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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七禽掌-第36部分

小说: 七禽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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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继志知道自己再说她也不会信,干脆由随身革囊内探手摸出约有大碗般大小一块,双手递上道:“老前辈请看,可是此物?”蓝马婆接过,掂掂分量,又闻了闻,惊得目瞪口呆道:“这……你是……从哪里弄来的?”石继志笑道:“老前辈先别管在哪儿弄的,只说这是不是那黑蜂所酿王蜜?”蓝马婆连连点头道:“就是这东西……”一面把那块蜜爱不释手地把玩着。
    石继志笑道:“老前辈如需要,这一块就赠予你老人家好了,好在我还有的是!”蓝马婆闻言,喜得脸上皱纹都展开了,口中连道:“不敢!不敢!我哪能要这么多,一小块就足够了!”石继志又由袋内掏出一块,和前一块大小相仿,一面道:“老人家看,我不是还多着么?”
    蓝马婆简直眼都直了,心想自己当年想求雀卵大小一块,已费尽心力,筑巢招蜂,还受了一肚子气,这小伙子一出手就是碗大的一块,简直是闻所未闻的怪事。不由又惊又喜,道:“你是从哪里得的?你既有这么多王蜜,为何还要找我来治那金钱蛊呢?”
    石继志闻言叹了口气道:“谁知道我肚子里是金钱蛊呢!要早知道何必还要麻烦你老人家?”一面将那蜜捏碎,分与莫小晴一块,嚼着吃掉。
    石继志往昔在山习艺时,没事天天吃着玩,虽觉味道甜美已极,倒不如何稀奇,莫小晴却是初尝美味,入口甜清润喉,就觉有一股异芬直达五内,顿时感到目明脑清,不由频频夸赞起来。
    蓝马婆见二人谈笑间,把这自己视作稀世珍宝东西像吃花生米一样块块入口嚼食,不由又惊又笑道:“我的天!好了好了!哪能吃这么多!简直都可惜了!留点以后再吃吧!”
    石继志边吃边拍着身上革囊道:“还多着呢!老前辈放心!”蓝马婆见他二人每咬一口,就好像在咬自己的心一般,要不是限于自己的辈分尊贵,她早就开口再要几块了。
    二人吃完一大块后,蓝马婆道:“好了!现在可去运功调息一番,待腹中有物跳动时,可速告我!”言罢一指石榻,二人闻言各自上榻,盘膝坐定,双目下敛,须臾俱六合归一入定。
    不一会儿就觉腹中起了一股暖气,但觉一物在腹中辗转穿游不止,渐渐那东西愈来愈动得厉害,似在腹内爬动,石继志尚能忍着,莫小晴已惊得叫了起来。
    蓝马婆就在二人身侧行功,闻声忙问缘故,莫小晴抖声道:“有东西在肚子里爬……”石继志也道:“我也觉有东西在腹内爬来爬去……”蓝马婆令二人把舌头伸出,瞧了瞧叹道:“好厉害的本命蛊虫,这放蛊人本身一定是武功高手,想不到食了这么多王蜜尚制它不死……”忽然想了想道:“不怕这东西不出来!”
