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凉薄娇妻-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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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说是吧?”许振霆趁她愣神的功夫,动作温柔的将她的手臂拿开,成熟稳重的面容暗沉下去,一脸落寞的穿回睡袍。
“振霆,你说你没了记忆……”王若菲的声音很小,并带着轻微的颤音:“是真的吗?”
许振霆眯起眼睛,眸中只有深不见底的黑,深深望她一眼。迈开长腿绕过床尾,径自往门外走去。到了门前,他停下脚步,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夫妻之间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我们还是好合好散吧。”
王若菲木然的看着他的背影,没有出声。
许振霆眼底浮起玩味,径自去了客房。人才进门,冷不防后背被人踢中,他踉跄着往前扑了几步,不等看清动手的人,下颚骨再次对方的手肘击中。
他心头火起,双眸瞬间迸出浓烈的凶光,毫不留情的反击起来。可惜他平日只是健健身,和王若菲十年的苦练比起来,又岂能占到便宜。
很快,他便被王若菲打倒在地,嘴角淌出一丝血线。他仰起头哼都没哼一下,甚至轻佻的望着她,露在睡袍外的汹涌曲线:“我更喜欢你不会反抗的样子,那样于我来说,才是彻彻底底的玩物。”
“找死!”王若菲哑着嗓子低吼一声,不再犹豫的又是一击落下,跟着敏捷翻身,从床底拿出一副手铐,决绝将他的手脚铐住。
“打人的功夫不弱,别的方面就麻麻地,当玩物当的有些不称职。”许振霆又笑,脸上写满了她的嫌恶:“我一直觉得,王小姐可以更下贱一点。”
王若菲脊背一僵,迅速整理好身上的睡袍,转身出了客房。
凌思明说过,催眠只是将他的记忆调换,根本不存在失忆一说。方才她险些被他的深情的样子骗过去,想到自己白天还那般讨好他,心中顿生厌弃。
厌弃那样被人踩到尘埃里,还奢望看见阳光的自己。
房门关闭的余音很快消失,许振霆蜷缩着挪到墙边,嘴里不断发出吃痛的抽气声。他此时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王若菲是如何发现自己的伪装,而是在想尽办法,离开这里。
挣扎退到窗前的书桌旁,他挣扎站起,用嘴要开抽屉,背过身将抽屉里的一盒便签夹摸了出来。
不料这时,王若菲忽然去而复返,手指间夹着两只无色的高脚杯,笑靥如花的望着许振霆:“想跑?好像没那么容易。”
许振霆也笑,平静的眸子里看不出丝毫的恼怒,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做梦。他不是输不起,被人关在废弃的工厂,一关就是两个月他都能忍过来,王若菲给的这点羞辱算什么?何况在男女关系这件事上,吃亏的人一直是她。
女人再如何强大,内心里总渴望有人关心,渴望有人安慰。王若菲以为凭她的手段,留他不成问题,那他就成全她,看她的心能承受几多刺激。
王若菲喜怒不辨的目光,隔着一室昏暗的光影,静静望着他既熟悉又无比陌生的容颜,心底已经愈合的伤口,仿佛又被人狠狠划了一道。疼的她险些喘不过气来。
“哗”的一声脆响,她手中的高脚杯狠狠撞击着他身侧的墙壁,飞溅而起的玻璃碎屑,深深划破许振霆的后背,划破他的胳膊,艳红的血珠一颗颗渗出来,缓缓滴落地面。
王若菲拍拍手,再次头也不回的离开。许振霆盯着大开的房门看了几秒,收回视线悄悄将一枚回形针,藏到指缝中间。
果然,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有保镖和佣人一起上来,悄无声息的清理地面,顺便将他带走。许振霆一言不发的任凭摆布,心里异常平静。
下午邮件发出去后,他就一直焦灼不安的等待,可惜最后等来的人,却是日前的那两个老外。显然,他们应该也是发现了,前一栋别墅地底下的不对劲,但又和他最初一样,并不知有地道将两套别墅两联。
原本,他有机会趁着下午王若菲熟睡时动手,却没那么做,原因就在于他必须要找到病毒原液。而想要拿回病毒原液,最好的方式便是留在她的身边,只是形式和自己想象的略有差异罢了。
被带到一层客房后,保镖取来绳索,将他手脚绑到铁架床的四个角上,便一脸漠然的离开。他试下了下绳子的松紧度,唇角微微勾起。
上大学那会,他没少参与攀岩和野外露营活动,扎绳的手法不说炉火纯青,此刻的束缚对他而言,解开也不成问题。冬天的夜晚,寒凉入骨,他尽量分散注意力,借以保存体力。
联想起保镖走前并未帮自己盖上被子,必定是王若菲的意思,他遂嘲弄的闭上眼。
房中寂静片刻,王若菲果然抱着一台笔电,面无表情的走进去。许振霆轻轻地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嘲笑道:“是不是刚才没有满足?迫不及待的想求我要你。”
王若菲紧紧的抿着红唇,美目之中恨意翻涌。但也仅仅一瞬便恢复如常,脸上的表情极其平静。挪过张椅子,她径自坐到床边,浅笑出声:“你说用刀破开简云裳的肚子比较好,还是直接让她一枪毙命?”
