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员的故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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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舒桦是在当职业球员是吧？”突然有人问舒桦道。舒桦笑了笑，说：“是的。”先前问话的那个人摊手说道：“这也是很有前途，可以赚取很丰厚的薪酬，如果能做到巴治奥（R。Baggio）的地步的话。之不过我们佛拉拿的足球实在不敢恭维了。连打入世界杯决赛周也是遥不可及的梦想……舒桦，你只会留在这种不中用的联赛吗？如果只当是一种职业的话，将就着还可以，但要说前途，不能在意大利踢波真不是味儿。”佛拉拿邻近意大利，本地的球迷固然会捧佛拉拿联赛的场，但对意大利的高水准联赛兴趣就更加浓厚了。
舒桦失笑道：“我才刚踢了两场比赛，谈不上甚么前途，我不过是做自己享受的事罢了。”顿了一顿，对众人说：“我失陪一会。”然后转身走了开去。
过了好一会，雅莉丝才在三楼的大露台上找到正在眺望夜景的舒桦。
“怎么一个人这么闷啊？”雅莉丝走到他的身旁问。舒桦拨了拨头发，说：“其实这样我才不觉得闷。相反，话不投机的话人再多也只能算是吵闹而矣。”
“话不投机？”
“嗯。中国人有一句说话，叫做……‘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所以我不想和他们说太多的话。”舒桦转身望向雅莉丝：“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人生取向和价值观，好像我就抱着享受人生来生活。不能认同别人的生活方式也无不可，但若不尊重他人则只是肤浅而矣。”
雅莉丝吐了吐舌头：“幸好我虽不满你的性格，也还是很尊重你的。”舒桦哑然失笑：“对了，你找我有事？”
“当然了，”说到这事，艾莉丝娇嗔道：“你今次是我的舞伴，怎可以自己走了开去？”舒桦辩称道：“刚才你只顾着和她们说话，再者，我也不会跳舞。”
“你来到这里并不只是陪我跳舞的，而是一直陪在我身边，你知道甚么是男仕风度吗？”雅莉丝反问道。舒桦皱了皱眉：“我在你身边发呆，难道这便说得通吗？”
雅莉丝并不答话，半晌，才说道：“她们问起我的男朋友到哪儿去了。”舒桦吃了一惊：“你何时认识了男朋友？怎么我认识了你大半年也没听你提起过……啊！莫非是在南非旅行时认识的吗？”
“蠢材！”一拳敲在舒桦的额角，雅莉丝发怒道：“我几时认识甚么男友了？有的话还要你今晚来陪我吗？她们问起的人是你啊！”
这下子倒是舒桦不禁张大了口合不上来：“怎么会……怎么会是我？”
“她们早就叫我今晚带男朋友一起来……所以会误会了你是……”
舒桦傻瓜似的问雅莉丝道：“那该怎么办？”
雅莉丝不再说话只望着栏杆外的景色，过了好一会才缓缓地说道：“其实你有喜欢过我吗？”
“甚么？”舒桦再次感到吃惊，雅莉丝依然望着夜景，这次却说：“以前我以为是对的总可以毫不犹豫的说出来，自己心里的想法也认为能够告诉别人……只不过，今次连我自己也说不上是甚么一回事……”
“雅莉丝……”
“舒桦，自从认识你后，你总是跟我呕气和教人讨厌，不过，直到你告诉我你不再读书，到派斯特浦踢波我才发现这一阵子原来我们一直都在一起，无论温习、玩耍、说笑，甚至吃下午茶。”顿了顿，雅莉丝才又说：“我也不知道，原来这大半年来我已经习惯见到你。我满以为从南非回来会跟你说升学的事，你却又走了去踢波，你真是混帐得可以。”
“雅莉丝，”舒桦走到她身后，想了一想，说道：“虽然你老是叫我做我不愿意干的事，但我总硬不起心肠一走了之……这可以算是答到你的问题了吗？”
雅莉丝转头凝望舒桦，柔声问道：“甚么问题？我问过你甚么问题吗？”舒桦忍不住笑了笑，雅莉丝也是一样，伸手推了舒桦一把，啐了一声道：“你陪我跳舞吧。”舒桦答应了一声，雅莉丝又道：“我可要拣一只音乐浪漫一些的，我不喜欢跳快舞。”
