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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的少年 作者:江南-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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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的少年》是以金庸小说人物为基础的同人小说,用作者江南的话说,“《此
间》中使用的人名无一例外出自金庸先生的十五部武侠小说……但是,无论这个故事中
的人物叫什么名字,他们都不再是人们耳熟能详的江湖英雄和侠女,他们更贴近于曾经
出现在我身边的少年朋友们,而《此间》,也是一个全新的故事。”
这是一个讲述我们熟悉的大学生活的故事,以宋代嘉佑年为时间背景,故事发生的
地点在以北大为模版的“汴京大学”,登场的是我们同样熟悉至极的乔峰、郭靖、令狐
冲等大侠,不过在大学里,他们和我们当年没有什么不同,早上要去跑圈儿,初进校门
的时候要扫舞盲,有睡不完的懒觉,站在远处默默注视自己心爱的姑娘……在这个学校
里,郭靖和黄蓉是因为一场自行车的事故认识的,而这辆自行车是化学系的老师丘处机
淘汰下来的,杨康和穆念慈则从中学起就是同学,念慈对杨康的单恋多年无果,最后选
择的人却是彭连虎。脑中存着金庸小说先前的印象,再徜徉于这样全新的故事中,是一
种双重的温习,而这双重的回忆最后归结为一点,便是我们那一段或者年轻的朋友正在
经历的,轻狂无畏的少年时光。我们在这里种下自己最初的爱情,错过最初的缘份,经
历着自己光辉灿烂的荣耀和黯然神伤的挫折,然后从这里走开,永远走进了成年。
这是一本引人入梦的书,一本让我们在不知停歇的劳顿中稍息的书,一本掩卷后轻
叹一声却又心满意足的书


《此间的少年》的目录
序·印证的乐趣 / 李树波 
正文楔子第一章 相逢 
第二章 郭靖(I)
第三章 乔峰(I)
第四章 郭靖(II)
第五章 令狐冲(I)
第六章 令狐冲(II)
第七章 令狐冲(III)
第八章 段誉
第九章 杨康
第十章 乔峰(II) 
后记 / 江南 
附录一:汴京大学小资料 
附录二:汴京大学示意图

《此间》序
印证的乐趣
/ 李树波
我读完金庸小说的收获是从此有了门户之见。某某口齿伶俐,睚眦必报,是慕容家
的:以子之术,还治彼身;某某行文灵动,充满精英色彩,想是黄家的落英缤纷掌一路
;某某的表现水准落差之大,有如段誉的六脉神剑。精神世界里有了金庸这座花果山,
常使我胡思乱想,如猢狲上下攀缘,到处采摘引证的乐趣。
人的左脑管理智、现实、逻辑,右脑管感觉、形象、记忆。我是用左脑读金庸,上
网后知道,另一半人用右脑读金庸。程灵素,黄蓉,杨过,乔峰……总是BBS里最热的话
题,不必多说,提一个名字,便有雾般感受涌上来。这些虚构的人物已经和某一代人的
青春编织在一起,难解难分,不论单独谈哪一种,总使人意犹未尽。
2002年春天,我开始读一篇传说中的绝妙好文,从此陷入了难堪的等待。像等待着
一群沉睡在记忆中的朋友,被一个个的复活。你不知道接下来江南——这个顽皮的作者
会叫出哪一个,也不知道在这一世他或她有什么样的命运。而在汴京大学里,校园的风
声、饭堂的泔水味、寂寞的操场、焦急的等待,都被复活了。
不必等到逢五年或者十年的同学聚会,在蓄意喝下许多白酒后,等待滑过胸口的那一滴
惆怅——江南是一个解人。
奇怪的是,回忆起来味道最好的,往往不是真事。也许回忆的魅力正在于虚构,而
回忆往往从“如果”开始。

