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心 西皇逗美人(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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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诧异地抬起头来,却刚好看见轩辕啸双手放置到腰间,准备脱下残余的衣裤。
她猛地跳了起来,面红耳赤地飞快往外逃去,不敢久留。
海棠有些狼狈地回想起,轩辕啸那健硕的体魄上,除了这枚圆石,就没有别的缀饰。海桐先前说了,轩辕啸可能把那绸子贴身藏着,那这枚圆石该是最有嫌疑的。
只是她不明白,如果圆石里真的包藏了绸子,那么对轩辕啸来说,就该是十分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他要把这圆石交给她?
她坐在石椅上百思不解,缩起了修长的双腿。挪移着臀部,她皱起眉头,漫不经心地觉得石椅有些冷硬,比不上他的大腿舒服。
热烫的嫣红涌上面颊,她在心中暗骂自个儿不正经,怎么能够老是惦念着他那黝黑结实的身躯?
注意力回到眼前的圆石,她又叹了一口气。
端详这东西已经好些天了,她就是看不出什么玄机,以为绸子藏在里头,却也找不到地方可以着力打开。她几乎要放弃,以为自己找错方向,这圆石说不定只是普通的装饰品。
她随意抛了抛圆石,那墨色的石头在空中划了道抛物线,跌在阳光之下,竟显得十分晶莹剔透,有着瑰丽的光彩。
〃糟了!〃她低喊一声,连忙下了石椅,奔上前去察看。要是把这圆石摔坏了,她要怎么完壁归赵?
角落里,先是传来清脆的笑声,接着是铃档乱响的声音。那声音回荡在石屋内,而碧纱橱内的白虎却还是闭着眼睛假寐,像是没听见。
海棠回过头去,有些讶异还有人胆敢走进这间石屋。是不是因为晒了阳光,她隐约地觉得,手中的圆石正散发着热度。
那是一对很可爱的孪生娃娃,年约五岁,身穿西荒特产的顶级丝绸,一个绣金线,一个绣银线。而正在叮当乱响的银铃,是他们鞋面上的稳子,小小的步伐每踏一步,就十分响亮。
〃拿到了,拿到了,她终于拿到了!〃小娃娃也不怕生,奔了过来,笑嘻嘻地在她腿边绕啊绕,挥着长长的袖子。〃拿到了,拿到了。〃他们像是在唱歌似地喊。
〃你们是谁?〃生得粉雕玉琢的孪生娃娃,眉目里有几分轩辕啸的影子,她心里头有些吃味。
西荒境内,有胆子进入石屋的人肯定不多,她简单地推理,猜测这对孪生娃娃该是轩辕啸的孩子。他是西荒的统治者,若是临幸了哪个女子,有了一、两个孩子倒也不足为奇。
只是,一股酸意不知为什么,就是直往她喉间涌上来;她感觉到深深的嫉妒。
〃我是阿金,她是阿银。〃绣着金线的娃娃说道,
看来该是个男孩。
〃这什么名字?你们爹娘名字取得真随便。〃海棠嘟着嘴,走回石椅上,心里在猜测着他们的娘会是什么模样的女人。
小娃娃们耸耸肩,一脸的无奈,跟着她走回石椅,还自动自发地靠了上来,一人抱住她一边的大腿,余明地把可爱的小脸枕在她膝上。
〃说真格的,娘对这类事真的挺不负责任的。〃男娃娃说道,没有替自己娘亲辩护。
这两个娃娃都生得漂亮,海棠一看就喜欢,却又忍不住心中的醋意。想起轩辕啸跟别的女人有过肌肤之亲,她觉得心里好难受。
两个娃娃不肯松手,女娃娃还爬上她的大腿,一脸娇憨地对着她笑。
〃我们喜欢你啊!看,我们是一样的。〃男孩说道。
〃看,一样的。〃女娃儿也指着额头。
娃儿的眉间的确都跟海棠一般,有着花瓣似的朱砂病。她咬紧了唇,直瞪着那抹朱砂德,心中的酸意变得苦涩了。
孩子的娘眉间也有朱砂括?那么轩辕啸对她另眼相看,甚至吻了她,都是因为她眉间的朱砂痣,跟孩子们的娘亲相似?
想到此处,她心痛如绞,几乎要哭出声来,眼中泪花乱转。
〃不要哭,你哪里痛痛?〃女娃娃慌忙说道,拿起袖子帮海棠擦眼泪。
她摇了摇头,擦去眼泪,觉得在这对小孩面前哭泣,实在太过丢脸。追根究抵,她的动机也不单纯,混到轩辕啸的身边,为的是要偷东西,就算他的确是在她身上寻找其他女人的影子,她有什么立场指责他?
她张开掌心,瞪着那枚墨色圆石,想研究出玄机。
〃把它砸了,说不定就可以了。〃那男娃儿坏环地笑着,提出建议,才小小年纪,就笑得一脸狡诈。
〃别胡说,砸坏了,我拿什么回去跟轩辕啸交代?〃要是真的弄坏了,她难道拿自个儿的身子去赔吗?
