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凉薄娇妻-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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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不时太清晰,也不算太模糊。蒋牧尘毕竟是从国安出来的,一眼就看出录像中,开车将尸体送回去的男人,是蒋千学无疑。
心底好似有什么东西碎开,那么强烈却又那么平静。感觉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却又隐隐希望自己只是看错。放开鼠标,他拧着眉开门出去,径自去敲沈如眉的房门。
不知道是不是走廊里有风灌进来的缘故,沈如眉的嗓音听起来有点冷:“我有些不舒服,有事晚点再说吧。”
“……”蒋牧尘叩门的手顿了下,再次抬起:“你想我怎么做。”
“你已经成人成家,我哪里还需要教你。”房里响起依旧清清冷冷的嗓音:“我和他闹是一回事,说到底你身上始终流着他的血。”
“所以,即使他为虎作伥,跟着别人杀人越货,我就必须要替他善后?”蒋牧尘的语气里隐含了一丝怒火:“还是不管他多宠爱他认定的儿子,我都必须好声好气的受着,还不能说一句不好!”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沈如眉面色苍白的仰起头,一瞬不瞬的看着比自己高出大半截的蒋牧尘:“若他真的做了,就是死了也是交由自取,若他没有,你身为他的儿子,难道不应该亲自查验?”
蒋牧尘没吭声,定定的站了一会,转身回了工作室。
进门刚坐下,顾旭之的电话却打了过来,语气急迫:“十分钟之内,必须赶到武警总院。”
025、老鼠出洞
更新时间:2014…10…1 23:34:09 本章字数:5258
蒋牧尘闻言心中一凛,冷静问道:“谁受伤了?”
“你堂妹。屮垚巜我回国安得路上,遇到她出了车祸。”顾旭之说顿了顿,又说:“看起来不像上普通车祸,你要不要通知沈北查一查。”
“你当我什么身份,说要调用刑警队的人就调用。”蒋牧尘没什么情绪的噎他一句,掐断通话。
蒋牧霜怎么会出了车祸……骨节分明的大手攥了攥拳头,翻出号码给陆逸凡打过去。电话是他身边的助理接的,说他刚遇到车祸,所幸伤得不重,目前正在医院做检查、包扎伤口。
“他上自己开车,还是司机开。”蒋牧尘的嗓音轻轻浅浅,听不出什么情绪:“在哪里遇到的车祸。”
这头,陆逸凡的助理报了个地址,哆哆嗦嗦的补充:“司机伤的有些重,不过还好有命在。”
“让他住院,我一会到。”蒋牧尘吩咐完,挂了线收了手机,转身上楼。
同一天,差不多同样的时间,蒋牧霜和陆逸凡双双出事,看来宋青山这次是来真的了。薄唇嘲弄的勾了勾,上了楼便直接往卧室走去。
简云裳已经睡醒,见他一脸晦暗进来,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安静的望着他,双手在被子里暗暗握了下拳。
“牧霜出了车祸,陆逸凡也受了些轻伤。”蒋牧尘敛去阴霾,脸上浮起宠溺的笑容:“到底沉不住气,开始针对牧天下手了。”
“这样也好,他要是一直不动,我才更提心吊胆。”简云裳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动亲了亲他的唇:“李君铭现在可以除了,简薇薇也留不得,至于薛素素和宋悦,暂时让她们多蹦跶两天。对了,还有那个一直在暗处帮他训练死士的组织,也该让沈北再次立功了。”
“好……”蒋牧尘顺势将她抱住,低头缠绵的含上她的唇。屮垚巜
安静这么许久,他确实该为自己的仁慈买单了。就算宋青山能忍,他也上不能忍的。毕竟表面越宁静,潜在的危险就越高。
两人缠缠绵绵的吻了一阵,恍惚想起墨珍和沈亮两个,都不知是何时离开的。估计上看蒋牧尘脸色不好,所以才没来知会。
下了楼,沈如眉在厨房安排晚上的菜式。她的脸色比之前好了一些,只是眉宇间的疲倦,依然挥之不去。
蒋牧尘没说蒋牧霜出车祸的事,仅知会一声,说来晚上估计回不来,便缱绻的抱了抱简云裳,又摸了摸她的肚子,才依依不舍的出了门。
简云裳安安静静的作者喝了一会茶,起身去厨房帮忙。
别看沈如眉和颜悦色的,生气起来,谁也哄不好。自蒋牧尘口中听来,蒋千学又帮了宋青山一次,而且还被查到,她就想着蒋牧尘的袖手旁观,一定会让婆婆生气。
等了约莫十分钟这样,沈如眉安排好厨房的工作,一脸疲惫的坐到沙发。
给她倒好茶水,简云裳体贴的挪过去,伸手帮她按摩肩膀。
起先谁也不肯说话,过了好一阵才听沈如眉幽幽开口:“我在房里想了好久,牧尘不帮忙其实也没什么,毕竟他已经是成年人,根本不需要我甩脸子教训。”
“宋青山没死,不过这次回来,不死也由不得牧尘了。”简云裳轻飘飘的接了句,话里隐隐带着笑意:“爸被关在疗养院呢,哪能这么神通,大半夜去送尸体送冰柜。”
捕捉倒她那句宋青山没死,沈如眉的眼底瞬间浮起讶异:“不是说死了吗。”
简云裳笑笑,依旧轻轻软软的嗓音:“牧尘想着他毕竟是爸的儿子,在M国的时候心慈放了他一码。不料他压根不领情,这次人还没回来,就针对牧天搞了不少的小动作。屮垚巜半个小时前,牧霜出了车祸,陆逸凡也出了车祸。”
“难怪牧尘不想管这事。也罢,他们父子之间的事,还是让他们父子自己去解决,怪我多嘴。”沈如眉阴郁了一下午的脸色,渐渐散开。
“你也没说错,牧尘毕竟上他儿子嘛,何况又没解释清楚。”简云裳见她展颜,心下宽了宽,话题一转,问起钟长儒的事:“妈,你和钟叔处了小半年,他什么时候再来求婚。”
“不知道,我暂时没这个心思。”沈如眉叹了口气,目光落到她的肚子上,关心道:“挨踢了没?”
