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绝色风流-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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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头的尸体喷洒着鲜血和脑浆,直挺挺地倒下,血腥恶心的一幕顿时让那个老妈子掩口惊呼,随即呕吐起来。
战天王展示了一下肩膀上雄壮的肌肉,闷声道:‘娘的,扰乱军心者死!把头发染白了装酷,很了不起么?竟敢让我们两兄弟自己把自己绑了出去受死!娘的,也不看看现在乌云城在谁手中!虽然兄弟们都分散到城中驻扎,可是我这将军府里,却是有一千精兵的!嘿嘿……另有三千精兵也都驻扎在将军府附近,以一当千?以为你是‘龙吟圣将‘吗?‘
战天虎边灌着酒边道:‘大哥,不必烦心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而已,也许此时早已给乱刃分尸了吧!嗯,你,‘他指着那个来请示如何烹制小娃娃的小头目说:‘去厨房传我的吩咐吧!还有,这具尸体也给带到厨房去,精壮汉子的肉,也是很有嚼头的。‘
那小头目早已吓得面青唇白,身子抖得跟筛糠一般,哆嗦着走到那无头尸体旁,颤巍巍地伸手去拖。
还没拖出两步,便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叛军号叫着冲了进来,狂嚎道:‘大当家,二当家,大事不好了!那白头发的年轻人已经连破五个百人队,死在他刀下的兄弟已经超过四百人了!‘
‘什么!‘战天王虎吼一声,猛兽般的声浪顿时震得整间大厅抖了一抖,天花板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躺在厚地毯上的战天虎也站了起来,大吼一声:‘来人哪,取我的锤来!‘
战天王则叫道:‘传我令,把将军府周边驻扎的三千精兵全调过来!取我的战枪与铁弓来!爷爷要亲自出去会会那什么狗屁白发年轻人!‘
※※※※
‘泼……‘黑马的蹄子踩到地面上,却发出一声踩入水中时的声音。
‘哗啦——‘随着马蹄溅起的血花轻飘飘地溅向四周,落到地上,又融入更多的血水中。
血水静静地淌着,将光滑平整的街道石板完全掩盖。浸泡在血水中的尸体有的四分五裂,有的身首分离,总之没有一具是完整的。在许多地方,尸体已经堆积了起来,形成一个个小型的尸丘。
就连街道两旁的墙壁,也已被鲜血涂满。
将军府前的一条长街已经变成九幽炼狱,现在这里是真正的尸积如山,血流成河!
长街的中央,孤零零地伫立着一人一骑,黑马,蓝衣,长发,两鬓斑白。
一把已经砍得卷了刃的厚背大砍刀提在那只骨节粗大,已被鲜血染得通红的手上,刀刃上还在不住地往下滴着鲜血。
而在那一人一骑的周围,则围着五百多名身穿秦军盔甲,手持秦军标准武器的叛军。
但那些叛军却没有一人敢靠近他三丈以内,所有的人都用一种极度恐惧的眼神望着他。
血染长街,横刀立马,豪情万丈,谁与争锋!
三少慢慢举起了长刀,刀尖对着前方拦阻他的大队叛军。
‘滚开!‘冰冷的声音就像是三九寒天穿破墙缝的冰风,令人不由自主冷到了骨髓里。
嘴角挂着那抹杀机大动时的讥笑,三少缓缓策动胯下黑马,黑马挪动四蹄,似闲庭信步一般在血染的长街上前进。
离将军府还有一百二十七丈,前方拦着三百五十九个叛军,左边五十七个,右边六十六个,后面还有一百二十三个。
人数不是问题,天龙永远不会因为鱼虾太多而发愁,一万只兔子也打不过一头猛虎。
‘放箭!放箭!‘嘶哑的声音从一名叛军小头目口中嚎叫出来,面对三少的步步逼近,正面拦阻着三少的这名小头目已经面若死灰。
他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人,不,这绝对不是人,没有一个人能在与一千人的正面交锋中,连斩四百多人,自身却毫发无伤!
更没有人会用那种残忍的刀法杀人,在战场之上,任何士卒的作战原则都是力求一击毙命,花俏的动作用在战场之上无异于自寻死路。
但是眼前这苍老的少年却不同,他的刀根本就是一条毒龙,每每要把正面冲向他的对手撕得四分五裂才会罢手!
‘嗡……‘一阵弓弦响动,两百多枝箭稀稀拉拉地飞向了三少。
三少根本就懒得格挡,箭矢射到他的身上,全都弹了回去,掉落在地。只有当箭射向他的马时,他才会挥刀拨开。
这些普通叛军射出的箭又怎能威胁到三少?当年连杜公甫那势大气沉的一斧都无法劈开三少身上的‘不坏金丝甲‘,恐怕即使连‘金箭银弓‘萧天赐的金箭都无法击穿三少身上的宝甲!
‘挡我者死——狂电!‘伴随着一声犹如龙吟般的咆哮,三少猛地策马狂奔,向前冲去。那把满是缺口,处处卷刃的厚背大砍刀猛地直指天空。
刀光绽现,刀尖之上冲起足有近十丈的光芒!
