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太太-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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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妈妈打了电话,告诉她今晚表妹找她。
她站到了梳妆台前。她的身材像很多广州女人那样苗条,她颀长的稍许有些过分。她像许多贵妇人那样很会打扮自己,她在穿戴上着上稍微花些时间就能把自己装扮得无可挑剔。
她对着镜子微微的笑了。她得确有这方面的天才。或许,是她几年大学下来,唯一保留的院校气质。
她的这种气质让李云成羡慕不已。他为匹配她这种院校的气质,专门带她到香港购买了几大提箱衣服。她穿得这件肉色的开领长裙,据说就是世界顶级大师的作品。长裙的边际镶嵌着同等颜色的绲边,烘托出她高耸的前胸。服装的做工和皱褶做得十分精巧。
她用挑剔的眼光看,自己的线条都完美无缺。
林慕容对着镜子开始化妆,她用眉笔素描眉骨上,细长的弯弯的两道修饰过的眉毛。她黑亮的一双大眼睛上覆盖着浓密的睫毛,她对此不用眼影和装饰,就足以感动人,因为挺直的鼻子下非常性感的嘴,增加了男人的想象。当她的鼻子抽动时嘴角的轮廓格外分明。
她微笑中总能带出一种强烈的渴望。
她黑色的头发染上了一层暗淡的红棕色,形成一股天然的波浪飘散到脑后,几乎快要到了腰际。她还有许多的耳垂,项链之类的装饰,也有很名贵的珍品。她今天一件都没戴。她不用刻意的雕琢。
她认为自己的艳丽已经足够了。
第十章
林慕容像往常参加朋友聚会一样。她会到碧云山庄之前,在花店里的小姑娘那儿买上几枝红玫瑰。她虽然生活从小在广州。可是她一直没有弄懂,广州人为什么把这个酒店叫做山庄。
碧云山庄是她和李云成相识后常去的地方。
林慕容最喜欢晚上,在山庄的大厅后面的露天散座中吃饭。他们几乎每个周末都要碧云山庄来。在露天的地方,还可以看到饭店中的演出。
只要天气允许,夜幕降临。林慕容总喜欢坐在露天的散座上。她望着自己带来的红玫瑰,她会感觉到生活浪漫的情趣。李云成在很多酒店开有账户,她在李云成去世以后,仍把这种关系保持下来。只是近来林慕容光临的次数大为减少,有些地方她几乎仅仅是为了,保持这种关系很久才去一次。碧云山庄是她来的最多的地方。
一次,一个新来的服务生到厨房催菜。他一时忘记了林慕容他们的座位号码,他对厨师随口说:“我说,你们的菜快些,玫瑰夫人等得有着急了。”从此,林慕容玫瑰夫人的绰号,就先在酒店中传开。
李云成为这个绰号,还高兴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哪个男人不想让自己的女人,有这么一个优雅的名字!当他听到碧云山庄的大堂经理跟他说起这件事时,他高兴的又要了一瓶茅台。
最后,李云成和大堂经理都喝得酩酊大醉。
林慕容就像很多生活在广州的少妇一样,她们生活在自己狭小的圈子里。她是跟着老公步入了广州的上流社会,那是一个更大的一个圈子。她作为一个有钱人的太太,她对自己的雅号也引以为荣。
“您好。您有一阵子没来了。”大堂经理在迎着她,接过她手中红玫瑰说。显然大堂经理知道了李云成去世的事。所以,他才没有问:怎么,就你一个人?或是,您没和先生一起来之类的话。
大堂经理把她带向三十八号的座位,林慕容见餐桌上有个花瓶,里面插着几只红玫瑰。这让她很感动。大堂经理对她说:“依茹下午打来电话订了座,她说,您今晚要来。”
他说着把林慕容带来的红玫瑰也插进花瓶。林慕容说:“谢谢。”她心想,原来想晚些时间到,可她还是来早了。
广州的冬天是最美的。这也是谈情说爱的好季节。她也喜欢在这个时节里坐在这个位置上。如果是在夏季,有时候因为天气过分的炎热,她不得不和李云成进到带空调的雅间。而在冬季,这里的气温是凉爽宜人的。她身旁的绿草丛里还开着鲜花。
大堂经理问她:“您先喝茶等她们?”大堂经理见林慕容无奈的点点头,他又问:“您还喝铁观音茶?”。
林慕容回答说:“是的。”
当她喝着铁观音茶水时。她才品味出自己的人生如同苦涩的铁观音。她的生活像是刚刚开始又过早地结束了,她常常为自己感到委屈。她也常把自己比做一朵花绽放的鲜花,突然的过早的凋谢了。林慕容望向桌上的玫瑰苦涩地笑了!
我还不老呢!
