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员的故事-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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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话 想踢足球的理由
天空被映成一片紫红色，远处可看见几丝孤独的云霞，可是无论如何眺望，都看不到想看的夕阳。
“应该是被高楼大厦所遮挡吧。”加菲走到露台，站在舒桦的身後说。
“住在市中心是这样的了，”舒桦转过身来：“不过，无论在日本还是香港也好，即使是在城市中亦能望见美丽的落日。”
这个时候舒桦就站在加菲和她哥哥一起住，位於佛拉诺的房子二楼阳台上。“可是你搬到佛拉诺来我们就可常常见面了。”加菲倒了两杯饮品说。舒桦接过其中一杯，浅嚐了一口，问：“酒？”加菲偷笑说：“气酒，是我哥哥的。”
舒桦大口大口的喝下去，心中想着自从迁到佛拉诺球会宿舍，真的是多了与加菲和雅莉丝见面，但这并不是好现象。当他转会後曾第一时间写信寄给藤间隆子，至今已有两三个星期了，当然回信不会这麽快送到这里来，但他还是焦急地等着。
“你难得有空闲时间却呆在这里看夕阳，当你的女朋友实在是一件苦差。”加菲嘲笑说。舒桦笑着说：“所以我到现在还没有女朋友。”加菲有点不满的道：“你这不是睁着眼睛说谎吗？”“我甚麽时候告诉你我有女朋友？”舒桦没好气道。
“算了吧，男人都是这样，总希望可以左拥右抱。”加菲突然苦笑：“但你又何必骗我呢，反正我俩只是要好的普通朋友……昨晚我亲眼看见你从那女孩的家里走出来的。”舒桦忆起昨晚的确曾和雅莉丝上街，之後回到她的家里，发生了第一次的关系。但又怎能对加菲说出这种心事呢？
他绝对明白雅莉丝的心意，却总是觉得难以投入，以前一直以为是陈丽仪这个儿时玩伴和初恋对象占去了自己内心的空间，但现在已经放下那负担了，却仍是不能去爱雅莉丝。他很享受和雅莉丝相处的时间，只是享受归享受，却不敢说那是爱情，当昨晚过程中雅莉丝那痛苦的表情说明自己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时，中途实在是停不下来，完事过後却非常的後悔。虽然觉得在欧洲这是很不可思议，毕竟那是事实，舒桦感觉到雅莉丝是十分认真的，并把她认为是最宝贵的东西交给了自己。
也许是中国人对欧洲人的误解，总以为风气应该很开放……其实欧洲人亦有他独特的浪漫情怀。如今，雅莉丝就是以这样的心情而和舒桦热爱吧！
这种事情真的很冤枉，两个人的性关系只是一种你情我愿的交往，本身是没有任何责任可言的，舒桦来到欧洲没多久就明白了这个道理。两个人只要互相对对方有好感而又有需要就可以一拍即合，而事实上舒桦早在到希腊的前一日就和加菲睡过一晚。但那并不代表甚麽，二人之间只是有着说不出的好感而矣，当然加菲的经验远比雅莉丝丰富，把性爱看作两个人之间的交流，是现代情慾主义者。
过了半晌，舒桦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外套，说道：“我先走了，明天还有比赛。”加菲点了点头送他出门：“你不多待一会，今天我哥哥要很晚才回家。”舒桦走到门口，转过头来，对加菲说：“我说过了，明天有比赛，要保留体力……。”“少来了，”加菲啐了一口：“你最近两场联赛都没有下场的份儿，要那麽多体力干吗？再者，你不是经过地狱式特训的吗？拥有不死身的舒桦无论干多少次也可立即复活。”“有时我真是受不了你的坦白。再说，我可能会有机会坐到後备席上，因为比荷活在之前比赛所积下来的旧患发作，起码要休息一个月……在佛拉诺，即使只是坐在一旁看别人比赛，我还是得益不浅。”顿了一顿，望着加菲期望的眼神，笑了笑：“也好，我留下就是了。”
加菲欣喜的拉住舒桦的手臂，他扭了加菲的脸蛋一下：“……呀！是了，我们是好朋友，以後不要谈别的女人了，好吗？”加菲耸了耸肩并不回答，只是做了一个鬼脸。
第二天又是星期日，甲组联赛第十八周赛事将在下午三时举行。最近的联赛安排都很是妥当，在场地安排方面没有冲突，所以都能在同一天举行，如果是这样的话通常都会放在周日比赛的。
而在热拿亚运动中心佛拉诺要在这里作客。
