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天-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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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说完,起身走了,留下阿多尼斯拿着金枝思索花与根的生命意义;阿多尼斯念叨几句,转身进又进了古堡。
地下室内,黑衣女巫正在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她斗不过阿多尼斯,虽然也知道这个人不全是阿多尼斯,但是她对他还是满心仇恨。自己赖以施法的银铃也被他拿走了,黑衣女巫只有离开,在他们的世界里,实力就是话语权。
本来蜷曲在门口的黑猫轻叫一声,忽然跳回到她的怀里。
阿多尼斯又出现在门口,仔细看女巫手中拿着的两个像框。
昏黄的烛光下,阿多尼斯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一个镶在像框中的自己的素描,那眉眼、那卷曲的发型简直是一个样子。
阿多尼斯对照梳妆台上的镜子仔细看看,还是看出些不同,自己太年轻了,而镜框里的那个看起来更老道也更圆滑。
“女巫,你的名字是什么?为什么会住在这里?”年轻的阿多尼斯让女巫坐下,拿着像框问。“也许你能不离开,只要有理由,我会保护你的。”
“为什么你会问?刚才为什么又说不想知道?”
“我要知道因果,这些你不明白,女巫,我能解除你对白昼恐惧,让你在阳光下自由的生活;作为条件,你跟随我十年,十年后还你自由,这是个忠诚契约。”
“你还比较直接,不象别人用虚伪的借口来掩饰自己;我修炼的是黑暗魔法,是不容与这个世界的,你能兑现你的许诺,保护我在阳光下生活吗?”
阿多尼斯摸出一粒白色的丸药丢过去,“世界的本源是由光明与黑暗组成,正义与邪恶只是自私者的借口,吃下它,体会光明的力量,你就不全属于黑暗。”
“我是法蒂玛,守护护花铃是我的命运。”女巫说完,看向阿多尼斯手中的银铃;阿多尼斯这才知道这镶嵌着舒俱徕宝石的铃铛有如此的名字,用手中的金枝挑起护花铃,摇曳几下,送到女巫法蒂玛面前。
“这个也还你,你的命运会改变的,三天以后,你就不是黑暗中的女巫了。”阿多尼斯说完转身离开了。
“我希望在阳光想喝着茶聆听你的故事,不管那有多悲惨,已经是过去了,法蒂玛,多晒晒太阳你会更美丽的。”
马蹄声声,远离城堡而去。
二十五、生命的味道
清晨起来,外面早已飘起了细雨,这在这个季节是十分常见的天气。
随着几声狗叫,特伦克牧场新的一天开始了。老杰克喝了两口酒,精神十足的站在牧场的门口迎接着员工。
北爱尔兰东面是爱尔兰海,西面是大西洋,无论风怎么吹,那雨总是随时会来,大家都习惯了这样的天气,每人的身边都准备有隔水的斗篷;在爱儿兰的多雨牧场上,雨伞反而是最不常见的东西了,谁也不会边骑马边打伞,那样的人是会被人耻笑,就是姑娘们也不屑打伞。
但是今天,老杰克却看到一只黑伞,走近了才发现是自己的少主人阿多尼斯少爷。
“少爷,您不是最讨厌早晨下雨吗?这么早去干什么了?看您这靴子,都湿透了吧?玛莎,玛莎,快拿双干靴子来。少爷的脚从小就受不得风寒,会感冒的。”
“不用忙了杰克叔叔,我只不过去马廊看了看,今天有两匹母马要生产了,也许是下午,你叫亨特大夫注意点;我看那匹‘海神小姐’能给我们个惊喜,它肚子里马驹是我们自己的种马配的吗?真是意外。”阿多尼斯说着,已经坐到壁炉旁,边暖着自己,边拿起几分请柬翻看着。
“少爷,这些不应该是您操心的,我们的牧场是全爱尔兰最好的,这些都是做熟的了;您应该操心着把老爷从前的关系都联络一下,特别是和伦敦的关系;上一次您去见派吉特伯爵了吗?他可是老爷最好的朋友了,您应该还记得阿黛尔小姐,小时候你们不是经常在这里骑马吗?少爷,那些您不用操心,都是本地的一些聚会,给您邀请主要是处于礼貌,谁也不会指望威克菲尔爵士会出现在普通生日晚会上的,——”老杰克一路说着,阿多尼斯在前面走着。
威克菲尔男爵建立的纯血马牧场是这里的第一个也是最大的一个,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客人来挑选自己喜欢的马。但是今年还没有一个客人上门,牧场里的员工已经开始议论了;老杰克希望自己的少爷能尽快溶入到老主人的圈子里去。
“谢谢您,玛莎婶婶,今后我就在这里用早餐,不必再往楼上端了;您年纪大了,该找个人帮您了,杰克叔叔,您认为谁家的女孩合适就叫来试试,只学玛莎婶婶做苹果派和小酥饼的手艺就需要好多年。”阿多尼斯终于坐在餐桌前,夸了玛莎几句又关心起刚才老杰克的话来。
“阿黛尔。派吉特小姐吗?我听说她已经订婚了,杰克叔叔,我不是父亲,也不会去接触父亲原来的圈子。叫大家都不必担心钱的事情,只要把马养好了就能每天晚上坐在酒吧里喝黑啤酒;杰克叔叔,一切都要靠我们从头干起,您知道他们给我们的二百万是什么钱吗?我知道。”阿多尼斯说完,想了想那个阴冷的夜晚那个陌生人说的话,嘴角浮起一丝寒意。
“所以,我要从第一个冠军马开始,重新树立起特伦克牧场的牌子。我们先从爱尔兰开始,至少我们都是天主教徒,等‘海盗船长’和海恩斯有足够的经验再回来;您同意海恩斯和杰瑞一同代表我们出赛吗?谢谢您,杰克叔叔,尽管您的儿子也是好样的,但是我们的马太多了,两个骑师对我们来说还是不够。至于阿黛尔小姐的父亲,我会去拜访的,但不是现在。玛莎婶婶,您看下午会出太阳吗?”