    说着转身入内,取出一只铜盆,另一只手中却拿着一小白玉瓶,对二人道:“你们谁先来?”石继志一推莫小暗道:“还是你先来好了!”莫小晴不便争执,只好先过去,蓝马婆道:“等会儿你只要闭着眼,那东西出来时你可别怕!”说着打开手中玉瓶,用手先隔衣摸了一下莫小晴腹部,点点头道:“这东西也真灵,居然知道此气血囊穴是好地方,药力不易达到!”说着默用玄功,在莫小晴肋梢骨上微一按摸,莫小晴就觉有一股极热之气透体而入,遂觉那气血囊穴处一阵急跳,痛得莫小晴连连呻吟,蓝马婆闭目运功,那只手加倍发热。
    渐渐莫小晴但觉有一热虫爬出了那气血囊穴,往上一路爬来,想是各处俱已被王蜜药力引及,故它一路爬行俱感无处可栖,遂往上部爬来。莫小瞎更觉痛楚万分,不由得呻吟连声。
    蓝马婆聚精会神,伸右手二指,一路跟着那虫游行方向,石继志见她等蛊虫每过一穴,先以手指把穴封上,以断那蛊虫后路,如此渐渐迫得那虫向上胸游来,待一过中央“玄机穴”后,蓝马婆猛点了那“玄机穴”一指,面有喜色,石继志但见那“玄机穴”一阵抖动,像是一物猛向下攻而不得其门而入状,蓝马婆送对石继志道:“现在它可回不去了,就快出来了,这东西连日来已力尽身疲,出来后定已瘫痪无力。”说着二指又跟踪而上,石继志见竟到了“天突穴”。
    此穴在喉结下一寸,再一寸六分为“璇玑”,同为人体三十六处大穴之一。蓝马婆打开那小瓶的盖,即有一股极腥之味由内传出,中人欲呕,蓝马婆把那瓶口对正莫小晴鼻下。
    莫小晴被熏得连打了两个喷嚏,遂见一物由其鼻中探首外出,石继志吓了一大跳,仔细一看这东西,似蚕非蚕,长有三寸,粗如小指,全身白色,只是其头为金色,还有一条金线纵贯其背上。
    这虫探首出鼻,慢慢游出,蓝马婆遂收瓶盖好,这虫好似已精疲力尽,一出来就掉入铜盆中,蜷伏在盆底不动,蓝马婆笑着把莫小晴穴道解开,低头仔细看了盆中蛊虫一会儿道:“好壮的一条金线虫!这炼虫人本人定是一内家高手!”遂冷笑一声道:“等会儿再给它个厉害,叫它害人不成自取灭亡!”
    又对石继志道:“现在来看看你的。”石继志闻言平躺榻上,莫小晴一睁眼,见状吓了一大跳,蓝马婆嘱她闭目养神,进又如法在石继志身上按了一遍,笑道:“想不到它竟伏在商曲穴,这就好办得多了,”说着照前法炮制,慢慢又将那虫赶至脖颈,石继志因内力充沛,一面自行运气封闭穴门,只一会儿已觉那虫爬伏在喉中,略一爬动痒痛不已。
    蓝马婆照样把那瓶盖揭开,对准石继志鼻下,须臾就有一虫由鼻中爬出,一出鼻就翻落盆内,此时莫小晴也下地,三人围盆而观,见二虫在内缓缓爬行。
    石继志身上这条虫小多了,全身绿色,背上亦有一条金线,二虫想是身负重伤,爬行起来显得都很吃力,蓝马婆由身上取出一盒金针,每枚都细若牛毛,笑对二人道:“此二虫一死,那施蛊人也命在旦夕了!”说着欲朝二虫抛去。
    石继志见状忽觉不忍,对蓝马婆道:“老前辈就饶了他兄妹吧!”莫小晴斜眼看了他一眼,石继志脸一红道:“莫非你忍心让他二人死么?”莫小晴早先虽恨他兄妹入骨,但置二人于死地,实在也有点不忍心,不由也向蓝马婆道:“老前辈就饶他二人一次吧!”
    蓝马婆收针叹道:“你二人都代他们说话,还有什么话说。只是这类金线蛊虫最是狠毒,要放它,也得先给它一个厉害,叫它们以后不能再去害人!”说到此以手中小针先扎向那条大虫背上,往起一挑,就有一条金线,应手而起,那虫连连战抖,再如法向那小虫一挑,也是同样。
    遂把挑出之金线放置一瓶,三人再看那两条蛊虫,此时背上俱已消失了那条金线,愈发瘫软不动了。蓝马婆由身上取出方才小瓶,开盖倒入少许腥液,入盆奇腥,二虫闻味慢慢爬近,在一旁吸食,良久才各爬向一边,又蜷伏不动。
    二人正看得有趣,忽见二虫一阵颤抖,各仰首向上,发出吱吱极细叫声,蓝马婆冷笑一声,对二人道:“如没把它们弄出来,此时又要在腹内作怪了,二虫仰首连鸣,证明那施蛊人又在行法催虫了,定是方才去那毒线时有了感应。其实就放二虫回去,他二人也不能再以本命虫加害与人了!”
