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如手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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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莺莺上来要夺蔬菜包,银河死活不给,发了所谓“驴子疯”。他认为柳莺莺这样走了,他就被冤到底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行,你不能走!你误会了人,冤枉了人,你得听我解释!你说我对老板娘动心没有?我给你交待!我明人不做暗事,真人不说假话。出来打工,整天不见一个女人,好妹子,这日子是那么好过的?银钱是那么好挣的?看见老板娘亲亲热热地和你说话,也动过心!你来了,不叫我过来打扫垃圾,我还真就缺了点儿什么似的!可那只在心里,没到别处去,我与老板娘实实在在是没有什么事!你、你信服我石银河说的吗?”
银河一派真诚,向柳莺莺敞开了心怀。真诚是最能打动人的,柳莺莺不禁头一次拿正眼来瞧这个纯真的山里汉子。
“我管你们谁和谁好?我管你是打扫卫生还是干什么别的?”
银河又低头看自己的脚尖,作着检查:
“先前,我还真是忽忽悠悠,把握不住自己;今天,就是刚才,在老板娘那儿,我一下子明白了!心里明晃晃的知道——我以后再也不会忽悠,再也不会了!”
聪明过人的柳莺莺竟一时不解:“就是今天、刚才?发生了什么?”
银河嘴唇更厚了,脖子憋得老粗,可还是终于把话说出来了。
“我、我在她那儿,心里一直想的是你!”
如一声闷雷凭空炸响,柳莺莺一点没有防备,竟然凭任脸红耳热,失去了应对机敏。
她无论如何想不到这个厚实人会有这样的勇气。
石银河既然把话说出口,他就毅然决然要地帮人帮到底,拎了菜,要一直送到老板娘屋里。还要叮嘱老板娘不能这样没明没黑地使唤柳莺莺。柳莺莺一进院子,便喊道:
《兄弟如手足》第四章45(2)
“老板娘,菜买回来了。”
苏彩花接腔接得很快。
“回来你就快进来,你在院里喊什么?”
待看见是银河陪了柳莺莺回来,脸色倏红倏白,眉眼一时难看。一下子冲柳莺莺发起火来:
“刚来城里没两天,就野跑!把你跑丢了,谁负责啊?叫你买菜,是要做晚饭的。都半夜了!”
当着银河,柳莺莺有些挂不住了,她再不能好脾气了:
“老板娘,是你让我逛商场看街景,不要着急回来,我该不该听?”
“和我顶嘴呀?花钱雇了你,和我吵架来了!”
银河急忙插言:
“老板娘,我来还就是要讲说一下这件事。姑娘家的,以后你叫她出门采买,早点安排!太晚了,出什么事与谁都不好。农村刚出来的,你还真的要多关照!我们这些打工的,都不容易呀!”
银河一字一板,认真得怕人,苏彩花不便再发脾气。可是看他帮柳莺莺的认真劲,还说出“我们”来,她心里却满不受用,不免有些酸酸的了。
《兄弟如手足》第四章46
苏彩花的火气并没有散去,等银河走了,她才坐下来慢慢收拾柳莺莺。这也是因为有一肚皮的不顺心,总得有个地方出出气。
“可倒好,让你买菜,不说早点回家,和小后生在外头聊天压马路!说你两句,就和我顶嘴!反了你了,我花钱雇人是请得少奶奶来了!”
柳莺莺因为刚才银河的举动而感动,心里有了安慰,也就不再与她计较。下手整理蔬菜、预备刀板。一边请问做什么饭。
“半夜了,还做什么饭?我不吃、我不饿!”
苏彩花绷着脸,又倒红酒喝。她忘了,刚才给石银河倒的那杯还原样蹲在茶几上。
柳莺莺笑笑,上前轻轻拦住老板娘的手。
“酒是不能再喝了,老板娘,不要动气;咱们该吃饭还得吃饭。屋里这股酒气,让老板闻见、看见,象是怀孕保胎的样子?”
苏彩花让点中了“穴位”,扔下酒杯,任柳莺莺将酒具收起。她已经忘了自己一个人拿两只杯子做何用?
柳莺莺不禁“扑哧”笑了。
苏彩花发现自己有点怕这个乡下姑娘的笑:
“我是不能喝酒,我得吃饭、加强营养!我、我还不能轻易发火动气,免得伤了胎气!——你笑什么?你、你气死我啦!侯发荣把你祖奶奶请回家,有孩子也要气得我没了孩子呐!”
柳莺莺突然正色面对了苏彩花,话说的一点不含糊:
“老板娘,你听我说。肚里没有孩子,是装不出来的!”
苏彩花一惊慌,将刚才放在茶几上的酒杯打了,红红的葡萄酒流成一淌细流。
“你,你胡说什么?”
让苏彩花更加大惊失色的是这时,侯发荣跑声跑调哼着流行歌曲回家来了。
苏彩花神色紧张来看柳莺莺,柳莺莺行若无事乖乖顺顺上了厨房。
只听得侯发荣问那么一句:“彩花!今天你肚子的情况怎么样?”
