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情人芊芊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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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独角相亲
第十二章独角相亲
当天晚上,我与陈打开了笔记本。这也是我第一次接触笔记本电脑,有些陌生,我们都怀着很大的兴致去折腾,直到很晚,考虑到陈第二天还要工作,这才收起睡觉。
陈晚上睡觉不是那么安稳,总是不断的翻身,我敏感的在夜里睁大眼睛,想自己该如何找到出路,像这样的处境,我是呆不下去的。后来,陈竟然嗵——的一声摔到了地上,他爬起来,我们一起哈哈大笑。然后继续睡,陈的鼾声传来,我却怎么也睡不安稳,整个夜晚,我好象神经都牵着周围。
早晨起来,陈自己作饭。然后他便要去上班。
陈走后,屋子中安静下来,昨晚的睡眠不大好,精神有些恍惚。
我打开笔记本。这是盼望了多少日子的啊,那些失去的日子。我想起了那些扔掉的手稿,就是因为不能承受积存起来而不能处理,眼睁睁的看着荒废在那里才扔掉的。其实扔掉的同样是心疼。
现在,我对着电脑,对着这个可以给我带来很多便利的工具,却又不知道抒发一些什么的好。只能叹息,把时间浪费在鼠标上,随意的点击着。很多的时候,我们总是等待着拥有,认为那有不同寻常的意义,可是真正的拥有了,却反而迷茫。
也许,仅仅是因为还没有进入状态吧。
一天的时间很快的过去,陈带着些许的疲倦下班回到这个住居的地方。其实光景是很苍凉的,跟我那个屋子一样,没有可以交流的人,独自在这里像是与世隔绝。不同的是我现在寄居在他这里。
“有双休吗?”
“我们休息一天,老板就少赚一天的钱。”他笑笑,“原则上一个月休息两天。”
就是这样吧,为了收益,就要牺牲更多,不管那牺牲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
我告诉陈,我要离开一天。当然,我没有告诉他我是去相亲。他没有问,我想起要是在学校,他一定非问出来不可。仅仅半年时间,人还是有所改变的。
一夜,又是在拥挤中度过的,我感到夜漫长的没有尽头,还在时间是流动的,眼前的局面总会随着时间流走。
早晨的光线格外的懒,陈进行着我先前的动作,起床,嗽洗,在间隙里简单的作饭。
我很过意不去,让他不要照顾我,我还不想起床,等我自己起床后再自己做。
但他已经做了,我就起床来吃。
然后他又离开了。我以前的模样。
现在,我感到他的离开有着另外一种意义。因为他离开的目标明确,虽然那不一定是他想要的,可是我呢?
我没有再打开电脑,只是静静的对着窗坐了沉思。天有些阴沉,空气沉闷的压缩下来。房东从窗前走过,疑惑的看了我一眼。
思绪总不能聚在一块,我沉迷在往事的回忆中,片片段段的场景浮现出来,又消失。
一天,又这样过去。到陈回来的时候,天看起来比昨天暗了一些,最后,终于下起了小雨。
看这样的情形,我想起明天的出行遇到的麻烦。但也可以作为一个推脱的借口吧。
正想着,表哥的电话打来了:“你哪儿天气怎么样?”
“下着大雨。”我故意夸张起来。
“下着大雨也没办法啊,你明天可一定要来啊,我已经跟人家说好了。第一次,你可一定不能失约啊,你年龄也不小了,你知道你爸妈很着急的。”
我怎么不知道,如果不是考虑到爸妈的着急,我一定会一口回绝的。
夜还是那么长,我却还不能适应这样的环境,不能如陈一样睡的坦然。我整夜的望着天空。
直到新的一天来到。
雨停了。
陈走后,我也跟着走了出去。然后到车站。
车开动起来后,我却有些后悔这次的出行了。可能我想到可以省去父母焦急的烦恼,但同时会引入另外一种烦恼。一旦见面,不管结果如何,似乎已经担负起了一种责任。
既然已经走出了这一步,就得走下去。
到了表哥的那个城市,才发现这里下着雨。我没有带伞,慌乱的坐上公交车向表哥那儿走去。在公交车里,我想到自己忘记的不仅仅是带雨伞,我同样忘记了换一身象样一点的衣服。事实上我也没有什么象样的衣服。
到了表哥那儿,表哥看着我的狼狈模样:“你是不是根本没心啊,你看你,怎么穿这样,还有,赶快去洗洗头吧。”
洗完头,表哥看着我的衣服说;“要不你穿我的衣服吧。”
“算了吧,如果只看衣服的话,那人还有什么意义呢?”
