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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人生浮沉-第86部分

小说: 人生浮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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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也经常从学校旁边的水库里,买一些小红鲤鱼回来,我把它们放到水缸里,上面再盖上一个木板,为了不让它们跳出来,可惜我还是没有养很久,它们就都一条条地死去了。

    我家的邻居是非常好的。我生性不爱讲话,特别是遇到陌生人,但是我平时有时都想法子躲着邻居,避免我应该叫但是又不叫的局面。但他们对我的好处,我还是记忆尤心的。一次,我们全学校的师生站在学校的大院子里开会,那天天气非常热,我们在太阳底下,没有任何的遮阳。站在那里,我突然就不行了,不自觉地倒了下来,胃里吐出的都是早上吃的水泡饭。等我慢慢醒来时,我已经被送到了传达室。几个老师在感慨道:“家长怎么不给吃些好的呢?”

    我听后,心里很不是滋味。邻居邓姨来了,她正好在家,就送我到了医院。医生讲,说我没有什么病,就是缺少营养。回家后,她又将自家的白糖拿过来,给我倒了一杯糖水,我喝下后就好多了。但是我落下了一个毛病,就是每每站着的时间长了,就总是想起这个时候,所以总是有一股凉气灌满我的全身,使我非常地缺乏信心。

    邓姨有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她丈夫的侄女也寄托在她家里。她的侄女小萍,个子不高,眼睛大大的,一头长长的黑发,脾气总是同邓姨和不来,可能是因为邓姨偏袒她自己的孩子的缘故。邓姨同她的丈夫在一个单位,平时也是动辄就动手打起来,真可谓年轻气盛,有时把邓姨打得跑回娘家不回来,最后他又去保证和求她回来,毕竟家里有这么多的孩子。我与小萍同年级,但是不同班,我们也是经常在一起玩,两小无猜,那么天真无邪。到中学后,她就到了别的中学,我们之间就很少见面了。

    “戴帽”的一年学习和生活很快就结束了,我们将毕业到中学上初二,从此我们离开了这个留给我们颇多回忆的地方,只可惜,教育闹革命,使得我对老师的回忆很是模糊,不过我想他们也是一样不曾记起他们的一个学生。其实他们都是那么地善良和勤奋,认真和努力,是他们教会了我们以后应该怎么去做一个真正的人。
第一章(1)
    第三部梦

    内容提要

    晓升幸运地回到了北京,从看守所出来后,他开始处理摆在他面前的问题,这里包括还债和官司,包括他原来同事和业务关系的变化,不过他在努力奋斗中解决现实的问题,也看到未来的希望……

    ——————————————————————————

    第一章(1)

    火车快要到站了。我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北京。

    坐在火车上,我的心情是那么的激动,同时又是那么的恐慌。

    激动的是我在皖南看守所历经七个多月的牢狱生活,今天我终于回到了北京。不论以后如何,我毕竟逃脱了那个小地方的束缚,回到了我所熟悉的环境里。这次回来,我没有依靠任何的关系门路,也没有依靠朋友和家里人的顶力帮助。我是幸运地回来的。正如北京警官对我说的那样,我的回来,并不是因为我是什么人物,而是因为Q公司的款项。我在被抓之前,收了Q公司的八十多万的定金,准备做货出口的,但是我在火车上,却了解到Q公司根本没有出口这些货,这就意味着他们根本就没有继续做下去。那么做好的货让谁出去了呢?单纯的香港黄先生是无法做到的。

    恐慌的是我虽然回来了,但是我还要接受当地公安局的审查。另外我还要到北京的号子里接受号子里的考验。对此我知道得不多。尽管我曾经在那里关押了四天,但是那只是临时的羁押。到底在刑拘号子里是什么样的情况,我实在是不知道。还是那句话,我不想被无辜地挨打,更不想重新来一遍皖南的过程。但愿我这个当地人会好过些。

    望着火车窗外,看到我熟悉的街道和高楼林立的景象,我的心开始扑扑地跳,心情反而不能平静下来。虽然仅仅是几个月的时间,但我好似觉得首都变化了许多。街道上的熙熙攘攘的人流,五彩缤纷的的广告,夏天人们各种各样的服饰,还有那灰蒙蒙的天空,穿梭不息的车辆,都使我倍感亲切。我的唯一的感觉就是我离我的亲人们近了。

    “警官,您了解号子里的情况吗?”我试探地也是有点儿忐忑不安地问对面坐着的北京警官。

    “对不起,我不太了解号子里的事。”北京警官就是这样简单地说。“不过,我们可以跟看守所说一下,让他们跟号子里打个招呼。”

