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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兄弟如手足-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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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你来呀你!” 
吼叫着,将银河一把扯进屏风后面去。   
《兄弟如手足》第七章70   
金河在办公楼有了一间办公室,支上床,配上手机,小马还应允得空教他学开车! 
升为总经理助理的石金河开始在其位而谋其政。首先编写公司营销和发展规划。 
侯发荣却知道自己企业的复杂,石金河不会因为一旦任命就顺利开展得了工作。他先来到办公室主任小马这儿做布置。 
“小马,你除了分管后勤内务,把后方给咱打整利落,兼管销售。金河分管原料和生产。你两个是我的左膀右臂,可不能闹不团结、互相使绊子。他是新手,你还得多帮助他、扶持他!” 
“老板,你选中的人,那还有错?我看金河,人家是天才!大学生嘛,不象咱这老粗。饲料场这点子事儿,不够人家一只脚干的!” 
果然小马是话中有话,要看石金河的脚大脚小。 
侯发荣脸色可就难看了。明白地又敲打了他几句。 
私人企业,老板当家。小马哪里还敢歪毛乍翅,立即服服帖帖。 
这天,《江南渔村》有饭局。他们发荣饲料公司要请工商局的伍金凤。 
侯发荣要石金河一块去。替他顶杠喝酒。石金河怕小马多心,特地提出还是小马去。侯发荣却安排三个人一起上战场,决心在今天灌倒工商局外号“五斤疯”的家伙,灌倒了就能办事。 
这一场恶战首先由石金河发难。代表老板向客人敬酒,一口一杯。 
小马敬酒,也是捧杯便见底。哼哈二将,出手不凡。工商方面重点客人所谓“五斤疯”,酒量果然可以,来者不拒,照喝不误。 
“侯发荣,一主二仆,今天你带了两员大将我也不在乎!上酒!” 
你来我往,桌上的空瓶一个接一下退下阵去。这种酒桌较量说的话,无非一些陈词滥调,不必一一叙述。只是其间,小马的手机接了一个电话,他看了看,神秘兮兮递给侯发荣。侯发荣离席到外边走廊去回话。然后让金河给苏彩花打个电话,就说今晚喝多了,回不了家。 
侯老板说:“金河,彩花肯定相信你!” 
金河意识到了什么,但他知道深浅。看来,萧太后或者捕风捉影,侯老板十有八九在外头又有了什么猫腻。不过,看最近老板和老板娘的情况,老板倒是有些回心转意的样子。进入商界,开始接触些儿花天酒地,自己首先能做的,就是洁身自好罢了。   
《兄弟如手足》第七章71   
石金河在酒店走廊上给老板娘打完电话后,无意间发现自己一心要攻的堡垒,那个治金集团的老总钱某人也在这个酒店会客用餐。 
他便站着,思谋对策。这时,见一个侍应生正要给钱总包间上水果盘,金河是同行出身,和侍应生嘀咕了两句,把水果盘接手过来。 
石金河走进豪华包间的时候,宴会已近尾声。钱总要喝茶,金河忙给斟上;钱总要吸烟,金河又适时把火点上。 
金河的装扮一看就不是服务员,到底引起钱总的注意了。他便问了一句。 
金河老实回答:“对。我不是服务员。我就是那个曾给贵公司策划过庆典的石金河。”一边得体地递上自己的名片。 
同时,他讲出自己一直关注治金集团公司的情况,利用业余时间,做了一个分析报告。 
“回头我送给你的秘书。不是为卖保险,做为一个晚生后辈,我只是提供一点旁观者的建议。当然,拿出这样一份材料,对我自己也是一个锻炼!” 
这次见面,金河做到了不卑不亢,又一次给钱总留下了良好印象。 
他认定自己在冶金集团做的调查不会白做,他要争取从这儿做出大大的一笔保险业务。 
苏彩花不仅给石银河做了红烧肉,还给拿出了青花瓷的特级汾酒。一两的杯子,苏彩花亲自给满酒。 
银河吃的满嘴是油,一个劲心疼那酒钱:“一两酒二十多块,值四五十斤玉米!真那么贵呀?” 