老杰克的儿子杰瑞原来是特伦克牧场唯一的骑师,但是这两年他的体重增加了十五磅,难怪阿多尼斯少爷要请另一个骑师了。作为骑师,控制自己的体重是最重要的。
毫无疑问,奥莉娜对这个下雨天也一样失望。
这是奥莉娜第一次对这里的天气不满,在这样的天气里就只有披一件灰斗篷了,下面的花呢裙只有离远看才漂亮,奥莉娜一直这么认为,她也不确定阿多尼斯这个天气会不会在特伦克城堡等着这个约会,这里的人都知道,下雨天和黑夜是不能接近特伦克城堡的。
一直进了城堡,看到城堡前栓着的红色骏马,奥莉娜才放心了。现在,特伦克城堡里就是有一千只毒蛇也不能使她恐惧了,阿多尼斯正站在城堡二楼微笑着看这她,象童话中的王子一样,就是王子也没他英俊。
奥莉娜刚栓好自己的马,城堡的大门就打开了,奥莉娜战抖着扑进阿多尼斯张开的怀抱里。
阿多尼斯解开她的斗篷,让两个躯体更接近些:“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想吻你这温柔的双眼。”他的双唇轻触着她的面颊,奥莉娜感到一阵颤栗,她用双臂紧紧地搂住阿多尼斯,把温软的舌头伸进他的嘴里。
整个下午,在特伦克城堡的每个房间里,阿多尼斯都热烈的吻着奥莉娜,代表爱情的双手也把被爱情激动着的爱尔兰姑娘勒得几乎窒息。
年轻的威克菲尔爵士见识广博,有着冷静的幽默感,与小镇上的追求者相比,他更显得与众不同,他一定知道他自己的长相如何:高高的身材和匀称的体魄,英俊的富于贵族气派的容貌,身体的各个部分搭配得极其和谐。
雨住时,他们坐在城堡的塔楼里看着西边的落日。城堡里尽管已经收拾过几次,但是那不平坦的席纹地板,破旧的但却华贵的家具,墙壁上模糊的壁画,磨损的地毯,这一切都使阿多尼斯不满意,只有这里才是合适的地方。
面前摆着茶点,但是奥莉娜只喝了两口茶就再没看那里一眼。
阿多尼斯已经解开奥莉娜的上衣,埋头亲吻着她的尖挺,最使他陶醉的还是她身上越来越浓烈的处女芳香;奥莉娜紧紧抱着他的头,急促的喘息着,心里却为自己没一件合适的项链而自卑;为了这个约会,她偷偷带上了母亲的珍珠项链,那串珍珠由于长时间没有清洗,已经微微发黄了。
尽管奥莉娜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阿多尼斯也被自己的欲火快冲昏了头,但这个下午也止步在亲吻和抚摸阶段。
这个地区是天主教信仰的中心区域,奥莉娜也是个虔诚的信徒,对于婚前性行为还是比较抗拒的,根据教规,未婚先孕是不可原谅的,流产更是要下地狱的的重罪。
到奥莉娜必须离开时,天已经快黑了;“明天,我还能在这里见到你吗?”
“当然,奥莉娜,我的天使,我盼望着能再次看到你。”
刚送走奥莉娜,女巫法蒂玛就出现在阿多尼斯身后。
“威克菲尔家族没有这样有节制的君子,少女的气息是最猛烈的毒药,你是在顾及我的存在吗?”
“是啊,她的气息是很特别,法蒂玛,你好些了吗?”阿多尼斯转身看着女巫,夜色渐浓,法蒂玛脸上的苍白也少了些。
“需要我给你些春药吗?那能使你的享受更多,这样的少女是需要春药的开发的,她们甚至不知道性是美好的。”法蒂玛拿出个小银瓶,递到阿多尼斯眼前。
阿多尼斯打开嗅嗅,摇头说:“法蒂玛,如果需要用这东西,我能配出更好的。你这些是用婴粟花、马齿兰、天仙子、蓝芹、淫羊藿、玫瑰油合成,恩,应该还有些颠茄;这样的东西用多了效果会打折扣,下次把颠茄与蓝芹去掉,加半份鹿血粉和鹿茸;把玫瑰油换成威士忌,效果会更好。女巫不是与自然对话的精灵吗?你怎么能搞炼制这些东西?”