孪生娃娃们互看一眼,同时嘟起嘴来。〃砸了它,砸了它!〃他们甩着袖子在她四周跳舞,拼命鼓噪。
〃不行!〃海棠严词拒绝道,瞪着那两个乱跳的娃娃。砸不砸这块圆石,对他们来说很重要吗?怎么孩子们表现得一脸焦急?
〃砸掉啦,砸掉啦!〃小娃娃喊着,开始心急了,来扯她的衣裙。
〃你们烦死了!〃海棠尖叫,从石椅上站了起来,想要躲开这对孪生娃娃。
但是才一迈开步,她就觉得脚下一绊,整个人狼狈地往前倒去。她尖叫一声,握不住手中的圆石,党就让那重要东西飞了出去
这两个孩子竟这么可恶,敢伸出腿儿来绊她?!
她摔倒在地上,双手一撑,使了个笨拙的雁字回时,转头就要骂人。〃你们这对小王八蛋!〃她骂着,伸手要抓人,准备痛扁孩子的臀儿一顿。
但那两个孩子躲得好快,转眼就问到几文外,脚下铃裆乱响。〃嘻嘻!不要打人嘛,你看看,这不正是你要找的东西吗?〃男娃儿笑着说道,护着娇憨的女娃娃。
海棠瞪大眼睛,转过头去,果然看见圆五因为刚刚那一摔,松动了其中的机关,如今分成两块,而原本藏在其中的绸子,此刻柔柔地舒展开来,安然无恙地躺在地上。
绸子之上,就如传说中的,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她冲上前去,拿起绸子仔细察看。愈是看着,她的心愈冷。
上头虽然仔细写了织造术的方法,用的也是她熟悉的文字,但是那些名词,她一个也看不懂。
什么界线提花、纬线显花的,这些字要是拆开,她就认得,但如今组合在一块,她是看得一脸茫然。
海棠在原地坐了下来,肩膀因为沮丧而往下垮。〃真是该死,我看都看不懂,光拿了这绸子有什么用?〃她喃喃骂着,握着那块先前还求之不得的宝贝绸子,感觉全身乏力。
孪生娃娃靠了过来,两个人一起伸出胖胖的小手,摸摸她的头,安慰着她。
〃别灰心,你可以去找人大略教教你,等学得八分左右,不就自然看得懂了?〃男娃娃嘴边还是坏环的笑。
海棠眨了眨眼睛,脑中灵光乍现。这孩子说得也有道理,织造术是轩辕啸带来西荒的,他该是最清楚才对,她只要肯施展缠功,不怕他不倾囊相授。
〃你们还挺聪明的。〃她终于露出微笑,愈着愈觉得这对孩子可爱极了。
两个孩子同时笑了,跳开了几步,鞋面上的银铃当当当地响着。〃刚刚说要打人,现在却又夸人了啊!〃男孩取笑她。
海棠张开嘴想争辩,门上却传来轻敲,她连忙把绸子藏到身后去。石床上的白虎,因为敲门声而睁开眼睛。
轻微的敲门声就可以让它清醒,而小孩们鼓噪的声音却没惊醒它,这倒也奇怪。
古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胖胖的身躯很恭敬地行礼。
〃海棠姑娘,中膳时间已到,但啸王尚未回府,大概会留在轩辕城中的毡棚用餐,请姑娘将午膳送去。〃他手里拿着一个食盒,而轿子已经备妥,在轩辕府外等着。
看出轩辕啸对海棠的态度很是特别,这个精明的总管态度马上改变,对海棠也是毕恭毕敬的。
海棠点了点头,从地板上站起身来,俯懒地伸了个懒腰。〃正好,我也有事情要找他。〃她转过头,伸懒腰的动作却陡然但住。
石屋内空荡荡的,除了白虎跟她之外,没有半个人影。这对孩子这么讨厌古砖吗?马上就跑得不见人影。他们是何时跑开的,她竟没听见铃档的响声?
手中的圆石有些烫人,海棠只觉得困惑,没有察觉出异样。
〃海棠姑娘?〃古砖见她发愣,出声又唤道。
〃算了,我们走吧厂她耸了耸纤细的肩膀,举步往外走去,白虎也轻巧地跃下碧纱橱,跟随在她身边,以尾巴将石门关上。
在他们离去后,空荡荡的石屋中,不知从哪个角落,发出清脆可爱的笑声。阳光照进石屋,而笑声久久不停;
轩辕城内的居民,有志一同地对着经过的轿子投以钦佩的目光。
海棠严重怀疑是坐错了轿子,搭上了祭粑用的神轿。要不,人们投射过来的目光,怎么充满了崇拜与敬意,就只差没点起香烛,对着她跪地叩拜了?
