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住冷男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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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最好的一切。
宋家夫妇给艾凌疼爱,给艾凌无忧无虑的生活,给艾凌所有她从未开口要求的华衣美食。
他们对她疼爱有加,因为,对他们来说,艾凌远比自己的儿子还重要。
没有他们当年的回国,就没有当时的不幸事件发生,艾凌也依然拥有她父母两人的疼爱。是他们毁了她原本平顺的来来。
这样的深刻感受,就连那深沉少年也感觉到了。他感觉到自己未来日子,将有的改变。
尤其在意外听到父母为能专心照顾席家女儿,决定将盼了许久,日前才经医师证实,已怀有两个月的身孕堕掉时,他更意识到这个席艾凌,在未来很有可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虽然年少,但他懂得如何为自己解决麻烦。因此,为了自己的将来,他有不同于父母对待艾凌的方法。
在父母希望他能为艾凌做些什么事的时候,凭借着两人对他的信任与放手,多年来,他私下以自己的方法教育她。就像——
上小学前,她依然安静少说话,依然容易教人忘了她的存在。
所以,当她看着邻居小孩一块玩耍,而自己却没玩伴,就只有一屋子的书籍默默伴着她时——
“没人陪我玩。”在少年拧眉问她,为何只顾看书,她是这么和他说的。
她以为少年会陪她一块玩。但是他没有,他还说——
“因为没人想和闷不吭声的木头玩。”他睨眼瞧她。
膛大双眼,小艾凌这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容易受到忽
那只要她多说些话,他们就会注意到她,就会和她玩,而她也不必害怕会没人陪?那,她不要当木头。小艾凌这样告诉自己。
只是,刚上小学没几天,她哭着回家。
“不准哭!”没问原因,没有安慰,少年以三个字喝住她的哭泣。
她睁大泪眼,看着—脸恶样的他。
“哭,只会让他们更想欺负你!”
只要不哭,就没人可以欺负她。他是这个意思?看着少年的黑眼,她懂,她点头。所以,她再也不哭了。
小一那年,一天下午她绷着一张小脸回家。
“干嘛?”少年问。他讨厌她那个样子。“皱着脸,难看死了。”
“小丽抢走我的铅笔盒!”她控诉班上女同学的恶行。
少年一愣,随即嗤笑出声——
“笑死人了,那你不会去抢回来吗?笨!”
少年的耻笑,教小艾凌瞪大了眼。原来。她可以不顾小丽的反抗,抢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不必像现在这样难过。她又懂了。
就这样,时间—天天的过,小艾凌的个性也一点一点的被改变……
只是,高二那年在—次月考成绩出现后,在学校依然活耀抢眼,看不出一点异样的她,一放学挥别那些时常围绕身边的学长及同学后,表情立即—变。
柳眉紧拧的她踏进家门,就一脸沉默的回二楼房间。晚餐时刻她没出现。
宋氏夫妇以担忧的眼神望着儿子,期望儿子能给他们一个答案,甚至为他们去和她谈谈。虽然相差了八岁之多,但他们都知道艾凌一向很听少年的话。
“今天学校的月考成绩出来了。”淡淡一句,解释了艾凌今晚的异样。
“考的很糟吗?退步很多吗?”宋母担心的看了楼上一眼。
“差了几名又没关系,以她小小年纪就能跳读七个年级,她算天才了。”宋青风拧眉说着。
“零点五。”少年吐出三个字。简单的三个字,教宋氏夫妇有些纳闷。 “什么零点五?”这三个字教他们有些难以联想,他们不是在谈艾凌吗?”夫妻两人不解地对看了一眼。
“她只少第—名零点五分。”拿过餐巾拭了嘴角,少年瞥看父母—眼。丢下一句,转身上楼。
她在学校可以说是除他之外,另—个发光体,而只要她一有个风吹草动,新闻事件就可以在十分钟之内,传遍校园的每—角落。
所以,当有人传出她以零点五分屈居同年级第二名时,以他对她的了解,及她近来日趋好强的个性来看,她的反应早巳在他意料之中。
只是,为了零点五分就这样虐待自己,值得吗?考虑许久,当天夜里,少年冷着脸到她房间。
不是要安慰她,而是告诉她:“自己笨,就不要怪别人聪明!”