柳莺莺只是抿着嘴笑。
第二部分
《兄弟如手足》第五章47
苏彩花怀着鬼胎,一夜心里翻江倒海。
表面上还得施展女人的魅力,博动侯发荣的爱心;侯发荣除了关心孩子,别的方面也就是应付了。她也无心恋战,只想着那个小妖精怎么那么快就知道了自己的真实情况。她是与银河一起回来的,莫非是银河那个没良心的对她讲了什么?看来,女人还是嫩的吃香。连那么忠诚实在的石银河也是喜欢人家大姑娘。
第二天一早,好容易等到侯发荣上班出了大门,她听到柳莺莺正打扫卫生间,她迫不及待地变脸发威了。
柳莺莺听到老板娘恶声恶气地叫,她偷笑了一下,然后乍着两手出来,注视老板娘。
苏彩花眼睛闪着火气,恰是色厉内荏。直接就问昨天夜里怎么敢那么胡说八道?说我肚里没孩子。
柳莺莺笑笑:
“我没有胡说,老板娘,你确实就是没怀孕。”
苏彩花气极了:
“你,你,你说!你怎么就敢随便说我没怀孕?”
“老板娘,肚里有没有孩子,是单凭嘴说的吗?老板催你上医院检查,你怎么一直不去?”
苏彩花让戳穿假面,恼羞成怒起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昨晚银河和你说的?”
柳莺莺看着苏彩花的眉眼,一点没躲闪:
“银河,银河不是来打扫卫生的,他还负责你这事儿?”
苏彩花避开这个话题,只是瞎发火:
“你!你和银河嘀嘀咕咕,你胆敢掺和我的家事,你是谁派来的?”
柳莺莺索性坐下来,慢慢分析:“银河一个扛麻袋的苦力、怎么会知道你怀没怀孕?老板娘,你误会啦!你太沉不住气啦!把天大的秘密暴露给我啦!”
苏彩花让掐住七寸,自己软软地坐到沙发上去。
“不是银河和你说,哪还有谁?”
柳莺莺将昨天洒过葡萄酒的茶几又擦一遍,以此暗示老板娘自己的粗心。让她不敢断然否认。老板娘你让银河来做的是粗活笨活,怎么桌子上还摆着两个酒杯,干活还带喝葡萄酒的?
“老板娘,我不知道你和银河中间有什么事;你们中间即便有事,不论是什么事,银河能对我说?我们认识才一天。”
苏彩花眉头一皱,以攻代守:“对了。你没有身份证!你,你原来是在什么地方打工的?你说,你给我说!”
柳莺莺笑着看她这两下:
“老板娘,我是从村里来的,头一回来省城。你不用找我的毛病,你还是考虑你的肚子问题吧!”
苏彩花以为找到什么把柄,话题从这儿展开:
“不行,你得给我说清楚。我家里不能住进来一个来路不明的特务、间谍!我害怕,我担心,我提心吊胆我!好家伙,你什么心都操啊?我肚里有孩子没有,你都关心啊?这、这也太可怕了这!”
柳莺莺这才开始展露自我。
“老板娘,老板雇佣我的时候,说是伺候孕妇。我当然就得关心你的孩子,你没有孩子,我伺候谁?我进你们家门看你的头一眼,我就看出你没怀孕!”
苏彩花还是不认账:“我刚怀上,才不多几天,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看得出来?不对,不对!你说的那么肯定,绝对是有人给你透露了消息!你得给我老实交待。”
苏彩花气势汹汹逼到柳莺莺跟前来。大有今天不说不让她过关的样子。柳莺莺却不理这个急茬,站起来,去收拾卫生间。苏彩花急得跳起脚来:
“今天什么都别收拾,我告你。放你一天假。你就给我说,到底是谁告你的?”
柳莺莺这才脱了手套,洗了手,坐下来慢慢说清:
“老板娘,我说你不用急,我收拾完屋子慢慢和你说,你就连这点时间也等不及了。老板娘,你不用猜疑起来没完啦!我在村里学过接生,我懂这个。怀孕没怀孕,一看脸色就知道!你说你日子少,可你的做派给暴露啦!越是硬装,我就更加肯定你没怀上!”
苏彩花听她说出底细,终于彻底蔫了。一屁股坐在那儿,喘了一会儿气,看看周围还安静,这才说:
“我是假装怀孕,你是来伺候孕妇的,结果你什么都看出来了。这该怎么弄?咱们还能怎么相处?我不需要人伺候,你也不用伺候我了,小英,你走吧!该给你的工钱,一分少不了;你要是帮我保密,我、我再给你加点钱!”
柳莺莺看着苏彩花霜打的茄子似的样子,不由笑了。
“老板娘,我也不准备长期在你们家打工,可你别急着撵我走呀!我问你,我走了,你怎么给老板交待啊,老板不会再雇保姆?你的肚子里总得要生出孩子来吧?”
苏彩花哭丧着脸说:
“我,你说我,我这是自作自受!可是我该怎么办?我已经看出来了,你这个妹子很有脑子,你千万帮我想想法子。”
柳莺莺见老板娘认栽了,这才出主意帮她:
“人是得承认缘法!你们家雇我来当保姆,算是雇着了、闹对了!我自己学医,有这方面的知识,你怎么就不肯请教我、为什么非要急急忙忙赶我走呐?”
