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恋经历-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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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地看着她和王飞斗酒。他们彼此都想将对方灌醉，可是刘雯酒量再大，毕竟是女孩子，怎敌王飞？所以当杯盘狼藉、歌停舞歇的时候，刘雯又发酒疯了，而王飞仍然头脑清醒。
当我搀扶着又叫又嚷的刘雯走出酒吧的时候，他们已大喊大叫地踉跄至小街道的路口。我感到身子轻飘飘的，像要从地上漂浮起来；我也有了七分醉意了，不过头脑仍然清醒。但刘雯显然已毫无理智可言，她甚至用一双茫然的醉眼不认识似地盯着我问：“你是谁？”我不由大笑，说：“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对你好的人。”然而她却答非所问：“我没有醉！……我没有醉！……我还能喝……”一路上她一直在含糊不清地嚷着说她没有醉她还能喝，直到来至路口后她才安静的闭上了眼睛。非非已经搀扶着诗人乘坐出租车走了，王飞说他们去非非女朋友在外面租的房子过夜。王弃文虽然已醉态毕露，但在欧阳小静的搀扶下仍能清醒地说话，他大声嚷嚷地对我说：“现在公寓的门早关了，王柔柔和刘小佳在外面租有房子，一起过去吧。”我还没答话，王飞已经大声地说：“我那里有床，他们去我那儿。”王弃文哈哈大笑着说：“我忘了啊！我忘了你这小子也是在外面住的。那好，咱们今晚就此别过。”
与王弃文他们作别后我和王飞搀扶着刘雯打的直奔翠苑新村。当我们来到王飞的住处时我提醒王飞说话小声一点，别把那个刻薄的怪才吵醒了。王飞显然已经酒意上涌了，他反而更加大声的嚷道：“我说话大声怎么了？这也是我租的地方，我又不是没有交钱！”我只得笑着摇头，将刘雯斜躺在沙发上，拿来一个坐垫作枕头，放在她的后脑勺下。王飞把电视打开，并肆无忌惮地将音量开足。我暗中摇头：看来他与怪才最近关系紧张。我在沙发前的一张椅子上落座，用遥控换了一个正播放风景的频道，这样也起到了调低音量的目的。王飞倒了两杯矿泉水，一边将水递给我一边大声说：“今晚怎么安排？让她睡客厅还是我床上？不过我得首先申明无论如何我今晚都不做护花使者了！要是她今晚再像那天晚上那样又哭又吐的将我的床搞得污秽不堪你可得负责把我的床单洗干净！”我笑道：“哪来这么多废话？谁叫你把她灌醉的？我看还是让她睡你的床吧。”
刘雯这晚很安静，既没有哭也没有吐，当我和王飞把她抬到王飞卧室里的床上后她就带着一个甜笑沉沉入睡了。当王飞出去后我又整理了一遍盖在刘雯身上的毛毯后才走出卧室。我怕刘雯从睡梦中醒来要水喝找不到人，所以并没有把房门关严。我走入客厅，发现王飞已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了，而电视仍开着，荧屏射出苍白耀眼的银光。电视前的地板上王飞已给我草草地打了一个地铺。我将电视和灯关掉后在地铺上躺下，在酒意和疲倦的侵袭下，很快也睡意朦胧了。
这时“嘎——”的一声，怪才的房门打开了，他没有开灯，所以在黑暗中我只能模糊地看见他蹑手蹑脚地走入洗手间。洗手间的灯打开了，从里面传来隐隐的水声。我想：“大概是被我们吵醒了，不知他又在心里怎样刻薄地骂我们了……”这个意识活动还没结束睡眠就“嗡——”的一声在我的头脑里炸开了，我在沉沉入睡前似乎朦胧地看见怪才鬼鬼祟祟地从洗手间里悄无声息地摸了出来，在王飞的卧室前张望了片刻后才走回他的房间……大概是在凌晨一点半的时候我在睡梦中被什么声响吵醒了，我朦胧中又看见一条黑黢黢的人影鬼鬼祟祟地走出怪才的房间。我睡意朦胧地想：“大概是怪才又出来解手了……这人可真喜欢解手……”想着想着我又沉沉入睡了。
我真恨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起来到王飞的卧室去看刘雯！就在我沉沉入睡之后，刘雯就被……就被那个禽兽不如的怪才奸、奸污了！……
心爱的人就在自己的身旁被人奸污，天下最惨痛的事莫过于此！而我对这一切竟一无所知！可怜的刘雯，一个多么可爱的女孩啊，就在她男朋友的身旁被人玷污了、被人无耻地伤害了，而她的男友竟没有发觉她所遭到的不幸……
