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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美妙的约会-第3部分

小说: 美妙的约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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竭力劝她再婚。于是,她却不过别人的情面,在丈夫死了一年以后和会社的年青常务重新结婚了。他们是同年。新丈夫和她的亡夫是远房本家,有两个儿子和一个精神病妻子。他的妻子在精神病院里住了十年,完全成了废人。所以他像鳏夫一样,独自抚养两个儿子。他为了要和妙花的母亲结婚,最终和原配离了婚。然而,他又不完全抛弃原配,仍旧替她付住院费,只是在法律上离了婚。

    他在和妙花的母亲结婚的同时,把两个儿子带了来,其中一个就是致洙。致洙是长子,性格温和,不爱学习,贪玩。他没考取大学,扬言一定要重新读书。有一天,他突然动身到美国留学去了。他一走,昌诗和妙花就没了障碍,比以前更加起劲地见面。但这也是短暂的,不久他们就经历了离别的痛苦。因为妙花和义父、母亲关系不好,为了逃避家庭矛盾,动身到法兰西去了。和昌诗要好,对妙花来说不啻是玩火,她把自己的一切交给了昌诗,而昌诗却不可能成为她能依靠的对象。说到离别的痛苦,深深地感到痛苦的只是昌诗。

    吴妙花在大学里专攻应用美术,到巴黎去学的是服装设计。这期间两个人经常书信来往,可以说昌诗信写得更多,内容也更真挚。三年工夫他们没有见过一次面。因为妙花没有回过国。他们重新见面是在一年以前。妙花留学三年回国以后,他们又见面了。吴妙花在巴黎生活三年显得比以前更漂亮、更干练。昌诗也已经读大学三年级了,尽管他已成长为一个小伙子,完全没了孩子气,但猥琐的样子依旧和从前一样。

    反正经过三年的空白期,他们居然重新结合,这总是少有的。在以往的三年当中,吴妙花和法国男人也许并非没有一点罗曼蒂克,尽管回国以后又碰上昌诗,但这事他并不是那么容易一下子就接受得了的,然而他们终究又开始幽会了。这种关系持续了一年多。可以说,实际上他们承认是恋人,同时公开地谈情说爱是去年一年。也可以认为他们在三年前结成的关系似乎在霎时间成了逝去的幻象,而真实美妙的约会是在去年一年当中进行的。

    然而,这种关系的破裂是由于女方单独采取行动造成的。昌诗痛苦极了,他觉得自己遭到了背叛,但又无法抑制对妙花的热情。他认为妙花两次背叛了他,第一次是吴妙花在他心中燃起一把火后却跑到法国去了,当时他呆若木鸡,只是愣愣地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直到吴妙花走了,才深深地感到自己遭到了背叛,气得浑身发抖。

    他们紧挨着坐在浴缸里,就像电视机的声音开得很响一样,隔壁房里传来圣诞节赞美诗的合唱声。日本游客喝醉酒的吵闹声也从走廊那边传了过来。

    “姐姐,跟我结婚吧。我现在大学毕业了,可以组织家庭了。”

    吴妙花轻轻地摇了摇头:“不行,这是不可能的。”她对昌诗非常抱槐,跟昌诗一样难过。但她尽可能不表现出来。

    昌诗的喘气声渐渐粗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不行?难道我不是男人?”

    吴妙花闭着眼睛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昌诗执拗地追问为什么不跟他结婚而要选择别的男人。吴妙花叹了一口气,这个问题实在难以回答。昌诗自问自答地说:“是因为不爱我吗?”

    “不,不是。”

    “别说谎!要是不爱,为什么就不能说不爱呢?”他憎恨地瞪了吴妙花一眼。只见吴妙花又白又细的脖子在颤动。

    “千万别这样,除了我自己,我什么人也不爱,真的!”

    “既然你不爱那个男人,干吗还要跟他结婚?”

    “唔,是的。”

    “怎么能这样呢?”

    “这是现实。尽管不爱,但还结婚过日子的人多着哩!”

    “这就是说:要过日子不爱也可以?”

    “我不会这样,我只爱我自己。”

    吴妙花的眼睛里涌出了泪水。那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昌诗咬着嘴唇把头扭到一边。

    “我只不过是个玩物。一个老姑娘的玩物……被人家玩够了,就扔了。”昌诗自言自语地说。

    吴妙花听见这话睁开了眼睛,转过身来瞅着他,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你这是真心话?”

    “当然是真心话。”

    她生气了:“你别误会,我们是因为彼此相爱才见面的。”

    “那为什么不能跟我结婚呢?是因为我年纪小、个子矮。穷的缘故?总得有个理由嘛!”

    “我们不能结婚。”

    “为什么?”

    他把两只手放到吴妙花纤细的脖子上,恨不得死命地卡它一下,但他连忙放下了。

    “我们要是结了婚,彼此都会很不幸的。”

    “你这样说有什么根据?”

