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珊瑚海恋人 >

第12部分

珊瑚海恋人-第12部分

小说: 珊瑚海恋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在了。据我查到的那些资料记载,你爸爸是一个通缉犯,在1999年9月9日,他先是用手枪击穿了自己的头骨,然后从三十三层的高楼上跳了下来,畏罪自杀而亡。我还查到你有一个叔叔,在外漂泊很多年,四年前回国,现在住在一个近海的小岛上。” 
* * * * * * 
夏日的阳光,煦暖清透。 
银色的林肯车穿行在金色的阳光中,虚幻得仿佛在穿越着时空。 
虽然还没有看到海,可是空气中已蕴满了湿润的海水气息。 
小苴望望身边的季以陌,心头升起了一股无奈的感觉。无论是明朗的枫,还是这个淡漠的季以陌,他们身上的那股行动力都让她无法适应。莫非所有男人都是这个样子,想做什么就立刻要付之于行动吗? 
小苴下意识地抬起手按着额角。叔叔?自己居然会有一个叔叔。 
他是传说中的爸爸的弟弟,据说住在一座珊瑚岛上。 
午,终于来到了海边。 
带着浓郁咸湿气息的海风迎面吹来。 
碎在沙滩上的海浪的泡沫,很像阳光,像阳光下的雾,像雾中的小小花蕾。 
小苴茫茫然地走近那片久违的海。 
于是,那海的泡沫,轻细地包围了她小巧的女鞋。 
于是,想起自己曾经在这个海边搭筑过一座城堡,那时自己穿着白色的轻纱裙子,静静地坐在城堡的边上。小小的年纪,却已经开始懂得沾沾自喜。后来,远处跑来一个小男生,也蹲在城堡的旁边,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孩子气的娃娃脸上写满了坏脾气的表情。 
城堡被他弄坏了。 
她哭了好久。 
于是,那一晚,海滩上筑满了他用来赎罪的城堡…… 
“船票买好了。”季以陌的声音响起。小苴连忙收起心中那些久远的记忆,转过身望着以陌。 
“去那座珊瑚岛的船每周只有今天这一班。我们还真好运,买到了最后的两张船票。不过,就没有头等舱的福可享了。”以陌笑着,他那淡淡的笑容与海的一切都很契合。 
“谢谢你。”小苴也对他笑,“只是,我从来没有坐过船,不知道会不会麻烦到你。” 
他再次笑笑,这一次,那笑中似乎含着感情。 
伸出了白玉般的手,他把手递给了她。 
海风轻轻地吹拂。 
他白色的袖子在手臂上云一样地被吹动着。 
“别怕,有我呢。”他拖起她的手。 
小苴发现自己的确很麻烦,刚上船没几分钟,她就开始晕船。 
一路从舱里奔出来,她冲上甲板,双手攀着围杆,掏心挖肝般地吐了起来。 
折腾了一会儿,胃里没有什么东西可吐了,她就对着大海干呕。以陌一直陪着她,拍抚着她的后背,让她可以舒服一点。 
“看到了吧,我是真的很麻烦。”她困难地说着,被甲板上的海风吹着,终于觉得胃舒服多了。 
以陌不讲话,递了瓶水给她漱口,然后伸开臂膀把她揽在自己怀里。 
动作很轻,可还是让小苴一惊,那矿泉水瓶便从手中一滑,瞬间落入船翼那些不断泛起的白沫中。 
他的怀抱很暖,贴着她的背,挡住了微带着寒意的海风。 
“看来你是不方便回船舱了,甲板上的海风太大,互相靠一下没关系吧。” 
“哦。”听了他的话,小苴有些不好意思,不知该怎样回答才好。 
他不需要她的回答,双臂环了她的肩:“我们是马上就要结婚的未婚夫妻,所以我认为靠一下是没有关系的。” 
“哦。”她傻乎乎地又应了一声。除了枫,还没有一个男孩贴她这么近过。说实话,她很不习惯,不过因为分了心,晕船的感觉好像渐渐消失了。   
第十章 贝壳海与珊瑚岛的传说(4)   
午后的海,好像蕴藏了许多热情,连那波涛都是金灿灿的。 
“好一点没有?”他问。 
“哦。” 
他笑了,那笑声在他的胸腔里震动着,毫无保留地传到了小苴的身体里,让她越发觉得丢脸。 
“你除了说哦,难道不会说别的了?是因为把肚子里的食物都吐了出来,所以才一直哦哦的吗?” 