许振霆心头一滞,含着笑看她:“比起讨论别的女人,我更喜欢回忆你浪荡的模样,尤其在固源的那一晚……”
“你无耻!”王若菲平静的表情出现深深的裂缝,倏然举起放在笔电键盘上的SPP,黑洞洞的枪口正对许振霆的胸口。
“你舍得开枪?怎么说我也是你的第一个男人。”许振霆又笑:“说真的,你原本就够贱的,还可以更贱一点。也只有你这么贱的人,才会跟宋青山联手,害死这么多无辜的……”
话没说完,王若菲突然丢开笔电,猛扑上来往他嘴里喂了一颗药丸。等他反应过来,那药丸已经吞进了胃里。许振霆狠狠的咬了下后牙槽,忽然又笑开:“看来还真是得不到满足。”
王若菲此时却镇定的去拾回自己的笔电,若无其事的对着键盘一阵敲打。许振霆料想那不是什么好药,因此也闭了嘴巴不再刺激她。
活了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口出恶意,极尽羞辱。心底到底还是残留着一分歉意,若她爱的人不是自己,或许也不会如此偏执而疯狂。
然而时光回不去,很多事从开始就注定了结局,她的强求在他看来,从来就是无足轻重,能让他感觉到有分量的,始终是幼年的恨意,和对简云裳一生不变的执念……
凌晨四点,清华坊9栋顶层C座依旧灯火通明。
宋青山一脸木然的坐在轮椅上,手边的书桌上摆满了宋悦的照片,手机里不断重复播放她大学毕业时,自己亲自给她拍的视频。
“大哥,你不要每次板着脸,我同学会被吓到。”
“大哥,我想去海边游泳,你什么时候休假?”
“大哥,你说蒋牧尘他到底喜不喜欢我?”
“大哥,坏女孩是不是嫁不掉?”
“大哥……”
一声声软糯的呼唤,恍恍惚惚的掠过耳畔,既清晰又模糊。他无声的张着嘴,俊美突出的脸庞,布满了憔悴的疲倦和深深的痛苦。
他埋首在干燥掌中,肩膀不住的起伏。
宋悦自杀死了,刑警队居然还要尸检,以确认她是否吸食大麻过量。不消说,这一定又是蒋牧尘的主意!颤抖摸出手机,他翻出宋延望的号码,指尖停在拨出键上迟疑着,久久无法落下。
打过去又如何?他们若知道宋悦是因自己而死,该会有多绝望……
许久,他颤抖着抬起头,决绝做出一个疯狂的决定——抢尸!
京都刑警队的法医解剖室他常去,只要确认宋悦的尸体在,他就有办法将尸体偷出来。想到这,那张晦暗的脸庞忽然变得明亮起来,眸中浮起阵阵温柔的笑意。
悦儿,哥哥不会让你死都不安宁!他喃喃的默念一句,忽然高声招呼保镖:“来人!”
“先生。”保镖听到喊声,立即悄无声息的出现:“您有吩咐?”
“备车,送我去翠华山。”宋青山的手因为激动,而微微的颤着,干瘦的五指在地上投下一抹,诡秘而阴森的暗影。
“这……”保镖略显迟疑,大半夜去翠华山,听着就让人觉得渗人。
“我说去翠华山,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宋青山的眉毛凌厉皱起,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十分狰狞:“备车!”
保镖本能的哆嗦了一下,低头退下。
宋青山控制着轮椅跟上去,暖融融的橘色灯光,打在他苍白的脸上,竟意外多了一丝柔和的气息。他要去给宋悦买一块最好的墓地,要亲手给她盖上第一捧泥土。
黑色的保时捷,很快从清华坊的地下停车场驶出,沿着小区前的中央大街,平稳压过一地昏暗,飞速的朝着翠华山开去。保镖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素来沉稳凌厉的眼眸,隐隐多出一丝惧意。
他倒是不怕鬼神,只是想不明白,宋青山为何这么大摇大摆的离开清华坊。从入境至今,短短的一段时间,他们杀了好几个人,也制造了许多的恐慌,国安和公安正四处通缉他。
想到这,他悄悄透过后视镜望了一眼后座上的宋青山。只见他微微闭着眼睛,脸上的表情是从未见过的祥和,甚至带着一股令人动容的平静。
昨晚,宋小姐跳楼之后,他的脸色就一直保持着墨黑的模样,别说的笑,就是话都没说几句。跟着他身边的几个兄弟,既不敢问,也不敢上前打扰。
不过是过了几个小时,他现在看起来竟是十分的愉悦,而且去的地方,还是京都有名的公墓—翠华山。他当然会觉得奇怪。
“到了你们什么都不要说,在车上等着我就好。”宋青山抬手看了一眼时间,自言自语的说:“也不知道晚上有没有人守夜。”
保镖没说话,竖起耳朵专注开车。
出了市区之后,道路两旁的路灯光线明显变暗。宋青山不停的看着时间,每隔几分钟就问一次,怎么还没到。说不出的焦急、焦虑。
保镖次次老实回答,等他问的多了,干脆就只笑笑什么也不说。半个小时后,黑色的保时捷终于驶出市区。宋青山喜怒不辨的望一眼收费站,轻松自在的情绪,倏然变得低落。
他打开车窗,闷闷的吐出一口浊气,复又冷冷关上。脑海里专注的想着如何给宋悦定墓地的他,竟未发觉。刚刚驶过去的收费站旁,稳稳的停着一辆黑色的路虎揽胜。
路虎的车厢内,简云裳倦极的打了给哈欠,小声问蒋牧尘:“看清了吗?”