“挨了,晚上都睡不好。”简云裳温柔笑开:“左一下右一下的,这么顽皮也不知像谁。”
“我怀牧尘的时候,他倒是挺老实,没怎么折腾我。”说到孩子,沈如眉脸上的阴郁,彻底消失:“千万不要是两个小子,我喜欢小丫头。妈这辈子,要说最后悔的事,不是被他蒙蔽,而是没个女儿在身边。”
“我现在不是你女儿啊……”简云裳厚着脸皮,俯身趴到她身上撒娇:“我可是好多年都没管别人叫妈了呢。”
沈如眉一看她这个样子,忍不住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心情欢愉过来。
晚饭的时候蒋牧尘果然没回,可沁梅园却来了个不太受欢迎的人——郭妙桦。
她进来的时候,简云裳正陪着沈如眉看京剧表演的直播,两人都是一副神色淡淡的样子,看了她一眼,没吭声。
郭妙桦不以为意,大剌剌的坐到对面的沙发上,阴阳怪气的说:“大嫂好清闲。”
“这里没有你大嫂。”沈如眉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也十分疏淡:“蒋二夫人喊错人了。”
郭妙桦被她噎了下,火气上来,一张脸憋得通红。
简云裳忍着笑,故意问道:“婶婶,您脸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牧霜现在在医院,您要不要也去一趟。”
自几个月前他们一家和蒋千学来这边闹了一趟,回到蒋家别墅后,她便和蒋千海闹起了离婚。本以为怎么也能分到不少财产,谁知蒋千海死活不同意。
郭妙桦哪里忍得住,一纸诉状交到法院,找了律师才发现,蒋千海这些年把钱都花到二奶身上去了。若是真离了婚,她不但分不到财产,还要帮着一起还赌债,结果闹了好一阵婚也不离才消停。
老太太瘫了几个月,脾气越来乖张,大宅哪边天天都能听见谩骂,光这个就让人受不了。郭妙桦离婚不成,自然还得继续照顾,心里的抑郁可想而知。
简云裳以前一直觉得蒋千海这个叔叔不成器,经过这事,她忽然觉得蒋家的男人,对女人狠起来,不是一般的狠。
她忍不住手痒,查了下才知道,蒋千海不是没钱,而是故意做了假账,一毛钱都不愿意分给郭妙桦。蒋牧霜知道真相后,什么都没说,工作却比以前更加卖力。
蒋牧雪则以学习很忙为由,数月不归家,想必也是被蒋千海的作为寒了心。
蒋牧尘对此不予置评,只是让她们姐妹俩没事多来沁梅园。为这事,估计郭妙桦杖私底下没少骂她们姐妹。否则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无缘无故跑来沁梅园。
不过几秒的时间,郭妙桦的脸色便由红转白,白了又青,恨恨道:“我们的家事不用你操心,今天来就是想问问,年底的分红什么时候给。”
“分红啊……”简云裳拖长了尾音,噗哧一下乐了:“这个你得问牧尘。”
“你!”郭妙桦彻底发了火,怒不可遏的拍了下茶几:“别以为我不知道牧天现在是你的。”
简云裳笑得愈发畅快了,眸光冷冽的打量着她,嗓音轻柔婉转:“哦,那又如何。”
郭妙桦一愣,被她看得浑身不舒服的瞪回去:“不如何,牧天的这么多年一直是12月审计财务,我现在问合情合理。”
简云裳深深的看她一眼,偏过头好笑的问沈如眉:“妈,你说是钱重要还是女儿重要。”
沈如眉本来就对郭妙桦没好感,在蒋家的几十年,积怨不是一点点。闻言,不假思索的说:“当然是女儿重要了,再怎么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钱不过是身外之物,命没了也花不到。”
郭妙桦脸色一暗,心里的火气却越烧越旺:“沈女士有个会赚钱的儿子,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简云裳看了看时间,笑眯眯的拉着沈如眉站起来:“妈,我有点累了,上楼休息吧。”
沈如眉本来就不愿意对着郭妙桦,自然从善如流的跟着上楼。
郭妙桦又气又恨,大宅那边的开销每月固定打到账上,老太太还没咽气,里里外外都要花。一个月说多不多,也就那么几万块,她想买件新衣服还得跟蒋千海伸手,偏偏他现在一毛不拔,若不是蒋牧霜时常给塞些,她都不知道怎么过。
