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姐姐来爱你-第1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惬意地埋头吃菜,享受着这少有的温馨场面。假如那个纤纤姐在这里,又会是什么样子呢?与她分开已经有十年了,为什么现在还不能相见了呢?还有可能吗?
这顿饭吃到最后,让我吃出了莫名其妙的伤感。杨纤纤和郝香清理完满桌子的动物遗体,随后去厨房刷碗。我一脸困倦地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目光呆滞,思想恍惚。
不一会儿,郝香从厨房出来了。
“怎么了?你的气色好像不好哇!”她问。
“没什么,可能是吃得太饱,撑的。”
刚说完,杨纤纤就从厨房里探出头来,说:“别管她,白痴都是这样练成的。”
我无语。
“你们兄妹俩真有意思。”郝香笑得鼻子上冒了一个泡泡。
“别搭理她,她文化水平低。”
“哼,我读得可是大本,将来还要去外国留学呢!”她反唇相讥。
“……”
天色渐晚。杨纤纤建议郝香留下,陪她睡。郝香说晚上还要回去复习功课,就婉言谢绝了。送她回家的重任,自然就落在了我身上。
夜色很美,月光如丝绸一样泻了一地。我和郝香并肩走在无边的夜里,穿过一条条无人的街道。
“你觉得杨维怎么样?”我问郝香。
“很好呀,人很热情,很真诚,对我不错。”
我犹豫片刻,很直接地说:“他很喜欢你,你知道吗?”
“知道,可是我们不适合,我喜欢的是你。”她回答的更直接,让我顿时哑然。
良久,我打破沉默说:“杨维从小就跟我在一起,他认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我跟你也不合适,我有喜欢的人了……你做我妹妹还差不多。”
“你真的对我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她幽怨地望着我。
“没有。我不想欺骗你,感情是不能勉强的……”我唾沫四溅,大肆说教。
她蹲着地上哭了。不一会儿,她又像变了个人似的,说:“谢谢,谢谢你很坦诚的告诉我这一切,现在心里痛快多了。”
我笑了,很愉快地跟她攀谈起来。被人爱着的感觉真美妙,如果杨纤纤能像郝香一样对我该多好啊!
“其实,这段时间我的心情不是很好,喜欢你也许是为了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因为我觉得你跟我以前男朋友的性格很像……呵呵,不好意思,我可能是把你当成他的替代品了。我男朋友几天前跟一个女孩出国了,东渡日本。那个女孩子什么都不如我,就是比我有钱,有海外关系。我男朋友说,他是不得已,他做梦都想去国外发展……”郝香聊起了关于她的一些事情。
“其实留洋也没有什么不好,可以取他国之长补我邦之短,功在千秋福泽万代。”
郝香面露鄙夷,说:“你还指望他将来报效祖国吗?”
“说的也是。”我唏嘘不已,又咬牙切齿道,“干吗非去日本呢?弹丸之国有什么好呢?连大侠霍元甲就载在他们手里。”
郝香笑道:“你呢?说说你的故事,我想听。”
“跟你一样,我以前喜欢的那个女孩去了韩国,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你会等她吗?”
“唉,不知道。”我叹气。
“你惋惜吗?”
“即使这样,又有什么意义呢?”我说。
“是啊,爱的结局都是一样的,要么飘零,要么凋谢。”
“是什么让你说出这么幽怨的话来?”我很纳闷。
“爱情呗!”
第二十三章 你想恋爱吗
推开门,屋子顿时一亮,里面已被收拾得焕然一新了。墙壁上贴了一层绿色的墙纸,桌子底下的破鞋和臭袜子不见了,电脑上的鼠标垫换成了米老鼠图案的,床单和被罩也更新换代了。我吃了一惊,以为走错了门。
杨纤纤正歪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她的头发湿辘辘的,散发出海飞丝的淡淡香味。最令我意想不到的是,这小妮子还穿着薄薄的睡衣,里面的内衣若隐若现,衬托出身体朦胧而优美的曲线,洋溢着性感与诱惑。领略了她的豪放风格,我居然有点儿不太适应。
“怎么回来这么晚,你们不会是……”
我连忙打断她说:“别胡说了,我对她一点意思也没有,况且我哥们正在追她……”
“可那女孩好象对你蛮有意思的。”
“这个我早已知道,女孩子嘛,见了帅哥心里难免会有些什么想法……”
“呸,间接来说,她的品位可真是够差的!”
