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四少-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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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不敢肯定。”猫七说道。
“裘家为此失去的还不够么？你还要跟着趟这混水。”老者怒道。
“如果不这么做，真相到什么时候才能查清楚。”猫七反问。
“我不能让你们二人再有闪失。”老者说。
“我知道，但是我们现在已长大了，有责任，也要承担这责任。”猫七说完脸色一变问道：“关于那两样东西，你知道多少？现在和宁氏一族是否有关系？”
“如果消息可靠，必在宁氏。”老者轻轻说完便不再说话。
“你命人去盯紧聆风阁，不许再有失闪。”猫七声音不大，却透着一种让人不能抗拒的威严。
“是。”老者应了一声退下。
这座普通的宅院灯光慢慢暗了下去，夜已深了，普通人家也该熄灯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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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沉，一轮圆圆的满月挂于中天。此刻如果不是赏月的，便是梦游的。不过这样的月色，即使用来梦游也是不错的。
三匹快马在密林深处的星星点点月光下赶路。
一条黑色身影极快的追了上来。
“留下诸位身上的货吧，留一条生路给你们。”蒙面的黑衣人冷冷说道。
三匹快马上的人稍一怔神已各出兵器在手，来人武功不低，能够一路跟上并且赶上这几匹马的脚程，自然不是平庸之辈。而身上的货除去货主，没有第二人知道真相。这个人会是谁？是谁汇漏了消息？三人屏气凝神，不敢大意。
“还要我动手么？”来人问。
“听懂阁下在讲什么？”有人冷冷作答。
“那颗珠子。”蒙面人淡淡道。
“阁下是哪一派的？”那人又问。
“功夫不怎么样，话倒不少。”蒙面人似是可惜的叹了一句。三人只觉得眼前一晃，那黑衣人已从地上凌空而起，扑面而来，而且是手直接伸向最右边那个人肩上的包袱。
“找死！”左侧那人暴呵一声，刀已出手向蒙面人手臂削了过去。而在这一瞬间，蒙面人却突然转了方向，忽然身影一变向最左边那人掠了过去，左侧那人没料到此人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内转身、换向、并且出手，手里的刀稍慢了半分，已被蒙面人抓向坐骑肚子下面。
“嘶！”的一声，那匹马的肚子被生生撕开一个口子，一个不足手掌大小的匣子已被那人拿到手里。原来这马身上还包了一层马匹。蒙面人身形向后跃出数丈，朗声笑道：“多谢几位成全！”
三人又急又气，大声暴呵：“留下姓名！”
“哈哈哈！”蒙面人只留下几声大笑，早已失去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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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救你的楚涵去。”猫七抓住宁芷的手往外走。
“怎么救？”宁芷问。
“我有了他们想要的东西，已约好今天午时在城外十里亭换人。”猫七说。
“你是为这个受了伤？”宁芷问。
“不是。和这个没关系。”猫七道。
“你……”
“你到底想不想救楚涵？”猫七打断了宁芷犹豫的话。“如果想的话就快跟我走。”
“好。”宁芷乖巧的应了一声。这是宁芷在猫七面前第一次如此乖巧。
城外有长亭，一里处名一里亭，二里处名二里亭……十里处名十里亭。朋友远行，亲人外出，亭亭相送，到十里时止。十里亭，即是那所距城最远的亭子。远远看过去，简单的小亭子似乎承担不起那么多的离愁别恨。
“还有一柱香的时间。”猫七向身后的宁芷轻说了一句。二人此刻正躲在亭子不远处的一棵树上。树叶浓密正好把二个遮个严严实实。正午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有一种莫名的懒洋洋感觉。
猫七的头发很好，特别是在如此灿烂的阳光下，如同一匹上好绸子一般光滑如玉。阳光很浓，照得人不由慢慢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宁芷俯在猫七身后，一阵微风吹过，一股若有若无的汗味飘过来，宁芷头有一点晕。
“下去。”宁芷还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已被猫七扯袖子从树上飘下。
“阁下果然准时。”来人朗朗道。
“人呢？”猫七没有理会那人的话，直接问。
“东西呢？”那人也问。
“在这儿。”猫七举了举了手里的小匣子道。