窝火的坐了一阵,不见沈如眉下楼,她便知道这事问了也白问,这才央央的离开沁梅园。
夜里8点多,蒋牧尘披着一身寒气从外面回来,不见客厅有人便径自回了房。
简云裳拿了本书,懒洋洋的歪在床头看书,一盏暖黄的灯光倾泻而下,将她恬静的模样照得格外温润动人。
蒋牧尘心头颤了颤,想起在医院接到的新消息,几乎克制不住的上前将她抱住,深深的吻上那娇艳柔软的唇。
这个吻和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同,霸道中透着一丝不易觉察惶恐。仿佛盛慢激流的堤坝,再多一丝就会崩塌。
意外的感知让她略有心惊,双手不自觉的环上他的腰。
良久之后,蒋牧尘放开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小墨的车子被人炸了。”
026、一丘之貉
更新时间:2014…10…2 23:39:50 本章字数:5281
墨珍的车子被炸!简云裳脸上一僵,眸底迅速闪过一抹难以克制的难过的情绪,半晌无言。呸苽児
蒋牧尘收紧手上的力道,将她抱得密不透风,剑眉拧了拧,展颜笑开:“没事,我们一早算到了他的动作,定时炸弹只是毁了车子。”
简云裳收起惊骇,软软的依偎在他怀中,若有所思的问:“这一天发生的所有事,应该不全是宋青山一个人能做到的,他是不是跟什么人在合作。”
“大概吧,不过无所谓。”蒋牧尘挪了挪,将下巴搁到她颈窝,宽慰道:“我毁了他数年的筹谋,毁了了京都最大、最见不得光的某个组织,多的是人看不顺眼。”
“也是,凌云的保镖部可不是吃干饭的。”简云裳抬手摸了摸他的下巴,忽然怒道:“你今天竟没刮胡子!”
“……”蒋牧尘愣了下,顿时嗓音沉沉的笑开:“就一天你都感觉出来了,是不是表示我现在在你心里,有着与众不同的位置。”
简云裳也笑:“当然不同,下巴上的胡子都扎到我的肉里了,你说呢。”
凝滞低沉的气愤,在两人的笑声中一扫而光。蒋牧尘眯着眼在她脖子上蹭了蹭,忍不住将她的头扳过来,再次缠绵的吻了上去。
简云裳颤了颤面红耳赤的推他,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变得绵软无力,好像着了火一般温度越来越高。分不清是暖气太足,还是某种不可抑制的情愫太浓烈。
蒋牧尘移开唇,双眸好似三月春风吹过的碧湖,莹莹亮亮的注视着她已然变粉的娇颜,哑着嗓子呢喃:“困不困,不困的话我们做点有意义的事。”
简云裳被他吻得熏熏然,粉色的脸颊染了一层春色,目光迷蒙的看着他,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几个月不知肉味的生活可不是人过的……”见她许久不曾这般动情,蒋牧尘的嗓子又哑了几分,迷醉的吻着她的的唇,她如画的眉眼,低低的轻笑道:“我会很小心的,乖……”
简云裳知道他忍得苦,刚想说好,他的唇再次压了过来……
半夜,大雪再次纷纷扬扬的落下来,直到隔天早上9点多,才渐渐停歇。呸苽児整个京都银装素裹,所有的黑暗,好似都被深埋了一般,寻不着丝毫的痕迹。
简云裳睡醒过来,习惯性的伸手一摸,边上的被子一片寒凉。费力起床洗漱完毕,隔着窗见佣人正在楼下扫雪,思绪一下子飘出去好远。
最早见到宋青山,是母亲出事前的一年冬天。那时候也是这样的一场大雪,她和简云容早早起床,约了墨珍和箫碧岚过来,又吆喝来几个同学,拿了各种各样的工具,在简家大宅的院子里堆雪人打雪仗。
大概是玩得太专心,谁也没注意高高的围墙上,不知何时竟坐着个冰山帅哥,目光清幽的盯着院子里疯玩的一群人。
大地一片雪白,帅哥一身黑色装束,脸色淡淡的俯瞰着众人。哪副诡异但又莫名和谐的画面,想不发现也难。简云裳注意到他的时候,只觉得他的目光,比大雪开化还要冷上一倍不止。
因为面生,加之门外也有不少人在玩雪,她就没多想。转眼到了大一那年,在新生的欢迎会上,她竟再次见到他。男人的容貌在20岁之后,改变不大,认出他并不难。
那时候她也还是觉得,仅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