表哥哼道:“就你会狡辩。”他还是把他的衣服找出来了,穿上,总不合适,而我还有一点排斥的反应。表哥无奈的说:“好了,真拿你没办法。但一会儿,你可要主动的找人家聊啊,不管怎么说,你也是男的。”
我笑笑,好的。
“别人遇到这种事情一定精神百倍的,你看你,怎么这样呢?”表哥叹着气,却也忍不住笑了。
表哥打了电话,那边说一个小时后到。
莫名的紧张起来,我在心里虚拟着见面的情形,不能集中精神。表哥在一边不断的向我提供着各种“秘诀”。
“真不知道是你相亲还是我相亲。”
时间很快到了。
门开的时候,我一阵恍惚。
进来四个女孩,花朵一般迷乱了人的眼睛。
表哥显然也没有意识到这种情况的出现,那四个女孩看着我,我也用眼睛扫过她们,不同的是我无所适从,她们则像是看一件商品的质量。
“是你的同事啊。”表哥笑着说。
“是啊,大家都来看看。”她们一齐笑了。
我连怎么打招呼都不会。
“请她们坐啊,”表哥说。她们自己坐下了。
“给她们泡茶…”
“我们不喝茶。”
乖乖,我虽然对见面不抱什么希望,但把自己弄到这么不堪的地步,我还是没有预料到。可能是上帝惩罚我的心不诚吧。
似乎没有什么打开话题的局面。表哥打开了电视。她们看电视,表哥拿出瓜子,她们就在哪儿小声的热闹着,也不知道有没有谈论我的意思。
表哥悄悄的拉了我一把,我跟他到另一间屋子。
“怎么样?”
“哪一个啊。”
表哥笑了,“你看哪一个好?”
我有些急:“你就别开玩笑了,到底是哪一个啊?”
“东边的那一个,长头发,怎么样?”
“我再看看,还没看清。”
表哥眼睛白了一下。
“晕。”
我们再出来,她们人多势众,目光一下子扫过来,显然是明白了表哥跟我说了什么。我看向东边。
晕,是一个短头发的。是不是表哥开我的玩笑啊。
不,他不可能开我的玩笑的。那么……
一定是她们小小的诡计啦……
我本想上前去直接问道:“喂,请问哪一位是主角,可以借一步说话吗?”一定会让她们大吃一惊,而那位主角,也一定会在同事的面前无所适从的。但那也显示了我并不是那么的木讷。
还是算了吧。我压下自己的冲动,继续一种木讷的样子。
我就坐在一边,偶尔看一看她们在那里唧唧喳喳着不知说什么。我也只是看着电视,不再行动。
表哥着急起来,想了想,终于又把我拉了进去。
“这是她的手机号。”
“好的。”我接过。走了出去。我又呆坐在那儿,像是眼前与我无关一样。窗外的雨似乎停了,天光亮一些,但经过云的过滤,有些恍然。
终于,好象是我的无所谓让她们静不下心来。我看到她们总是看我。而那目光,反正我也不去看,只是感觉有些疑惑。她们一定对这个木讷的家伙由最初的印象带有一点好奇了。或者根本是表哥在向她们介绍我的时候对我有些夸张,现在看来,这个家伙并不是那样。
她们失望才好。虽然我也要着面子,但是真的没有那个心思了。
很快就到了吃饭的时间。表哥抱歉的说:“还是出去吃吧,我煮的饭很难吃,而他嫂子又不在家。”
我们便出去,我与表哥走在前面,她们走在后面。
这样相亲的局面也许很少见,弄了半天,男主角已经出现了,可是女主角好象一直没有浮出水面。一部没有主角的电影,一定有着失败的结局。
饭桌上,我继续着我的傻样。表哥在一边很着急,我轻松的模样让他无可奈何,但是看来他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打开眼前的局面。
吃完饭,是该回去了。
“我还要赶回去,晚了没有车。”我说。
“那样的话,我们也走啦。”
“互相留下联系方式吧。”表哥说。
这下,主角该露出水面了吧。
“她的联系方式你已经给了我,这就行了。”我说。
表哥有些不解。但也不好说什么了。
然后我离开,就算是一场闹剧吧。
这场闹剧里,只出现一个主角,这很好,这意味着,只要这个主角不再把故事向下推进,另外一个主角也不会浮出水面。这个故事,也就只有一个模糊的开始,然后模糊的结束……
第十三章 寄居生活
第十三章 寄居生活
回来的感觉只是像经历一次出游。唯一让我疑惑的是,一直没有出现的女主角。笑笑,还是让这作为一个悬念吧,存在记忆中,最为老年以后回忆的故事……呵呵,你看我,这几天总是想到自己老年以后的样子,这是不是很好笑?