佛拉诺拥有一支其他球会都想据为己有的球队，无论前中後三线，再加上守门员，都是高质且有纪律的球员，最重要的一点，佛拉诺是全个甲组之中三支不用外援的球队之一。
自卫队因为球会是附属军方的机构，球员虽已转签职业合约但还是要以军人出身的规例并未更改，所以阵中都是本地人。而终结者则是资金不足加上球会放弃角逐甲组而没有聘请外援。与自卫队和终结者不同，佛拉诺之能不用外援是因为她的本土球员整体质素已经冠绝甲组，所以每年都有大量队员入选国家队之中，几乎有半支国家队是由她的球员所组成，故此佛拉诺除了有着永久班霸的卓号之外，同时又被称为国家队的摇篮。
佛拉诺拥有一个被称为佛拉拿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前锋之一思朗高，他在十多岁时就给保送到西德甲组球会云达不来梅受训，之後曾回佛位拿替帝皇和佛拉诺踢过两三年波，後来又花了七年时间在西德甲组联赛中打滚，先後效力过汉堡及科隆，直到两年前才回巢佛拉诺。而思朗高在西德时有极高的评价，经常出任正选之余甚至有力竞逐甲组联赛神射手。
论阵容现在的热拿亚体育会当然不能和佛拉诺相比。作为联赛创办球会之一热拿亚曾有过辉煌时期，开始时与佛拉诺一起雄霸甲组联赛，後来虽渐走下坡，但八十年代初重现班霸本色，四年内三夺联赛冠军，卡尔轩斯也是那段时期在热拿亚出身。可惜之後成绩急剧下滑，更有甚者曾经跌落乙组作赛。这两年虽升回最高组别，但由於球员质素所限，只能以稳守突击抵御其他强队的压逼，在联赛榜的中下游挣扎。
今年却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球季，虽然整支球队实力仍然偏低，但领队拜亚迪却拥有一条无敌锋线。北欧食人狼卡尔狄的加盟及复出，再加上年青箭头神奇小子卡辛从业余球队被发掘出来，表现竟然大勇大熟，浑不似第一次在甲组作赛，二人合作在十七场比赛之中取得三十三个入球，可谓所向披靡。
其实单就个别前锋而论是不能真正反映到球队的攻击力，如果想看球队攻力达到哪一个程度最起码应该研究前锋组合。思朗高和拍档卡逊虽称得上合拍，但所产生的化学作用就远不如卡尔狄和卡辛二人了。平常的战略卡尔狄可作为中锋去冲撞，又或是单骑渗入强攻，而卡辛则在一旁伺机助攻和补射。撕不破对方後防时又可转换阵式由卡尔狄堕後作出致命输送给卡辛快速入楔射门。事实证明其他甲组球队的後防对着热拿亚这两名前锋都是吃尽苦头。
若果要在甲组中找出其他可以媲美卡尔狄和卡辛的前锋组合，就只有状态在最佳水平时的舒密加和积达可以合乎要求。舒密加的射术非常精湛，在禁区内任何一个位置都有把握攻门，而积达的突破能力堪称一流，他的盘扭技术或比不上比路和艾朗西亚，但其直线盘球和冲撞式打法十分厉害，等闲的佛拉拿後卫是防守不了的，艾朗西亚虽然也是具爆炸力的中锋，其急停转向的盘球和积达可谓不分上下，但单论中央突破能力仍然比不上积达。由积达提供射门机会予舒密加，是另一个可以擦出火花的前锋组合。在上一个球季，季初就是由他们两人，再加上当时打攻击中场的卡尔狄，组成了最强攻击阵型，除了令到黑洞在首循环一直徘徊於联赛榜三甲位置之外，亦令黑洞的入球数字领导群雄，若非在季中卡尔狄、舒密加先後受伤，联赛锦标最终会花落谁家还是未知之数。
言归正传，这一场比赛佛拉诺除了费拉拿之外尚有比荷活倦勤，派出守门员1号斯诺；後卫22号施蒙尼、12号沙连斯、6号罗拔积臣和13号辛斯；中场分别是8号沙治、10号西度、19号迪费路及11号杜拉格斯；而前锋自然由24号思朗高夥拍9号卡逊。热拿亚体育会的正选阵容为五三二的防守阵式，包括守门员1号比维；五人防线有荷兰左闸4号的杜克（Duyk）、比利时中坚6号尼斯、13号夏迪（Hyde）、5号荷路维（Holloway）和2号的奥斯（Orsi）；中场有另一名荷兰援将11号的左翼云摩亚、还有8号巴利亚（Barie）和16号的高美斯（Gomes）；前锋正是10号的卡尔狄和19号的卡辛。
佛拉诺保持了十七场不败纪录，以十三胜四和得四十三分位列联赛榜第一，而在上半季表现出色的热拿亚经过次循环两场球赛的失分後，排名暂时回落了些少，可是仍有力迎头赶上，所以究竟是佛拉诺继续抛离其他对手或是热拿亚拉近积分，这一仗非常关键。