嫌恶的语气,伤了席艾凌向来自以为聪明的心。
忽略他鄙视眼光,她高扬起头,带着不认输的傲气,将他推出房间,当面愤甩上门。因为,他让她觉得自己很差劲。
她看的书籍,和他—样。那他既是学校最为优秀的学生,没理由和他看同样书籍,也跳级念和他—样学校的自己,会输给同年级的其他学生。
这样的好强、好胜心,教她自那次之后,无论任何考试及比赛,就只允许自己是同年级中,最为优秀的那一名。
他—直是她学习的目标。虽然相差了八岁之多,但她样样皆依循着他所走过的路,向前走着。因为,他能做到的,她也可以。
—直以来,她是这样的认为。他狂,她也狂;他傲,她也傲。她像是他的影子般。
就这样,她—路跟随他身后考上研究所。
她以为念研究所的他,依然会和以前—样专注于课业上,但是,他竟然交女朋友了!?交女朋友!可恶!这谁不会!她席艾凌也会。
有样学样是她席艾凌最强的地方。在知道他有女朋友的隔天,她对同校研究生向来不理睬的态度,有了极大改变。
她大方接受同期研究生的追求,吃饭看电影,她样样不拒。只是,十六岁的年纪谈恋爱会不会小了点?这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原本因她聪明特殊而注意她、喜欢她,也爱她的那个研究生,最后却以同样的理由不要她了。
那个研究生说:“你太聪明、太亮眼、太出色,和你在—起太累了。”
笑话!她聪明有错吗?听说她的父母曾是T大的高材生,那她聪明是理所当然的。自己笨不检讨,还怪她太聪明?真是笑死人了。
还有,她亮眼出色又有什么问题?她长得漂亮,又抢眼,那他和她在—起,不是会很有面子吗?居然嫩她太亮眼出色?
她都没嫌他不及家里的尔言帅,没尔言俊挺有型了,他还挑?还硬想把她的优点变成缺点?
想他一个二十六岁的老头子,和她这个正值青春年华十六岁的俏女孩交往,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便宜他了,他到底有没有脑子啊?
不过,算了,若不是怕他伤心,她早不怎么想和他在—起了。
问他什么,他都只会摸摸头,笑得—脸尴尬的说不会,和他那样的人在—起,又有什么好玩的?
再说后来,尔言也和那个女人分手了。但是在她还来不及问出他们分手的原因时,尔言已经被征召入伍,而他们说她不能和他—块去服兵役。
不能?那近两年时间她要怎么办?没有目标,她不知道自己的日子该怎么安排。
只是,他的军中生活,似乎还蛮如意的。在这安和乐利的时代,服兵役并没有她当初想的那样困难与辛苦。
因为,他抽签抽到自家阳明山附近,仗恃着宋氏企业继承人身份,夸张点他可以天天回家吃晚饭,安分点他也能周休二日。很快的,两年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艾凌以为自己又能像以前一样,和他—起过得理所当然。
因为,他—直是她这辈子的生活目标,也一真是她所能拥有的世界。
也因为在众人的期盼中,她和他结婚了。结的理所当然,结得万众瞩目。
十八岁那天,他们让她穿上一袭华丽白纱,让她与尔言一块走进婚姻圣堂,顶着宋家少夫人的头衔光环,大方接受来自全球各地的祝福。
只是,小小年纪的她,从不知道,她与他的婚姻生活,竟然会是这样的——
难堪。
第二章
宋氏集团每年一次的年终检讨会期。
九点上班时间未到,一群来自宋氏集团世界各地子公司与分公司的管理人,与集团内部高层主管,皆手拿报告资料,一脸战战兢兢陆续抵达宋氏集团,位于第三十六楼的大型会议室。
会议准时在九点三十分开始。
只是,没见到总裁亲临会场,他们觉得有些怪异。因为多年来,宋尔言自被拱上总裁位置后即事必躬亲。
像今天这么重要的一个会议,他更没有理由不出席。
他们心想着,他可能是路上塞车了。只是——趁着空档交换彼此心中疑问的主管,不约而同地看向坐于主位旁的短发女郎。
那身为总裁特助,也是总裁夫人的她,又怎能准时到达呢?