第二天清晨，我头晕脑胀地醒来，看见王飞仍躺在沙发上像个死人一样地沉睡。我伸了一个懒腰后到卧室去看刘雯。我一走入卧室就看见她已经起床了，正坐在床沿上神情怪异地看着我。当我问她为什么这么看我时她竟露出女儿家的羞态，红着脸羞赧地底下了头。我大为诧异：“她怎么也会羞答答的？她一个野性未脱的女孩子怎么会有这样忸怩含羞的神态？”我在她身旁坐下后不解地笑道：“这日头是从西边升起来了，我的女朋友也会害羞。哈哈……”她的脸越发羞红了，突然双手伸出来搂着我的手臂，将身子软绵绵地靠着我，小声地娇嗔：“都怪你！要不是你昨晚……昨晚对我……对我……那样……我、我……”我大惑不解地问：“昨晚？……昨晚我做过什么事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刘雯勃然变色，一张娇羞的脸霎时惨白得毫无血色。我感到她软绵绵的身子也变得僵硬冰冷了。我大为惊异，忙问：“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刘雯变得灰白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她颤抖地寒声问：“你……你昨晚……你昨晚……”我见她神色不对，心知一定出了什么事了，忙问：“我昨晚怎么了？难道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了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刘雯突然左手一扬，“啪——”的一声狠狠地异常响亮地扇了我一记耳光，同时咬牙切齿地骂：“想不到你竟是这种人！我瞎了眼！”我正迷惑不解地问究竟出了什么事时，她拿起她那只白色的休闲包，泪眼凄然地跑出了卧室。
我一边急声而叫“刘雯！刘雯！你等等！……”一边急步从后面追去。但她对我的喊叫充耳未闻，几乎是奔跑着夺门而出，奔入了楼梯间。我在后面追赶，终于在楼下追上了她。我一把抓住她左手，大声问：“究竟出了什么事？”然而她疯了般摔开我的手，泪眼凄然地哭声叫道：“我不想再看见你！你给我滚开！我这辈子不想再看见你！……”我一时错愕当场，茫然地问：“我做错了什么事？让你这么恨我？”刘雯厉声哭叫：“问你自己！问你自己昨晚做了什么无耻下流的事！我瞎了眼！你这个无耻之人！我瞎了眼！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你让路！让路！”我茫然失措，灰头土脸地问：“我真的这么讨厌？”刘雯狞笑地大叫：“对！你不但讨厌而且还无耻下流！让开！让开！”她的狞笑和嘲笑就像一把冰冷的匕首，一次一次地戳入我的心房。我一个踉跄，将无法站立的身子靠在楼梯的扶手上，痛苦地沉声道：“我哪点讨厌？我怎么下流无耻？”刘雯哈哈大笑，泪水自她的双眼簌簌而下，她说了一声“这得问你自己！”后就泪眼凄然地跑开了。我突然感到心很痛，它似乎即将停止了跳动，我用手捂住心口，呼吸艰难地看着刘雯的身影。我无言地看着她走开，我没有再开口言语，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我也无力再言语，我只能张大了嘴，艰难地呼吸着，直到刘雯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一幢大楼的身后，我的泪水才从眼眶里缓缓流下……
我在心里不住对自己说：“不要流泪！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什么痛苦都休想打败你！你从前没有被困苦击败现在也不会倒下！你要像条汉子地面对一切！……”五分钟之后我终于制止住了自己的泪水，开始在心里回忆着昨晚我说过的每句话，做过的每件事，但怎么也找不出伤害刘雯的言语或举动。最后我只得迷惑、茫然地走回王飞的住处。途中我碰见怪才鬼鬼祟祟地正走下楼梯。当他看见我时脸色大变，一双白多黑少的眼睛惊慌失措地逃避我的目光。我诧异地说：“这么早就去上课？”他闻言如获大赦般喜形于色，连连语无论次地说：“是！是！”，然后就急步与我擦肩而过，跑下楼去了。
“今天早上怎么每个人都这么怪？”
我看着怪才慌慌张张地奔下楼去的身影，陷入了沉思之中……
第十六章 凄美的流星
我满腹疑团地回到了王飞的住处时他终于醒了。我向他要了一支烟后问他：
“王飞，昨晚我可曾做了什么对不起刘雯的事？”
“有啊！你没有好好地保护好她，让她吃了那么多酒！哈哈……”王飞哈哈大笑道。
我大惑不解地紧盯着他，正色道：“她今天一早醒来突然对我翻脸，说什么永远也不要再见我……”
“真的吗？”王飞惊声问道。
我苦笑地点了点头。
王飞摸着头发蓬乱的脑袋，迷惑不解地说：“好奇怪！好好的怎么会闹起来了呢？你惹她生气了吗？”
我茫然地说：“没有啊……你好好想想，我昨晚是不是说了什么伤害了她的话？”
王飞摊开双手，迷惑地说：“没有啊，实际上昨晚我和你都没有醉，怎么会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呢？奇怪！奇怪！”
在得到王飞的证实后，我陷入了五里云雾之中。我一边抱着头一边痛苦地吸着烟，在心里绝望地想：“既然我没有做出什么令她伤心的事，那么就是说刚才的吵闹是……是刘雯……是刘雯故意……”我想不下去了。我刚从与徐琳失恋的痛苦中挣扎出来，现在难道又要陷入失恋的旋涡中？难道刘雯对我从始至终都是虚情假意？难道她也在跟我玩情爱游戏？我想不下去了，我又向王飞要了一支烟后就步履虚浮地离开了。从身后传来王飞的叫喊声：“你怎么了？你和刘雯到底怎么了？”