楔子
又是汴梁的秋天,积累了整整一个春夏的枝叶悄然凋零,几片落叶的背后,是二胡
嘶哑的弦歌。
秋天是操琴的天气。很久以前,教莫大胡琴的师傅说:“春宜绘墨,秋宜操琴。”
莫大那个时候还年轻,不理解,师傅也不多解释。后来经历的风霜多了,莫大才觉得领
悟了。原来春水春树这种一时繁华的东西最该入画,否则就流逝了,一时好景色,过去
就追不回来。而秋愁如此,最是消磨意气,惟有以胡琴的两根枯弦唱出来才略可慰藉。
所以风雅苍凉如莫大者,一到秋来时,纵然是《凤求凰》这种曲子也不由得萧瑟悲凉起
来。
不过这个观点得不到莫大师娘的首肯,根据莫大师娘的意见,莫大和他师傅都是村
上有名的懒虫,春秋两季农忙的时候总是偷懒不肯下地干活,于是就会抱着胡琴跑到附
近的山头上打发打发时间。而莫大师傅那句话只是他一生的真实写照,和春思秋悲这种
深奥的情绪扯不上半点关系。
莫大说:“可为啥师傅一定说春天画画秋天拉琴呢?”
师娘说:“你也学了那么多年了,怎么一点不长进?老鬼的意思是讲春天天气太湿
磨墨方便,秋天琴弦比较干,拉起来高兴。”
于是莫大很惆怅,不知道是自己错了还是师娘错了。那句话的意思永远是一个解不
开的谜——当莫大想回头去找这个谜底的时候,说话的人已经死了。
很多年以后,莫大就从江西的村头挪到汴梁的马路边,怀里不变的是那把黄杨木的
老胡琴,变了的是莫大的琴声和莫大自己。有时候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流,莫大会想自己
在学会记忆以前已经开始忘记了。也许除了老师那句话,当年有更多的东西是他应该弄
清楚的,比如住在村子围堤北边的那个梳羊角辫的小女孩,为什么她总是扛着一筐草安
静地站在自己背后听那曲一成不变的《凤求凰》?
莫大有时候喝了点老酒,会对后生崽子们说,年轻好啊……往往当他想继续往下说
的时候,他就只能看见那些后生崽子的屁股了,所以莫大知道他们其实并不想听他说。

后来莫大喝了酒也不多话,他只架起一条腿坐在汴京大学草地的铁栏杆上,续两根
新弦,拉一曲老旧的《凤求凰》。
大宋嘉佑元年,汴梁城西中流道北,曾经有过一个江西老头莫大拉一曲二胡,说他
自己对光阴的一点感悟。而我们的故事,也是从那个时间和空间点上开始的。

第一章 相逢

悬在头顶上的四字金漆招牌,缓缓地摸出了一卷书信。
“终于到了……”少年如释重负地说。
郭靖喘了口气的功夫,七八条黑影从不同的角度逼了上来。刚才,他们有的是街边
看风景的行人,有的是抱着婴儿散步的妇女,有的则像是在听莫大拉琴。
“光盘要么?”
“要游戏么?来我们这里看,不买不要紧。”
“软件游戏毛片嘞……”
“走走走!学校门口不许摆摊设点,给我抓到一律罚款!”
值班的门卫彭莹玉从传达室里噌地跳了出来。
倏忽之间,郭靖身边半径两米内又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那些瞬间涌现的高手如同
水滴融入江河一般消失在人流里。郭靖第一次感到汴梁真是一个藏龙卧虎的地方。
“喂,还有你。你这也算摆摊设点吧?”彭莹玉瞪了莫大一眼。
莫大在旁边一本正经地拉琴,脚下摆着十几把漆成大红的劣质二胡——从某种程度
上说,莫大是一个打外地来汴梁的民族乐器商人。
“我这不是卖的,”莫大很认真地说,“我都是带出来拉拉看,看声音怎么样。”