难道,这桩当初商界名人齐声祝福的婚姻,真如传言般,已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顿时,一阵阵低语音浪,低声回荡在宽大明亮的空间里。
明显感觉到四周气氛的改变,正细看着手中报告的美丽女子,微拧柳眉。
啪地—声!她将手中资料甩丢上桌,倏地站起身。顿时,有着耀眼阳光斜射入室的偌大空间,凝满—股低冷气压。
抬手拂去飘于眼前的丝丝黑发,她扬起冷丽容颜,凝眼望向那些心中似乎对她有着无数疑问的高层主管。
慢慢地,缓缓地,她—个—个的与他们怀有异样的眼光对视,毫不畏缩。
如果她都能与眸光森冷如冰的丈夫,相处达三年之久,那,像他们这种只是单纯的好奇眼光,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美丽红唇讽笑轻扬。
“我从不知道——”清脆柔缓但却又淡冷如冰的话语,教在场众人膛服哑然。“各位高层主管对我,竟然比对集团前途还要来得有兴趣。”
一身浅蓝名品套装,衬出席艾凌绝对优雅的自信特质。
削薄而轻柔的黑色短发,突显出她五官的娇媚,而那似经过粉雕而趋近完美的绝丽险孔,更引出她独特之冷然气质。
稀疏垂落的几许发丝,滑腻如丝的雪白肌肤,与她诱人红唇的柔润,为她夺取众人目光之焦点。
若非,那蒙于她眼底的丝丝冷漠,僵化了她美丽容颜给人的遐想,她——
会是男人心底所期盼—生守护的完美对象。
她聪明,她冷静,她有着绝不亚于男人的好胜心。在宋氏集团里,除总裁之外,没人抵得上她—半智慧。
但他们就不懂,为何已经拥有这么一个美丽妻子的总裁,还会兴起在外金屋藏娇的念头。众人同时想起今晨早报上所刊出的绯闻事件。
“我也从不知道,我的妻子竟这么教人感兴趣。”
自门口传来似嘲带讽的冷语,教席艾凌心口一窒。顿时,出现门口的高大俊挺身影,轻易擒住室内所有人目光。
深吸口气,调息心底霎然激荡,席艾凌这才仰颜,凝眼望向前方朝她宣步跨来的男人——她的丈夫宋尔言。
总是这样。他总是这样教人无法漠视他的存在,也总是教她不由自主地,将所有注意力凝聚于他身上。
一身剪裁合身的黑色卡登西服,将他衬托得更加明冷酷寒。全数往后梳理的黑发,搭着一张如冰刻似的冷酷颜容。
宽高前额下,是飞扬而上的浓黑剑眉,教人不敢直视的黑沉眼眸,隐隐透露出似隐藏无限深沉心机的暗沉眸光,高挺的鼻梁下,则是女人口中寡情无义的浅薄双唇,而在他下颚处,—道隐约可见的凹陷,将他衬得更为冷冽无情。
他,宋尔言,一个有着温文懦雅的名字,行事却背道而驰的男人。
他没有什么人生座中铭,有的只是人生的行事手段——不要的,就算了;要的,就得拿到手;拿不上手的,就毁了,省得看到碍眼。
出身豪门,掌有宋氏集团,在他几近三十年的生命中,他向来是长者眼中有着无可限量前途的男人,也是教女人为之迷恋的男人。
在一般男人眼中,他是个让人害怕,但又使人妒羡的男人代表。
而在拥有同等势力男人眼中,他则是个对手,一个可敬,但却又得时刻提防的善变对手。
因为他们从不知道,此时与他们把酒言笑的男人,会不会在下一刻间突然转身,成了他们事业上的竞争敌手。也因为——
他,坐拥权势,视金钱如泥沙,—记冷眼,—道嘲讽,即毫不在乎的为他所不甘而即将失去的目标,投下数千万资金,就为夺回他该有的胜利。
更因为除非他不做,否则一旦他插手介入,商场上就没人想与之争。因为,他是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男人。
他从不给自己失败的机会,因为他厌恶弱者,而在他所拥有的人生里,他也从不屈居第二。
他万事以己为先,以己为利,在外人眼中,他是个极为专制独裁的男人,但宋尔言知道,专制独裁四字仍不足以形容他。
说他偏激?可以。说他强势?无谓。说他无心?也行。因为他从了不理会自己在外人眼中,是何等难缠的人物。也因为,他从不在乎。
挟带令人无法忽视的强者气势,宋尔言昂首阔步,以尊者之态,跨向他位于主位旁的妻子。
因—件交通意外事故,未能及时赶上会议的宋尔言,脸色原就已显阴沉,再意外听到那些高层主管私下对她的讨论,与隐隐透出对她的爱慕眸光,—把无名火已自他心底熊熊燃起。
原来—切真如传闻所言,她的美丽早已招来集团内部高层主管的倾心爱慕。
强抑下胸口闷热躁火,他锐利黑眸冷凛扫视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他将视线落在他那个既美丽又独立的妻子身上。
忽地,他微愣。他知道艾凌在看他,但是……
她自己可知道,她看他看得出神了?挑扬眉梢,宋尔言略感有趣地直盯看着她的眼。
突然间,他烦躁的心情,一扫而空。
或许他们的婚姻有着极大问题存在,但是,他确定艾凌依然是最容易改变他心情的人。
“还是—样喜欢看我?”他凑进她耳畔,低语轻笑。
他记得小时候,眼前这个显得有些冷漠的女人,最爱绕着他打转,最依赖他,也最听他的话。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似乎不再需要他了。
而这样的认知,让他有些不能适应。
“我……”
意外的言语,教她有些手足无措。顿然嫣红的险庞,褪去席艾凌眼底原有的冷意,而升起—抹惊慌。
“慌了?”
讶见她眼底的慌乱,宋尔言倍感新奇。
只是,他有多久没见到她像此刻弱势的时候了?似沉入自己的思绪之中,宋尔言凝眼探究眼前一身浅蓝的妻子。
伸手撩过她稀疏垂落额际的发丝,他凝眼望进她深邃黑眸。
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