“瞧,我可怜的玫瑰夫人,她望着玫瑰发愁呢。”林依茹和张森从大厅里走过来,她见林慕容端着茶杯的样子对张森说。
张森听林依茹管林慕容叫玫瑰夫人。他的眼睛一亮,站在大厅的门口,重复了一句说:“玫瑰夫人?”
林依茹拉了一把张森说:“瞧你那色迷迷的样子!你不会是又看上她了?”
张森说:“哪能呢。”他嘴里虽然是这样说,可他还是被林慕容那高贵的气质,和她漂亮的脸蛋儿所打动。
他回头望望林依茹,她比她的表姐林慕容相比较,她们没在一个档次上。林依茹就显得有些俗气了。林慕容才能称得上是大家闺秀。
如果说,找情人还应该是林慕容的这种人。起码,她现在是单身。林依茹在路上对他讲了些林慕容的事儿。他对于林慕容是有印象的,她在高中时也仅个漂亮女孩。张森对林慕容成了寡妇,认为她是个很不幸的女人。当然,他也感觉她也是个很晦气的女人。
“你好!”当林慕容认出张森以后,她站了起来,她很兴奋的握住张森的手时。张森被她漂亮的相貌与亲和力惊呆了。他慌忙说:“你好。要不是依茹指给我,我在大街上肯定是认不出你了!”
雷飞和秋儿进来,他老远的就看见张森的背影。秋儿眼尖,她一进餐厅就先认出了张森。
秋儿回过头对雷飞,不满地嘟哝说:“张森怎么从美国回来了?”
雷飞也感到很惊讶,他过去和张森施小哥们,可他却不知秋儿过去追过张森,但遭到了张森的拒绝。所以,秋儿一直对张森耿耿于怀。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件事情总让秋儿忘不掉。
“嗨!秋儿!”林依茹在招呼她。
秋儿只得和雷飞加快脚步过去和大家打招呼。张森也没想到秋儿和雷飞结为夫妻。他听到林依茹的介绍以后,他虚情假意的说:“我恭喜你们……”
秋儿不好意思地说:“我们都老夫老妻的了,还有什么可恭喜的?”
“怎么不值得恭喜?我祝贺你们早生贵子呀,现在看来还不晚嘛!”
雷飞拍拍张森的肩膀问:“张森,你这是回国探亲?怎么没带太太一同来?”
林依茹呵呵地笑着对大家说:“他现在还是单身呢?你没注意他手上戴的戒指。他现在正在征婚呢?”
几个老同学这才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注意到,在张森中指上戴着一颗蓝宝的石钻戒。张森自嘲地说:“这叫什么广告?许多美国人外出旅游都喜欢这样戴着。”
林依茹见大家都落座以后,赞叹道:“还是美国的女人聪明,我们这些笨女人,刚一结婚就喜欢买个戒指戴上。似乎告诉那些追求着你快离我远点儿,我已花名有主了。这无形让我们女人失掉了很多社交的机会!”
张森说:“我,你没搞错吧?你不会在乎什么社交吧……”
林依茹问:“你说,不是社交还能会是什么?”
张森想了想,他怕说的林依茹不高兴也没好意思说。林依茹在酒过三巡以后,她仍在追问张森。
张森便说:“那我可要说了,我觉得女人丧失的不是什么社交,而是丧失了很多性交的机会!”
林依茹非但没有不悦,她还为张森的话鼓起掌来。赞同说:“说得好!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这个词儿!”
秋儿反感的说:“我不敢苟同张森的话。社交就是社交!社交和性交能扯上什么干系?要按照你们的说法,社交和性交等同起来。那么,我们所称的社交圈子,不就成为了性交圈子?我对这种说法怎么也不能接受!你说呢,林慕容?”
林慕容危坐着,她不停地和老同学喝酒。
几年过去,同学少年的命运如此的不同。她的沉思使自己确像掉在一个光怪陆离的万花筒中。人生,也像错综复杂的交织、纠缠在一起的青藤……
她似乎是满足了物质所带来的优越感,但在她的精神上又似乎总是有种绵绵的悔,隐隐的痛,无止的憾!
她刚信步人生,确品尝到了生活苦涩。
林慕容喝着酒的嘴唇,感到入口的酒是浓浓的干烈的。几杯酒过后,她的嘴唇,变得开始麻木。她从同学们的眼神中,可以看到几位老同学对她不时投来羡慕的目光。可谁又能体味出,她此刻喝酒时内心的酸楚?每一杯酒,就火辣辣的直浸她的万般愁肠。
“表姐!秋儿在问你呢?哈!你还真可以,居然能在聊天时走神?罚酒!罚酒!”林依茹看向她说道。
林慕容说:“秋儿的话我听见了,张森不就是说的女人在社交中丧失了很多性交的机会么?”
林依茹问她:“秋儿问你同意张森的观点吗?”