“不是,如果不说哦,那我说什么啊?”她决定讲话,结果绞尽脑汁才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说完后,她还是觉得很丢脸。 
船还在海浪中穿行,一圈月牙儿般的小小的珊瑚岛在两人的眼前若隐若现。近了,白色的珊瑚岩破开淡碧色的海面,有种遗世的味道。 
“你想不想听故事?”沉默了一会儿,以陌突然说。 
“好啊,是童话故事,还是传说?” 
“我也不清楚,是贝壳海与珊瑚岛的故事。”以陌的声音淡淡的,像海风一样动听,“很久以前,有一群珊瑚虫,它们游了很久很久,想要找一块自己喜欢的岩石,终于,它们游到了贝壳海。这些珊瑚虫很喜欢贝壳海的美丽和海底那些亮晶晶的贝壳,它们决定在这里安家。于是珊瑚虫停了下来,一只只地慢慢地结胶攀附,把自己的身体附在贝壳海里的岩石上面。贝壳海不愿看到那些美丽的精灵一般的珊瑚虫为了它而放弃自由和生命,于是它开始为它们哭泣。不知过了多少年,当这些珊瑚虫结成了一株美丽的珊瑚树,转回头来,却发现贝壳海已经流完了最后一滴眼泪。最初吸引它们的那一抹深蓝已变成了干枯的土地,只留下一颗一颗的贝壳,毫无生气地躺在陆地上。” 
“后来呢?” 
“没有后来,故事讲完了。” 
“可是这个故事在讲什么呢?” 
“你没有听出来吗?是自由。丢了什么都好,绝不能丢了自由。” 
小苴觉得一头雾水,不过她聪明地不再讲他不喜欢的那个哦字。 
这片海域的珊瑚礁群非常多,每一座都像是天空中的星星一样动人。那么,这些美丽的珊瑚礁是因为失去了自由才驻扎在海的中央吗?从游动的精灵到现在拥有这种慑人的美,它们做错了吗? 
“我和你提过我的母亲是吉卜赛人吗?”以陌突然又开口说话,也许是眼前绚丽的珊瑚礁群让他变得感性了,小苴觉得他和以往不太一样。 
他现在讲话,其实更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这个故事是我妈妈给我讲的。” 
“故事很好听。伯母现在好吗?” 