“把人带过来。”那人向后一摆手，一个削瘦的身影被带了出来。宁芷不用看第二眼就知道，这人是林风。
“对么？”猫七问宁芷。
“对。”宁芷低低答了一声。
“东西给你，把人放过来吧。”猫七扬手将手里的盒子扔了出去。楚涵被那人猛推一掌，接过匣子打开一看，才笑道：“楚堂主，真没想到你的命还真够值钱。只是宁氏的人，为你连这珠子都肯让出来了。”
“错，珠子并非是宁氏的。”猫七澄清道：“我与宁氏无关。”
“阁下是？”那人问。
“我愿意救他，我是谁与你何干？”猫七冷冷笑了一声。
“你把她送回去吧，江湖最近不太平。”猫七回头对楚涵说道。
“请问大名，救命之恩……”楚涵说。
“要谢谢她，如果不是她我救你何干？”猫七说罢扬长而去。
“你不要银子了？”宁芷见猫七要走，觉得总要说些什么留住猫七，本计划说：“不如一起回去。”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不要银子了？”
“要，这次再在你的债上加上一万两吧。”猫七的背影顿了顿，似乎费尽了力气才说出这句话。
“什么时候给你呀？”宁芷没有听出猫七语气里的沉重，继续轻松问道。
“一个月以后，我去宁氏山庄取。”猫七停了半晌才说出这句话，话一说完迅速离开。仿佛一阵风一样逃一样离开的十里亭。
“他是谁？”楚涵疑惑了。
“猫七。”宁芷望着猫七的背影，忽然感觉到一阵沉闷。其实楚涵能够脱险自己应该高兴才对的？怎么会高兴不起来呢？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宁芷看到猫七没有了影子才想到问侯楚涵。
“我没事。”楚涵也怪怪的，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变得很淡。
“他们是什么人？”宁芷问。
“聆风阁的人。”楚涵淡淡的答。
“聆风阁？难道不念旧情么？你怎么说也帮聆风阁做了不少事情。”宁芷问。
“聆风阁，什么时候讲过这些了？”楚涵淡淡道：“这次我与聆风阁，算是两清。不过，还要多谢你和你的这位朋友。”
“你下一步计划怎么办？”宁芷问。
“先送你回家，忽然再说吧。”楚涵道。
“谢谢。”宁芷笑道。本来很期盼见到楚涵，却不知为什么见了面反而淡了，淡到几乎说不出来。

第六七章　高级易容术

“我明白了。”月然忽然打断了楚涵的话。
“你明白什么了？”楚涵一头雾水的问。
“我明白，你也是喜欢着宁芷的，看到猫七对宁芷的态度，你对宁芷有了误会，以为宁芷喜欢上了猫七，然后由爱生恨，一气之下做下糊涂事了。”月然自作聪明的说道。
“不知道你怎么想的，猜对了一半，还有一半没对。”现在的楚涵似乎变得更有人情味了一些。
“哪一半？”月然追问。
“我误会了。”楚涵说。
“那一半呢？”月然问。
“猫七也误会了。”楚涵说着，忽然叹了一口气。
“哦，然后你们两个决斗了？”沈月然唯恐天下不乱的问。
“没有。”楚涵的回答让月然很是失望。
“失望！”月然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楚涵问。
“我说还好你们没决斗。不然宁芷岂不伤心？”月然矢口否认。
“事情其实也很简单，宁芷被我误会，又被猫七误会。而此时，她已定亲的林大少爷出现了。”楚涵道。
“我知道了。”月然再次唯恐天下不乱的打断了楚涵的话。
“你又知道什么了？”楚涵问。
“林少出马你们两个就自动放弃了，毕竟那个才是正配嘛，人家家世也好，也有钱，功夫虽然不比你们两个好吧，但保护老婆应该没问题了。”月然自编自演道。
楚涵冷冷的看了一眼身边这位长得酷似宁芷的女子，如果拿现在家个沈月然和十八岁以后的宁芷相比，性子都是相似的，大大咧咧的，毫无在意的事情。如果和十八岁以前的宁芷相比，似乎原来的那个宁芷是一个人，而现在的沈月然和后来的那个宁芷是一个人。楚涵不由又怀疑起自己的判断，难道自己判断错了，眼前这个人就是宁芷？是失去记忆的宁芷？
……
沈月然听完了楚涵的故事，望着窗外那一轮明月，心里忽然很酸，不知道是这个故事，还是为自己遇到的这些人，这些事。
宁芷的故事很简单，与林风有婚约之时与猫七相爱，又被猫七误会，中间再被楚涵误解。无论是谁摊上这么多事情，恐怕也会去喝一杯解解愁了吧，可偏在这种时候又看到自己一心喜欢的人竟然在和别人女人卿卿我我。
“痴心女人负心汉。”月然自语自言道。眼下虽然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里却半分也轻松不下来。整个武林，整个天下都知道自己就是宁芷，以后，如何办？每一天，第一步恐怕都不会再像原来那样简单。
“宁芷，你倒是一了百了，我呢？莫名其妙被扯进来，我怎么办？”月然一向是大大咧咧的人，从没有想到自己所要扮演的角色如此难办。原计划只是在慕容府里挣些银子，能找机会回去最好，如果回不去也至少要混个衣食无忧。可目前的情况，别说衣食无忧，恐怕就连好好的活下去也成了一种难事。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沈月然觉得自己仿佛过了一年那么久，那些宁芷亲身经历过的事情被楚涵一一复述给自己听，居然有一种如同亲临的感觉。自己到底与宁芷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一个无意闯到异世空间的一个人罢了，怎么扯上这么多的关系？