也许是在此之前我曾经历了一次失恋的缘故，所以我这次并没有疯了般地去找刘雯，只是想找一个可以喝酒的地方，然后烂醉如泥，再然后将一切痛苦烦心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人生中的第二次经历永远没有第一次经历那样令人刻骨难忘，但倘若第一次经历还没有成为一个人的历史而第二次同样的经历又接踵而至时，第二次不但丝毫不逊色于第一次，反而比第一次更为深沉刻骨，令人无法抗拒地承受它的全部快乐和伤痛。
我又再次为了女孩而醉了，醉得不省人事，醉得像死人一样在校园的大草坪的一株松树下沉睡了十三个时辰。我从早上八点半开始在那株松树下狂喝滥饮，一个小时之后我就烂醉如泥了，一头载在草丛里堕入醉乡。当寒意在我的身上结上露水的时候我才头晕脑胀地醒来，吃惊地发现时间已至深夜。所幸公寓熄灯的时间并没有过，我最后口干舌燥、头晕脑胀地跑回了公寓，终于没有被拒之门外。
第二天我不知拨打了多少次刘雯的手机，但她一听见我的声音就结束通话了。我最后只得拨打她们寝室的电话，我从她室友的话中得知她的情绪极不稳定，昨天她也没有去上课，也出去喝酒了，直到深夜才醉醺醺而回。
“你们两个究竟怎么了？我们都快为你们急死了！”她的室友最后焦虑地说。
“没什么，只是闹了点小别扭。”我平静地说。
然而我的内心却是大起波澜，极为躁动不安。我先是大喜，继而则大忧。喜的是刘雯并没有像徐琳那样对我玩情爱游戏，忧的是既然刘雯不是在玩弄我的感情，那一定是发生了让刘雯对我产生误会的事！昨天早上她为什么骂我无耻下流呢？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天下午没有课，所以我午饭后就急切地去商学院找刘雯，欲当面问个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然而我扑了个空，商学院里全无她的踪影，我只得垂头丧气而回。
当我刚从东门返回学校时，就在道旁的一株榆树下看见徐琳正和那个眉目俊美的李明争吵。我怕他们看见我后彼此尴尬，所以闪身躲到一丛花草后继续目睹这场令我生起复杂感情的争吵。只见李明面红耳赤地恨声道：“想不到！想不到这么快！”而戴着一副紫色镜框眼镜的徐琳则漠无表情，淡淡地说：“其实我们都知道，这只是一场游戏。”李明脸色大变，寒声地叫：“不错！这不过是一场游戏！”徐琳依然淡漠无情，只是冷笑道：“那么你还激动什么？想表示你有情有义？”说罢，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面如死灰的李明愣在树下。
晚饭的时候徐琳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当时我正在一个靠窗的座位上吃饭，正难以下咽之际突然发现我身前的座位上已不再空缺，我抬头一看，不由得吃了一惊：与我面面相对，共用一个饭桌之人正是我的初恋情人徐琳！
“我和李明分手了。”她喝了一口可乐后低沉地说。
“什么时候？”我明知故问地说。
“今天下午。”
“是这样啊。难受吗？……哈……我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现在心里肯定难受，是不是？”
“是。和李明交往后才知道你是最了解我的男生。”
“是吗？可是我还是没有能力挽回我们的那份感情。”
“不！……陈男……你行！你能挽回！”
“徐琳，你来是想说这句话？”
“对，我来是想对你说……”
“徐琳，你不要再说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让它成为回忆吧。”
“不，它不能变成回忆！我想要它完好如初。”
“但是，你听说过破镜还能重圆的事么？过去了的感情就像打碎了的东西，永远也无法完好如初了。徐琳，我们还是面对现实吧，不要再欺骗自己了。”
徐琳怔怔地看着我，最后又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轻轻地说：“是这样啊，那好吧，我答应将它埋藏在记忆的深处。”
人的情感就是这样复杂啊，当我听到徐琳亲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还是猛烈地抽搐了一下，黯然地感到呼吸有些艰难。我不得不承认尽管我和刘雯恋爱后我依然想念着徐琳。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知道这对刘雯是一件残忍而不公的事情，但是我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忘记徐琳，毕竟她是我的初恋。当我在学校的东门附近偶然中看见徐琳和李明分手后我竟莫名其妙地感到异常高兴，似乎还隐隐希望徐琳重又回到我的身旁。但今天，当徐琳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对我说“让我们重新开始吧”时我却突然感到自己对徐琳的感情已经成为过去了，如果她没有来找我，如果她没有这么快就将这句话说出口，我对她的思念可能会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