以陌淡淡地笑了一下,眼光依然眺望着很远的地方,手肘无意识地压着她的肩:“谁知道呢,也许很好吧,反正是在这个世界的什么地方上漂泊着。” 
天,他好重,小苴深深吸气,暗想他一定是把自己当成船的栏杆了。哎,扛不住了,小苴正想友好地提醒他一下,却听到以陌喃喃地说:“真快,我们到了。”   
第十一章 阿拉斯加的一座雪峰(1)   
小岛很小,留心地看一下,会发现它还保留着一些很原始的东西。 
灌木林、原木房子、简陋的街道,是这个小岛的一切。 
岛上的原住民大都是面呈酱色的渔民,日出而渔,日落而息。轮船一周只来一班,所以这个小岛虽然拥有美丽的景色,却还处于半封闭的状态。 
一路寻去,傍晚的时候他们终于找到了小苴叔叔的住处,那是一间低矮的木屋。 
小苴敲了好久,终于敲开了那扇厚厚的门。 
暮色中,一个高大强壮的中年人出现在门口。暗淡的光芒让他脸上那道长长的疤痕显得更加狰狞,像一条蜈蚣。 
气息阴沉,他望着立在门前的小苴。 
“请问您是南生的弟弟吗?”小苴鼓起了所有的勇气向他开口。 
男人一动不动,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我是南生和萧眉的女儿。请问,您是我的叔叔吗?”她只好再问。 
不想那男人听后全身一阵颤抖,随即转身回到了他的小屋里,“砰”的一声重重地合上了门。 
这人真没礼貌,小苴无奈地转回身,望着站在不远处的季以陌摇头。 
以陌笑了,向她走来。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奔出一个小孩子,一头撞到了他身上,然后对不起也没说一声就跑开了。小苴连忙走上前,问他:“你有没有事?”他摇摇头,继而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手伸到口袋里,许久才慢慢地伸了出来。 
然后,他凝了眉头看着她:“你口袋里现在有多少钱?” 
“我身上没有带钱。啊,那个小孩不会是小偷吧?他偷了你的钱?” 
他郑重地点头,然后说:“我们现在是两个身无分文的人,如果要在这个岛上度过一周的时间,还真要有些勇气才行啊。” 
岛上唯一的一家旅馆,此时灯火通明。 
季以陌和小苴仰头望着旅馆的招牌,在门外站了很久。 
“我还从来没试过住霸王房呢。”以陌喃喃地自语。 
“我也一样。”小苴接口,很认真地说。 
以陌望着她,笑容在嘴角扩大了,那笑意很快就蔓延到全身,他一把揽住小苴的肩头:“那咱们两个今天晚上可要试一下了。” 
“不行!我这里是旅馆,不是慈善堂。”听完两人的解释,旅馆柜台后的老板娘眼皮都没有抬,直接下了逐客令。 
以陌的脸一下子就灰了,他还是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没面子。小苴一直在旁边盯着他,突然拉了拉他的袖子:“喂,我有个办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什么?” 
“你身上还有很多钱,拿出来啦。” 
“我哪里有钱?”以陌愕然,然后瞥见老板娘的眼皮一下子挑了起来,好像在说:看吧,幸亏我没有上这个小子的当。 
“就在你的身上啊。”小苴睁着大眼睛说道。 
“哪里有?”以陌快气炸了,顾不得培养了十年的王子风度,声音高了起来。小苴一把拉起了他的袖子,笑着说:“扣子啊。呵呵,我刚刚想起来,你这一身的金扣,应该可以帮我们平安快乐地度过这一周的。现在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永远都穿这一身衣服了,原来是为了防贼啊。” 
袖口那一只金扣,应着话音一闪,发出了一道白灿灿的光芒,好像在说:老大,让我救你吧。 
虽然这是个办法,可是以陌很不情愿,他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狠狠心,解下了袖口的那一只扣子。 
小苴望着他,嘴角泛起一个浅浅的笑容,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相识多年,又订下四年婚期,这是第一次,她看到这个男人的笑容、气恼和不甘。 
眼前的他,第一次走出了纳西索斯的水域,变得真实起来。 