“呵呵,没办法。”我忍不住向她裸露出的大腿多瞄了几眼,说,“我懒得理你,本人一向最尊敬女性了。”
杨纤纤拉了拉睡衣,尽可能遮住腿,痛斥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的大腿吗?小心我告你性骚扰。”
“是没见过这么细的腿,开始还以为是圆规呢!”我笑了。
“哼,我刚烧有热水,你先去洗个澡,限你十分种内滚你自己窝里睡觉去。”
“太温暖了,终于有种家的感觉了!”我伸了个懒腰,脚步轻盈地向卫生间走去。
卫生间里也变模样了,墙壁上原先贴的山水画都已不付存在了,如今都被换成了港台日韩的大帅哥。
少顷,我就感觉不自在了,仿佛有种被人偷窥的恶心感。
“怎么样嘛?睁大眼睛瞅瞅,地狱变天堂了……累死我了,做了这么久的苦力才把你这窝整好……”她在外面叨唠着。
“还行,就是卫生间有些不爽,为什么上面贴的都是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男人?太俗气了!你就不能贴些穿比基尼,露三点的性感女郎吗?或者贴些欧美的裸体油画,人家那才叫高雅艺术……”
“找扁不是?”她随手把一本书丢到了卫生间的门上。
我害怕她一怒之下,再把电视机丢过来,赶紧讨好道:“很好很好,这窝里有了女人就是不一样。”
“知道就好,请你以后少上几次卫生间,免得把里面弄脏。”她似真似假的对我说。
“不行,我要是便秘怎么办?”我表达了自己的疑义。
“那你也要克制,知道吗?改天我给你买个马桶,用完后去外面水管儿那冲去,反正距离也不远,顶多一公里左右。”
我没接她的腔,独自哼着口哨,把水管开的大大的。洗完澡后,我发现换洗的内裤没拿。
“喂,把我床上的内裤拿来。”我开出一点儿门缝,冲着外面喊。
杨纤纤飞快的跑到我卧室,用一根筷子挑着我的内裤,背过脸,从门缝塞给我。
“谢谢。”我“砰”地关上门。
“恶心死了。”外面是一声埋怨。
从卫生间出来,杨纤纤还在看电视,想必是看了韩国的偶像剧,感动得眼圈有些红红的,跟小兔似的。
我刚擦干头发,她就冲我招招手,然后温柔地对我说:“可以借借你的肩膀吗?”
我窃喜,故意露出性感的肌肉,坐在她身边。
她趴在我肩头,把眼泪和鼻涕甩的到处都是。她说:“那个电视剧太俗套了,为什么要让男主角得了癌症?为什么要让爱着人不能在一起?为什么要这样残酷呢?”说完,干嚎了一声,又一脸单纯地问,“邢菜菜,你想恋爱吗?”
我一阵心猿意马,兴奋得心差点跳出来。我狂点头,下巴差点脱臼。
“那你还不尽快找一个?你也老大不小了,正值壮年……”
我想,在让我经历一系列非常人难以承受的痛苦之后,老天爷终于肯眷顾我了。正当我准备说出“咱们恋爱吧”,就听她说:“为什么?为什么我的白马王子还没出现呢……他一定要帅得一塌糊涂。钱不需要太多,家里买得起私人游轮就够了。遇见我之前,他从来没有谈过一次恋爱,并且百分之百是处男,对我百依百顺,温柔体贴……”
“有这样的人吗?”我酸溜溜地说。我知道我很穷,这辈子肯定买不起私人游轮了。
“当然有了,他早晚会出现的。”
我觉得她挺幼稚的,又说:“你跟我住在一起,不怕别人误会吗?不如你先找个档次低点的男朋友算了。”
“我偏不……身子不怕影子歪,我觉得我们之间没什么的。交情也一般般。”
“如果外人到咱这儿来串门,看见你穿着睡衣跑来跑去,他会怎么想呢?”我问。
“管他呢,反正我们又没做过什么啊!”她满不在乎的耸耸肩。
我腼腆的笑笑,故作矜持地说:“孤男寡女的,我……我最忌讳别人说闲话,受不了这个羞。”
“得了吧!我一个黄花大姑娘就不怕,你还怕?”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乐疯了,说:“你挺前卫的,敢在我房间里穿睡衣,你就不怕有一天我控制不了自己,把你……”
“当然怕了,所以我要时刻提防着你,在枕头底下放把小剪刀。”
“我觉得这样挺不公平。为什么你穿睡衣,而我却穿长裤?”
“那是你傻。”
“我没有睡衣,你不来的时候,我顶多穿条小裤衩。”
“这不行,你起码要在外面套件短裤。”杨纤纤跟我讨价还价。
“行,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我大喜,转眼又想,他妈的,这到底是谁的窝儿?
“对了,这个送给你。”我从兜里掏出润肤膏。
她接过来,拧开瓶子嗅了嗅,然后似笑不笑地看着我,问:“为什么送东西给本小姐?今天是什么节日?”
“什么节日也不是,就当作我对你的投资吧。”
“为什么?”
