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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传灯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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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噬心草?”
    “不错,为父读遍古典奇书。才找出它的名字。”
    “此草是‘碧灵魅影’的绝毒,怎么会与杜天威有关呢?”
    “这就是另一个疑问,可能杜天威暗通邪魔陷害了你的母亲。”“原因是——”
    “很多年前,‘神龙奇侠’要找传人,有意于我们‘风雷一凤’,这只是他的初步计划,除了几个有关人物,外人并不知道,某一天,杜天威专程来信,请你母到庄一行,说是‘神龙奇侠’约期相见……”
    “母亲一定去了!”
    “当然。”
    “你老人家呢?”“我与你母行道武林,并不像俗家夫妻常在一处,何况又指定的是她,因此为父没去。”“那么母亲回来之后,可曾讲过什么?”
    “她说到了‘雷霆庄’后,杜天威说是‘神龙奇侠’改变主意,因此立刻回来了。”
    “立刻回来了?”路春生心细如发,立刻问道:“杜天威既是同门,为何不小作勾留?这来免不合人情!”
    “对方没有坚决留客,而且……”
    “而且怎样?”
    “你母亲自知有孕,当然急于回家。”
    “后来呢?”
    “大约过了一两月工夫,她忽然功力减退,常带病容,经过我仔细诊察,发觉并非怀孕的缘故,而像是中了无名奇毒。”
    “母亲功力非凡,中了毒岂能不知?”
    “说来奇怪,她一路上并未发生意外,在‘雷霆庄’也无显状,对于怎样中毒,毫不知情!”
    “噬心草是‘碧灵魅影’所独有,老魔头化身千万,说不定是他暗害。”
    “这是可能的,可惜当时我还不能断定,仅认为事出意外,因此暗中迁到这个地方,等你生下再说。”
    “结果——”
    “你安然生下,但你母亲却毒发而死,为父心切追仇,不顾一切的硬练武功,结果走火入魔,又把两腿废了!”
    “哦——!”路春生心头剧痛,悲伤到欲哭无泪的程度。
    “风云剑客”也悲不自胜,伸出虚软的手掌,轻摩他的头顶道:“生儿,你自小没见过母亲,现在你可以见了……”
    “母亲的坟墓在那里?”路春生星目擒着两大颗泪珠,抬起头来,激动无比的说道。“她就在这房子里!”
    “是吗?!这多年来,我怎么……没看见呢?”
    “风云剑客”颤危危的伸出手来,直朝室心木台一指道:“你母亲就睡在那里面,一按台边暗簧,你就看得见了!”
    路春生闻所未闻,心弦抖震,忙不迭膝行致步,左手摸住暗簧,右掌朝上掀起,立见台面开启,露出透明的琉璃大棺——棺中是透明的药水。
    一位美绝人寰的少妇,官妆绣履静卧其中。
    栩栩如生的遗容上,惟一令人毛发悚然的是——她全付面孔,都像碧玉一般,闪耀着异样的怪绿!
    “妈!”
    路春生一声惨叫,心目中模糊的影子,立刻凝聚起来。
    “这……这就是我的母亲!”
    悲痛中,五内如焚,心如刀割,下意识的一翻身,朝着母亲遗骨纳头便拜。
    “风云剑客”一见此情,更不由老泪纵横,悲中带喜,就在,榻上挣扎起上半身,激动言道:“儿呀!你拜吧,而且要多拜几拜……”
    “是!是!……”
    “赶快禀告你母亲,说你得了‘神龙奇侠’传授,学成武功,已是‘武林宗主’的传人。”
    “是,孩作遵命……”
    “是时禀告她,我们路家血仇,你马上去报。”
    “孩儿立刻赶去‘雷霆庄’查明一切。”
    说到这里,“风云剑客”突然语音一沉,道:“生儿,你去雷霞庄可要记住一点……”
    “是……”
    “你不要因为杜秋铃而犹豫,也别因为杜天威对你不错,而致不忍逼他。”
    “孩儿不会那样!”
    “不会就好,其实杜天威是我师兄,我绝不毫无理由的教你欺师犯上,因为这事情内情离奇,而杜天威暗通,‘碧灵魅影’应无疑义。”
    “我明白,你老人家放心……”
    “好,好,好!”乃父连说几个好字。
    但是——每一个字越说越轻,终至毫无力气。
    路春生悲痛的绝伦,手按棺边,未曾注意。
    只听乃父一阵痰喘连作,喉间哽咽道:“儿……,我要去陪你母亲了,死后别埋,也放在玻璃棺内,免得……免得……
    免得寂寞……”
    “爸爸!”
    路春生如梦初醒,悚然转头。
    还来不及起身的时候。
    只见乃父的眼光如风前红烛,一亮而昏,上身连震几下,直朝挺后倒去!静室中,棺内长眠着“凤凰剑客”许无尘。
    榻上僵卧着乃父“风云剑客”。
    路春生呆跪当地,像一尊石像一般。
    他不哭,不笑,不言,不动……。
    突然眼球上翻,“咕咚!”昏绝!又一个时辰过去了!
