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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恋蝶-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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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诉我,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的滟儿不能死。
            “救赎。”
            “嘎?”林如幸不懂的张大眼睛。
            胡蝶轻声言道:“枉死之人需要救赎,你的女儿也需要救赎。”
            “我该怎么做,以死谢罪吗?”她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换回女儿。
            “向你丈夫告解吧,他才是有资格判你罪的人。”她忽向后方招手。
            “丈夫?你说深竹来了?”她像怀春少女似的忙梳拢头发,犹自羞怯。
            ☆☆☆
            昂藏的蓝深竹依稀可见当年的英挺,他稳重成熟的中年魅力可见一斑,丝毫不逊年轻时。
            但是林如幸看到他拥着一位少女走过来,当场唇色一白,满脸的喜悦骤然一变,惊恐地节节后退,直到背抵住墙。
            “莲……莲音大姐,你不是……死了?”她的声音充满畏惧的抖音。
            “看清楚,她不是莲音。”蓝深竹的嗓音深厚有力。
            “那她是……谁?”
            他眼露慈祥的湿了眼眶。“我的女儿兰心。”
            “不,不是的,兰心在二十年前就死了,她不是兰心,你一定搞错了,她不是,她不可能是。”林如幸歇斯底里的乱吼里。
            “你怎么晓得她死了,二十年前我们只当她失踪了。”多像莲音呀!他一生钟爱的妻。
            妻与他是青梅竹马的爱人,两人结婚多年未生育半子,心急的母亲想抱孙子,便向莲间要求,许他纳妾延蓝家香火。
            善良的妻子哪禁得起老人家的哀求,于是悄悄地买了一位眉清目秀的农家女入门,意与她共侍一夫,同承雨露为蓝家开枝散叶。
            但是他太爱妻子了,坚决不与农家女圆房。
            在妻子以死相胁之下,他才在关新妇进门三个月后与她欢好,并在短短两个月内传出喜讯。
            其是最高兴的不是蓝家老少,而是他。
            不过不是因喜获佳儿,而是终于有借口可以不必委屈自己去碰一位不爱的女人,从此光明正大的冷落她和爱双宿双飞,恩爱恒常。
            三年后,莲间意外怀孕了,他欣喜狂地更加细心照料她,根本忘了还有一对母女等着他施舍一丝丝关心。
            就在小女儿满周那年,他大摆宴席为女儿庆生,结果宴席一结束,女儿也下落不明,即使用尽全力翻遍每一寸土地依然毫无下落。
            妻子在失去得之不易的娇女后郁郁寡欢,终于积郁成疾在两年后病逝,使他自此封闭了心房,再也不愿为谁有心,对人仅维持表面和善。
            三天前他正在欧洲谈生意,接获大女儿秋滟因火的伤之事,他不予理会地继续与厂商接洽。
            怪她生不逢母吧!
            但是,有个年轻女子来告诉他小女儿尚在人世,要他尽快回台,他不管真假地立刻放弃十亿无的合约搭机回国。
            不需要任何证明,只要一看见那张肖似莲音的脸孔,一切的言语都显得多馀,她的确是他的女儿。
            “她一定是假的,你不要轻易受骗。”林如幸仓皇地说着。“财产,她是为谋蓝家产业而来,你不要信她。”
            “就凭她长得像莲音,即使不是兰,我也愿意将全部财产交给她。”这是移由胃。
            “你疯了,秋滟怎么办?她才是你的女儿,蓝家的财产都是她的。”又是一个沉莲音,她好恨。
            蓝秋笔厌恶的眼神瞧她。“谁叫她是你生的,我从来就不曾喜欢她。”
            因为她,他的坚定深情有了背叛证据,让他深深痛恶自己的身不由已。
            “你……”她的心好痛,难怪他从来不抱秋滟,甚至逗逗她。
            “这一生中我只要过莲音一人,现在多了个兰心。”他的宝贝女儿。
            “那我呢?我算什么?”她连死人都比不过。
            “你是我一生的耻辱,终身毁不掉的污点。”代表他的失败,无力维护爱情的忠贞。
            他恨她,从他必须在她身上下种开始。
            林如幸悲戚的大笑。“同样是爱你的女人,为何有天壤之别?”