    吴妙花好像很痛苦,连连摇头,说:

    “千万别追问,现在我已经是无能为力了。”

    这是事实。她已经无法左右势态,再过两天就要结婚,这就像太阳从东边升起那样确定不移。

    “我不能再退让了。我要了解缘由:为什么我们结婚会遭到不幸?”

    昌诗抓住吴妙花摇晃起来,神情好像就要哭出来似的。吴妙花以不安的视线看着他,仿佛在求他千万别提这种问题。但昌诗还死缠着不放。

    “我们就这样好。我即使结了婚,也会跟你见面的,不会借口结婚而跟你分手。”

    “太妙了。你想像女王一样统领两个男人……”

    “起来,我替你抹肥皂。”

    “我没有勇气再跟结了婚的有夫之妇见面了。”

    吴妙花一愣,开始替他擦背。

    “不是没有勇气,是讨厌成了别人妻子的我。”

    “也许是的。”

    “不管你怎么看,结婚以后,我还是要和你见面的。”

    “那丈夫算什么:)是稻草人?要不,就是你不满足于一个男人?”

    “你以为我是喜欢他才要结婚的?那是没有办法呀!”

    吴妙花的擦背动作快起来了。

    “就是结了婚,我好像也不会喜欢那个男人。”

    “那你为什么要和他结婚呢?真是无法理解。自己的将来应当自己决定嘛!”

    “谁不知道,不过现实不是这样的。你不晓得女人的情况,可不是只要有爱情就能结婚的。不爱照样结婚有的是。”

    “就是说恋爱和结婚不同。”

    “不知道;找一想起这些事情来就头痛。”

    吴妙花把毛巾扔到地上,一把抱住昌诗涂满了肥皂的身体,

    “我是一个坏女人。”

    昌诗抱住她的脑袋呜咽起来。吴妙花的抽泣声也像晃动的涟漪悄悄扩散开去。昌诗看着她剧烈颤抖的肩膀,才知道她在结婚前夕是多么痛苦。
奇怪的电话
    滴铃铃,滴铃铃,滴铃铃……

    电话铃响了,没有人接。房间里的人全都把视线集中在电视机上。

    滴铃铃,滴铃铃,滴铃铃……

    电话铃又响了。接连响了几阵以后,在大学里念书的秀美才站起身来,朝放在装饰柜旁边的电话机走去,视线仍紧盯在电视机的画面上。电视里正在放映外国电影,一些身穿紧身青色长裤的人,动作非常轻快。

    “喂!”

    “喂,是崔基凤先生家吗?”一个女人的声音在问,是年轻女人的声音。

    “嗯,对。”秀美显出警惕的神情答道。

    “崔基凤先生在家的话,请他听电话。”

    对方很唐突地说,一点也不犹豫。惊慌的反而是秀美。因为那声音显然不是那个将成为她嫂子的女人的声音,秀美是非常熟悉未来嫂子的声音的。哥哥说明后天就要结婚,然而在圣诞节前夕的深夜,想不到有一个身份不明的年轻女人打电话来找哥哥,所以秀美感到惊讶是不无道理的。

    “你是谁呀?”

    秀美在没有弄清对方的身份以前不想把电话转给哥哥。对方生硬的口气使她神经紧张,非常反感,

    “我有一件急事,他在家的话,请赶快让他来接。”

    “什么事呀?”

    “让他来接,快!”对方干脆用了命令的口气。

    “你究竟是谁呀?只有弄清了你是什么人,才能让他来接,你说是不是?”

    “瞧你说的,我有急事才请你赶快让他来接,你这么刨根究底行吗?我即使告诉你我是谁,崔基凤先生也不认识我。那么,你是谁呢?”

    “我是崔基凤的妹妹。”秀美冷冷地说。

    “哦,那么赶快让你哥哥来。是关于你哥哥的事情,别磨蹭了,快让他来接。”

    “不认识的人来的电话,能让他来接吗?”

    秀美恼火了,冲了她一句。

    “咦,你这个姑娘怎么这样?我是为你哥哥才打电话来的。你现在不转给他,你哥哥的将来就完结了。这行吗7要是这样也可以,我就挂电话了!”