    室外响起迟疑的脚步声。
    当躲藏夹壁内的家人们到来,只见两代主人,都已横陈一室。
    当路春生再度寓家。
    家人们都已重金遣散了。
    屋宇严封,大棺中一椁双尸,保存着双亲遗骨。
    他一身无牵无挂,心理上却压着沉重的血仇。
    “碧灵魅影”是主犯,‘雷霆剑客’是帮凶,这两个人,都是万死不足以偿,准也不能放过。
    因此,他一路上身形如电,飞渡山川。眼看目的在望,就在午时稍后,赶到了“雷霆剑客”居所,来践前约。
    庄前的九宫奇门全已撤去。路旁悬灯结采喜气洋洋。
    “白衣龙女”杜秋铃当中站立,那双又大又亮的明眸,不时的朝着大路上来回掠视。
    当然——她是在等侯路春生,真恨秋水望穿,伊人未至。
    但人影闪处,路春生如鸡群一鹤,穿越了稠密人群,瞬至庄门之外!
    “生哥——!”
    杜秋铃大喜忘形,拧身处,一把握住他的手臂,娇笑盈盈说道:“你真守信用,路老伯好吗……?”
    话声中,路春生俊面如冰,手臂朝后一甩,冷峻答道:“家父去世了,不劳动问!”
    “哎呀,他老人家怎么……”杜秋铃说到一半,忽然娇靥泛白,惊骇的吞声咽住,个郎的面色冷峻,她倒不十分吃惊,因为他父亲刚死,当然心绪不好。但今她吃惊的是——路春生目芒之中,充满了杀机怨毒!
    “生哥——!”
    “别叫我生哥!”
    “哦!你是怎么啦?又甩手,又生气,好像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杜秋铃委由的一问,问得他剑眉一挑,怒气大作。
    可是——纵有血仇,罪过也不落在她身上。
    于是,路春生咽了口唾液,生硬的答道:“现在……你我之间无仇,至于兄妹之称……”
    “既然无仇,当然还是兄妹。”
    “不……”他刚说了一个不字,杜秋铃心知个郎气大,忙不迭改变话题,另外问道:“令尊去世,我非常难过,不知路老伯是病还是……”
    “是你父亲害的!”
    “啊——,那……那不可能!”
    “哼?连我母亲也是他,没什么不可能。”
    “这更不对了!上次你跟我爸爸见面,怎么投提起?”
    “我父就是‘风云剑客’,‘凤凰剑客’也正是我的母亲,他们……”
    “他们跟我父亲本是同门,那能够……”
    “越是同门,其罪越大!”
    “你搅错啦!”杜秋铃又骇又急道:“今天是我父亲生辰,你可不能乱来!”
    “不至于。”路春生冷冷摇头道:“我不是莽撞之人,决不会乱来,今日当着武林大众,正好问个明白。”
    “那么我……我……”
    “你么……很简单,我是来报父母之仇,有什么事,你别插手。”
    “可是你的对手是我父亲……”
    “你如要替父报仇,本人也决不阻你尽孝!”
    “胡说——”
    杜秋铃芳心狂颤,惊怒交加,但刚刚娇叱了半句,马上忍住了。
    因为她聪明而又细心,想到了事出有因,内情复杂,于是面色一整道:“好吧,你有什么话,尽量当着天下武林去讲,可是,我希望你冷静一点,以免忙中有错。”
    “我自有分寸!”
    “有分寸就好,现在宾客到齐,都在大厅,请进吧!”
    话声中,杜秋铃皓腕一伸,肃客入内。
    路春生略一拱手,极端冷静,迈大步向前走去。
    这一进入大厅,才发觉群英华集,坐满了所有座席。“雷霆剑客”杜天威身居主位,跟所有的高手一样,都朝外顺盯视。
    因为酒筵俱备,就等着路春生一人。
    当无数道眼光相互一触。
    路春生发现这批僧道儒家,都流露出复杂的表情,有些人对他的功力年龄表示惊奇,也有些些表示不满……但对他的一股杀机,都一致地颇骇然。
    至于杜天威,他本来老于世故人情,一看到爱女的激动,和路春生的冷峻,已知事有蹊跷,必生意外。
    可是他仍然沉得住气,手势一比,先行招呼道:“宗主如约光临,就请落座。”“不用。”路春生凛立厅中,冷冷答道:“本人非为酒宴而来,无须客套。”“那么,宗主来意为何?”
    “问一句话!”