苏彩花笑了:“不用你给我们节约,这是老侯安排吩咐下,就是请你喝的!来,我敬你一杯!” 
她一端酒杯,银河瞪眼了, 
“女人家,可不敢那么喝!你抿一点点,我喝了就是。” 
苏彩花一见银河心疼自己,便喜欢出声来:“谁找下你做丈夫,有福气!” 
两人一来一往又是几杯。 
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苏彩花接了石金河的电话,心里老大不高兴。老板安排人堵她的嘴,这也是过去常耍过的花样。 
银河见苏彩花接了电话便噘了嘴,便问什么事。才知道侯发荣又不回来啦!银河心上有些嘀咕: 
“老板不回来,我再呆着,不合适了吧?” 
苏彩花冷了脸子,拎起瓶子,给自己和银河都满了酒。 
“他不回来,我们喝!你要走,你走,尽管走吧!我一个人喝死了算!有谁真疼我?我乞求谁的同情?我苏彩花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可怜虫!” 
苏彩花自己猛地喝干酒杯,将杯子墩在桌上。又倒上酒,还要喝。 
银河夺过了杯子,两杯一起饮尽。 
这时,他有些酒劲上头了,看此时的苏彩花脸色酡红,眉睫带泪,梨花一枝春带雨,果真是有些动人。 
两人喝呀喝。后来,饭桌上,青花瓷瓶子横着躺倒,石银河与苏彩花也站不稳要跌倒了。 
银河酒醉心明,挣扎了要走:“我得回去!迟了叫人议论你,对、对你不好!” 
苏彩花拉扯了,不知谁扶谁,却是说得眼泪汪汪: 
“你就对我不好!看不起人,嫌我有了男人,比你老!” 
银河连连摇头,连说老板娘好看!我不是嫌你!可是,我不能,我不、不该! 
他说着要回去,苏彩花纠缠了,两人绕到屏风那面,却又绕了回来。银河说,这就对了!就是这儿!一把却推开了卧室门。苏彩花说,我来送你,却躺在他的怀里。 
男人便是钢铁,先是酒,后是女人柔软的身体,也禁不住要化成水了。 
苏彩花便如鱼得水、久旱逢了甘霖,尽着性子啜饮起来。 
一直喝到情不自禁哇哇地叫出声儿。   
《兄弟如手足》第七章72   
石银河一阵急尿,憋醒了。怎么胳膊被压得木木的,再看,胳膊上睡着个女人,光膀子赤背的,睡得呼呼哈哈。他回头看自己,四仰八叉地睡在苏彩花的双人床上。他一骨碌爬起来。头一阵阵疼。喝多酒后,怎么会在这儿的?做了些什么,想不清了,也不敢再往下想了。赶紧蹬上裤子,穿上衣服,穿上鞋就往外跑。 
天最黑的时候,也就是快天亮的时候吧。石银河悄悄地溜进工棚,睡下了。这下,睡踏实了。连早饭也不吃,什么也吵不醒。这一觉是混着酒劲儿睡过了瘾的。他便把梦里梦外的事都当成了梦。 
第二天早晨吃饭的时候,老板娘穿着一身套装走来找银河。又要他去扫院子。 
银河突然怒悻悻地一扭头,声音听来是真生气了。 
“刚扫过嘛,我不去!” 
众人听得有些奇怪。 
哥哥金河瞥了大家一眼,盯了弟弟。说: 
“银河!你和老板娘怎么说话?扫个院子,累着你啦?快去!” 