犹如狂电一般的刀芒破空激射而出,发出阵阵闷雷般的轰鸣。那激烈的刀芒幻成一柄足有十丈长的巨刀,巨刀之上缠绕着道道金黄色的电流,发出阵阵噼叭之声!
‘狂雷刀神‘秦雷当日在武林大会之上那一记惊天动地的霸刀斩,此时竟在三少手中使出!
‘奔雷!‘三少又发出了一声叱咤,巨刀斩落,奔雷声大作,狂暴的声响震得街道两旁的房屋墙壁上现出道道裂缝,震得他面前的三百五十九名叛军心胆俱裂,耳孔出血!
‘轰!‘巨响声中,那道十丈刀芒终于直劈到地,地面顿时被划开一条长达十丈,深五尺,宽一尺的巨沟。而刀芒劈落的那一刹,三百五十九名叛军中有一半正处在刀芒斩势范围内,在瞬间全给从头到脚劈成了两半,然后被狂暴的真劲震成了肉糜。而另一半,则是被刀芒劈碎地面时激起的碎石打得骨断筋折,加之被巨响震憾,统统栽倒在地,痛苦地呻吟着,无一人再能站起!
三少使出了霸刀!
如果任何一个了解三少底细的人看到三少刚才的那一刀,一定会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因为今天,是三少首次使刀。从未修习过刀法的三少,竟然能劈出一记比当日秦雷在武林大会上劈出来的那一刀更猛更狂更霸的一刀!
这,就是三少在崖底三年‘悟‘道修行的成果!
三少修习的本是掌法,但是器械也本就是人手臂的延长。当悟通那冥冥中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武道至理之后,在天道与霸道之间危步行走的三少,将这两道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一法通则万法通,如今的三少,任何随手拾来的武器都会在他手上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即使是一片树叶,一根稻草,也能在三少手中成为至强的杀人利器!
只要三少愿意,他现在甚至可以将掌劲转化为剑气,使出那无所不在的‘天剑‘!
而在战场之上,三少最中意的武器就是刀。
刀若猛虎,简单,直接,豪迈,威猛。所以三少选择了一刀闯阵!
当三少这一刀劈出之后,围在三少左、右、后三方的叛军再无一人敢上去拦阻,所有的人都被三少那一刀之威骇得肝胆俱裂,再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上前了!
黑马飞驰而去,将军府越来越近,一百丈,八十丈,六十丈,四十丈!
‘哧!‘一声尖锐的破空声骤然响起,一枝长有五尺,拇指粗细的铁箭破空袭来,直奔三少面门。那箭来势快逾闪电,声音刚响起时,便已奔至三少眼前!
千钧一发之际,三少猛地一个大仰身,后背已经贴上了马背,那箭擦着三少的鼻梁飞过,射了个空。
三少还没坐直身子,便又听到三声破空响。这一次,三少凭声音便判断出,这连珠三箭,一射马头,一射三少右腿,另一枝则是射在空处。但是若三少坐直的话,那第三枝箭,便是对准三少的咽喉。
而三少若是不坐直的话,即使能挡飞那枝射向自己右腿的铁箭,也无法打落那枝射向马头的箭。
射人先射马,那发出这连珠三箭的箭手深知此理,并作出了最正确的判断。若是对付一般人,甚至是一般的猛将,他这三箭纵使伤不了人,也定能将马射倒。而在战场之上,失去了战马的战将,即使再威猛,战斗力也至少会下降一半!
可惜,三少不是一般人。
三少的身形骤然自马背上消失,消失得突然之极,就好像他之前根本就从未骑在马上,而那仍在向前狂奔的黑马也从未驮过一个人一般。
下一瞬间,三少出现黑马前面的空中,一刀挥出,三声脆响过后,三枝铁箭全给磕飞,深深地扎进了街道旁的墙壁中。
而三少在磕飞那三枝箭之后,便又回到了马背上,没有一人能够看清,三少是如何回去的!
这一系动作说起来慢,实际上却快得只有不到三次眨眼的时间!