    杜天威心念一动,眼光闪烁,道:“要现在问吗?我看还是等一会再问好。”“这个……”路春生目芒如电,一扫全厅。
    只见百余位正门人物,齐露不满之色,因为他们不明白内情,认为路春生莽撞行事,没把全场人物看在眼里。
    于是——他稍一沉吟,答道:“庄主对客人们有话先讲,本人到时再问。”杜天威心知事态严重,也就不再客气,手一抬,就有身后庄客,捧上了“五龙金剑”,他随将宝剑轻放案头,抱拳四揖道:“诸位!杜某忝列武林正门,数十年来承各位台爱,如今,老朽封剑归隐,将此剑传于女儿杜秋铃,请列公饮一杯,同作见证……”
    话声中,白衣龙女杜秋铃轻移莲步,靠近乃父身旁。
    各派高手也纷纷起立,一齐举杯在手。
    就在这封剑传剑,行礼仪的关头——路春生突地上前一步,朗声喝道:“且住——!”住字刚出,大厅中数百道电似眼光,齐瞪在他一人身上。
    杜秋铃的表情是焦急而不解。
    杜天威却在尴尬中另有心事。
    他父女尚,未说话,第一桌宾客中间,一位身高七尺,形如罗汉中年僧人,首先单掌骈立,声如宏钟的喝道:“路施主!
    你有话等下讲吧,何必在此搅扰!”
    路春生听他内劲雄沉,武功不俗,也将内力略增,道:“本人箭弦上不得不发,何言搅扰二字!”
    “姓路的!我们因你拥有武林宗主的名号,所以没指责你的无礼,你也应该识相点……。”
    路春生想起“阴阳双怪”,要他注意辈份的交代,立刻剑眉一挑道:“既知我是‘武林宗主’,你们就该注重礼节,怎么——倒刁难起本人来。”
    “哈哈哈哈!”左边一阵劲笑声,两位神采飞扬的中年道士,同时发话道:“尊驾未免太不自量,你这‘宗主’名号,本是十大魔星戏谑之间,我们名门正派,不得已而承认,其实嘛……”
    “怎么样?”
    “尊驾配不配还有疑问!”
    “啊!原来你们不服。”
    “可以这么说。”
    “你们是谁?”
    “崆桐山二代弟子,‘道妙’,‘道玄’!”
    “你呢?”路春生眼光一扫,再问首先发话的和尚。
    “贫僧来自‘五台’,法号‘禅深’。”
    “不服本人就是你们吗?”
    “还有……”应声如雷中,衣袍悉率,人影齐动,大部份在场宾客,都已先后示意。
    经路春生予以查问,其中竞包括“少林”,“青城”,“衡山”,“峨嵋”,“终南”“昆仑”等派,虽然“武当”来到,但九大门深之中,已至其八。
    “你们都是心怀不服,对吗?”
    “对!”
    “你们虽是各派代表,但掌门人物并没亲自到场,这话算是自己的意思,还是代表本派?”
    “掌门人都在准备应付群魔,无法分身,我们既然受命而来,当然是代表本派的看法。”路春生闻言并不发怒,仍以冷静口吻答道:“服不服,本人并不在乎,只是你们提到应付群魔,我倒想起一桩事情来了……”
    “那一桩?”
    “当初烈阳道长跟八大魔星打赌,只要本人在六个月内学成武功,群魔就不犯各派,如今我已出了面,还有什么纠纷?”
    那少林代表太慧大师马上应声哂道:“尊驾这话,想是指活祭了‘血手狂生’一事?”
    “当然!”
    “嘿嘿!血手狂生乃师兄太智大师所擒,你不过检了便宜,怎么能算公然出面!”
    “哦——”路春生心头一震,大感意外,因为擒住“血手狂生”的太智大师,明是“碧灵魅影”假装,连那不明身世的李明珠也是这样猜想,怎么——这位少林代表,倒证明他是真的呢?
    于是,就在稍一思忖后,提出反问道:“你师兄生擒了‘血手狂生’真是事实?”
    “老衲出家人不打诳话,焉能骗你!”
    “如今你师兄在那里?”
    “云游在外,不在本寺。”
    “不会是别人冒充,故意造谣吗?”
    “江湖之上,谅来没有人敢冒充少林门人!”
    “奇怪……?”路春生骇噫半声,一时倒怔住了。
    但太慧大师却毫不留情的说道:“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现在言归正传,尊驾既来打搅寿筵,请将来意说明,否则休怪老衲无礼!”路春生立将如电目芒,一扫全场,答道:“本人此来,是为了十八年前一椿公案……”
    “哦!原来是十八年前旧事。”
    “不错!”
    “那么,既能等十八年,一半天应该也能等,何不在酒宴之后再讲!”
    路春生面色一变,面露怨毒至极的闪光,直朝“雷霆剑客”一盯道:“等至酒宴之后,姓杜的已算封剑退隐,但本人宁愿他仗剑自卫,不愿他封剑之后,马上破誓!”
    “雷霆剑客”一闻此言,立刻全身一噤。
    但是——他在看到路春生后,已然有所准备。
    除了爱女杜秋铃按剑侍之立外,另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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