这个星期中在佛拉拿球圈中发生了不少大事，其中包括十五间甲组球会代表（终结者除外）与佛拉拿足协开会，提出了四项要求：第一，原则上不同意将甲乙组升降制度的数目由两队增至三队，但最终决定仍有待足总进一步的数据支持；第二，考虑参加欧洲三大杯赛后，前列球会的比赛场数会大为增加，故此希望足总可以将赛事频密程度降到最低，或着手减少赛事，例如将赛程一向被讥讽为混乱之极的联赛杯取消，或与佛拉拿杯合而为一；第三，将球员转会时限由该季一月中推迟一个月，本来佛拉拿球季首循环联赛会在圣诞节前完成，而次循环则在二月开始举行，转会都必须在第二循环联赛开始前完成，但很多时繁复的手续等需时太久，往往球会之间在休赛期间达成了的协议因为赶不及办理手续而导致交易告吹；第四，因为球会对参加欧洲三大杯赛的事宜有异议，故希望在季尾检讨参加欧洲赛事的资格以作下季的参考。
经过漫长的会议后，佛拉拿足球总会立即承诺甲组球会的第四项要求，至於第一、三项足总原则上同意再跟进研究其可行性，而第二项要求足总却认为难以作出轻率的决定，暂时不作讨论议题。
另一方面，在星期四早上传来消息，较早前飞往埃及打友谊赛的佛拉拿国家A队，在前一晚跟主队打成一比一平手。佛拉拿先由比路射入他在八场国际赛的第二个入球领先埃及一分，可惜在下半场客军连番失机，最终给主队在比赛进入补时阶段凭一个问题十二码逼和。赛后领队艾和卡特表示比路是他心目中的两名正选前锋之一。
第三件大事则是波士顿重工在头三场联赛只取得一和二负的成绩后，其领队伊活提出了请辞，但受到球会高层的挽留。之后有“理论家”之称的伊活则表示暂时会继续领军直至球会找到适合人选取代他为止，看来是去意已决。
黑洞球会内部也有她自己的麻烦。修顿自发现其阿根廷守将哥高查在对上一场比赛前喝得大醉后心中感到有点不安，於是致电哥高查上季效力的球会威尔联与其领队通话，赫然发现了这个前威尔联守门员除了有和领队不和的前科外，还曾有酗酒的纪录，沉迷於酒精去麻醉自己。修顿不禁大为震惊，经商讨后艾尼尔认为应该尽快补充一个后备门将以应不时之需，修顿对此当然大表赞同。
转眼间又到了另一个星期日的下午，第四周甲组联赛再度展开。黑洞在四个星期内第三度作客，这次的对手是暂时位列榜末，仍未取得任何积分，被喻为降班大热的正宗鱼腩部队──终结者。
因为这支球队实在太过差劲了，一众球员都知道若不能取得胜利，弱队之名将摆脱不了，那可是极大的侮辱，因此都暗自取下了必胜的誓言。
“如果以双方的实力的比较，自是我们较有胜算，只是大家给予自己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艾尼尔在开赛前忧虑地对修顿说道：“打赢的话将会增强大家的自信，相反就会信心尽失。”修顿笑着说道：“你太过担忧了，他们的心理素质有时虽然较飘忽，可也应付得着，难道你忘记了对云达斯拉的第一场比赛吗？”
在终结者的主场克查里特球场，球证吹起哨子，赛事旋即展开。黑洞的正选阵容包括守门员费恩，左闸艾斯，中坚戴亚及古拿，右闸简，中场由左至右分别是上杉真太、积加、汤马士及西园直人，双箭头则由积达及舒密加担任。戴亚刚完成其接红牌后即时停赛一场的处分而复出，汤马士亦获准上阵，舒密加在嘉蓝证实其脚伤已痊癒后立时夥拍积达攻坚，上杉果然继续充任队长一职。至於哥高查，因为其酗酒与及赛前大醉的行为非比寻常，修顿早已决定他两场赛事不得上阵并罚款两周薪金，舒桦则是先待在后备席之上视乎需要随时入替。
终结者首先开球，但基於技术所限当他们向黑洞后场推进不了多久就在无压力下错误传球，控球权落到黑洞手上。正当汤马士从容接住了上杉的传球，却竟给一个终结者的球员飞铲铲掉脚下球，幸好古拿刚好上前检住了溜到一边的足球。“虽然对手实是太弱，可是大家也不能掉以轻心啊！”古拿振臂向大伙儿叫道。汤马士咬牙说：“不！我们应该更加看不起他们！”上杉苦笑了一下，安慰汤马士说：“你上前去吧！我知道你需要的是甚么，你就为我们的球队干些事吧。你的优点和长处我都是清楚知道的。”汤马士只闷哼一声，不理会上杉自己跑上了前场。
另一方面积加第一时间接应西园的传球并作了一个二传，驳给前边的积达，终结者的后卫立即赶上去包围这个已进入己方禁区的黑洞前锋杀手，积达心内冷笑道：“你们好像忘记了另一个人吧。”轻轻将皮球笠过面前三个对他进行拦截的敌卫，正当守门员还以为积达是在施展他的绝技弧形球之时，舒密加早已突破防线，从旁边切入，抢至皮球的落点凌空抽射，复出后第一场比赛的第八分钟，舒密加已为黑洞打开纪绿。
