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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人生浮沉-第105部分

小说: 人生浮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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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资金的主要来源是:——

    ANDREY的补偿款(我依然报着希望)——

    业务上的流动资金——

    在东北卖的现货款——

    其他的款项

    我司保证对还款计划负责,并承担因此出现的一切法律责任。

    我写好并打印好后,传给了Q公司。不一会儿,小孔就来电话,说他们公司认为,我的计划没有什么具体和实际的,仅仅是敷衍,而且对法律责任上面写的太简单,对于责任问题,应该有一个明确的说明,例如还不了,应该追加利息,等等。

    我想了想,说可以。

    重新改好后,我又给他们传真过去。
第三十一章(2)
    第三十一章(2)

    电话铃声又响了。

    “晓升,我们过来一下,有些地方要按我们公司的要求写,另外盖章签字。”小孔急不可怠地讲。

    “好吧。”我说。面对这样,我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

    一会儿,他们就来了。小孔指点着我的还款计划,然后告诉我他们老总希望如何改动。坦率地讲,我有我的想法,我不希望将事情形成一种我个人的行为,不论如何,我们是一个公司,国家有《公司法》,所以这笔欠款,是公司的行为,而不是我个人的行为,所以我签字时还是用了现在的公司,证明一下,是公司的行为,言外之意就是不能划到刑事问题上去,那样就太麻烦。我之所以用现在的公司名义签字,也是要证明我承认这个欠款的存在和我对还款的延续性。

    在我坚持之下,小孔也没有反对。

    表面上,这件事情算结束了,但是我的内心却没有轻松,这是一个无形的合约,我要为此而奋斗的。如果没有完成的话,我也是不好交代。我同别的人的想法不一样,所以吃亏上当时候也是太多。我总是想自己能够背着重担,就不愿意让别的人担心,自己愿意抗下去。可是,往往这样走下去,自己的压力越来越大,甚至不能自拔,还上了,大家都高兴,但是一旦还不上,就会把朋友的情面全部扯碎,不计较的朋友,也就是背地里骂我挖苦我;计较的人就动辄上法庭,或采取流氓的做法大打出手。在这样的时候,我就是有千张嘴,都无法解释清楚我的困难和原因。

    我也是愿意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不该我承担的,我就不应该承担,但是事实总是与人的意愿相违背的。就连同我生活了十几年的小媛,不也是采用了经济实惠的方法,把我也是逼向一个死胡同吗?所以我有时候,对世间的事情看得非常地清淡,就是这个原因。

    不论怎么讲,我总是希望自己有一个信誉的问题,如果我自己能够顺顺利利的发展,我就可以还掉所有的欠款,包括过去的许多人情债。

    一切随其自然吧。也许我这样有点宿命的感觉,但是急功近利的做法,使我吃够了苦头,我为此付出的太多的精力和费用,我那样做太不值得了。

    小孔走了,他有了一个交代,有了一个可以催我付款的把柄。我却像背负着沉重的大山。

    我继续给ANDREY打电话,希望他给我补偿,因为我是为了他不付款才进去的,现在他不应该置之不理的。还是没有找到。我干脆给他写传真,痛痛快快地骂他一顿,让他知道我自己为他的业务付出的损失是多大呀。他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连我的努力全部拂之东流,还口口声声地讲要我能够理解,我能够理解什么,给我钱就是最好的理解,没有这些,就是再讲多么好听的,我也是没有用的。我要生活,我也要生活得好些,总不能长期地住在那个六平米的小平房里吧。可是他们在国外,却天天住着豪华的别墅,还外带游泳池,过着天堂一般的生活。相形之下,我的生活成了什么,我没有需要什么特殊的,我只要自己有一个家,舒适的家,连这个我现在都不能够得到。那么我做了这么久生意,到底是为了什么,仅仅是为了自己的一点虚荣吗!
第三十一章(3)
    我越写心里越发生气,又感慨起命运来了,总是在关键的时候遇到小人,我算过命,算命先生也是这样讲,说我的一生多小人算计。现在想起来,不就是这样吗?