“必须要回答吗?”她反问。
林依茹说:“当然了。必须。”
林慕容回答得也很干脆,她说:“我不知道!你们干嘛都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是真得不清楚!我前几天还问我的私人医生。我问他,现在男人和女人还能不能做朋友?马医生明确的回答张森说,男女间的友谊现在可能绝迹了。我说,男人和女人除了做爱,他们的确没别的事可做了。”
我几乎欢呼雀跃起来,她说:“看来,有文化和没文化就是不一样!真有你的,你的回答果然有水平!你比我们说的话斯文多了。我们大家来为林慕容的话,再干一杯!”
林慕容说:“张森比我要强他是美国留学的呢。”
张森说:“哪里。你这是臊我。”
林慕容说:“我这是真话。”她说完随着大家把杯中的酒一饮而进。她沉思自己的命运,人生似乎没有什么可与人斟酌的。酒只能带给她黯然神伤。
她的血管里开始有酒精在流淌,酒精在汇集到心脏时,令她的心像是融进了炽烈的火焰之中。她的心在燃烧,随后,这种被燃烧的情绪慢慢地化为灰烬……
因为,都市的夜已经降临。
在碧云山庄的夜空里,繁星闪烁,清风飘远。
第十一章
广州是座绿色的、欲望之都。
绿色是活跃的、带有生命的,是属于青年人的世界。
还有这种种难以琢磨的欲望。当然,也更是属于青年人的天堂!你只要还不感觉到自己老。可是林慕容却觉得自己老了。她总觉得自己是在这绿色森林中一棵遭灾的病树,支撑不开生命的绿荫。
她的生活需要重新再来。
林慕容的妈妈总是这样劝她,可她就是难调整好的心态。她不知道如何再次重新找到自己人生的起点,她多次构想自己的人生框架,但没有一个她认为是满意的。
她太有钱了,这些钱多的,使她很难去买那些廉价的爱情船票。她喝着酒,她非常羡慕表妹很现实的生活状态。
林慕容感到几位老同学,她虽说不上和张森是久别重逢。但她感觉到张森一直用一种窥视的目光在观察她。
张森和林依茹缠绵多时,他并没沉湎于与她的情感的漩涡之中。他从美国回来睡在她的床上,他对林依茹的放纵,他多少觉得有一点遗憾。他像大多数的男人一样具有某种的占有欲。
张森在林依茹的床上,他在性的消磨中更多的是在想玛丽。
张森在喝过酒以后,酒精使他兴奋起来。他望着此时的林依茹,他似乎感觉她和玛丽长得也很相像。她们除去肤色不同在很多地方都有共同之处。比如漂亮性感,美丽的脸蛋丰润的屁股。
他妈的,女人真让他看不懂!女人身上永远有种不确定的物质!
这时,林依茹的手机响了。她在接手机时,大家都把眼神看向她。林依茹对着手机说:“呀!老公你怎么提前回来啦?我在和表姐一起吃饭,你不信?就我和林慕容两个人哪。我们很长时间没在一起聚了,你不信?我让表姐跟你说话。”林依茹愉快地撒着慌。
她把手机交给林慕容。林慕容知道这是她她帮着撒谎:“徐凯,你好。我和依茹刚才还提到你呢。你能过来吗?”
徐凯靠在卧室中的床帮上,他在电话中想想说:“我很累,今晚就不去了。我改天请你。”
林慕容呵呵一笑说:“依茹和我在一起你不会不放心吧?”
“哪里的话。好了,你们玩得开心。”林依茹一直把耳朵贴在手机旁边,她从林慕容的手里接过手机说:“我们也快散了,我过一会儿就回家。”
徐凯说:“你不要着急回来。我原本也不想给你打电话。可是我在床单上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我想了一会儿没想通……”
“什么东西?”林依茹紧张起来,她把眼神飘向张森问。
徐凯从近前的床单上,拿起了一根男人体毛,他在眼前似乎是在欣赏地看着。他冷冷的笑道:“算了。我不想扫了你的兴。你玩得开心点儿。”他说完便放了电话。
林依茹无奈的把手机放在餐桌上。她对老同学们说:“哎,我对老公真没办法,他对我总是疑神疑鬼的。他现在的生意做的不是很好,他压力很大。”她想把大家的注意力从自己身上引开。
林依茹看着秋儿说:“你看嫁给雷飞这样的男人有多好。我现在感觉人活着就要活得轻松愉快。”可她说这句话时,心里越发的沉了下来。
秋儿听她这样夸赞雷飞,这有些让她心里不悦。秋儿回敬说:“嫁给雷飞有什么好,他一个看守大门的更夫。”她有时也用妈妈常挂在嘴边的话说给他听,用这种话来刺激他。
她希望他能像广州的许多男人那样去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