身穿自科隆时代已背负着，甚至在国家队也为他特设的24号球衣，思朗高显出了身价，好像要证明自己不比卡尔狄差一样，在上半场早段凭住一次少有的个人突破独自闯关推过四人射入这场比赛的第一个入球。思朗高擅於看通球赛，捕捉破绽然後伺机撕开对方後防，绝少和人硬碰，这一次的表演像是告诉对手他技术及体能的全面。
这个时候球迷即使是坐在看台上的舒桦还不知道，这一记入球只是开始而矣，接下来不到一分钟，卡尔狄以牙还牙，开波後接应卡辛的传球企图闯入佛拉诺的禁区，但佛拉诺的防线毕竟比热拿亚要坚固得多，虽然扭过了沙连斯和辛斯，却给回防的沙治从後偷去皮球，转身解围。然而危机并没有即时解除，球滚出禁区之外，热拿亚的中场高美斯刚好赶至，第一时间球不着地窝利抽射。斯诺捉到球路正要向左移动之际，皮球省中回防的辛斯的小腿内侧改变方向直射球门右下角，斯诺身位已失只能目送皮球入网。
赛事峰回路转，佛拉诺球迷自然料不到球队领先对手才一分钟就给人攀平，但更意外的是比赛重新开始之後，思朗高传给西度的球给热拿亚的巴利亚轻易拍掉，迪费路竟又冲前在巴利亚控定之时一笃将球笃前而给杜拉格斯捡去。有超音速之称的杜拉格斯长驱直进如入无人之境，结果在夏迪和奥斯包截前再度为球队超前，这是他今季以同样方式所射入的第四球了。三分多钟内出现三个入球，意味着这一场大战的比数将不只此。
临完上半场前沙治主射一个由思朗高在禁区开外搏得的直接自由球。皮球射穿人墙可是被比维横身拍出，一阵混战禁区内聚集了十多人，奥斯想解围之时却给卡逊抢去，但云摩亚又在卡逊想射门前将皮球铲走。西度和夏迪一起冲前争波，却给比维用手搥抢先打出，荷路维再加一脚解围，怎料球打中佛拉诺球员迪费路的大腿，弹向龙门的另一边，沙治恰好杀到用鞋头轻轻一逗，把球逗入网中。完半场佛拉诺作客领先三比一。
这个比数对於矢志要夺联赛冠军，并保持联赛不败纪录的佛拉诺一众球员来说，是非常满意的。而在佛拉拿甲组历史之中，从未出现过不败的联赛冠军，令到保持这个纪录更有意义。
下半场热拿亚的球员经过领队拜亚迪的训示後大举反扑，先有荷兰左翼云摩亚接应卡尔狄的妙传在开赛初段射成二比三接近纪录。这一球对於落後的热拿亚来说无疑是一支强心针，让他们有目标去追击对手，士气大振之下不断对佛拉诺施压展开了波浪般的攻势。而无论技术经验和心理质素都要比热拿亚高出几班的佛拉诺球员自然知道在这个时候应该和对方抢攻以求重掌优势，可惜思朗高一次禁区内攻门射远柱角度取得太尽，撞柱不入，补射的西度又中楣弹出，给荷兰闸卫杜克解围。
另一边厢热拿亚展开突击，卡尔狄斜传卡辛入楔给施蒙尼破坏，助攻的尼斯执漏射门又给施蒙尼再一次闩出，卡辛回传给高美斯，高美斯横传给走位至另一边的卡尔狄，卡尔狄半车身窝利抽射射出一记世界波，皮球以急劲的去势呈抛物线的角度笠向龙门的右上角，斯诺第一时间退後跃起想将之托出，可惜球路太过刁钻，撞中楣底弹地入网。这是卡尔狄在联赛中的第廿一个入球，入球数量简直惊人。
主队再一次追成平手之後，热拿亚运动中心内的气氛进入了高潮。佛拉诺不断对热拿亚进行反施压，但却争取不到入球，相反乘着追和的气势，热拿亚一众球员如狼似虎的进攻，使实力好像提升了几倍。
杜拉格斯在一次快攻於禁区边被已经推过了的荷路维从後勾跌，佛拉诺再度在禁区边缘得到一个直接自由球，而且荷路维更被红牌赶了出场。这次的罚球由沙连斯负责主射，彭的一下巨响皮球省中人墙，沙连斯再冲前补射，又撞中刚自人墙散出来的尼斯，落到卡逊的面前，卡逊和杜克争先去抢波，卡逊快一步铲射，皮球却再一次弹中横楣落在白界线之前，守门员比维立即将球一抱入怀。这下子不能再一次领先，反而杜拉格斯在刚才的拦截中被荷路维踢伤了足踝，被逼退下火线，可以说是祸不单行了。
接着剩余的时间不多，佛拉诺不单未能乘着多打一人的优势而取得最後胜利，相反竟是连一分也保不住。完场前回防的卡逊犯规被罚黄牌之余令到後防产生混乱，卡尔狄头槌攻门，斯诺弹起勉力以指尖拨走皮球，卡辛跑过了头，但在远柱还有另一名球员赶至，他就是中场巴利亚。
结果佛拉诺以三比四饮恨热拿亚运动中心。初嚐败绩。
“喂！是谁呀？”舒桦执起电话筒问道。刚才球会职员告诉正在球会餐厅吃饭的舒桦，有人打电话到球会找他，所以放下了晚餐而跑到办事处来。
“我是十九岁以下国家队的领队艾美臣。”电话中传来一把稳重的男声。
“啊！是佛拉拿青年军的领队吗？不知道有甚麽事？”舒桦立即认真了起来。
“是的。你也应该知道我们在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