    说着站起身子,打开一窗,又回盆边,二虫想是吃了那腥液后,元气大补,俱能在盆内爬走甚远,不时尚仰首上视,是想走的样子。
    蓝马婆对盆内厉声喝道:“今天看在二位远客面上,特此网开一面,放你们回去,下次要再犯在我手中,就是你们主人死期到了!”二虫闻声吱吱连鸣。
    又停了一会儿,那条母虫慢慢仰起前半身子,眼见它缓缓腾空,那雄虫也紧跟其后腾空而起,在空中略一游动,徐徐而移,两次俱碰壁未出,急得在空中吱吱直叫,看来似甚呆痴,好容易才找到窗口,一出窗顷刻升空,一霎那已飞逝无踪。
    蓝马婆见其走后遂道:“这金线蛊生来无目,运行走移,全凭主人心念操纵,此二虫俱是蛊中健虫,所以如此迟缓,主要还是受了重伤的关系,尤其背后毒线一失,狠毒已减其半,无能害人了,即使它主人再加以苦心重养,也要三五年才可使其恢复前状!”
    石继志二人俱惊叹不止,以前仅知苗人擅蛊,尚不知竟是虫状,而且如此厉害,石继志不由奇道:“这虫看来如此大,如何可藏身酒中,令人食之而不觉呢?”蓝马婆笑道:“这就要看施蛊人本身的功力了,功力高者可使此虫大小随心,而且可变成任何颜色,混淆各色菜肴中,令人防不胜防,功力差者却难免要露了痕迹,食者当然就不会上当了!”
    二人才明白是这么回事,俱惊异不止,蓝马婆又笑道:“这是苗人的风俗,不论贫富,各家俱要养蛊一条,但这仅是一族的怪俗,大多数苗人并没有此习俗,不可……”
    石继志忽然想起这蓝马婆本人亦是苗人,不由笑问道:“老前辈可曾也养有此虫?”蓝马婆闻言浅笑点头道:“我不但也养,要是以它伤人,任他华佗再世,也是伤我那蛊虫不了……”遂又笑对二人道:“你们可要看看?”二人闻言,惊得张大双目连连点头,蓝马婆略一闭目,嘴皮微动,二人就见由其耳中爬出一虫。
    看此虫外貌,和前二虫样子极为相仿,只是其色纯黑,足为白色,两头都是尖的,前首却多坐了一对怪目,绿光闪闪,煞是惊人。
    这虫一出耳,环首四视,口中吱吱连声,一划众足身已腾空,顷刻暴长如拇指粗细,在空中飞来飞去。蓝马婆遂开目对二人道:“此虫苗疆共产五条,名为黑针虫,其厉害较那金线蛊尤凶十倍,两条自斗而亡,一条逃逸无踪,剩下二条,一为南石翁收去,一为我得来,南石翁那条是雌虫,我这条却是雄虫,屡托人要和他换换,那老儿执意不肯,其实我是想以那雌虫,设法与一金线虫交尾,可产一种更为凌厉怪虫,这也只不过是一种想法而已……”
    石继志和莫小晴俱已听得出神,闻言问故,蓝马婆又道:“你们不要以为这黑针蛊一经交尾定生小虫,其实大是不然,雌虫出胎时,如恰逢雷雨之夜,这雌虫因感雷电之阴阳光极,那么这雌虫长大了,才会有生殖的能力,否则将永远不能孕产小虫,所以南石翁那条雌虫,还不知道产时是否巧逢雷雨呢!不过雌虫多喜逢雷雨之夜时才产卵……”
    二人像是听神话一般地听着,遂见那空中黑虫,在蓝马婆说话时仅缓缓而行,不时首尾交衔,蓝马婆又闭了一会儿眼,才见那虫慢慢又向她耳边飞去,由大而小,最后几乎细如一线,一闪而没,蓝马婆睁开双目,起身笑道:“这东西再厉害,如无本命人催咒,等于瞎子一样,别看它有一绿光闪闪的眼睛,其实等于白生……”
    莫小晴像听了个故事一样,伸了个懒腰,临站起又道:“这么说,我们汉人要是去苗人家吃东西,不是太危险了吗?”