一只金扣,在老板娘满是怀疑的目光注视下,只为小苴和以陌换来了一间房间,一个晚上。 
以陌坐在狭小的还泛着霉味的房间里生气,那张线条柔和的脸绷得紧紧的,很像一块冰。   
第十一章 阿拉斯加的一座雪峰(2)   
小苴小心翼翼地坐在他对面的床头看着他,很怀念他那原本冷淡漠然的招牌式微笑。 
“她,居然……”以陌抬抬手,无奈而又气恼地放下,“她居然……” 
小苴想起老板娘在给他们开门的时候曾警告他们,不许住一晚上就跑掉,她要连夜去鉴定这枚扣子的真伪,原来以陌在为这个在生气。 
“她不识货嘛。”小苴对以陌微笑,不想以陌头上的青筋一下子集体跳了起来:“我和你讲,我去过许多地方,再原始的风土人情我都见过,可是都没有像这个地方一样不友善。” 
“哦哦。”看着他那种难得一见的怒行于外的表情,小苴只有用力地点自己的头,以证明自己和他是一国的,并充分地理解他的愤怒。 
月色,从窗帘透射了进来,很晚了。 
小苴轻轻地打了一个呵欠,觉得自己现在快虚脱了。从原则上来讲,她还是一个病人呢。 
“你困就睡吧。”以陌的声音响起。 
“那你呢?”小苴扫了扫小得一个人都要蜷缩着才能睡下的床。 
“我躺在椅子上就可以了。”他淡淡地回答,随后就合上了双眼。 
清淡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像一层幻纱,模糊朦胧了他的容颜。 
他的语气淡漠,不容争辩。小苴只好脱下鞋子,上了床,然后拉过毯子盖在身上。她歪头再看了一眼以陌,从这个角度看去,他好像整个人都陷在了月光里。 
睡不着,于是又想起他给她讲的那个贝壳海与珊瑚岛的故事。 
夜了,许多繁杂的感觉都消退了,她好像有点儿懂这个故事了,明白珊瑚虫一厢情愿的爱和贝壳海的心痛。也许是因为现实中有那样的两个人,才会有这个故事吧。 
辗转反侧了好久,仍然睡不着,她刚刚想开始数羊,却突然发现躺在椅子上的以陌身子开始颤抖。他的手指正用力地扣着木椅的扶手,呈现出一种青白色的状态。再看他的脸,也是青白一片,且整个身子都陷入一种无法自控的颤抖中。他的牙齿咬着下唇,唇角溢出了一些白沫。 
小苴连忙下了床,奔过去,手指刚刚碰触到他的身体,不防他一下子竟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全身抖做一团。 
虽然没有遇到过这种事,可是小苴猜他多半是癫痫病发作了。小苴一把抓过床头的枕巾,把毛巾叠了两下,然后捏着他的嘴想让他咬住毛巾,这样才能让他不至于咬坏自己的嘴唇和舌头。 
可是,他死死地咬着嘴唇,行为根本不受控制,唇角也已现出一条深深的血痕。 
“以陌,你不要咬了,快张嘴。” 
他听不见。 
小苴无奈,只好用力掰他的嘴,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毛巾塞到他的嘴里。她的手也被他咬伤了。 
好痛,自己只是被咬了一下,就痛成这样,此时的他,一定更加难受吧。 
淡淡的月色下,以陌的脸像敷了一层白粉,如同电影中气息迷离的吸血鬼一般。小苴跪在地下,将他不停痉挛的身子用力拉入自己的怀里,然后笨手笨脚地推拿着他僵硬的脸部、双臂和胸口,用自己有限的急救常识尽力帮着他。几分钟后,他的颤抖终于不再那么剧烈了,肌肉也明显地松弛了。 
他缓缓地张开了眼,目光中闪烁着迷离的光芒,长长的眼睫毛微微地抖动着。他望着小苴,好像忘了她是谁。 
“你没事了。”小苴对他微微地笑,然后帮他把嘴里的毛巾拿了下来,帮他擦拭着嘴角的血迹,心中暗自念叨着,这毛巾好像不太干净。 
“SELINA……”他盯着她,突然低声叫唤。 
是个女孩的名字吧,以陌把自己当成了她,是因为她也曾这样帮过他吗? 
“不好意思哦,你认错人了,我是尹苴。” 
“尹苴……”他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 
“有些失望了是吧,”小苴笑着,“SELINA是谁?你心中的爱人吗?” 
他不回答,过了许久才仿佛找回了失去的意识,艰难地从她的怀里坐了起来。   
第十一章 阿拉斯加的一座雪峰(3)   
“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