苏彩花今番可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下子跳起来:
“小英,好妹子!快给大姐说说,快教教大姐我怎么办?我再不是你的老板娘,我是你的大姐。咱们是姐妹。”
《兄弟如手足》第五章48
广东老板吉根茂以形象大使为名堂,将温小寒快速召入公司。为了让她坐在公司,吃在公司,有个名正言顺的安排理由。不久,又将温小寒封为公司驻本地办事处主任,可以不分昼夜让他有接触机会。
在吉老板一类南方人看来,二奶不过住套房子罢了;然而温小寒眼下是有夫之妇,并且是具有相当能力的大学生,如何笼络温小寒,还不宜那么简单直捷。
可是后来在实践中他倒看出,这个主任还不白给。温小寒不仅人长得盘子亮,气质好,应酬社交的能力也高人一筹。吉根茂又很满意自己挖掘人才的眼光。
吉老板不仅让人给温小寒桌上摆了时令鲜花,而且这天亲自把一大束鲜红欲滴的玖瑰插入温小寒的花瓶。小寒的桌子上立刻火红热烈起来。
因为今天有一场与发荣饲料公司的生意谈判,温小寒的心情也像含苞欲放的玖瑰一样奋发蓬勃。她脸上的光彩是为自己即将实现一次事业上的成功而自信。她做为一个大学生,还是企盼着自己的能力有所施展,有所成就。她从原来公司跳槽到这儿,也为得是创造业迹。那个官僚机构死水一滩,远不如个体公司来得具有活力。
吉老板欣赏地看着处于兴奋状态中的小寒:
“小寒,可喜欢这鲜花哦?我们那儿叫花城,是从离不开鲜花的啦。”
吉根茂踱到温小寒身后,轻轻抚弄着温小寒乌黑的长发:“一头青丝如墨染,让人爱不释手哦!”
温小寒也不躲避,只是随意地拨开那戴大钻戒的手。
吉根茂便解嘲地拢一下自己的头:“象我,秃顶,是一颗电灯泡子的啦!”,
温小寒见他的手离开了,也就送他个漂亮的台阶:
“我们内地人说灵人不顶重发,广东人不知道吗?老板你那是聪明人的标志、智慧的广场!”
吉根茂还是被恭维得乐了:
“哇塞!小寒,你真会讲话!到内地来,发现了温小姐,我吉根茂好好幸运、好好福气哦!”
吉根茂借着此刻气氛,将智慧广场落下来,轻吻了温小寒的脸腮。
已经到了约定时间,温小寒看看表,她刚要拨个电话,电话铃响了。是约好来吃饭的发荣饲料公司办公室的人。电话那头说,侯老板今天顾不上,现在正洗“桑那”;温小寒立刻回应道:我们吉老板正在“美发”。
这算是针锋相对,让对方感受一下不满。同时,也是对吉老板幽上一默。
吉老板站在跟前已经听明白了,不等温小寒汇报,便骂上那个侯什么了。“搞什么名堂搞?土包子一个!明天就明天,今天我们温主任回答得很好,外交辞令,大有尊严。他们不来更好的啦,我要请你吃鸳鸯餐的啦!”
温小寒看看时间,定了回家的主意。
这让吉老板有些扫兴,“回家?你们不是正在打离婚吗?”
温小寒脸子便放下来了。
“打离婚也总得我来打,总得抽时间离呀!”
《兄弟如手足》第五章49
银河是个闲不住,有空就爱做活儿。
经过金河的提议与谈判,老板侯发荣答应了给饲料厂职工修建一个简陋浴室,只是迟迟不动工。理由是没找到工程队。石银河便抽礼拜日自己动手修砌。银河干活心里有巧,只要有人给他当下手,砌个砖摆堵墙的,他拿的下来。他要动手做起来,老板就觉得受了催促。今天给他和泥送灰的是半拉子。
这堵墙砌到半拉子时,柳莺莺提着菜篮子来找他了,说是今天老板家里要买菜外带买粮,事儿很多,老板娘让我来找你!
见到柳莺莺,银河眉花眼笑的,一听又要他去老板娘那儿,他还是像往常一样,故意慢腾腾站起来,绷了脸面:
“反正就是好使唤我!我就不该歇个礼拜天!”
柳莺莺便乐了,“这也是歇礼拜天?你该要个加班。嗨,算了,你不乐意去,我另找别人。反正是老板家里用人。用谁不一样?”柳莺莺便朝半拉子挥手,“那你呢,你跟我去?”
银河这才听清是跟柳莺莺去,急了,瞪一眼半拉子。
“他哪儿行。老板娘说了,那就还是我去合适。”
柳莺莺让他赶紧去换衣服,“脏里巴叽的,我才不要和你这样相跟着上街!”
银河看看柳莺莺收拾的头是头脸是脸。赶紧跑去洗脸换衣,也打扮出个出门的干净样儿。
柳莺莺看了他们工地一眼,又探头朝工房里瞧了一眼。不见金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