陈回来了。还像昨天一样,我们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他没有问我出行的事情。
还是自己做的饭,不是那么的好吃。我坚持要作饭,我知道我们都不能承受额外的经济负担。
然后陈开始玩电脑。玩游戏。
我一直是很反对把电脑作为玩游戏的工具的。其实对我来说,电脑也不过是一个打字的工具,是我手臂的延伸,我可以去跟别人不相识的沟通,也可以去检验我存在的价值和乐趣。
玩游戏的人是很容易忘记时间的,那是一种全身心的投入。
我一向认为,一个人全身心投入的去干一件事情,就一定会把那件事情干成一种境界。在学校的时候,看那些游戏迷,就是这样子的,他们对于游戏显示的是那么的精通和专一,但对于专业课,却面临着危机。
我看着陈玩游戏,无所事事的样子。无所事事的看着别人有事干,这是一种空虚。
后来,我借口累了,上床睡了。
恍惚中,是陈玩游戏的样子。夜很长很长。
迷糊中,是陈上床睡觉。我感觉到他躺下,然后是他的鼾声,可我的意识,渐渐的清醒过来……陈也很爱翻身,有时被子被他卷了去,这阴天的夜里,有些微的凉意。
决不能在这样了,虽然只是几天,我青春的进取还是告诉我,我不能在沉沦下去了。青春不能在无意义中浪费了。
明天,我去上网吧。
可能是因为陈玩游戏太晚的缘故,早晨的闹钟响了很长的时间,他还懒懒的没有起床的意思。最后,还是在我的催促下他才懒懒的起床,一看时间,连早饭也顾不得吃了就往外跑。临走的时候叮嘱我:“早饭你自己看着做吧,不好意思啊。”
还是阴天,草草的做了早饭,品尝着生活艰难的味道。
我还没来得及问陈哪儿有网吧。还是自己找吧。
我出来,天阴沉沉的把这个世界缩小在一片迷蒙的范围内。
我一路走着。其实一直以来,我走路总是过于焦急,好象时间总是很紧,我焦急的要奔向下一个目标,劳累了自己,也发现自己错过了很多的东西。
现在,我可以慢慢的走,我的时间一下子多的不知道怎么用才好。
但是走的,却并不那么坦然。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事情,都有着目标,我呢,游荡在这大街上,我有些惭愧。
网吧一般会在比较偏僻的小街道上。我便这样找下去。
终于找到一个网吧:溜园网吧
呵呵,这年头取的名字总让人有些费解。但那又关我什么事情了,能上网就行了。
推开门,里面的气息不是那么的好,一直以来,网吧在我的印象中是不良人士才会光临的地方。虽然我并非什么不良的人士,也光临过网吧很多次。但每一次并不是那么坦然,在心理,已经把自己和不良人士混在一起了。所以我有时到网吧中虽然只是为了写作,但因为那种不安定的因素影响着我,我总是发现自己的思路闭塞。更何况,这里也似乎只有完游戏和聊天才是光明正大的。
到了柜台前,收银员照样是年轻的女孩。
“这儿怎么上?”我问。
“几个小时的吧。”她看了我一眼,说话的感觉却并不是那么好听,可能是这里的环境并不是那么的好,来这里的人也是“不良人士”,所以,她也不需要那么好的态度。
“两个小时。”
“四块钱。29号。”。
“直接就可以上吗?”在我的印象中,应该是有卡号和密码一类的东西
“去吧。”她有些不耐烦起来。让人心里总是很不舒服。
打开邮箱,有很多的信,多是垃圾邮件。
但有一封信,是编辑的约稿。我以前在那家杂志上发表过。她说如果可以提供更多的稿子,可以成为牵约作者。前提是必须再发表几篇。
我想,有了电脑,似乎成为了可能。而我目前的处境,这也似乎是一个安慰。但给杂志社的周期那么长,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的起。没有回信,还是等着自己创作出东西来了吧。
然后搜索了人才网,一一注册,把自己的信息添进去。也写了几封求职信。对于求职信,我并没有寄予多大的希望,毕业的时候写了很多的求职信,最后不还是在人才市场上找到的工作?
但有一丝希望也是好的,虽然我还没有做好进行新工作的准备。
两个小时在网络的虚拟空间里是很短的,很快的过去,甚至我有一封求职信刚刚写好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去。
走出了网吧,长出一口气。眼睛有些干涩,精神也在网络里暴涨之后,变的不振。这里,果然不是一个好地方。
我慢慢的往回走,路上买了一些面条和菜。
陈中午在公司吃饭,所以其实白天是我一个人待在这里,也算是我自己的空间。
手机颤动起来,是主管,应该说是以前的主管。我任由手机在那儿颤动,直到停止。其实自从我离开那里之后,公司里的人也打过我的电话,我每次都没有接。
草草的煮过午饭吃。一个人的时候真是没有动力。我想起在家的时候,妈妈说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也懒的做饭,总是很随便的吃过了事。“你们在家的时候,我还吃的好一些。”我想起了妈妈的话。我已经有几天没有给妈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