莫大说着话的功夫换了一把琴,继续一本正经地拉他的《凤求凰》。莫大号称“悲
怆歌北道,惆怅看中流”,这是后来杨康给他起的绰号,因为他在北道街和中流路交口
的汴京大学门口一拉就是五年。他和那些初出道贩卖盗版光盘的后生崽不同,见的世面
大了,知道彭莹玉这种校警也就是看起来像警察嘴上比较硬,其实是所谓“经济民警”
,并没有抓人罚款的权力。
“民工!”彭莹玉从牙关里挤出这两个字,捏紧两只拳头瞪着他。这个老贼头道行
不浅,令他束手无策。
《凤求凰》……琴声如丝缕不绝,莫大则巍然不动,充分表达了他对这种世俗看法
的不屑和本身出尘的风骨。
“嗯?你干什么的?”看到郭靖一直向自己这边呆望,彭莹玉丢开了莫大,粗声粗气
地问他。
郭靖一身蒙古袍子配球鞋的打扮,脏兮兮的羊皮袍子下像是藏着无数骨药小扎刀什
么的。这种冒充少数民族出来骗钱的,彭莹玉见得多了。
“我……我,”郭靖努力想让自己说话平静得像个城市人,不过蹬了快一个小时的
车,又被身上的老羊皮袍子捂出了一身汗,他的脑子好像比平时更迟钝了。
“你,你什么你?”彭莹玉断定郭靖不是什么好货,“没事不要在学校门口停留,
今天开学,我们要接新生呢。”
“我……我是来报到的……”
“报到?”彭莹玉怀疑地扯过郭靖手里的录取通知书,两只小豆眼盯着上首的名字
和下首的印章仔细研究。如今这年头活字印刷术大流行,文凭都能随便买,五百块专业
任选还奉送论文一篇。
“嘿,哥们,”旁边有人拍了彭莹玉的肩膀,“别看不起少数民族的同学啊,就算
人不是这的同学碍着你什么事情了?人想跟这站着凉快一下不行啊?”
彭莹玉一转身,一个嚼着口香糖的小子双手抄在裤子口袋里,正懒洋洋的缩着双肩
站在那里,对他和郭靖龇了龇牙。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像是在打招呼,又像是懒得打招
呼。
汴京大学嘉佑一届,生物技术系的杨康,就这么走进了我们的故事。
杨康本想在这番豪言壮语后很热情地拍拍郭靖的肩膀,让他体会一下汴京人的高素
质。不过瞅着郭靖的袍子确实像是有年头没洗了,就只是象征性地拍了拍郭靖的小臂。

