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伴我艰辛地成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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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顶着炎炎烈日,回到了家。
当时好多人在我家堂屋里乘凉,农村的六月就是这样,正午时光没法干活,于是人们就聚在一起,抽的抽烟,做的做针线,打的打瞌睡,闲摆的则闲摆。。。。。。爸爸知道了我的升学结果,当场就开始发挥了:“个老子我们在家这么辛苦,指望的就是你们有个出息,结果你个老子在学校混,这混完了还不回来跟我们一样脸朝黄土背朝天。。。。。。”
我的头开始昏了,泪水也开始往外流,也不知道爸爸还说了些什么,我没忍住抽泣起来。嘴里也上气不接下气地吐出了一大堆断断续续的话。。。。。
“你就知道你在家种田辛苦,你以为我不晓得呀。。。。。。。我在学校经常饿饭你晓得不?在学校生病,要不是同学抬到医院,医生说再拖就有生命危险了你晓得不?。。。。。。。别的同学都有菜下饭,我是在一旁用眼睛水的盐下的饭。。。。。。别的考生好多人送,可我渴了,想喝口水就没得钱买,我去那么远的地方考试,花了你一分钱的不?你知道我哪天去考试的不?。。。。。。每次收到你的信,就是要努力呀,别乱用钱呀这些,我有钱乱用吗?你问过我生活吗?。。。。。。。”我说的话已经没有能够连成句子的了,哭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了,好像要把多少年来在外读书的苦一吐为快,也像要把以前往肚里吞下的泪水全部赶出。。。。。。
那时,我妈妈哭了,姐姐哭了,大哥也转向一边悄悄摸着眼泪。。。。。。屋里的外人零零散散地走了。。。。。。而此时的爸爸,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这时,我开始后悔了,后悔我多少年来在写给家里的书信上那好难编织的善意的谎言,被我这一时的一吐为快全部给否定了,于是,我的哭声更大了。。。。。。
第三章 走上正轨路
我联系了我的音乐老师,提出我想复读的愿望,得到了他的支持后,我给老爸讲了。老爸没反对,我明白只要他能借到钱,我是可以实现愿望的。
开学了,我又走进那所“完中”,就这样,我便开始了我的五年制初中的最后一年生活了。
在复读的这一年里,学校索性安排了一个年级的音乐课给我上,这,使得我的专业有了大大的提高。毕业时以全地区第一名的术科成绩及超过文化科录取分数线四十多分的文化成绩,踏入了我梦寐以求的音乐专业学校。
而这个离家要经过两天车船的专业学校,每次的上学都撕扯着我的心肺——我在前面走,父母跟在后面送行,其实,我好想回头对他们说一句:“爸妈,别送了,回去吧”!但,就是没办法回头,因为我在悄悄淌着泪,这泪,含着那次在家一吐为快的自责,也包着父母及兄弟姐妹们在家干农活时的一切背影。
我知道爸妈也在淌着泪,那泪,也许比我的眼泪更涩更咸,即使我走远了,假装翻过一座山后,再偷偷倒回来从树叶的缝隙里看回去,就还能闻到远处那山梁上的几行流向我这方的泪水。
进了艺术中专,我又被班主任任命为班长。
在这里,我可以跟其他三位同学一起上四人一节的声乐和风琴课了——我开始知道了什么叫用气,知道了怎么打开喉咙唱歌,知道了什么叫指法,也知道了什么是五线谱。。。。。。那时,我还知道了世界上有钢琴,有架子鼓,有好多好多我从来都没见过的音乐方面的希奇古怪的东西。
跟初中一样,我摸不到的东西就靠想像学。
每个假期回到老家,我都去山上找那种很特别的木材,然后回来用刀慢慢的削成鼓锤状,在家里,把装粮食用的筐筐篓篓摆在一块,当成架子鼓打,逗得全家人乐开了怀,笑得妈妈直擦眼泪;回到学校,我便把摆放在课桌上的书本当架子鼓,敲啊打呀,周末就到街上舞厅的外面听里面乐队的师傅打鼓,觉得好听的就用笔纪录下来,回到课桌上又有了新的节奏打了。
那三年,在老师特别的别关照下,在同学们的大力帮助下,我学到了好多原来不会的东西。
毕业那天,当我逐一把班上的同学送上车后,回到自己的学校一个人坐在操场边时,我哭了,想起了这漫长而又短暂的三年,想起了同学见我打赤脚为我买的鞋,想起了班上女生一起出钱为我买的棉袄。。。。。。
又是一个毕业后的暑假,似乎跟前两个毕业暑假相比,这个假期又多了些焦虑:工作的分配,我们这专业要是有关系的话可以直接进城的。
可我们,靠什么呢?靠听天由命!
