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伟的十三个网上情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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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荷枪实弹的刑警封锁了甲岸村各大交通要道。林带领队员冲锋在最前线,一个小时过去了,没有婷婷的踪影,林心里直打鼓:这次行动是不是太草率?仅凭一个聊天记录就能确定那“阿轮”在这里吗?难道那“阿轮”就不会向婷婷说谎吗?林正犹豫着是否该撤消行动,对讲机传来喜讯:在催明轮家的出租房内发现了五花大绑的婷婷,但是“阿轮”早已逃之夭夭。
谢天谢地!总算找到了婷婷。林陪着婷婷,试图从她的口中得到一些“阿轮”的线索,可她除了抱头痛哭就是沉默。早上,婷婷醒来,一个身着警服的女士微笑着坐在她的床前,林起身冲了一杯牛奶捧到床前,婷婷感觉从未有过的安全和温暖。
“谢谢你!”婷婷感激地接过牛奶。
“别客气,医生说你恢复得很好,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你没睡觉吗?”婷婷望着林充满血丝的眼球说。
“谁说没睡觉?爬在这儿睡挺舒服的。”林指着床头柜说。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婷婷看着冷冰冰的床头柜眼睛又湿了。她委屈、心酸、懊悔,是她自己把自己一步一步推入狼窝的。
婷婷一心想着自费留学,可她的父母只是普通白领,无法支付这笔庞大的开销。从男友离开她的那一刻起她就看淡了“爱情”这个东西。加上同寝室的阿汇以身作则地给她灌输着“物质第一,感情第二”的道理,她产生了傍大款的想法,只要谁能供她留学她就嫁给谁。
她在QQ资料中填上“如果你没有一百万,请你别来烦我!”后,引起网虫们的强烈反映。网虫们纷纷留言,有谴责的、有同情的、有开导的、有辱骂的。她因受不了指责和辱骂常常流泪,也曾想过自己是不是过激了,可时间长了她就习惯了这些骂声变得满不在乎了,她决定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骂。
“孤胆枪手”冯伟是众多留言者之一,婷婷和他成了朋友,不久“孤胆枪手”就因她无可救药离她而去。时间匆匆而逝,一年过去了,婷婷的愿望仍没有实现。其间有不少伪富翁和准富翁出现过,最终都一一被她回绝。有一个真正的百万富翁,他找上了婷婷,双方交谈融洽准备见面。婷婷在草坪上低头渡着方步,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孩腼腆地走到她跟前:
“请问,你是婷婷吗?”
“你就是那个……”这男孩长得倒是蛮清秀,可怎么看也不象百万富翁。
男孩急忙说:“不是我,是我爸爸。”说着把头偏向旁边的长椅。
长椅上,一个年近花甲的大叔慢慢起身,一身名牌西装附体却遮不住他满身的“粗犷”,古铜色的脸上沟壑纵横,紧绷的血管象一堆老榕树根根在他方圆的额头和粗糙的手背上肆意攀爬,脚下“鳄鱼”牌皮鞋成内八字自然排列。活脱脱一个善良的农民伯伯。
“开什么玩笑?”婷婷满腔怒火。
“没开玩笑呀!”男孩一脸委屈。
“哈!荒唐!”婷婷不自在地理着并不蓬乱的头发。
“实话告诉你吧,跟你聊天的是我,但我爸才是富翁,你不是说只要有一百万就行吗?我爸有二百多万,够了吧?”
“二百多万?就他?你爸?”
“没错!累计了几期的福利彩票被我老爸的金手指抽中,可是,福带来了祸,我的兄弟姐妹姑姑舅舅为了这钱成天大吵大闹,伤心的妈妈服下大量安眠药离开了我们,我不忍心看着爸爸伤心,所以找到了你。”男孩说着伤心地低下头。
婷婷爱钱同时也爱虚荣,要她跟这位善良的农民伯伯同床共枕,她不天天腹泻才怪。拥有这样的生活留学有个屁用呀!婷婷似乎醒悟了,她不想再这样无知地追寻下去,她试着安心于现在的工作。两个月过去了,婷婷在痛苦地改变着自己,工作上的不顺心,加上国外的同学飘扬过海的电话使她非常矛盾,她多么想找个人倾诉。他打开QQ看见久违的“孤胆枪手”正在线,记得当初他曾竭力劝阻过自己,婷婷现在正需要人劝阻。QQ上的人说他不是阿伟只是阿伟的朋友,叫“阿轮”。就这样,婷婷慢慢地陷入“阿轮”设下的圈套。
“阿轮”三十出头,身高一百七十多公分,长相虽然丑了点,但他的气质和身价完全可以弥补这一点。“阿轮”说他正在筹建一个软件公司,等公司运转正常后,可以送婷婷出国。这突如其来的福让婷婷颇有些兴奋,很快她就投进了“阿轮”的怀抱。他们大约一个星期会一次,每次都在宾馆度过。“阿轮”从不带她去他的宿舍,理由是:创业时期陈设简陋,多有不便。婷婷不是笨人,本应该有所怀疑,但她特别喜欢“阿轮”那辆红色跑车,让她无比自豪和神气。尤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车门,在羡慕与嫉妒的目光中关上车门呼啸而去,那种感觉美得她差点忘记她是谁,她就不舍不得去怀疑这千载难逢的光环了!