“泡妞儿不花钱吗?”我装出一脸贼笑。
“找死呀你!”她朝我胳膊上捶了一拳。
电视剧还没结束,我就看见杨纤纤趴在沙发上,像Kitty猫一样睡着了。
外面的风咧咧地吹着窗户,我怕冻着她,就拍拍她的肩膀。她懒懒地抬了一下眼皮子,又闭眼睡去。
我抱起她,向卧室走去。她的身体和我的手,同时有一种似有似无地颤动。她鼻孔里呼出的温暖气息打在我脖子里,我感到许多小虫子在身上不停的蠕动着,那是一种无法搔挠的奇痒。
整理好被子,我把她的袜子和外套脱下,又将她平放在床中央。在灯光的衬托下,她优美的身段玲珑剔透,隆起的胸前微微起伏,有呼之欲出的姿态。
尤物近在咫尺,令我有些意乱情迷。我接连咽了好几口唾沫。
然而,在一些犯罪念头还没从理论上升到实践前,我冷静地帮她盖好被子,关灯走出了房间。
出门时,我摇头笑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还是个本性善良的君子。
但是,我也不是崇高的人。
第二十四章 依赖(1)
日子过得飞快。除了上课,我就跟杨纤纤朝夕相处在一个屋子里,笑啊闹啊度过了一个多月。赵允儿早回来了,杨纤纤也没有回去的意思。有时候我们为了一件小事吵得天翻地覆,杨纤纤收拾了东西就走了。走了几步,不是我去挽留,就是她又回来了。当然,为了挽回颜面,她往往会扇我一耳光或者踢我一脚,并解释说:“我不是不舍得走,是为了在这里报复你,让你永无宁日。但是,总有一天,我会走的。”
我们常常像其他恋人那样,结伴去看电影,《半生缘》至少看了三遍,烦得杨纤纤总是抱怨我“没品味”。其实那片子她挺喜欢的,每次都是她主动要求我去的。
奇怪的是,面对杨纤纤这个稚气未泯的小可爱,我除了在嘴皮上耍耍流氓外,其他并没有什么非分的举动。难怪她有时敢当着我的面洗她的内衣了,兴许她认为我是个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罢了。为什么会这样呢?不会是因为太熟,不好意思下手吧?我不知道。
有一次,杨纤纤要去外地参加一个活动,需要半个月。临别的前夜,她帮我的屋子仔细打扫了一遍,就连抽水马桶都狠刷了几次。之后,她拿着刚刷完马桶的笤帚,指着我的脑袋说:“邢菜菜,你给我听好了,要保持房间的干净和清洁,不许随便带女孩子来,就算是路过借用一下厕所也不行。”
“你一百个放心好了,我有那么随便吗?你把我这窝当什么了?”
她扔下笤帚,用手挽住我的胳膊,挑起一条眉毛,说:“我走了以后,你会时时刻刻想我吗?”
“肯定会,就算是泡妞儿的间隙,我还是会想你的。”
她轻踢了我一脚,说:“都是二十好几的大龄青年了,还总是想吃青春饭。”
“没办法,你总不能让我陪你打一辈子光棍吗?趁着我现在年轻,不能虚度青春……”
“哟,老黄瓜刷绿漆,装嫩装出瘾啦?”
“可不是吗?”
“那你就试试看,小心我把你逐出家门……”她笑的花枝乱颤,美极了。
我去火车站送她,她坐在车里,不停地向我舞动着双手。我看到她的眼睛里一闪一闪的,像是泪花。不知怎么的,在列车启动的那一刹那,我的眼泪一下子涌上眼眶,我扭过头去,用力地眨巴眼睛,再回头,她已经消失不见了。
杨纤纤走后,我的心里空荡荡的。以前她在的时候,我觉得她挺烦的,等她走后,我又没出息的想她了。晚上,我饿着肚子在炉子旁煎鸡蛋,煎了几次都没有成功。看着眼前这些像大便一样的未产品,我无比惆怅地怀念了一下杨纤纤煎的鸡蛋。
我曾经不止一次问过自己,两个杨纤纤,我到底喜欢哪个多一些呢?
这是爱情吗?
杨纤纤在外地,坚持每天给我打一个电话。无形中,我逐渐养成了一个接电话的习惯。某次她整整一天没打来,我就感觉心里特别难受,好象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一样。夜里,我一直没睡,熬到凌晨三点,我便主动给她打了过去。杨纤纤对着电话打着哈欠,骂了我一声“神经病”。
后来,我总结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得出“依赖”两个字。原来一直维系我们感情的东西,竟然是彼此间的依赖。依赖好比习惯,都是很难改变和撼动的东西。假使未来的某一天,我们都摆脱了这种长久的依赖,那么爱的成分还有剩下多少呢?我不敢想象。
五天后,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拉开门一看,是杨纤纤。一时间我有些迷糊了。她不是去外地吗?现在却怎么又忽然跑回来?我揉了揉眼睛,以为是做了一场梦。
杨纤纤提着一些水果和画板,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不认识我了?瞧你那傻样儿。”她用手指刮了刮我的鼻子。
“不是说半个月吗?”我疑问。
“在外地闷死了,找不到人虐待呀!”说罢,她掐了我一下,说,“爽,好爽!”
我把她扶正,捧起她粉嫩的小脸儿,说:“盼星星,盼月亮,你终于回来了。”
“想我了吗?”
“想。”
“有多想?”
“要多想就有多想。”
“那你这几天都是怎么度过的?”她深情款款地望着我。
“一言难尽,度日如年啊!说真的,我能活到现在都是因为你。”
“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