憾回到了上海。因为昨天知道了伤害她的男人的消息，我想去杭州找她，告诉她这件事情。
那天的月色格外皎洁，我和落落坐在一块草地上，给她讲了有关于陆仪然的事情。落落不是一个不通情理的女孩，她了解了事件发生的过程之后，便不责怪我的行为，反而叫我一定要好好安慰陆仪然。
月色星光映照下，我搂着秦落，给她娓娓地讲着往事，仿佛要把自己所有的心事都告诉于她。爱一个人，就希望对方能够知我，懂我，我也会以同样的心态去对待她。我不要求两个人在一起能够生活得奢华安乐，只要两个人真能够一心一意对对方好，能够相互扶持，就已经足够。我对待叶青，也正是如此，只可惜她让我失望，差点对爱情心灰意冷。
我们拥抱着在草地上接吻，彼此感受对方带来的温暖和关爱，享受着爱情带给我们的快乐。我贪婪地吮吸着她，抚摸她裸露的肌肤、黑亮的长发，酒精的肆虐，让我如痴如醉如狂。
当我拥住她的时候，我就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好好对待落落，让她过最好的生活。
再缠绵的情景，终有结束的一刻，我依依不舍地把秦落送回了宿舍。
她拉着我的手：“哥哥，你要早点回来啊。”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快回宿舍吧，好好休息。”
“嗯，那我回去了。”秦落踮着脚在我脸上清脆地吻了一下，转身上楼。

走过都市的忧伤（62）

我坐车回去，没有打车，学秦落的样子，坐了一次公交车。以后需要花钱的地方肯定会有很多，不要钱没挣多少，倒花了不少。
夜色如水，沁人心脾，我刚刚经历过一场缠绵，心情大好，看身边的一切，都无比亲切美好。
一个小时之后回到住处，按照以往的生活规律，一点都不犯困，反而精神奕奕，于是写小说，如今已经写了将近三十万字。一直写到我自己没了灵感，这才睡去，在梦里，尽是春暖花开。
第二天我早早地起床，赶去火车站，去杭州看望陆仪然。
周末坐火车的人还挺多，我买到一张站票，就匆匆上了车。
这一次和上次去杭州的心情不同，要去看的人也不同。看这车外的景色，却是大同小异，一样青黛的山水。我在中途坐到了座位，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旅途并不漫长，很快就到了杭州。
杭州的确要比南京凉快一些，我追寻着上次的记忆，打车到了武林广场，我想她应该还在地下通道卖画吧？
周末的大街上，到处是人，购物逛街、娱乐休闲，真是人间天堂。
我转身走进地下通道，果然看见了陆仪然的身影，她一身白衣，表情漠然，正给一对情侣画像。我倚在墙边，遥遥地看着她专注地绘画，每一个神情，都能够触动我心灵。
她似乎比我上次见的时候还要瘦了几分，楚楚可怜。她用钢笔很流畅地画着，不时地看看面前的情侣，眼睛里充满了羡慕的神采。我暗暗叹息，她原本也可以和心爱的人幸福地在一起，可如今，却只有羡慕别人的心思。
等她把画交给他们，他们满意地付了钱，拿了画离开，我才走到她身边。
“画一幅画像多少钱？”我站在她面前，温柔地问她。
她没有抬头，漠然而职业地说：“单人头像二十，双人头像三十，单人半身三十，双人半身五十。”这话我上次就听她说过，她还没有变。
不过陆仪然仿佛听出了一些不对，就抬起头来，看见是我，于是脸上多了惊喜的神采，露出凄美绝伦的颜容：“周余，怎么会是你？”
我心中好一阵疼惜：“我是来看你的。”
她转身开始收拾东西，正好又有人过来画像，她说：“对不起，今天我有点事情，不画了。”
那人一边走一边说：“嘿，奇怪了，有生意不做。”
陆仪然把画摊收起来，我帮她拎着，在她身边，我感到格外地宁静。
我们走上人潮汹涌的广场，太阳照在身上，暖暖的，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