一天,婷婷在网上偶然碰见了极少上QQ的冯伟,当得知这个“阿轮”并不是冯伟的朋友时,婷婷吓得出了一身冷汗,难道这个“阿轮”是个骗子?婷婷提出要去“阿轮”的宿舍看看,被“阿轮”拒绝没商量。婷婷就心生一计招了一辆的士尾随其后,红色跑车转了几道弯开进了一个车库。天!这不是汽车出租公司吗?这车是租的?“阿轮”走出车库与婷婷撞个正着。
“为什么要骗我?”婷婷的目光象饥饿的老虎突然发现一只羊羔。
“我……你……怎么来了?”“阿轮”惊慌失措语无伦次。
“你这个骗子!”婷婷抬起手照准他讨厌的脸就是一巴掌。
“阿轮”原本都丑的脸,印上五个红红的指印显得更丑了。他的脸由红变白,由白变青,眼睛圆得快要掉出来,嘴唇极度扩张,仿佛要把婷婷活活吞进肚里。
悲愤、恐惧、委屈、失望一起袭来,婷婷双脚一软,烂泥般坐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她希望这是一场误会甚至是在梦中,她希望“阿轮”能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是“阿轮”站在那里,象被点了穴道一动不动。
“你为什么不说话?”婷婷用嘶哑的嗓子吼。
“你都看见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这么说,你是存心欺骗我了?”
“你要怎样嘛?”
“你……我要报警!”
婷婷从包里掏出手机,“阿轮”一把按住她的手:“婷婷,你就不能听我解释吗?”
解释?对,也许他有苦衷,也许他有充足的理由,也许那跑车根本就是他的,说不定这个出租公司就是他开的。婷婷贪婪的心重新燃起希望之火,把逐渐苏醒的思想扼杀在摇篮里。“鸟为食亡,人为财死”啊!可怜的婷婷把自己一步一步避进了死胡同。
“你说吧!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阿轮”看了看周围的行人,异常温柔地说:“你不是一直想看看我的宿舍吗?我这就带你去,我会把一切都解释清楚。”
“好吧,说不清楚我杀了你!”婷婷咬着牙满脸杀机,好象小布什发现了本拉登。
甲岸村,“阿轮”的宿舍,一个小小的套间,家具、电器基本齐全,虽然比不上富翁的居所,但对于劳苦大众来说,已算得上是一流水准了。“阿轮”殷勤地端茶倒水,把婷婷服侍得舒舒服服的。这点服务比起一百万来还是显得微不足道,婷婷用僵硬的表情等待着奇迹出现。
“婷婷,对不起,我只是一个打工仔,但我是真心爱你的,你知道吗?为了你我做出了我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事。”
婷婷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情,坚持用僵硬的表情作回答。
“不错,那辆跑车是租的,我怕你不见我才出此下策的。但是,迟早我会拥有它的,只是时间问题,你相信我吗?婷婷!”
“拿什么相信你?”
“实话说吧,我是搞软件开发的,年薪也有十来万,今后可以跟人合伙搞个公司,别人能成为富翁我就不能吗?”
“今后?这么说你那个正在筹备中的公司也是骗人的了?”
“你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好吗?我确实和朋友谈过,因为资金不够不得不暂时搁浅。”
“资助我留学的事也是哄我开心的是吧?”
“不是,等将来赚了钱一定帮你实现愿望。”
“你常用别人的QQ号骗女孩子吧?”
“怎么说?”
“‘孤胆枪手’说他并不认识你。”
“哦!偷QQ号只是想试试自己的能力,闹着玩的。”
“拿人家的青春闹着玩?你等着坐大牢吧!”
幸福的奇迹没有出现,婷婷心中聚集的能量如火山一样迸发出来,她怒吼着伸手开门。“阿轮”一个健步挡住她的去路:
“婷婷,你真的如此狠心吗?”
“让开!”
“如果我不让呢?”
“来人……”
“阿轮”终于恼羞成怒,一把捂住婷婷的嘴,用力把她摔在床上,瞪着充血的大眼压着嗓门叫道:“你如果敢乱来,大不了咱们同归于尽,你以为你是谁呀!只不过是在网上叫卖的婊子!明说,就算老子有钱也不会资助你留学,谁是傻瓜?拿一百万让你去国外嫁人?既然你要无情地逼我,那我也只有无义了。”
毛巾塞住了婷婷的嘴,绳子捆住了手和脚,她惶恐地瑟缩在床头,不住地流泪。她后悔刚才的话说得太坦率,害得自己活受罪。其实她未必就一定要报警,毕竟她自己还要面子,这种事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怪她自己太虚荣太铜臭给了别人骗她的机会。把一只肥嫩的羔羊摆在蛮荒的山岭上,你敢说流着口水围观的队伍中没有一个会不顾一切扑上前去吗?
