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剪-第3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七王爷大步行了出来,抓住岳秀一双手,道:“兄弟,你这一身血,伤的不轻吧!”
岳秀笑一笑,道:“还好,小弟只是耳垂处受点轻伤……”
轻轻叹息一声,道:“这身血,都是杀人时所溅染。”
一掠目光向谭云说道:“谭兄,龙凤会已准备尽出精锐,和咱们决一死战,咱们也得计划一下迎敌之策。”
七王爷叹口气道:“不知道杨姑娘几时才能请来军马。”
岳秀道:“二姑娘未下令全力追杀杨姑娘,显然是他们可能有了某些准备,救援不可恃,咱们要凭仗本身力量对付强敌。”
七王爷道:“你们只有六个人……”
岳秀笑一笑,接道:“够了,只要我们分配的恰当,足可和他们对抗。”
谈话之间,二姑娘已带着五六十个江湖高手来到。
十二个短小精悍的飞刀手,走在最前面,直逼近荷轩两丈左右处,才停了下来。
岳秀低声道:“七王爷多多保重,你能不受他们的威吓,我们才能全力拒敌。”
七王爷叹口气,闪身退入轩内。
岳秀低声道:“欧阳兄和王兄请守荷轩大门以内,保护七王爷。”
欧阳俊、王召应声移步,守在轩门两侧。
王召轻轻咳了一声,道:“岳少侠,兄弟精神很好……”
岳秀笑接道:“我明白,两位一方面保护七王爷,一方面准备接应我们,我们必须要保持适当的的体能……”
目光一掠谭云、朱奇等又道:“咱们的人手太少,拼命却敌,故然是豪勇本色,但要设法保命,才能支撑下去。龙凤会这一番冲杀,必然是凶险绝伦,如是自觉不能支撑下去,或是身子受伤,那就自行进入荷轩,由王兄、欧阳兄,补上他的位置。”
谭云等微微点头,但却无人答话。
十二个黑衣飞刀手,当先冲到近前。
谭云一拢长剑,道:“你们是一齐上呢?还是单个来?”
十二个黑衣飞刀手,没有一人答话,却同时一扬手中十二柄飞刀,分向四人袭来。
他们似是早已算好了应该出手的形势,每人由三把飞刀招呼。
岳秀突然一挥长剑,朱奇、唐啸,突然向中间退下来。
四人兵刃齐举,幻起了一片冷芒寒幕,一阵金铁交呜,十二把飞刀,悉数被震落实地。
岳秀、谭云,突然向前欺近两步,逼近了十二个黑衣人。
原本是朱奇、唐啸分站两侧,距离敌人最近,但岳秀、谭云,向前欺进了一步之后,反而先和敌人接触上。
双剑并举,攻向了十二个飞刀手。
站在两侧的朱奇、唐啸,反而退到了岳秀和谭云的身后。
这不是什么阵势,但这简单的布置,使用起来却十分灵活。
使敌入无法预测到岳秀从何方攻入。
十二个黑衣人大喝一声,挺刀还击,夹攻岳秀谭云,六个人却绕过两人向荷轩冲击。
这荷花轩四面是水,中间只有四尺宽一条通往荷轩之路。
岳秀、谭云的剑势突然扩展开来,虽只有六个人和岳秀等动手,但另外六个人却被两人扩大的剑势拦住。
岳秀剑如轮转,逼的三个黑衣人团团乱转,一面大声喝道:“诸位,这般苦苦逼进,别怪岳某人要下杀手了。”
但闻两惨叫,两个黑衣人中剑倒下。
谭云也全力施为,剑掌并施,拦挡住三个黑衣人的攻势。
他虽然能把三人挡住,但却无能伤得三个。
岳秀剑势一圈一震,又把一个伤在剑下。
突然一声呼哨,九个未受伤的黑衣人全部向后退开。
第十回 隐秘王府
包大方一手推开木门,道:“咱们到屋内说话。”
这本是一间花匠住的房子,此刻却空着无人。
包大方关上木门,低声说道:“岳少侠,衣服我已经替你准备好了,只不过,这脸上还得化妆一下才成。”
岳秀道:“这个,在下早已想到,劳驾说明那人形貌肤色,现在王府中是何职位?”
包大方道:“是王府一位三等待卫,刚到府中不久。认识他的人还不多,个比你稍矮一些,肤色很黑,所以,岳兄必得在脸上涂些什么?”
包大方道:“图像倒没有,但我对他的形貌,倒是记得很清楚,可以仔细的说出来。”
岳秀道:“三等待卫,都作些什么事?”
包大方道:“巡夜当值,一天两班,每班约一个时辰多些。”
岳秀道:“他住的地方,是否还有别人?”
包大方道:“这一点,我也花过一番心血,回来之后,连夜把他调出来,替他安排了一个单独的住处,就在我们隔壁,如今你已不用再当值,只管巡夜。”
岳秀微微一笑,道:“阁下安排得很周到,但不知他叫什么名字?”