黑马继续向前狂奔,而那踩着梯子,站在将军府围墙后射出了四箭的战天王已经变得脸色铁青。
‘快……快离开将军府!‘战天王飞快地跳下梯子,抓起靠在墙边的铁枪,跃上他的战马就往将军府后门处冲去。
站在他旁边的战天虎提着两柄有水缸那么大的锤头,边迈开两条长腿跟在战天王马后飞奔,边傻愣愣地问:‘干嘛要逃?逃走了,我的点心怎么办?‘
战天王道:‘妈的,都什么时候了,还管什么点心?老子连那如花似玉的大美人都不要你,区区一个小孩子算什么?保住了性命,以后你要吃多少就有多少!娘的,那白头发的家伙不是人!他的轻功,老子连听都没听说过!看样子至少要五千人才能干掉他了!再说了,老子们这不是逃,这是战略转移!在这小小的将军府中,兵力如何展开?等到了外面,老子关了四面城门,用所有的骑兵结阵围住他,再用步兵结大阵困住他!老子们有两千弓箭手,何必跟他拼命?关门打狗,这道理你不懂吗?‘
战天虎歪着头,眼中闪过一抹嗜血的光芒:‘高手的血肉是大补,我要生吃了他!‘
第三章 碧血洗情天 第四节
残阳如血,血色的阳光给乌云城镀上一层血红。
将军府的厨房里萦绕着腾腾的蒸汽,大锅里的水已经沸腾,正冒着滚滚水泡。
一个还未放在锅上的大蒸笼里,全身赤裸,被洗得干干净净,同时也被凉水冻得面白唇青的宝宝给细小的棕叶捆住了手脚,蜷在那蒸笼里,用已显沙哑的稚嫩声音哭叫着。
“妈妈,宝宝痛……妈妈,宝宝好冷……妈妈呀,你在哪里……宝宝要妈妈……”
没有人理宝宝,厨房里静悄悄的,没有半个人影。
锅里的水发出滚滚的咕嘟声,灶肚里的柴火不时响起一两声噼叭,厨房外嘈杂了一阵子的院子不知何时已经安静了下来。
宝宝的哭声渐渐微弱,哭累了的宝宝睁着漂亮的大眼睛,噙着眼泪看着那空空的厨房大门。
透过那大门,正好可以看到一抹残阳。血红的色彩映在宝宝眼里,宝宝的眼睛似乎也染上了一抹血红。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宝宝敏锐的耳朵马上捕捉到了那已听惯了的声响,幼小的心灵突然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阵发自灵魂深处的安宁。还未正式学会思考的宝宝,出奇地有了此生第一次思维清晰的自主想法:宝宝不怕……
马蹄声在厨房门前停下,宝宝瞪大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门外。
一条高大的人影映入宝宝眼帘,那高大的人影遮住了门后血红的残阳,逆着阳光的方向令宝宝没法看清那人影的长相,可能就算能看清宝宝也不会形容。但是宝宝已经可以很准确地分辨出九种颜色,宝宝看到,那人影的两鬓,是雪一样的纯白。
“那是妈妈衣服的颜色!”宝宝这样想着,冻得苍白的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
几乎是飞奔一般的,那有着斑斑白发的人影奔到了蒸笼前,将宝宝一把抱起,伸手一抚,那捆得宝宝无法动弹的棕绳顿时纷纷脱落。
宝宝现在看清这人的脸了,他很好看,脸上挂着像妈妈一样的微笑,眼神也是跟妈妈一样。虽然他身上有着一股难闻的腥味,可是宝宝并不反感,当他将宝宝抱起来的时候,一股暖流顺着他的掌心淌进了宝宝体内,在宝宝四肢百骸中温柔地流动,那寒冷的感觉顿时一扫而空。
被他那双大手捧着宝宝感到自己好像回到了妈妈的怀里,宝宝咯咯大笑起来,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去抓他的鼻子,奶声奶气地叫着:“叔叔,叔叔!宝宝喜欢叔叔!”
他用双手捧着宝宝,将宝宝高高举起,年轻的脸上绽出最温柔最温暖的笑容,“哈哈,有小茶壶嘴儿,是个儿子,我秦仁有儿子啦!”
他像个孩子一般大笑着,双手举着宝宝,原地转了好几个圈,然后笑容一敛,满脸严肃地说:“以后不准叫叔叔,要叫爸爸!知道了吗?叫爸爸!或是老爸、老爹、爹爹、最帅的老爸………什么都行,总之不能叫叔叔!”
宝宝没有回答,他咯咯笑着,身上的寒冷早已在三少温和的内力下驱除一空,苍白的脸色变得红润,乌青的嘴唇也变得粉嫩。
三少一手抱着宝宝,风一般掠出了厨房,继续向下一间房间搜寻而去。宝宝没有事,他心花怒放,可是还有一个让他始终牵肠挂肚的女子,还不知怎样了。
※※※※
秋若梅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光滑的脸上遍布泪痕。
她从未曾哭出声音,即使哭泣,她也只是默默地流泪。
房外曾嘈杂了一阵,不过现在安静了,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秋若梅从未想过会有人来救她,她向来独行江湖,行侠仗义,被她帮过的,多是些贫苦百姓,弱质妇孺。在江湖中,她根本就没有一个朋友。
更何况,魔门势力已遍及天下,强如逍遥山庄、铁血啸天堡而今亦只能联手与魔门对抗,方能保持平衡局面。如今的江湖早已经黑白不分,是非颠倒,英雄寥寥。
而那比她小了几岁的少年郎君,如今也已魂归天外,恐怕尸骨都已成灰。
她还能祈求谁来救她呢?
正伤心绝望间,那紧锁的房门突然砰地一声,被人大力推开了。
秋若梅紧闭着眼睛,心道:“来了!”眼见这被凌辱的命运无可避免,秋若梅暗暗用牙咬住了自己的舌头,只待进来之人一有异动便嚼舌自尽。
突然,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