好在一个晚上,纸广播里传来了乡广播站给我的一个通知,说我被留校任教,要我赶紧去报到!
这晚,连家里房子顶上的瓦片都充满了欢乐的气氛,就像要跑到地上来玩玩;也正是这事,好像使我那走路本来就雷厉风行的老爸在村民面前也更为骄傲了。
是的,留校了,我当了老师的老师。我可以用钢琴为学生上课了,那,才是我真正的接触钢琴的开始,中专毕业了啊!
第四章 大学,是苦是甜?
也许人心就是这样的不能满足。在中专任教,我心里做的是大学梦。我的专业老师也极力支持我,还说要考就考中国音乐学院,我当时只把老师的话当成了玩笑。
一九九六年,我报考了四川音乐学院声乐系,当我知道那年那专业在西南三省加西藏和重庆范围内只招十二名时,我的心不再是当年考中专时那么没底了,我很清楚——那没什么希望!可我专业上了,连我一天高中都没读的那高考文化居然还考了四百多分,都上了!我们考进去的十二人中,可只有我一个人没花钱去音乐学院找老师上课啊!有的还在那里跟读了两年啊!那时,我打心眼里认为自己是个天才。
这些,我没有告诉爸爸妈妈,他们借不到那么多钱的,我从小学到读完中专,最多的也才一学期交了一百八十元啊!可这音乐学院,一年六千多哇!不管了,反正自己能借到钱就读,借不到就当没考上。
就在我拿着录取通知书,盘算着再不出发就赶不上学校要求的报到时间时,一个好友送来了钱,说借给我的。我哭着收拾了行李,坐上了去成都的长途汽车。
到了学校,我给家里写了封信,说我读大学了,学费和生活都是我工作的学校出的等等,他们很放心。
进入大学,首先进行的是什么“双选”考试,当然,要是能选上一个好的教授教,那我。。。。。。呵呵,当时还真天真呢,忙向旁人打听谁怎么怎么样,学民族唱法要找什么样的谁啊等等之类的事,还努力的表现着,就希望被哪个“伯乐”看中。
结果——我不说你也知道了,毕竟我不是什么千里马呀,加上人家早就认识,我选的他没选我,选了我的几乎是没多少学生愿去的。最终,象我这样的“个别人才”,由系领导安排了一个X老师为我上声乐专业课。
X老师对人非常好,一般的时候他都可以按时来上课。
那时的我还抽烟,他也抽,每次课堂上,还没练到几分钟他就要抽支烟歇会儿,也给我烟,还说没零花钱了就管他要,最后他干脆说定了每月给我两百块钱的零用钱。久而久之,我们的课堂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抽烟,闲谈。后来我发现了他好像根本没什么教的,而且好几次在通过短时间的练声后,我的喉咙里就发热,我是来学东西的,怕耽误自己就及时地向他反映了这一现象,他回答我说:“那证明对了嘛,练习的方法对喉对声带起到了作用了嘛”。
我无力推翻他,日子很快就过了一年,而我的声音,也渐渐的哑了,上不了高音不说,连说话都是沙沙的。
好在我读书都跟当干部有缘,我是学生会的清洁部长,农村孩子不怕脏苦吧。领导见状在大二时为我换了一个老师,新老师姓陈,很年轻,对人和蔼。他听了我的声音,说:“你还得去治疗,否则不会好的,肯定是声带小结或息肉之类的”。
就这样,我除了借钱负担学费和生活以外,还要拿钱去治病。当时好贵的,做雾化,打针,技师按摩等等。
在稍有好转后的一节声乐课上,陈老师说:“你是我见到的学生中乐感最好的一个,你的领悟力很强,我怎么说你几乎就可以怎么来。早知道,我该早点收你!”
是啊,太多的该呀,假设呀,如果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之类的事,可现在又怎样呢?他说这话时,我只有两个多月就要毕业了啊!
昔日我的嗓子,从来不因为感冒而哑,即使唱上一两个小时,也不会有什么异常,可如今呢?我圆了大学梦之后呢?
第五章 为求学,我“卖声”
大学毕业后的我依旧回到了我原来任教的学校。
文凭到手了,可歌不敢唱了,是唱不出了!回到原来那些乐队里,朋友们都想听听我大学后的歌声,可我每次都以感冒声音哑而搪塞回去。
有一次被一朋友硬拉上台,唱了首《说句心里话》,还降了两个调。。。。。。我看到了下面观众的目光,读懂了他们脸上的表情。下来后,我躲在一边哭了很久。。。。。。
一次学校来了什么上级的领导,要看一场专场晚会,学校给我安排了个独唱《峨嵋酒家》,这是我当年中专毕业时的“成名”曲。我不知道找了多少借口,更不知道还能找什么借口,最后还是没推掉。上场时,我放了一个效果不好的原唱,而我就张着嘴搞假唱。从表演完时下面那与往年截然不同的掌声中,我听到了我的失败。
第二天,校领导和我一起接受了教育局的处分,说我们对上级领导弄虚作假。。。。。。我回到寝室,又哭了很久,因为我不知道除了哭,我还能怎样?!