黑洞众人都为这个早来的入球兴奋万分，但他们不会忘记第二场比赛对悉达尼的惨痛教训。上杉稍稍堕后提示一条防线不可大意给对手有机可乘，戴亚、古拿及简等都大声地答应着。如果换转是汤马士，就不会对队友说出勉励的说话，即使是提示也是凶巴巴的教人不忿气。而终结者在失了一球后的表现却也与过往几场不同，所有球员都好像要倾力反扑似的，对黑洞不断施压，这在对着云达斯拉及星队时是不曾出现的，场边的艾尼尔气愤地说：“终结者果然在小看我们，就凭着他们？真的岂有此理！”
修顿平静回答道：“这又有何不好？只要我们做好自己本份便可赢出这场比赛。对方也是职业球员，虽然斗志给侵蚀得七七八八，可是那份职业球员的尊严还是有一点的。只不过面对着好像云达斯拉的对手而找不到吧了。我们也要告诉他们，在黑洞身上也找不回他们自己放弃了的尊严。”
场中上杉助攻至禁区边，传给汤马士，汤马士不理会附近的积达招手，自行扭进禁区之内推过两个球员取大位射门，却给另一名后卫伸脚挡出。之后西园及舒密加再有两次机会射门，但都给敌卫和守门员救出。
战至三十分钟，上杉在中圈附近抢到终结者的球，看清形势，突然大力斩入终结者后场，积达及舒密加立时便给对方派人盯住，岂料这一球并非传给他们，汤马士后上杀入禁区，用脚黏下来球，推了两步，在敌卫夹击前抢先射门，皮球应声挂网。黑洞领先至二比零。
“实力太过悬殊了。”简双手叉腰，在后边为这个胜局笑道。上杉不去理会汤马士和其他前场球员仍为入球而庆祝，跑回后场对他们一班后卫说道：“对悉达尼一仗我们也曾领先两球，大家千万要小心在意。”简等人仔细一想，都点了点头。
“上杉作为在欧洲第一个当上球队队长的日本人，真的是非常称职，”艾尼尔说道：“他绝对有能力入选日本国家队，虽然论入球触觉未必比得上今季加盟意大利甲组球会热拿亚（Genoa），在日本有国宝之称的三浦知良（Miura），但其高水准的阅读球赛的能力和稳定的表现应该也能在日本国家队占一席位啊！”
“世事往往很难说的。”修顿只是笑着说。
这下子终结者就像漏气的气球一样，之前着着进逼的气势荡然无存，又回复到毫无斗心的情形。可是接下来一直到完上半场，黑洞都法再增添纪录，显得好像老鼠拉龟似的。
中场休息时修顿在黑洞的更衣室中向球员训话：“终结者上季差点降班，却未痛定思痛，今季继续以小型班在甲组出现，上季稍有表现的球员又都转走，换回来的却是失意於其他球会又或者未能在甲组比赛的次一级的球员，早前一个甲组球会与足总的会议终结者也没派人参加，可见他们已没打算再为留在甲组而努力。这也可从球员在球场上的表现看出来，虽然一开始时对方似乎认为可在我们身上取得入球和积分，但很明显他们错误的自信已被我们的两个入球所摧毁。接下来怎样才能打赢今场比赛只看你们的表现了。面对强队当然是一个考验，但如何和弱队作赛也是一个问题，尽管很少人留意到。现在是对你们作出的另类测试了。”
下半场再度展开，在积达的带领下黑洞全力进攻。到了这一个地步，已是演变成一场一面倒的攻防战，原先外界都以为这是一场实力半斤八两的护级之战，谁料面对着被喻为另一队降班热门的黑洞终结者竟是毫无还手的能力，任由对方肆虐。结果先是积达闯入禁区横传给舒密加制造射门机会，一名终结者的后卫从中出脚拦截时却将波撞入了自己的球门，使到主队在下半场开赛不久即已输到零比三。
其后上杉作出了一个美妙传送给正在走位的汤马士，汤马士第一时间在禁区外作出劲射，足球省中敌卫肩膊弹出落到舒密加的脚下，舒密加回传给后上的积加在乱军之中射入黑洞的第四个入球。
一直到了七十六分钟，正当大家都在中圈混战，竟然给后备入替积加的早达突围而出，单刀直杀向对方龙门并在守门员出迎时射向远柱死角，岂料却被那守门员在慌乱之中以身体挡出，皮球落在龙门前的无人地带。
守门员正要回身没收皮球之时，同样是以后备身分入替的舒桦原来早已跟着早达从后掩上，此时冲前抢在守门员身前轻易将之射入空门。
舒桦在加入黑洞之后，竟接连在甲组联赛中射入职业赛入球，自是开心得不得了，只见他冲进网内拾起皮球再一次对网狂抽，咆哮着道：“我做到了。”早达跑了过来抱着他说：“你竟一声不响就抢了我的功劳！”“谁叫你自己射不进呢？”舒桦挣脱他的怀抱，笑着说道，然后转身跑到场边向球迷作出轻吻双手指尖的庆祝动作。
“你这个后卫竟也射入两球，真连我也感到汗颜了。”早达跟着他走到球场边，摇头微笑说道。
比赛可没有就此结束，到了最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