    算了,感慨归感慨,还是要面对现实。这就是我现在的人生观,可能是太现实主义了,但是这是生活逼迫的,没有任何的办法。我多么想还有那么多的理想,而且为理想而奋斗,但是现在我是为生活温饱而奋斗,听起来有些耸人听闻的感觉,事实上就是如此。

    我这天突然收到香港黄先生的电话。他讲,他有一个朋友想要做一批给南美洲国家的服装,就是价格低些,但是数量比较大,问我是否感兴趣。我非常高兴地同意了。

    也许这也算是朋友的一种帮助吧。当然我非常理解他,在他同铁马公司做得非常顺利的情况下,他是不会去改变现有的方向的,所以他介绍了一个单子给我,同时也是对我出来后能否顺利做好订单的考验。也许是我想得过多吧,也许他根本就是要帮助我一下,也许他就是用这个订单来抹掉他内心的内疚,“也许”这个字眼太多了。

    不管如何,这是来自朋友的一种帮助。

    一会儿,传真机开始忙起来,订单的资料和目标价格都过来了。我看了看,觉得还是有利可图的,就接受了下来,很快我同他介绍的朋友就成交了。我又要忙起来了,像样地忙起来了。

    有时候我也想抱怨我自己没有更多的朋友,特别是有钱的朋友,没有一个好的家庭能够做我的后盾,但是每每这个时候,我就觉得自己在愧对家人和朋友。坦率地讲,没有他们的帮助和支持,怎么会有我的现在呢!不错,我被朋友骗过,或者是被坑过,但是并不能否定我的另外一些朋友的真诚的道义上的支持和精神上的鼓励。我从小沿袭我父亲的衣钵,在钱的问题上或者是自己的生活问题上,从来不愿意向别的人伸手,除非我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也就只好不好意思地向家里人要些钱和东西。有道义上的支持对我来讲,就足够了。

    我又突然地回忆起来,想起了我的过去,特别是小时候和上学时,我所做的荒唐的事情,充分体现了我自己的幼稚和冲动,让人是非常难以置信,也是令人费解的。现在我自己想起来,也会觉得无地自容的感觉。
第三十二章
    我出生在北京郊区的那个老的跳伞俱乐部。那时我们国家是最困难的时代,自然灾害加上中国要勒紧裤带偿还苏联老大哥的债务,造成我们老百姓吃饭要有定量的。现在想起来是那么可怕。曾经听母亲讲过,由于营养不良,造成腿和脸浮肿。我父母的经济条件比之别的人要好些,所以他们还有能力不时悄悄地到外面饭馆里吃顿饭,改善一下伙食。我那时太小,没有真正地体验那种生活条件。父亲当时在国家体委工作,从事的又是军事体育项目,所以待遇什么的比地方上要好得多。母亲在大学毕业后,就志愿到了北方农村中学去教书。我就是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成长着。

    父亲非常地正派,也可以说是非常地正统,对党对毛主席忠贞不二,另外他的事业心也是非常强的,把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去。他对家里的事情关心就少了很多。母亲到了农村中学后,每周才能回来一次。他们俩都是上海人,来到北京工作后,从各个方面都要纠正,特别是生活习惯什么的,南方人爱吃大米,但是在北京大米是要有比例很少的定量的,所以他们要坚持学会吃馒头和面食。另外的问题就是普通话问题,有些个别的音调,总是带着南方的口音,就是因为这一点,他们在家里根本不象别人那样讲家乡话,他们坚持讲普通话。

    我们家是在宿舍区,一间套房,外面有一个厨房,前面是一片空地。在空地上,我们种些葡萄和向日葵,但是收获却是少得可怜。墙外是农田,那绿油油的麦子,让人感到一种清新的感觉。既然是跳伞俱乐部,当然少不了飞机场和飞机,我父亲是教练,他的弟子们非常喜欢我,经常来看我们。这里的环境是非常好看的,当时看来若大的机场,除了飞机就没有别的什么了,飞机跑道外面是长得一尺多高的蒿草,远处可以看到高高的山脉,在这个空旷的原野里,顿时你会感到自己是那么地渺小。每日训练时,飞机的轰隆发动的声音就震耳欲聋。在办公区,还有一个陆地训练场,有各种各样的训练用的设施和器械。我们也经常到那里去玩的。

    我们的那个大院太大了。一到晚上,有的地方就非常地黑暗,让人感到非常地害怕。一次,母亲带我到洗澡堂去洗澡,那里非常地安静,没有其他的人在里面。突然,不知道哪里发出了敲击管子的声音,也可能是在修理什么,但是非常地渗人。母亲大声喊是谁,但是没有人回答,还是不停地敲打。从那时候起,我好像懂得了什么是害怕二字。那种心理作用,后来一直萦绕在我的梦里和心里,经常会出现这样的梦:我们赶紧穿好衣服,走出来,但是我找不到了母亲,所以我就走啊走啊,但是就好像是走进了一个黑洞天体,自己边走边旋转着,总是解脱不了了。这就是人产生的恐惧感。