“看清了。”蒋牧尘回头帮她将薄毯盖好,提高声量招呼负责开车的顾旭之,平静的说:“守了大半夜,也算是有收获。”
“想不到这绝情冷酷的宋青山,对宋悦还算有点良心。”顾旭之不咸不淡的评价一句,打火调转车头。
“他有什么良心,亲眼看着宋悦被赵子敬下药,他连救都不救。他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宋悦突然跳楼,目前还不能断定是主动,还是被迫。不过只要能将他从市区里引出来,炸坏几座坟,怎么也好过死了几条人命。”蒋牧尘收紧手臂的力道,稳稳的将简云裳圈在自己怀中。
晚上洗过澡,他原本已经睡下,谁知部里突然来通知,说坚决禁止在市区内,再次发生人质被绑事件。无奈他只好爬起来去见了顾旭之。
两人讨论半天,最后决定赌一把,看看宋悦的死,是不是真的会让宋青山乱了分寸。一条活生生的生命,穿着洁白的婚纱,从33层的高度跳下去,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心中有多爱又该有多绝望。
宋青山但凡还有一丝人性,就肯定会想着将宋悦的遗体抢走,甚至会迫不及待的给她,买下最好的墓穴。宋延望养育他25年,宋悦对他也不光是兄妹感情,算准了这一点,两人当即决定,连夜驾车过来守着。
简云裳晚上睡觉一向浅眠,醒了后得知他和顾旭之要来路上蹲守,说什么都要跟着。结果车子没出城,她就又睡了过去,让蒋牧尘心疼又生气。
“宋悦死就死了,大概她自己也想不到,她死后竟然被这么多的人惦记。”顾旭之往前开了一段后,不疾不徐的说:“你说宋青山大概会什么时候动手?”
“挑日子、等法医鉴定,怎么也得给两三天。”蒋牧尘嗓音沉沉:“我爸的葬礼延后,等老太太头七过了再下葬。省得他们下辈子还做母子,还这么没有原则。”
“这么狠做什么,死人为大,还是赶快入土为安的好。”顾旭之接了一句,神色间忽然布满了忧愁:“上次牺牲的两个小伙子,也是这两天,不如一起。”
蒋牧尘轻轻点了下头,僵硬抬起头淡然望向窗外。
当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被白雪渲染得干干净净的京都,平静的迎来了新的一天。
夹在高楼之间的云裳小筑,也渐渐苏醒过来。蒋牧尘对着镜子仔细将胡子刮干净,顺手挤好了牙膏,脚步轻快的回到卧室招呼简云裳起床。
“几点了?”简云裳迷蒙睁开眼,疲倦的打了给哈欠。昨晚真不该跟出去,害得她严重睡眠不足。
“8点整,累的话再睡一会,今天应该会平静。”蒋牧尘嘴角含着笑,打趣道:“都说了不用去,你非要跟着。”
“你不在我反正是睡不着嘛。”简云裳揉揉眼睛,艰难的坐起来,将手搭到他的手背上,慢慢移动身子下床。
蒋牧尘扶着她去洗漱完毕,才走出客厅,就见顾旭之顶着黑眼圈,哈欠连连的抱着笔电,一边看早间新闻,一边忙碌。边上是精神十足的钟闲庭。
两人见他出来,立即不掩喜色的告知,经过一夜的努力,儒林居的地下平面图已经拿到。蒋牧尘点头,将简云裳扶到沙发坐下,探过脑袋去看笔电的屏幕。
“还真是像迷宫一样,怪不得那两个杀手会扑空。”说着,他抬手往22号别墅指了下,不禁摇头:“人说狡兔三窟,王家兄妹两简直老鼠俯身。对了,被抓住的四个杀手,问讯结果如何。”
“要能那么快问出来,人家在国际上岂不是白混了那么些年。”顾旭之拧起剑眉:“领导对昨天的人质事件震怒异常,所以宋青山坚决不能留在市区。”
蒋牧尘默了下,语气严肃:“不说领导,我当时看到那孩子都心疼。”
顾旭之丢给他一个你知道就好的眼神,视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