    “谢谢。”这个就够了,我对此已经非常感激。

    我不可能向别人提出更多的要求,自己很清楚地知道我自己现在的身份。或许我自己太悲观的原因,我始终不能摆脱我在坐牢的阴影,事实上也是如此,我所面对的是无产阶级专政的执行者,我正好是他们的另一面,在押人员,在过去就是犯人。

    算了,想那么多,也没有什么意思,反正我已经从那么小的城市的看守所走过来,回到自己的家乡坐牢,相信会好些的。在北京这么好环境的看守所里,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况且我记得我在的那四天里,天天就是坐在那里静静思过,不可能轻易打人的,如果一打人,管教们就可以从监视器中看到号子里的情况。想到这里,我的心情也好了许多。毕竟是在北京,总是会好的。
第一章(2)
    北京站到了,列车停了下来。北京警官又将一件衣服盖住我的戴着手铐的手,跟随着出站的人流走出了北京站。车站外面已经有一辆警车在那里等候,我被押上汽车,到了公安局办完手续,就又被送到看守所。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在火车上的时候,北京警官让我跟家里人通了电话,简单地告诉我父亲,我已经回到北京,请他转告阿红,因为阿红到底住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也没有任何通讯工具可以联系她。我真的好想她和我的孩子。

    外面的空气是灼热的,地面刚刚开始降温。从开着空调的汽车里出来,迎面就是一股热浪,使我没有办法一下子适应。我提着我的衣物,蹲在看守所高大铁门前的黄线外,这里是不能站着的。北京警官办完交接手续,我才被叫站起来,跟着他们走进看守所里面。我穿过过道,例行公事地通过安全检查门,到了更衣室,穿上统一的号服,正值六月的天气,所以号服也换成短裤和背心,其他的衣物就是不让带进去,我只好带了块香皂。去年来这里的时候,我是换上的长裤和长袖上衣。

    我还有些不习惯,空调的凉气,使我浑身立即起了鸡皮疙瘩,不禁打了一下哆嗦。

    “我能够带书进去吗?”我问管教。

    “不行。”他简单地回答。

    我还是那种想法,就是在号子里,我可以利用这个时间和机会多看一些书,不愿荒废时间。只是可惜这里不让我带书进去。我过去一直拼命地工作,所以习惯了紧张的节奏,一下子闲在下来,我就不知道干什么好。后来我下定决心,在号子里多看一些文学作品和法律方面的书,丰富自己的知识。确实我好久没有静下心来看书了。

    “买被子吗?”管教问我。

    “是的,我要买。”我赶紧回答。我吸取在皖南看守所由于没有被褥造成的尴尬局面的教训。没有被褥,在号子里是非常不方便的。

    “有没有病?”管教又问我。

    “没有。”我说。

    “好吧,跟我走。”管教站起来。我跟着他走出更衣室。

    在过道上,我看到北京警官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我的嘴嘟囔了一下,自己好像听见说了声谢谢之类的话,但是我想他肯定是听不见的。他却似乎看出我的谢意,向我挥了挥手,示意让我赶紧进去。

    我领了洗漱用品和被子,跟着管教向里面走去。地面很干净,也很滑,散发着医院里才有的那种来苏水的味,我小心翼翼地走着,免得自己滑倒后出洋相,受到管教的指责。

    四筒三所人最少,我就给安排到了这里。站在外面,我看到里面的在押人员,一个个都整齐地坐在铺板上看电视。号头站在门前,托起铁栅栏门的大铁锁,管教打开了门。

    “这是哥们的关系,不要打他。”管教对号头说。看来他们确实是跟看守所讲了。

    “报告管教,我们不会打他的。”号头回答。

    铁门关上。我还是那样抱着被褥走到屋子的里面,等待老大的安排。
第一章(3)
    老大的年龄看起来与我差不多,这回我可以戴着眼镜进来,因此我可以看清楚他的脸。他的脸色灰黄,似乎有些浮肿,眼皮松松的,好像是没有睡醒似的,身材不高,不是很胖。他从前面走过来,我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我先将我的香皂等日用品交给他,又掏出我在看守所登记的三百元钱条子交给他。

    “这个不是钱票。”他让我收好。显然我的行为使他有些高兴,不论怎么样是不反感。

    “那这怎么能够变成钱呢?”我不懂这里的规矩。

    在皖南,是看守所统一管理个人钱财的,不可能到号子里的。这里肯定是不同的。我在去年的时候,我的朋友小汤被抓进去后,才知道了所谓的“鬼票”,看来这里号子里的钱是要换成所谓的“鬼票”的。

    “等张管教来后,跟他讲就是。”老大说。

    “那好吧,你出去的时候,帮助我也说一下。谢谢。”我说。

    “可以。”他不假思索地说。“你是北京的吗?”