包大方道:“他叫沈明。”
岳秀点点头,道:“多劳费心,但不知那位真的沈明哪里去了?”
包大方沉吟了一阵,道:“我派他到镇江去了。”
岳秀道:“他不会回来吗?”
包大方笑一笑,道:“很难回来了!”
岳秀已明白是怎么回事,也不再多问,心中暗道:一个人面临到生死存亡的关头,当真是什么事都作得出来。
但闻包大方接道:“岳兄弟,我们的伤势?”
岳秀道:“我知道,三四天内,一点也不碍事,五天后,伤势才开始发作,兄弟离去之前,一定替四位解开被扣镇的穴道。”
包大方道:“岳兄,这些事咱们不要谈了,我们这一次是提着脑袋帮你的忙,希望你岳兄,别对我们失信。”
岳秀道:“放心,放心,兄弟决不食言。”
包大方叹口气道:“岳兄的武功,十分高明,二、三等的侍卫,也许不放在你岳兄的眼中,但三位一等待卫,却是有着过人的能耐,岳兄还得小心一些才行。”
岳秀又问了三位一等待卫和宿居之处,形貌、年岁,和他们使用的兵刃。
包大方倒是真心合作,一一回答,说的甚是清楚。岳秀又问了母亲和舅父被收押的地方,一一默记于心。
然后放低了声音,问道:“我可以出去走走吗?”
包大方道:“除了后院内宅,和三个一等侍卫的住处,不可涉足。”
岳秀笑一笑,道:“我会尽量小心。”
包大方心中明白,再多说也是无用,干脆,不再多言,转身而去。”
岳秀掩上房门,瞧过室中情形,打开了被褥,等到四更左右,推开了一扇木窗,飞跃而出。
他举动小心的很,先隐在暗中,查看过四周的形势之后,沿着墙壁,向外行去。
腰间带着三等侍卫沈明的腰牌,但岳秀并不打算使用,吸口气,突然一抖臂,一式“潜龙升天”,飞起了四五丈高。
这是武林中罕见的绝世轻功。
岳秀乘势未尽时,忽然一个悬空跟斗,飞落在一座三丈高的高楼屋脊上。
流目四顾,只见两队执着灯笼,身佩兵刃的府卫,在四下巡视。
自从发生了兰妃被杀的凶案后,七王爷的府中,入夜后,一直不断有府卫巡更,七王爷的府第很大,单是花园,就有两座。
反复观察过四周的形势之后,岳秀借夜色掩护,在府中走动了一下,默记一些房舍形势,立刻转回房中。
第二天,岳秀以三等侍卫沈明的身份,在府中到处走了一遍,他举动十分小心,一面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心中暗暗熟记各种地势。
如是杨玉燕说不错,七王爷府中重心,似乎都在七王府本身和夫人身上,必需想法子找出七王爷和夫人的住处。
这自然会有些冒险,但却又别无良策可取。
岳秀心中暗自盘算了一阵,缓步向内宅走去。
突然,一阵步履之声,传了过来,包大方忽然由一座屋的小径上行了出来,拦住了岳秀去路,道:“一个三等待卫的身份,怎么能在王府中乱跑。”不知道是否有人在查看,岳秀欠欠身,应道:“小人知错。”
包大方道:“快滚回去。”
放低了声音,接道:“我们在你的房中见面。”
岳秀应了一声道:“是!”
欠身而去。包大方的动作很快,岳秀前脚到房里,包大方后脚跟了进来。
不待岳秀开口,包大方已抢先说道:“你似乎想找出七王爷的住处,和窥查一下内宅的情形。”
岳秀道:“不错,在下正有此念。”
包大方冷冷说道:“用心何在呢?”
岳秀道:“不管我用心何在,有一件事,包兄可以放心,在下决不会伤害到七王爷和夫人。”
包大方沉吟了一阵,道:“七王爷受着秘密的保护,内宅中人情形,我虽然不太清楚,但我知道也有着很森严的防备,你最好别去冒险。”
岳秀道:“包兄,可是怕在下牵连到你的身上?”
包大方道:“这自然是原因之一,但最重要的是,你如被人杀死,咱们的伤穴,岂不是永远无法医好了。”
岳秀道:“包兄对在下的武功,似乎是还有些不肯相信。”
包大方道:“先替我们治疗好伤势,然后,你再涉险。”
岳秀道:“包兄在威胁小弟?”
包大方道:“岳兄,在下说的句句真实。”
岳秀沉吟了一阵,道:“好吧!我也有一个条件?”
包大方道:“岳兄请说?”