“你想好了？”楚涵问。
“你觉得我还有得选择么？”月然反问。
“当然有。”楚涵说。
“哦，这个听着好像不太像你原来讲的话。”对于楚涵的回答，月然不由感到意外。初与楚涵商谈时，是半分余地也没有的，怎么只听了一个月的故事，就有了一些门道出来。
“你说的很对，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你不是宁芷，无论外表多像也不是，何况你现在的外表也是被人易容的。”楚涵淡淡说道。
“什么？易容？猫七说这张脸好像是不能换回原来的样子了？”月然本来很黑很黑的心里忽然开了一道缝，虽然没有看到阳光却也感觉到阳光的样子了。
“那是因为猫七还没有放弃利用你。”楚涵说。
“你们的想法都是一样的？”沈月然问道。
“对，不但一样，方法也是相似的。”楚涵轻轻一笑道。
“你能不能帮我回到原来的样子？”沈月然问。
“可以。”楚涵的回答爽快的让沈月然有一了丝怀疑。
“为什么？”沈月然问。
“你到底想不想变回原来的样子？”楚涵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想。”这个回答可以不经思考直接给肯定答案。
“好，走吧。”楚涵说。
“现在？”沈月然问。
“如果你计划一年以后，也关系，反正我有的时间。”楚涵答道。
“我去我去。”沈月然忙不迭的答着跟了上去。
沈月然自从听过猫七的话以后，还真的以为这辈子只能顶着一张不是自己的脸生活一辈子。虽然要比原来的自己要漂亮许多，但总感觉镜子里那个人不是自己，是另外一个无关的人。虽然在心里一再安慰自己说：“权当整容了。”可惜，别扭挥之不去。
月塘镇的雨仿佛格外多，今天依然是一个雨天。阴晦的天空沉沉的压着，雨如同扯不断的丝线一般往下扯。沈月然无聊的坐在屋子里等楚涵，重新从楚涵的小山沟里出来，走了七天竟然没有遇到一个熟人，连以往鼻子最灵的猫七也没有遇到过。楚涵刚才请那人高人去了，据说要看此人心情如何，如果心情好，易容的药很快就能拿来，如果心情不好，恐怕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今天心情还是不好。”楚涵进到屋子里，倒了一杯茶喝才说。
“已经三天了。”沈月然抱怨着。
“三天，不算长哦，据说有人在此地等他三年。”楚涵道。
“啊，不会吧？难道真要等三年？”沈月然发现自己好像又上了一个当。
“当然不会，明天再去。”楚涵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真有这么神奇的药？”沈月然问。
“不信，我们就离开此地。”楚涵说。
“那我还是宁愿信其有，不愿信其无。”月然相信自己一定能恢复到原来的那张面孔。
“你说是这位姑娘？”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问道。
“对。”楚涵答道。
沈月然一直以为楚涵要找的人是个男人，不料竟然是个女人，而且是一个并不漂亮，也不年轻的女人。
“我看看。”那人也不理会月然是谁，得到楚涵的回答以后，竟直走到沈月然面前，用手触摸了一下月然的脸。自己也不敢相信，这张能感觉别人触摸，能感觉到别人手指温度的脸竟然是高级易容术。
“归宁的价格很高。”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淡淡说。
“我知道。”楚涵说着从怀里掏出酬金，那是一张千两白银的银票。
“此药以温水化开，以此洗颜，三日后解此归颜术。”那个女人也不客气，直接把药递给楚涵。
“谢谢。”沈月然看着镜子里终于还原的自己的脸，止不住的兴奋。如果不是考虑到这个时空人的习惯，肯定会忍不住给楚涵一个拥抱。
对于这张脸后面那张真实的脸长得什么样子，楚涵也是满怀期待的。只是没有想到归宁洗净颜面以后的沈月然竟然如此平常。普通的五官，没有一个地方是可以让人留目了。但是眉眼间却真有三分像宁芷。
“你的眼神能不能收敛一下？”沈月然问。
“收敛？”楚涵反问。
“我知道我长得不如你心上人那么艳冠群芳，但是我也不至于丑到让你不愿意看第二眼吧。”楚涵刚才的眼神表情，沈月然从镜子里一点不拉全看在眼里，不由感叹“美女果然是吸引眼球的。”
“其实沈姑娘长得还是很……很清秀的。”楚涵想了半天，才很不容易的说出这句话。
“想不出夸我的话可以不说嘛，没必要这么为难。”沈月然真的有了一分生气。
“没有，楚某所说尽是实言。”楚涵连忙解释。楚涵是一个君子，一般不会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
“怎么样？我这样出去可以么？”沈月然对着镜子忙活半天，终于收拾利索，还是用着自己的面容比较可心。
“可以。”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