她带着疑惑,走入轩辕啸设于城内的华丽毡棚,站在织毯垂门前。白虎跟了进来,在角落悠闲地趴下。
毡棚内的巨大石椅上,坐着一个高大的男人,锐利的眼神让人不敢接触。海棠远远地站在角落,端详着他那张好看的侧脸。
轩辕啸正在处理政事,抬头瞧见了她,严酷的神色霎时间有了一丝软化。他大手一挥,示意几个臣属退下。
〃过来。〃他简洁地说道,霸气十足地伸出手来。
臣属们抱起干羊皮逃命也似地离开。啸王为了一个女人停下政务,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
〃说了多少次,你还记不得我的名字吗?〃海棠伸手插着腰,站在原地不肯挪动脚步。〃你的礼貌差劲透了,连个请字也不会说,难怪所有人都不敢接近你。〃
轩辕啸坐在椅子上,因为她不肯听话,浓眉轻皱。锐利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扫了一圈,没瞧见那枚圆石,眉头拧得更紧。
〃我给你的东西呢?〃他问道。
〃我……我放在屋里了。〃海棠回避他的视线,慢慢走了过去。她很是心虚,不敢告诉他,那圆石已经被她砸了,里头的绸子也被她藏了起来。
〃想在轩辕城里走动,就记得戴上。〃他嘱咐着,以粗糙的指尖抚弄着她微张的红唇,那霸道的神态,像是她生来就该是属于他的。
〃为什么?〃她困惑地眨了眨眼睛,唇上又是一阵熟悉的酥麻。
〃那代表着,你是我的女人,受我的保护,任何胆敢伤害你的人,都将付出代价。〃轩辕啸轻描淡写地说道。
海棠脸色更加红润,把小股转了过去。〃谁是你的女人啊!〃她讷讷地说着,心中却有着小小的喜悦。
为了织造术而留下,早成为一项籍口,她其实不想离开这儿。无法否认,一颗心已经被他夺了去。他既霸道又无礼,不但没说过半句温柔情话,那薄唇甚至从来不曾对她笑过,但难以解释的,她就是喜欢上他。
而且,还喜欢得紧。听到他说她是他的女人,心头会甜甜的;想到他跟其他女人有过肌肤之亲,胸口会有些疼……
这下可好了,织造术还没偷着,她倒先把一颗心赔了进去。
〃你若不是我的女人,就不可能住进我的寝宫。〃轩辕啸看着她,对她拿来的午膳视若无睹。他其实是饥饿的,但食物无法满足他的饥渴,他想要的是她。
〃说不定你那寝宫跟客栈没两样,三天两头就招待姑娘进去住,我只是临时的住客。〃想起那对孪生娃娃,她又在吃醋了。
黝黑的指掌端起她的下颚,强迫她抬起头来,锐利深幽的黑眸锁住一双清澈的明眸。
〃除了你,不曾有过其他女人在石屋内过夜。〃石屋是他的休想处,旁人不能轻易进入。他的重重防备,只在初次遇见她时,因为她的美丽与慧黠而松懈。
海棠是这个世上,推一不会对他感到恐惧的女人;也是这世上,惟一会为他流泪的女人。
〃真的吗?〃她小声地问道,嘴角忍不住往上扬,明眸中都是喜悦。〃那你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在乎我喽?〃她得寸进尺地问道,主动靠近他,芬芳的呼吸吹拂着他的脸庞。
轩辕啸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黑眸深不可测。
海棠等了很久,等不到期待中的反应,不气馁地更加靠近。〃你不是说了,我是你的女人吗?如果不在乎我,为何还要说我是你的女人?〃她通问着!双眼闪烁着期待。
很可惜的,她的期待落空,轩辕啸的唇仍像是蚌壳般抿得紧紧的,甚至还皱起眉头。
扬起的红唇慢慢地往下垂,终于变成失望的弧度。海棠在石桌上坐好,觉得若有所失。〃哪有人什么话都不说的?净是我一个人在独嚷嚷。〃她委屈地说道,胸口有些闷疼。
他或许真的有一点在乎她,但是却没有在乎到愿意开口承认。他只当她是所有物,表明了她受他所管辖、所保护,却没有说过半句情话……
〃这没什么好说的。〃轩辕啸下了结论,黑眸凝着她那张失望的小脸,皱起眉头。为什么看见她的表情,他心中会浮现罪恶感?
该死!他将她留在寝宫中,宣布她是他的女人,提供他的保护,这不就应该足够了吗?她还想要他说些什么?
〃是吗?那有什么话,是你有兴致说的?〃她嘟起红唇,双手绕着身上精致的衣带。
对他来说无关紧要,对她来说可是重要得很呢!这个酷得像是石像的大男人,偏偏就是不懂。她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明白他虽然贵为西荒之王,但是在感情方面却低能得很。
〃没有。〃他的回答言简意赅。
她先是一愣,接着连声叹息。〃难怪城里没人敢跟你说话,分明是你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一张股老是绷得紧紧的,看不到一丝笑,谁敢接近你?〃
轩辕啸的回答,是把眉头皱得更紧。
海棠偏着头瞧他那张好看却又有些吓人的脸庞,决心重新教育他。教会了他,也算是造福群众吧!
〃不如让我来教教你。〃她打开食盒,伸手捡起其中的红烧鸽腿子,凑到了他的嘴边。〃来,笑一个,就让你吃这鸽腿子。〃她实行劝诱教学。
他阴骛的黑眸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