银河不想去,又说不出原由,蛮不情愿地走了。 
半拉子要做鬼脸,被金河瞪了一眼,立刻吩咐了他一堆活计。 
瞅了个空子,金河把弟弟叫到办公室,数落他今天的失常。 
“不长脑袋!老板娘平常一叫,你窜得比兔子还快;今天怎么不去了?越描越黑!再不替你遮掩,快露馅啦!老板娘对你那个样儿,谁看不出来?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侯发荣的饲料公司!你我是干什么的?给人家打工!你给我小心点儿饭碗子!” 
听这么一说,银河反倒不知道该如何办,“你到底是让我去扫院、还是不让去?” 
金河吩咐道:“暂时,你是得去;慢慢的,少去;然后,再也不去。去了,该干的干,不该干的,万万不能干!和老板娘喝酒喝到半夜,真有你的!” 
银河连声叫屈:“你光是说的容易!人家请我吃红烧肉、喝五十斤玉米一两的好酒,我见都没见过、能不嘴馋?再说,老板安排的,我硬是不吃不喝,不扫人家面子嘛!谁知道,喝他娘的醉啦!睡在人家的双人床上!”金河示意弟弟小声。问弟弟出没出事,石银河说是也记不清啦! 
金河连忙痛说厉害: 
“城里人说这叫玩火,村里人说这是耍蛇,可不是好耍的。要是万一有个啥,再要挨打,可是谁也救不了你啦!” 
银河连连说,那狗日的酒不是好东西,从此我再也不喝酒!那害人呢。 
苏彩花觉得黑夜总叫石银河,也是不大合适;瞅个大中午,便又把石银河叫去了。 
银河进屋先捞起墩布把子, 
苏彩花夺过墩布,甩在一边: 
“我的憨憨,不干活你就不能来我这儿啦?给你们老板立下那么大的汗马功劳,这地方别人不能随便来,我们银河,你能!” 
银河顺嘴就把哥哥交待的话倒出来:“我哥可是说了,叫我少来;来你这里,我是该干的尽管干,不该干的万万不能干!” 
苏彩花吃了一惊,问他都对哥哥说了些什么?“什么叫不该干的?你干什么了?” 
银河嘟囔着说:“我和我哥什么话不能说?都说了,实话实说。我说,我喝醉了,什么也记不得了。” 
苏彩花放心了,接着撇了嘴唇羞他:“谁知道你是真记不得、还是假记不得!上了人家的床,装没事儿。没良心的!” 
银河摸着后脖颈想了想:“床是上了,可我没,没做什么别的事儿吧?” 
苏彩花低头一笑:“你干的事你不清楚?你还抵赖、狡辩、不认帐。你少穿了什么没有?” 
苏彩花时而认真,时而耍笑。银河到底还是一脑门子浆糊,只能把一切罪过由那酒担起。 
苏彩花又问他:“银河,你怕不怕?” 
银河承认,真有什么事儿是有点怕!“不过,我也想过啦。老板娘要是生气了,大不了卷铺盖走人!谁让我走错了门,上了别人家的双人床。” 
苏彩花眼神迷离,欣赏着银河的傻样子:“有个卷铺盖,你还怕什么?再说,人家什么时候生你的气啦?”   
《兄弟如手足》第七章73(1)   
石门掌的石罗锅,这天接到儿子石金河的信。有信便是有事,老人便拿着信到小学校请李老师给他读。 
李老师拍拍信纸:“罗锅老兄,好消息呀!金河说,公司的老板答应了,能给银河的对象安排工作!叫你把这情况最好通告人家女方。” 
石罗锅且是不信:“金河的花花肠子我知道!怕人家女方不同意银河,能安排工作,人家不就乐意啦?哼!安排工作,也得等到完了婚、娶过门!我老汉可不能编下没底子的箩筐!” 
李老师听见说的是银河:“哎?老兄,你啥时候给银河也说下媳妇啦?原先不是给金河说的一门亲事吗?” 
“李老师,这你就甭细打听了。都眼瞻三十,都该紧着张罗啦!人过三十天过午!都进入啥啥新世纪了,还当是民国时候哩?三十无儿半辈子绝、四十无子一世空!狗日们的,一对凉棒!” 