郭靖是个老实孩子,很惊讶也很受感动,看见杨康一套彪马的运动衣,登一双锐步
,一张白净的脸盘上连汗水都是晶莹透亮的,于是油然而生敬仰。
杨康是跑步来的,并没把开学当回事情。他家就在汴京大学后面,下午玩了半天游
戏后,想起自己的床铺还没有搞定,所以一路跑着蹓跶过来了。
“嘿,新生啊?哪个系的?汴京大学我熟,一起过去报到?”瞟了彭莹玉一眼,杨
康就招呼郭靖一起进去了,好像在自家门口招呼客人一样。
“我……我是化学系的,我叫郭靖,”郭靖推着自行车跟在杨康背后。
“蒙古同学?”杨康一边走一边瞅了瞅郭靖的衣服,“这里就大前年从你们那里招
过生,现在又开始招生啦?”
“嗯,丘老师召我的。”
“丘老师?哪个丘老师?这里姓丘的多去了。”
“化学系的丘处机老师,去年他去我们中学指导竞赛。”
“喔,老丘啊,”杨康恍然大悟,“听说他去年混上博导了,他老板是个牛人,王
重阳知道吧?”
“知道,院士吧?”
“去年老家伙不行了,要是他还在,没准过几年院长就轮到丘处机了,”杨康歪着
嘴笑,“现在难说喽。”
“同学你哪个系的?”
“生物技术,”杨康漫不经心地回答。
杨康自己是想学经济管理的,因为经院的课只泡图书馆就可以了,还能不时看见抱着大
厚本子走过的文科系妹妹,这对杨康具有莫大的吸引力。他对任何课程都无所谓热爱,
女生多一点课程轻一点就成为他的专业首选了。不过事到临头他一向通融的老爹完颜洪
烈却发了脾气,硬是逼杨康把志愿改成生物技术。
杨康两三天没给完颜洪烈好脸色,只丢了无数斜眼过去。他娘包惜弱本是带杨康改
嫁给完颜洪烈的,是享誉一方的悲情女作家,一贯的矜持。这时觉得丈夫亏待了孩子,
于是越发地矜持,完颜洪烈见到冷如冰霜的老婆,不禁也背脊发凉,觉得人生遭遇了前
所未有的寒冬。
完颜洪烈虽然在汴京大学的学术界也是坐前几把交椅说一不二的人物,可是就怕家
里这一对宝贝,于是急忙拍着胸脯安慰儿子说,生物技术系的主任无崖子是他老朋友,
每年保送西域那些留学名额逃不过杨康的份,没准学个两年就直接送西域公费留学了,
到时候混个镀金的金融文凭轻而易举,何必跟管理学院苦熬?
杨康这才体会了完颜洪烈的苦心,父子亲近不必多说,包惜弱又给完颜洪烈做了两
天晚饭,把完颜洪烈美得在系里见人就笑。和他有矛盾的几个教授都说学霸这莫非是转
性了?或者在学院里又要大清洗,先来点笑容麻痹大家?
“哟,是杨康啊?”计算机系主任冲虚正在本系的接待点上看新生,这时候在远处
招呼杨康。
“冲虚老师啊!”杨康心里说完蛋完蛋这老家伙废话最多,脸上却如春花灿烂,毕
竟是和他爹平起平坐的人物,杨康也是得罪不起,
对郭靖点个头,杨康双肩一振,扫尽颓废,看起来绝对是意气风发的模范青年。他
推开了身边的人窜过去和冲虚聊天,人群在他身后闭合,于是郭靖看不见他的背影了。

呆呆地站在那里,郭靖终于发现自己彻底陷入了红幅招展,彩旗飞扬中。整整一条
郁郁葱葱的林荫道边,无数面红旗飘扬而起,上面分别用白纸钉着“法律系”、“国际
政治系”、“生物系”、“经管学院”等等字样。每一面红旗下都有老生们帮着搬行李
、登记姓名、发注册指南,一派忙碌的景象,个个老生都是青春洋溢——很久以后,郭
靖才明白这并不意味着汴京大学是个青春洋溢的地方,事实上那些不够青春洋溢的师兄
们多半缩在宿舍里玩游戏或者泡图书馆打瞌睡呢。
这一幅繁荣的景象却没有给十八岁的郭靖以回家的感觉,当他在人群中彻底迷失了
来时的方向,他也看不见人群的尽头,他只知道尽头并没有自己熟悉的草原,自己熟悉
的草原很远很远。
郭靖终于明白,自己是离开家了。
乔峰咬着根烟卷,心不在焉地站在那里。他的头顶,风吹大旗扬,招展着“国际政
治系”五个大字。
他一米九五的身材比国际政治系的红旗更像一个标志,一将当关万夫辟易,国际政
治系报到的那张桌子就在他背后,几个新生却在附近逡巡着不敢接近。
如果不是生错了时代,乔峰更适合当一个土匪或者民族英雄,而并非趴在汴大窄窄
的课桌上读书。他的身材和相貌使人很容易联想起他在那里是收买路钱的,头顶应该是
“替天行道”这种更加鲜明的口号。大三的他算不得汴大学生中顶级的老鸟,只是迎接
新生的任务激起了他的一些怀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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