婷婷试着向“阿轮”求情,可是一切都晚了,傻瓜都不会相信她出去不报警。“阿轮”好象在准备什么,大概想溜了。出门的时候,他会把毛巾塞进婷婷的嘴,回来时,他会给她松绑。每天晚上,他都会在婷婷身上宣泄,以释放心中的惶恐和愤怒。
婷婷曾用绝食来抗争,可是,还没饿到三顿她便把摆在面前的冷菜冷饭收拾得干干净净,那时她真佩服坐在天安门广场上为李洪志绝食的信徒,他们竟能为一个邪恶的势力几天几夜不吃饭,如今自己为了正义而战却熬不到三顿就败下阵来。
林查访催明轮那天,“阿轮”正在楼上,楼下的对话他听得清清楚楚,林离开不久,他就拖着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离开了。临走时,他吻了一下婷婷,说:“不知道有多少人毁在你手上!红颜祸水!!”
听完婷婷的故事林追问道:“他是那里人?叫什么名字?”
“他说叫催明轮,山东人。”
“嗨!这是房东老板那傻儿子的名字,你没见过‘阿轮’的身份证吗?”
“对不起,我没想到他是坏人。”
人质救回来了,可犯罪嫌疑人在逃。目前能和“阿轮”扯上关系的还有一个人——冯伟。
下午五点半,下班的铃声敲响,冯伟和同事嬉笑着走出电梯。
“阿伟!”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十几双眼睛寻声望去,一个英姿飒爽的美眉朝着冯伟甜甜微笑。
“哇!伟哥就是伟哥!好眼力!佩服佩服!”一个同事拍着冯伟的肩膀说。十几个人轰笑着抛下羡慕的目光离去。
“今天怎么有空找我?”冯伟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伸手拉住林的手说,“喜欢吃什么?”
“我……我可是为公事而来。”林轻轻挣脱他的手,红云飞上脸颊。
冯伟尴尬地缩回手,只觉脸上火辣辣一片。
“嘿!你刚才说什么来着?问我喜欢吃什么是吗?”林试图挽救气氛。
“不好意思,我问客杀鸡了。”
“我可是不会客气的呦!我要吃韩国料理!你请客我买单,怎样?”
“那怎么行?”
“就行!”
“没这道理,你是客人嘛!”
“今天办公事吃公费,行了吧?”
“那也不行。”
“那要怎样才行?”
“怎样都不行!”
“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么就不能这样?”
……
上了的士,他们继续争论着“行”与“不行”的问题,直到走进餐厅听见音乐才不得不暂时停止搏斗,谁胜谁负暂无结果,估计付钱时还会有一番较量。
“你的坐姿有误。”冯伟盘坐在地板上擦拭着嘴角的白沫说。
“想我给你跪着是吧?等下辈子吧!”
“你能保证下辈子跪在我对面已很难得了,夫復何求?”
“那又怎样?反正下辈子又不知道谁是谁。”林抿嘴而笑。
“下辈子的事空了再说,小姐此来所为何事?”
“婷婷救出来了。”
“嗯?好呀!多亏你了,我代表人民感谢你。”
“呵呵,恐怕是代表一个人吧?要不要见见她呀?”
“喂喂!你不要含沙射影的好不?我跟婷婷可是白菜串汤——一清二白的。”
“我又没说你们不清白,看把你做贼心虚的。”
“同志啊!干工作可要分清敌我是非啊!对了,那家伙抓到没有?”
“正为此事而来,你能不能告诉我多一些关于‘阿轮’的资料?”
“我知道的已经告诉你了。”
“你真的不认识他吗?”
“林警官,我再次重申:我不认识那个家伙。”
“你知道吗?我没有别的线索,那家伙一天不落网一天还会害人!”
“我理解你,可是你知道我的感受吗?当你怀着一颗真诚的心对方却不信任你你怎么想?我一直把你当女友,可你……”
大脑充血,冯伟情急中说出了心里话,林吃惊地看着他又害羞地低下头。沉默了好一会,林站起身:
“对不起!阿伟,如果想起什么,跟我联系。”
林径直去柜台买单,冯伟傻傻地朝门外走去,把开始争得面红耳赤的“谁买单”的问题忘得一干二净。
之后,冯伟倒是经常和林联系,可都是些儿女情长之事,他实在没有更多的线索告诉林,直到冯伟和林分手告吹那一天,那个“阿轮”仍然逍遥法外。
允采儿和婷婷的经历使杨烽担心起来,一旦允采儿落入虎口,毁了她自己不说,案情还会牵扯到他身上,毕竟是他把允采儿接来深圳的。为了允采儿也为了自己,他决定把这事告诉妻子阿莲,然后寻求多方帮助。再豁达的人涉及到爱情时都不免会变得些许狭隘,阿莲虽是通情达理之人,可也为这事好几天没理杨烽,她觉得丈夫应该一开始就把事情告诉她而不是迫不得已的时候。还好,杨烽人正不怕影子斜,经过他和冯伟的努力,阿莲终于原谅了他,并表示愿意帮助允采儿。后来阿莲多方托人才把允采儿安排进了一家单位做文职工作,对此,允采儿对杨烽夫妇非常感激,几遇流泪欲哭又止,决心用实际行动去表达她的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