石罗锅院里,是收获的玉米穗子;罗锅嫂正在褪玉米皮。 
石罗锅一边进屋,一边吼喊:“老婆子,你来!有话和你说!” 
窑里,石罗锅把信掖在炕席底下,熏着了烟锅子; 
“三老婆最近没回来呀?” 
“你说他三姑?怕也是收秋哩,顾不上回娘家来!” 
“不想见她的时候,成天在耳朵跟前呱呱;到有事了,连个鬼影儿都不见!” 
罗锅嫂小心来问:“有事?有事托人捎句话嘛。” 
石罗锅道:“可不有事。两个小子在场子里干得不赖,人家老板说啦,只要银河结婚成家了,负责给银河媳妇安排工作!看看这条件,咱银河的婚事还用发愁?” 
听了这消息,罗锅嫂也高兴。可是金河怎么办? 
“你是说,叫他三姑给咱银河说媒?那你不先给咱金河张罗啦?大的婚姻还没动,想起来二的;金河你就不管啦?叫打光棍呀?” 
石罗锅自有主张:“看大灰鬼那劲气,打不了光棍!反正当老子的给他先张罗过,是他不干;自己的光景,由他自己扑腾去!” 
罗锅嫂又问:“那,柳树湾那家,就和人家算啦?” 
“算不算,还得看一看。和三老婆,就是想商量个主张。那家闺女,让三老婆夸成一朵花儿!” 
三姑得了石罗锅的消息,就抽空来和柳七两口子商量柳莺莺的亲事。 
柳七蹲在地脚吸烟;三姑在炕沿那儿半盘腿,也燃着一根纸烟。 
口气呢,很是倨傲。 
“不管咱闺女的事吧,紧邻隔壁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年岁呐,也实在是不敢拖啦!管咱闺女的事吧,磨鞋跑腿不说,你们莺莺小姐给的我那眉眼!哼,我到底是图了个啥?” 
媒婆主动登门,柳七还得客气: 
“她三姑,我的闺女我清楚,脾性是要强。非要找个文化高些的,还得麻烦你帮咱四下打问!——你吃烟。” 
“文化高些,那文化高的就专门等着咱闺女哩?莺莺自己不是跑了一趟省城?心说或者人家自己找回大学生、太学生来呐!看来,也没戏吧?” 
七婶这厢就试探:“她三姑,听说你回了一趟娘家,石门掌那家没有说些啥呀?” 
“人家?人家新房都快齐棱板正盖起来了!小子们大把的票子是隔三岔五邮回来了!人家找什么样儿的媳妇可是不发愁了!” 
七婶看看男人,柳七未置可否;七婶就自己开口: 
“原先和这儿有过那么个说道,也不知道人家这会儿是个啥主意?” 
三姑鼻孔朝天着:“这会儿再要提起这话茬,你们可考虑周全了。尤其是和你们千金小姐商量好了!天爷爷,人家眼对鼻子数落我三老婆是个媒婆!” 
柳七从墙根站起来,笑一笑; 
“她三姑,按电视上的时新说法,你开的是婚姻介绍所!晌午,就在咱家吃饭!——你去,给她三姑先沏上一壶茶!” 
先有茶、后有饭, 
三姑早乐了。 
正房里间,柳莺莺扒在桌上写信。 
写了,划拉掉;然后,把信纸揉掉。 
母亲进来,不免数落。 
“扒在桌子上一前晌,写啥,也不说。说去省城,抬脚你就走;也不说家里操心不操心!回来,是整日价不言语!” 
柳莺莺不高兴了:“妈,你少说一句行不行?把人脑子都要抄乱了!” 
七婶告诉闺女,三老婆来了。 
“我可是成了家里的一块心病了!赶紧和三媒婆说,赶紧让三媒婆可世界去嚷!柳家闺女多大多大啦!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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