岳秀道:“设法让我见见母亲和舅父,在下就解去诸位受伤的穴脉。”
包大方沉吟了一阵,道:“好吧!我去替你安排一下。”
转身行了出去。
岳秀冷眼观察,发觉这包大方在府中的势力似是很大,大约除了三个一等侍卫之外,似是二等待卫的首脑人物。
包大方去不多久,又转了回来,道:“委屈岳兄,要暂时作兄弟的跟班了。”
岳秀未答话,缓缓站起了身子。
包大方对岳秀,心中实有着很大的畏惧,岳秀不开口,他也不敢多言,转身向外行去。王府很广大,岳秀随着包大方,走在一条红砖铺成的小径上,绕过几重庭院,到了一座青砖砌成的院落中。
这是矗立在王府一角的一座宅院,王府中像这样的独立院落,不下数十座,不同的是,这座院落全用大青砖砌成,看上去,特别坚牢。
两扇木门紧紧的关闭着。
包大方叩动门环,木门开启了一条缝,门内人看清楚了包大方,才打开了大门。
包大方一挥手,接道,“请把狗关起来,我要看看犯人。”
那大汉应了一声,把四条巨犬,赶入一间房中。
包大方举步而入,直对正厅行去。
岳秀目光一转,看这座三合院中,分成了数十个小房间,每一间,都有编号。
方一舟和岳老夫人被囚在北面一排囚房中,两人紧相临接。
包大方指指九号囚房,随行大汉立时打开房门。
这间囚房中有木榻,还有一张小桌子。
一个两鬓微斑的中年妇人,端坐要木椅上,青衣青裙,神态很镇静。
包大方回顾了身后的大汉一眼,道:“王洪,去把方总镖头带过来,我有事问他们。”
王洪一欠身,退了下去。
待王洪出门之后,岳秀才低声说道:“包大人,有一位玉燕姑娘,也囚在这里吧!”
包大方道:“你不觉要求大多吗?”
岳秀冷冷地道:“包大人,别激起我的怒火,此刻,我的心情很坏。”
包大方没说话,却向后退了两步,离开岳秀远一些。
青衣妇人似是听出了一些熟悉的口音,一双美目,转注岳秀的脸上。
包大方轻轻咳了一声,道:“王洪,把那位玉燕姑娘也带过来。”
玉洪又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片刻后,带来了杨玉燕。
原本娇美秀丽的杨姑娘,此刻,却蓬首垢面,双手也带着一副铁铐,露出衣袖的皓腕上,隐隐可见血红的鞭痕,想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不待杨玉燕有所反应,岳秀已低声说道:“大人,这对质的事,该隐秘一些,是吗?”
包大方自然听懂弦外之音,挥手对王洪,道:“你去守门,这里交给我了。”
王洪一欠身,走了出去。
杨五燕清澈的双目中,暴射出两道寒光,凝注在包大方的身上,冷冷说道:“你有什么法子,只管请用,你看着你能从姑娘的口中问出什么?”
这时,岳秀已然扑身跪在那青衣妇人身前,低声道:“孩儿不孝,累娘受苦。”
岳夫人很镇静,笑一笑道:“果然是你,我听到像你的声音。”
杨玉燕也知道了这人的身份了,瞪着一双大眼睛,望着岳秀,圆圆的大眼睛中,满含着泪水,不知是惭愧,还是委屈。
方一舟望望包大方,强忍住一肚子话,没有说出来。岳夫人轻轻叹口气,道:“你先起来,你犯了什么大罪,竟被官府下令缉拿。”
方一舟道:“大妹,这不怪秀儿,是我给他找的麻烦。”
岳夫人奇道:“你给他找的麻烦。”
方一舟道:“是的!如不答应,秀儿怎会插手管这档闲事。”
岳秀缓缓把目光转注到杨玉燕的身上,冷冷说道:“姑娘很聪明。”
杨玉燕垂下头去,低声说道:“岳兄,小妹很惭愧,我想不到,他们会对副伯母。”
岳夫人,叹口气,道:“秀儿,不许对姑娘无礼。”
岳秀一欠身,道:“孩儿遵命。”
岳夫人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方一舟道:“大妹,事情是这样开始的……”
把岳秀代己赴宴,卷入漩涡的经过,很仔细的说了一遍。
聪明的玉燕姑娘,突然轻移莲步,走到岳夫人面前,盈盈跪下,道:“是小女子对不住岳兄,但我确没有想到连累到伯母身上,早知如此,小女子拼受一死,也不连累岳兄了。”
她和包大方词锋相对的倔强,和此刻跪地认罪时的温柔,极短的时间内,表现出刚与柔两种绝不相同的性格。
岳夫人伸手扶起了杨姑娘,道:“姑娘快快请起。”
杨玉燕站起身子,道:“多谢怕母,大量宽容。”
缓缓靠在岳夫人身侧而立。
岳夫人冷冷地望了岳秀,道:“你给我记着,大男人家,不可以对人家大姑娘没有礼数。”
岳秀低着头,连声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