    “是的。”我的口气里总算有了一点儿骄傲的语调。

    “因为什么进来的?”

    “合同诈骗。”我这样来回答。“但是我没有骗,是由于我突然被抓,造成了损失,那家公司认为我是诈骗。”

    “刚才好像管教说你是从外面押解回来的?”

    “是的,从皖南,我在那里关了七个月。”

    “那是又因为什么呢?”

    “诈骗。我们是中间人,他们认为我有可能同国外合伙诈骗国家财产,就给我抓了过去,还是从这里提走的呢。”

    “这样的话,你有可能干起的。”他是这样说。

    我明白他讲“干起”的意思,但是我又不是非常明白。其实就是无罪释放或是取保候审出去的意思。

    “你家住在哪儿呢?”他继续问我。

    我把我的家庭住址说了一遍。

    “你怎么还同我是邻居呢!”老大说。真是越说越近。

    原来他与我父亲住的楼房是一幢。只不过我自己自从结婚后就没有在我父亲家长期住过,所以我并不认识他。

    “你在公安局里有托儿吗?”他突然想到,刚才管教告诉他,要照顾一下我。

    “后来认识的。”我只能这样说,其实我根本就没有什么“托儿”(就是关系)。

    老大问完话,就回到了前面,但是我到底是在什么位置上,他却没有安排,我有些不解。就一直把被褥放到地上,自己坐下来同他们一样看电视。

    一夜的颠簸,使我浑身是汗和土,也有些疲倦。我走到老大面前,试探地问他:

    “老大,我可以洗个澡吗?”

    他点了点头同意了,并让其他人给我拿香皂。

    这里比之皖南的要强百倍,卫生间特别的大,而且是用一大扇的玻璃与号子隔开,里外面的人都可以看到对方,地面也是非常的干净,没有吊扇,电视是彩色的,电视的下面是对讲器,对着卫生间的墙上架者一台监视器,这就是每天管教们查看号子里情况的关键仪器。唯一同皖南看守所一样的就是高高的墙壁上的蚊蝇血迹斑斑的尸体。

    我洗着澡,突然我发现我自己身上的疥疮红结越来越多,我只好回避着,避免让别的人看见。痛快的凉水澡,使我的精神又起来,周身上下也觉得舒服许多。洗完,我换上干净的内裤,穿上号服。又把换下的内裤洗干净晾在卫生间里。
第一章(4)
    “你吃饭了吗?这里有馒头。”老大问我。

    “我不想吃。”我说。

    “在皖南是不是受罪了?”

    “还好,就是吃的方面营养太差,天天的米饭,菜没有什么油水。”我简单地说。

    一个小伙子坐过来,热情地对我说:“没事,我也是北京的。我就住在三元桥附近。”

    “你是怎么进来的?”我问他。

    “抢劫。”他回答。但是明显地表现出不情愿的表情。

    “你知道吗?抢劫罪可是非常严重的。”我说。

    “知道,新《刑法》规定的比较重。所以我也在找托儿,想办法干起。”他是这样说,但是没有很高的声音,底气也不是非常地足。

    “哈哈,干起,是不可能的。”老大嘲笑地说他。

    “老大,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这次是我来问他了。

    “吸粉儿。”他说。

    这下我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带着惺忪的睡眼,脸也有些浮肿。

    “那没有什么的。”我不愿意将话说得太绝,我知道倒粉才有罪呢。

    “我知道,我正在等待劳教的通知,都快九十天了。”他告诉我。

    在北京,这一点是不同的,刑拘就只能是一个月,怎么可能是九十天呢?从理论上我是搞不懂的。

    “是不是吸得很厉害?”我问他。

    “还算可以吧。”他不愿意多说自己的事。

    “我认识的那个人,都戒了好几次了,但是还是不行。看到他的痛苦的样子,我真是不知道如何去说。”我现在也是不自觉地聊了起来。

    “我也戒了几次,但是还是想抽。”他也附和着。

    这样一来,我们之间的距离就拉近了。这也许就是人生存的本能吧。

    一个又高又黑又胖的年轻人走了过来,问起我的情况,“你是从皖南押解过来的吗?”

    “是的”我回答。

    “我是那边的,你是在江南还是在江北?”他还在问。

    “江南。”

    “那你习惯那里的生活吗?天天要吃米饭。”

    “是的,天天米饭。伙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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