            “重点在于我不爱你。”
            这一刻,她有深切哀痛。
            为了爱,她甘心为妾,不顾丈夫当她是生育工具而草草完事,从不在她床上逗留超过二十分钟。
            为了得到他的心,她苦冒下狱的风险杀死女婴,好让继续来她房里过夜,期盼能日久生的发现她的好。
            可是自从她生下秋瑷以后,他就不再正眼瞧过她,更甭提得知她有孕的那刻,他是多么迫不及待地宣布和她分房,至此继了两人的夫妻关系。
            二十四年了,她整整守了二十四年的活寡,她这份怨向谁去讨?
            “白费心机……哈……白费心机,是我把兰心丢进火中,我想要她死,这样泼儿就是你唯一的孩子,你不得不去关心她,不得不去爱她,相对地,你不得不关心她的母亲。
            “可是,我还是白费心机,等了二十四年还是得不到你的爱,,换来女儿的生死不定,我真是不值呀!”
            听她亲口招认罪状,众人无不露出诧色和悲悯。
            唯独蓝竹对她恨意更深,要不是她的私作崇,他不会和女儿一别二十年,莲音也不会因为思女而早天,一切悲剧的开端都来自于她。
            “明天你就给我搬出去,我永远也不要再见到你。”
            “滟儿呢?”她不记自己是母亲。
            “虽然我恨你,但是我会尽父亲的道德责任,给予金钱上的支助。”他只能做到这里。
            太可笑了,一个父亲居然用“道德责任”来形容自己与亲生女儿的关系。林如幸想笑,却哭得止不住泪。
            “既然此因已救赎,种下的果实该有发芽的生机。”胡蝶温柔地拍拍她的手背。
            随后她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穿墙走入加护病房内,执起蓝秋滟焦黑的手……
            黑。
            无比的黑暗。
            这是死亡该面临的世界吗?
            或是……
            她的的所为不容天地,身处于无的地狱?
            走着走着,似乎走了很久,身体很轻,脚却很沉重地不知踩在什么东西上头,有种湿黏黏的感觉。
            好像永无止境。
            “蓝秋滟,往回走。”
            谁“?
            是谁的声音在召唤?
            蓝秋的声音在召唤?
            蓝秋滟想开口,喉咙却挤不出一丝声音,仿佛是呜咽的幽魂在哭泣。
            这是她的声音吗?
            突然间,她害怕起一片无声的黑暗。
            “不要犹豫,不要迟疑,我知道你很累想休息,回头才是救赎。”
            是呀!她已经死了,还有什么不能放下。
            在黑暗中,有抹小小的白影往来时路走去,如清幽的女音所言,她真的很累,脚好酸,肩膀僵硬得像是扛了千担的负荷。
            如同被催眠般,她摇摇晃晃地走着,眼前出现一点光球,引导着她走向另一道光明的门。
            “你来了。”
            先是不适应的用手遮住光线,渐渐地一股花香味袭入心脾,蓝秋滟看清楚说话者的脸孔。
            “是你。”
            “对,是我。”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难道你也死了?”火,烧得她好痛。
            “不,我是来救赎你。”
            “救赎?!”她听见粗嘎的笑声,赫然发现那出自自己的口中。
            “不要怀疑,你的声音哑了,火的力量夺走你甜美的嗓音。”
            顿时茫然和心酸浮上她的眼。“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她觉得好空虚,周遭的一切不再值得留恋,她想跳脱这一团迷乱。
            “为自己架设立场是件愚蠢的事,你母亲需要你的扶持。”
            “妈――”蓝秋滟悲从中来,想回去看母亲最后一眼。“我太不孝了。”
            “你还有机会挽回。”
            “真的吗?”一抹希望之光洗涤她眼中的污色,还以清明。
            “来,跟着我走。”
            一前一后两道白影,路似乎变得宽敞,四周有着若隐若现的影像,她看见现代化的建筑,一幢美轮美奂的公司……呃,不是,应该是医院吧!
            穿过一层层的天花板,她来到一间无菌病房,一个分辨不出容貌的焦黑身躯静静横陈。
            氧气罩里的微弱白雾是她仍活着的依据,脑波划出的讯号断断续续。
            “这是我吗?”天呀!好丑。
            “活着就是希望,美不是肤浅的外观,而是来自你内心的良善。”
            “我曾经恨到想杀你,这样邪恶不堪的人还能称之善吗?”蓝秋滟自觉污浊。
            “心魔产自人心的不满,他利用你的愤怒和恨意作恶,只要你勇于面对自己的心,魔将消退,现出你原本的纯善。”
            “我能吗?”她审视自己的心。
            “告诉我,你想活下去吗?”