    父母由于太忙,就把我和弟弟托给一个老奶奶,她来到我家里,看护我们俩。我至今也不能忘记的就是大家都对弟弟倍加关心,爱护他,说他的嘴甜,说话招人喜欢。弟弟在不到一岁的时候,突然得了小儿麻痹,父母为此花了太多的精力,到处求医,扎针灸,总算使他能够自理,但是造成终生的残疾。弟弟也是非常地坚强,对扎针灸和打针什么的,从来不哭。也许就是这样,大家才格外地照顾他,关心他。有一次,我对奶奶讲,我要喝水,奶奶竟然鬼使神差地将一个杯子递给我,我一喝,都是弟弟的尿,奶奶在那里笑,我却哭了。父亲总是见不得我哭,上来就说我和打我,逼着我不让我哭,我当时的委屈只有自己咽到肚里。由于父亲的严厉,所以我从小就害怕父亲,不敢同他多说一句话,事事要小心谨慎,更加谈不上同他开句玩笑和亲热一番了。

    奶奶要改嫁到镇上去。我们就没有人管了,无奈之余,父母将我和弟弟送到了幼儿园。弟弟由于身体的原因,还真是费了一番周折后才勉强进去的,但是我们不在一起。父母将弟弟安排好后,就送我到了大班。那年我已经五岁了。不知道怎么的,我就是哭闹着不想留下来。父亲生气了,说了我一遍又一遍。母亲灵机一动,给了我一个五分的硬币,才使我止住哭闹。他们头也没有回就走了。

    幼儿园的生活是那么快乐。尽管外面是文化大革命烽火燃起之时,但我们还是那么天真无邪。特别是在夜里,我们经常能够听到大喊声,甚至听到双方动武的枪声。我想父母此时此刻也是积极投入到了这场轰轰烈烈的大革命中,他们是党员,肯定要带头冲锋在前的。但是有一次,我到批斗现场,看到我的父亲脖子上也挂着牌子,站在台子上。我不是非常理解,但是我相信我父亲不是坏人,他从小就出身贫寒,对党对毛主席是没有任何二心的。可是批斗会后,父亲还是积极地投入到运动之中,那怕是夜里来了毛主席的最新指示,他都要立即爬起来,冲到外面,组织游行。

    还是我们的幼儿园是一片净土,终日与世无争,到处充满孩子们的纯朴笑声。老师带着我们搭具木,一起唱歌,还经常排着队到外面去玩。在幼儿园附近,有一片草地,远处的山坡上座落着一座古老的塔。那个时候,我觉得它是那么的高大,那么高不可攀。听老师讲,从那上面还跳下过人给摔死了。每次我们走到那里时,我都在想这个可怕的事情和摔死的人。塔的下面,是一个火车隧道,经常有火车吐着白烟拖着长长的尾巴飞驰而过。我不知道它开向哪里,但是我觉得自己看到了火车就非常地开心。

    ——

    父母由于太忙,就把我和弟弟托给一个老奶奶,她来到我家里,看护我们俩。我至今也不能忘记的就是大家都对弟弟倍加关心,爱护他,说他的嘴甜,说话招人喜欢。弟弟在不到一岁的时候,突然得了小儿麻痹,父母为此花了太多的精力,到处求医,扎针灸,总算使他能够自理,但是造成终生的残疾。弟弟也是非常地坚强,对扎针灸和打针什么的,从来不哭。也许就是这样,大家才格外地照顾他,关心他。有一次,我对奶奶讲,我要喝水,奶奶竟然鬼使神差地将一个杯子递给我,我一喝,都是弟弟的尿,奶奶在那里笑,我却哭了。父亲总是见不得我哭,上来就说我和打我,逼着我不让我哭,我当时的委屈只有自己咽到肚里。由于父亲的严厉,所以我从小就害怕父亲,不敢同他多说一句话,事事要小心谨慎,更加谈不上同他开句玩笑和亲热一番了。

    奶奶要改嫁到镇上去。我们就没有人管了,无奈之余,父母将我和弟弟送到了幼儿园。弟弟由于身体的原因,还真是费了一番周折后才勉强进去的,但是我们不在一起。父母将弟弟安排好后,就送我到了大班。那年我已经五岁了。不知道怎么的,我就是哭闹着不想留下来。父亲生气了,说了我一遍又一遍。母亲灵机一动,给了我一个五分的硬币,才使我止住哭闹。他们头也没有回就走了。

    幼儿园的生活是那么快乐。尽管外面是文化大革命烽火燃起之时,但我们还是那么天真无邪。特别是在夜里,我们经常能够听到大喊声,甚至听到双方动武的枪声。我想父母此时此刻也是积极投入到了这场轰轰烈烈的大革命中,他们是党员,肯定要带头冲锋在前的。但是有一次,我到批斗现场,看到我的父亲脖子上也挂着牌子,站在台子上。我不是非常理解,但是我相信我父亲不是坏人,他从小就出身贫寒,对党对毛主席是没有任何二心的。可是批斗会后,父亲还是积极地投入到运动之中,那怕是夜里来了毛主席的最新指示,他都要立即爬起来,冲到外面,组织游行。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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