就这样,象虫子侵蚀一根木棍或者一匹菜叶一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的心里已经没有了唱歌这个概念了,当年那么酷爱和执着的,而今也能泰然地接受放弃了。
也许命就是这样吧!
二零零一年,我南下来到深圳布吉,与我原来中专的一名学生一道工作。
赶上街道办的一次卡拉OK比赛,我和我学生都参加了,结果,在进入决赛的名单中他第一名,我却是倒数第一名。这,是我大学毕业三年来的第一次参加比赛。
我学生不知从哪听来一道药方,说“金嗓散结丸”吃了很好,只不过是中药性质,很慢,而且要坚持吃很久。
我没想过要去什么大医院花大血本来治疗我的嗓子,因为我本来就无血无本,反倒负债累累。介于那药不太贵,十几元可以吃接近一个星期,我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开始吃那药了。
半年后,我的声音果然有了一点点好转。
难道我还有希望?我坚持吃,同时买了大量的歌碟,我听,我不能唱我靠想,想想人家的声音怎么出来的。因为到这个时候,我中专和大学所接受的无论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方法,在我脑袋里都没了,我,就靠自学!
也许是药物的作用?也许是南方这酷热的气候对我有热的咽喉以毒攻了毒?还或许是命中注定要这一方热土才能养育我?我的声音有了很大的好转,自己和别人都能明显地感觉出来。
那是二零零二年的秋天,我又参加了布吉街道的歌手大赛,不料,我以一曲《儿行千里》拿了个冠军。
从此我更加信心十足了,经常听着歌,就揣摩着那声音怎么出来的,想啊,练啊,一次又一次地实践啊。这其中的酸甜苦辣恐怕只有我自己才清楚。
二零零三年,我参加了深圳最有权威的荔枝杯声乐大赛,据说陈思思啊,陈少华啊等等都是从这个舞台比赛出去的。我当然幻想啊,不做梦会有明天吗?结果,我拿了个第三名。说实话,我自己对这个结果已经相当满意了!
二零零四年我又参加了深圳的“鹏城金秋”系列比赛,拿了声乐的铜奖。
二零零六年我参加了深圳的外来青工艺术节,拿了个全市的金奖——这,是我目前取得的最好成绩。
因为这些,请我参加的公益演出也就多些了。其中连续两年市教育局的教师节晚会,我都担当了相当重要的角色。
也许你想说:“你该笑了”。
是的,对比过去,我不哭就应该算是笑了。可正是因为后来的这些大家都觉得可喜的点点滴滴,加上不时总有人在看了我演出后发表一句“哪毕业的?不错,要是再通过高师指点一下,那。。。。。。”才让我欲开心又不能。
这正如一个人他骑了摩托车后难道还换成自行车?不会,他肯定是买小车。如果没有这些让我看到的希望,我还是当年一样,丢掉了。可现在,朋友,你说我该放弃吗?我能放弃吗?
声乐毕竟不是可以光靠自学的,我自己很清楚我对我自己的调教已经到了顶峰。而且唱歌是靠嗓子,到了一定年龄,嗓子就没办法发展了,那,一切都完了!再说“高师”,指的是北京上海那些指点大碗们的老师啊!一节课至少八百元的啊!
所以,我选择了卖!我靠卖声!因为这本来就是我唯一的财富!我除了这个以外,其他一无所有。
朋友,如果你支持我,假如在大街上遇到我在唱,你可以献出你的爱心,我终生铭记!如果你不支持我,看到了当没看见一样立即走开,我,也感谢你,因为你还是把我当成了你的朋友!
我相信我会成功的,我的奋斗目标就只有一个——为了使你我他对我的歌声更加的满意!!
我为自己做了一副这样的卖声广告牌——
“卖声”求学
我是谁?我就是我。
一个除了有一副曾被一个
不称职的老师
教坏过的嗓子而外,
其他一无所有的我!
没错,我参加过很多大型演出,
在深圳也拿过镇级乃至市级歌唱大赛的金奖。
但,走下舞台,我,还是我。
也正是因为舞台上与现实生活中的差别
才使我
不言放弃——我要找名师指点!
嗓子是我唯一的本钱,
朋友则是我无穷的财富。
今天你给予我支持,
明天我定会以让你更加满意的歌声回报你!
在此,让我衷心地为你道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