    秀美慌了。冲着对方的无礼举动,她是不想把电话转给哥哥的,但听说事关哥哥的将来,她就顶不住了。

    “请等一下。”

    秀美跑上二楼,崔基凤穿着毛衣坐在书房里。他的书房很大,里面尽是书,好像是反映了他怪癖的性格,一切都是乱糟糟的,随意堆放着。你如果想替他打扫一下,哪怕把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整理整齐,他本人都会拼命阻拦,叫你没法动手,只好听之任之。崔基凤甚至不大愿意有人到他的书房里去,尤其是你动了他的一本书。一张纸,或在他不在的时候这些东西移动了位置,没有放在老地方,他都要大声叫嚷,吵闹不休,所以家里人都有顾忌,不敢进他的书房。只有秀美经常到他书房里来,不怎么怕他。

    秀美每逢到他房里去,总是感到头发晕。房里简直像个垃圾堆,烟雾弥漫,令人作呕。尤其叫她作呕的是哥哥的样子。

    崔基凤是六兄妹的大哥,是明后天就要娶亲的人,可他的头发还像丝瓜一样纠结在一起,胡子拉茬的,活像强盗头于。他的样子太脏,简直叫人皱眉头。同样是女人,秀美也无法理解那个叫吴妙花的女人的心思,哥哥究竟有什么长处,使她自告奋勇要做他的妻子呢?

    崔基凤坐在沙发上看书,瞅了一眼跌跌撞撞跑进来的妹妹。

    “在这神圣的夜晚你也看书?可不能做书蛀虫呀!”

    “这个夜晚对我来说毫无意义。”他隔着眼镜木然地瞅着妹妹说。

    他的脸长得像马脸,所以他有个别名叫“马牌”①。这个绰号是上他的哲学课的学生给他起的,不知什么时候,家里人也晓得了这个绰号,弟妹们常常这么喊。他本人当然是非常讨厌这个绰号的。

    ①韩国纸牌中有一张叫“未牌”,“末”“马”同音,因而叫“马牌”。

    “有电话。”秀美一屁股坐在沙发角上,说。

    “说我不在家。”崔基凤的眼睛仍然盯在正在阅读的书上。

    “是一个女人打来的。不是未来的嫂子,而是一个不认识的人。我问她是谁,她叫我无条件地来叫你。”

    “叫你说不在家嘛!”他不耐烦地说。

    秀美晃了晃腿,说:

    “说是事关你的切身问题。不让你接电话,你将来会变得很不幸的。口气挺冲人。”

    “你对她说谢谢,可我不接电话。”崔基凤的眼睛依旧盯着书本。

    “明白。我照此转告她。”

    秀美站起身来朝房门走去,还没有走出去,背后又传来崔基凤的声音:

    “等一等。”

    他放下书本,摘掉眼镜。他揉了揉眼睛,又把眼镜戴上,慢慢地支起身来。他的个子很大,但身于干瘪,几乎每个夫节都会发出咯巴咯巴的响声。

    “你是准备接电话罗?”

    “唔……”

    “有关自己的问题,还是接一下为好。”

    哥哥刚下楼,秀美就重新回到房里,坐到沙发上,打算等哥哥回来。电视里放的是一部宗教片子,没有什么趣味。她觉得与其看电视,不如偷听哥哥的通话来得更有意思。她把哥哥看过的书拿起来看,由于是用德语写的原版书,她看不懂这是什么书。

    崔基凤走到卧室里拿起了电话听筒,然后毫无感情地问道:

    “喂!”

    “喂,对不起,你是崔基凤博士吗?”

    一个圆润的女人的声音传到他的耳朵里。这声音头一次听见。

    “对。是的。”

    “半夜里给你打电话,抱歉。”

    “没关系。什么事?”

    “我要谈的事完全是为了您,请别误会。您听着,这事挺重要。

    “抱歉,你是谁呀?”

    “对不起,我不能把名字告诉您。您不想听究竟是什么事吗?也许会对您的将来产生巨大影响。我知道您明后天就要结婚,所以才给您打电话。”

    “请说吧!”他依旧毫不动心地说。

    “吴妙花是您博士先生的新娘吧?”

    “大概是的。请你别日口声声博士博士的。我讨厌这个称呼。”

    “天哪,是吗?我不知道,对不起。那怎么称呼您呢?不喊您崔先生,就喊您崔老师行吗?”

    “嗯,好。”

    “崔老师,您知道吴妙花小姐现在在哪儿吗?”

    “不知道。”

    “可能的。您不知道是理所当然的。”

    对方好像在挖苦他。崔基凤默默地等待着下文。

    “再过两天就要当新娘的女人,现在和另一个不是新郎的男人住进了旅馆,行吗?”

    崔基凤唯恐听错了话,换了一只耳朵来听。

    “我太气愤了,太难过了,才给您打电话的。我是怀着维护您崔教授的一颗心打的呀。”

    对方相当激动。崔基凤的脸上漾出了笑容。

    “谢谢。不过,你到底要说什么呀?”

    “您没有听见我的话吗?”

    “听见了。你是要我相信这些话吗?”

    “要是不相信,您可以去证实一下。吴妙花现在在w旅馆跟一个男人寻欢作乐。赶快去证实一下吧!”

    “你说得真有趣。”

    “就这些。”

    电话啪的一声挂断了。崔基凤放下听筒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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