    蓝马婆点头道:“可不是!不过人家也并不全想害人!无缘无故人家害人做什么?不过每害一人,对其本身多少有点好处就是了!我可告诉你们两个,以后要是再在一般苗人家中吃饭,可先以竹筷敲碗三声,向那家人问道:‘此碗中有蛊虫否?’那苗人听后就知是内行人,也就不便再对你们放蛊了!”
    二人谢过蓝马婆指导,蓝马婆这才想起前事,对石继志问道:“上官先生近况如何?我还是四十年前在莽苍山见了他老人家一面,承他相助,制伏了一条地青巨蟒,这位老人家是我一生中最佩服的高人了!”
    石继志肃然道:“家师现仍在峨嵋,据他老人家说,可能近日下山一行,老前辈说不定还能碰到他老人家也未可知!”
    蓝马婆笑道:“江湖上俱知他老人家以一套七禽掌打遍天下,我老婆子只恨没见过,今天见你一开式,就知是那七禽掌,果然没猜错,万幸没有与你对敌,否则以我老婆子这身功夫,胜负尚且难料呢!这七禽掌果然厉害,难得你年纪轻轻,居然练成如此一身功夫,往后前途真不可限量!”遂又问莫小晴师父是谁,欲去何方?莫小晴照实说了,蓝马婆听后大惊道:“令师萧十九妹也是我久欲一见的一位高人,手中一枝绿玉杖,有鬼神不测之妙,你兄妹各随此绝世异人习艺,难怪会有此一身惊人功夫!”
    石继志心中因念着天山之行,不敢久留,起身向蓝马婆告辞,蓝马婆也不多留,送两人至门口道:“我在此尚要呆上几天,为了要取满那一罐蛇液返回苗疆急用,今后你兄妹如有暇,可至苗疆白沙坝来找我,此处仅不过是我一处暂时栖足之地!”并请二人见了师父,一定要代她问声好,石继志又取出一块王蜜,再三劝让,蓝马婆才收下。
    蓝马婆指明了路,二人纵身过涧,各自上马,一路驰去。
    二人一路上谈起那赤石兄妹,都不由暗叫好险,又谈到了蓝马婆,都说她不如想像的那么厉害。
    经此一段生死与共,二人感情都不由大增,尤其是莫小晴,眼见石继志如此神威,连蓝马婆都似不是他的对手,一颗芳心愈发系在了他的身上,同时更隐隐为自己父亲担心,每一想到这个问题,都令她出一身冷汗,她简直不敢想这事情发展的后果将会如何!
    想到此侧目一看身旁英姿翩翩的石继志,心中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真恨不能抱着他大哭一场,把实情告诉对方,看他如何处置自己。
    “他是不是真会忍心,就一掌把我震死?”忽然她想起石继志谈起父母深仇时那副狞厉的样子,谈到自己父亲莫小苍时那种咬牙切齿的姿态,好像真恨不能把自己全家杀个精光,才能消除他心中之恨!
    这一路并驰,愈想愈怕,石继志的马又特别快,尚不时回首催促,莫小晴的心情,真是酸甜苦辣都有,每当石继志对她一笑,她在刹那的快感之后,却会马上联想到这笑容的反面,那将是一副狰狞的面容,于是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蚕食内心的痛苦,这滋味可真难受。
    石继志在马上回顾,见她深锁蛾眉,那顶白色细草编就的大草帽被风扬着,她不得不伸出一只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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