            “我想。”她要活下去,还有很多事她都未来得及做。
            “很好,闭上眼睛。”
            蓝秋滟顺从的阖上眼。
            “现在你回溯过往,把生命中的美留下,去除记忆中的丑陋,你是个快乐无忧的女孩。”
            一幕幕往事如潮水般涌来,她的美丽新衣服,一个会笑的芭比娃娃,第一次牵着妈妈的手上幼稚园,和隔壁小花偷采校工伯伯的番前。
            第一次收到情书的喜悦,第一次来经的惊慌,第一次上台领奖,第一次偷看限制级的影片,第一次尝试和男同学接吻……
            无数的第一次,有酸有甜有羞涩,美好得舍她必噱,原来她也曾经快乐过。
            至于生命中的其他段落,她怎么想也凑不出个完整性,只知心很开阔,一片的天蓝色。
            很青,很靛,像要飞起来欢唱的颜色。
            “好了,你的心干净了,可以张开眼睛。”
            微微地眨动眼皮,蓝秋滟缓缓掀开眼,白色的天花板近在头顶。
            “欢迎回来,蓝秋滟。”
            她想开口说话却碍着有东西罩着,她伸手扯掉氧气罩,视线蓦然盯着洁白无瑕的手。
            “喜欢新生的自己吗?”
            她哽咽的问:“你到底是谁?”
            “我是胡喋呀!你不认识我了吗?”
            玻璃窗外贴着一群惊愕不已的男女,他们揉揉眼睛望着恍若奇迹的一幕――一个不见的痕的蓝秋滟裸身下床,跪在空无一物的墙壁前流着泪,笑着磕了三个头。
            第十章
            这是另一场审判。
            属于卫家人的私人审判,对象是一只闲逸自在的蝴蝶,在卫家大宅的客厅。
            “呃,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胡蝶笑得无邪。“你们什么话都没问,要我写部万言自白书吗?”
            说来好笑,是他们“邀请”她来闲聊,怎么好似研究稀有物种地紧盯不放,做出随时想逃的动作?
            蝴蝶是生物界最无害的昆虫,它只散播美丽与舞姿供世人欣赏,与世无争地优游花丛间,单纯的采蜜、嬉戏,不逞凶斗恶。
            有何好防惧,又不是食人吸精的狐妖,她不过是只小小蝴蝶。
            “你是人吗?”
            “有手有脚,有人的形体,你认为我哪一点不像人?”她幻化得很成功。
            深思的卫玉章抚摸着下巴道:“你有太多不为人知的一面,我看不透你。”
            “你只是一个凡人,不具备上天赐予的特别能力,怎有办法看透一个人。”无知使人自大。
            “告诉我,你又是什么人,或者说不是人?”
            他的态度高做不群,令人起反抗之心。
            “你有何资格要求我吐实?想当审判者还不够格,市侩气太浓。”
            “你……就凭我是卫森的父亲,就凭你想嫁给他。”气恼的卫玉章口气一冲的回答。
            蓦然,胡蝶轻笑地摇摇头。
            “我几时说要嫁他来着,森没告诉你我要回蝴蝶谷隐居吗?”蝴蝶适合山野,她住不惯城市。
            梅儿和黄蜂还等着她回谷主婚,一年一度的百花节即将展开,身为蝴蝶谷的主人,她有义务克尽招待之责,迎接散居世界各地的好友们。
            人蝶相恋本是天地不容,他们能在一起已是上苍的恩厚,她不敢多求。
            婚姻更是想都没想过的事,那是个贪字。
            “你要回蝴蝶谷,那我儿子呢?”何玲紧张万分地握住丈夫的手一问。
            “你该去问他,我从不为别人的生命下定论。”情长情短不在于时间、距离。
            胡蝶淡然处之的态度显然激怒了卫家夫妇。
            “我绝不会同意森儿和你在一起,你是个怪物。”
            怪物。
            经历了数个朝代,头一回听见指着她鼻头大骂怪物,这倒有趣了。
            “如果你们认为能左右他的决定,我欢迎你们去尝试。”自个儿子的脾性还不解吗?
            失败的父母。
            “你在威胁我们?”老脸有些挂不住的卫玉章以冷眼瞪视。
            “一大把年岁了还这么天真,我有心威胁,你们还坐得安稳吗?”愈老愈糊涂了。
            何玲气息不稳地低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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