法蒂玛被阿多尼斯的一席批讲惊住了,这些自己引以为豪的东西,在人家眼力成了废物。
法蒂玛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说道:“我只所以能得到威克菲尔家族的保护,就是因为我是个医生,一个巫医;在四百年里,我曾经救了威克菲尔家族几十条人命。”
明白了,法蒂玛除了治病还为威克菲尔家族提供各种春药甚至毒药,欧洲的贵族家族,哪个与巫师之类的神秘存在没有瓜葛,在那个缺少医药的中世纪。
威克菲尔家族虽然信奉天主教,但却把被宗教裁判所追杀了几百年的女巫奉为家族保护神,这对天主教真是绝妙的讽刺。
“我要是你,也不会怎么快就占有她,能让她散发出更浓烈的处女芳香,对你的修为很有好处。”法蒂玛忽然说的话,把正想走的阿多尼斯叫了回来。
“为什么?这里面有什么道理?”
“你修炼的不全是肉体,我修炼的全不是肉体,这是我们的共同点;不同的是我们需要在精灵的帮助下理解自然的法则,顺应自然法则,而你们则是凭自己的修为去控制自然法则、改造自然法则。在你们看来,所有的液体和固体才是一个生命的组成部分,而精神是生命的灵魂。我们对生命的理解是,只要属于这个生命体的,都是组成生命的一部分,固体、液体、灵魂包扩气味都是平等的,都是组成生命的重要环节。这样被生命本能激发出来的气息之所以被称为生命的毒药,就是因为它能在你身体内产生共鸣,你也会产生相似的毒药把她迷惑的。”
阿多尼斯跳下马,走近法蒂玛女巫,他也被女巫的理论吸引了。
“能不能说仔细些?”
“这是对你的报答,下一次就需要交换了,你同意吗?”
“可以,我从来就没有把你当对手或者仆人,我们应该是朋友,也许我能帮你成为另一个女巫,一个伟大的超越天神的女巫。这不是条件,也不是许诺。”
法蒂玛听到这些又惊又喜,脸上浮现出微笑,挽住阿多尼斯的手臂:“这样最好,但愿我能相信你。”
女巫褪下包裹自己的黑袍,里面穿了件丝质的拖地长裙,扇形的紧身胸衣在腰间被一条深红色的带子束住,满头卷曲的红发梳理到脑后,苍白的颜色更突出了她的虚弱,尽管事实也许正相反,但是这一刻她还是极美的,一种贵族般的病态美。
“我曾经观察过一些动物,当然是为了配置出更好的春药;发现当一个母体刚成熟时对雄体的吸引力最大,即使相隔十里八里,也能有成群的雄体围拢过来,植物也有类似的。”
有句话说的好,聪明的女人都是有灵性的女巫。
基于女性生来对自然与花草的热爱,女巫对于草药的认识使她们能治疗一些疾病。在中世纪那个缺少医药的社会环境下,当祈祷上帝的保佑被反复证明等于放弃生命后,贵族们就与神秘的女巫有了联系。而女巫们对黑暗的崇拜,那病态的懒散也在影响着贵族的审美观。
人类是软弱的生物,人一生都在逃避死亡,面对人生,总有说不出的无力感。古老贵族们对死亡的恐惧,因未知而产生的生的奢望,使各个家族都有自己的保护神,象威克菲尔家族的守护神就是一个女巫。
法蒂玛掏出另一个瓶子,从里面滴出一滴液体沾在右手的一支橡木短棒上,在空中画出一个六芒星阵;暗哑的几句咒语过后,四周充斥着男性的味道;“这就是能使女性疯狂爱上你的气味,是男人最浓烈的生命气息,也是威克菲尔家族最想得到的东西。我能给你,让全世界的女人都臣服在你的脚下,但是我需要另一个契约。”
阿多尼斯少爷单手前伸,挥散了面前的星阵:“我身是宝库,能抵万重山;法蒂玛,你的知识对我很有用,这些东西无聊的东西就不需要了;新的契约应该还是忠诚,我对你忠诚,你对我忠诚。”
五月底,一个赛季结束了,黑格尔在这个赛季里取得了十六个冠军,这还是洛桑控制了它的出场次数。
雪飞和飞虹也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虽然它们出场的次数更少,但是雪飞每次出场都会有大批的女马迷为它加油助威,以至于在刚刚结束的香港本年度马王评比上,雪飞竟然领先黑格尔当选。
这可让林爵士头疼了,看成绩,雪飞绝对比不上黑格尔的辉煌,但就是这漂亮征服了大批的女马迷,投票时,众多的女马迷从大陆、港、澳、台聚集到沙田马场为雪飞打气助威,生生把黑格尔逼成了老二。
黑格尔是最不服气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