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如手足-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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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彩花一听是这事,放下心来,再问详情。
侯发荣吱唔道:“我呀,就是因为饮酒过量,精子多少有些不活跃!”
苏彩花一听果然不是自己的问题,可就来了气儿!
“你自己有问题,你嫌我不给你生儿子!你、你又动了二心,前一段你还说要和我打离婚!无风不起尘,要不萧太后也不会来闹事,地动山摇没吓死人!让我还差点就——你、你太没良心了你!”
苏彩花也不收拾桌子了,气呼呼地自己去拿酒。
侯发荣这会儿好情绪,一味地宠着她:
“彩花,我的彩花!你不能喝酒!咱不兴男人戒了酒,女人反过来上了瘾。那咱们什么时候能有了孩子呢?你听我说,医生专家说啦,只要我戒了酒、加强锻炼,我完全没有问题!以后呀,我天天回家陪你!外头无论什么天仙女,一概不再朝理!家里放着这么好的女人,我莫非疯了不成?我难道有病不成?”
男人回心转意,苏彩花到底也消了气。
侯发荣要彩花去热洗澡水!要和她一块洗一个“鸳鸯澡”!
侯发荣又阔胸、又踢腿,好象要立即锻炼身体,成为健美运动员。
苏彩花到卫生间去开热水器。突然觉得有些恶心,想吐。在洗脸池这儿干呕了几下。突然想到,自己恐怕是有了身孕。
她再从卫生间出来。有些夸张地抚着自己的肚子。
“明天咱也上趟医院!我不查你那个精子,我要查卵子;我的卵子里恐怕已经有了你的精子!这回呀,我感觉一定是真的!”
今番,侯发荣反倒不敢相信。
《兄弟如手足》第八章82
发荣饲料公司自从使用了新配方,改了新包装,销路还算不错,公司的利润上升。老板侯发荣为了进一步做大做强,开始倾向于和广东的财茂公司合作。
他把金河与小马叫到办公室,讨论这一设想。
他看中了财茂公司的需求量。他说:“资金啦,风险啦,咱们也研讨了几回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的决心是定啦!最终定盘子、签合同,就是这几天。合同文书嘛,得我方起草。好家伙,和广东人打交道,脑袋里这根弦,是万万松不得!小马和我跑资金,金河你的其它事情先放一放,把合同文书条款好好抠一抠!一个是要细,一个是要把握关键!”
他虽然不敢掉以轻心,然而毕竟是第一次做这么大的生意,还是不知道该如何更详细地调查和研究这个财茂公司的实力。
《兄弟如手足》第八章83
石金河正忙得人仰马翻的时候,高马丽来找他了。
这真是让人又喜又烦。见着高马丽,心里高兴,自不必说;可是手头的活儿,关系全公司的命运,耽误不得,他又怕高马丽误他的事。
他陪高马丽散步的时候,心里就总想着时间。
而高马丽讲的恰恰又是她妈妈要来相女婿的事。金河的不耐烦、不在意,就几乎写在脸上了。
高马丽见金河是那样一个态度,连声自责:
“是我自己欠考虑了。心说告诉家里,我有了对象,我爹我妈不就死心啦,别再给我勾扯连环的多事。谁知道家里认了真,非要来看个究竟!我这真是木匠带枷,自作自受。”
金河也不是糊涂人,高马丽没和谁去商量、专意过来商量,事情明摆着嘛!他便大大咧咧地说:
“事情已经到这地步了,你也不必一再自责了吧?我和你关系处到这份儿上,那我就陪你见见你妈?只是忙得要死,看看这事儿闹的。”
金河一边说话,一边看表。
他话里露出的丝丝烦乱让高马丽立即隐约觉察了:
“金河,我可绝对没有什么要挟你、套弄你的意思!你要不乐意,千万不要勉强!”
金河便更烦了:“这有什么一再申明的必要?我说你要挟我了吗?你高马丽不是拿什么来要挟人的人,我石金河倒成了一个怕谁要挟的人啦?”
高马丽听出金河话语里不愉快的成分了,自己稳稳情绪,说:“金河,我明白了。我妈要来的事,咱们就说到这里为止吧!算我没说,我来找你,耽误了你的宝贵时间啦。”
一个是因为工作忙乱而心不在蔫,一个是因为开口求人而过度敏感,金河与高马丽两个人便你来我往,越说越僵了。
金河的声音高了:“你说了情况,我也没等你开口要求,我主动表态,说可以陪你见你妈。你还要我怎么样?你非得要我现在就吐口,立即和你去领结婚证?”
高马丽也忍不住了:“金河,这么激动,不至于吧?我家要来人,我处理,我收场!我要是拿这件事逼迫你和我立即结婚,我高马丽把话放这儿,我不结婚可以吧?我做一个单身女人总可以吧?”
话赶话,没好话。
高马丽管自扭身离去;
金河想追上去,到底也没有挪步。
《兄弟如手足》第八章84(1)
高马丽独自气呼呼回到“又一村”时,看见小妹和乔二棒迎了上来。时间有些晚了,两人特意来接她的。她心上一阵热。不过,还是编了个瞎话,替金河没来送她圆了场。
“谢谢你两个!金河也是刚刚走。他正忙着写材料,送了我一程,快到跟前了,就打发他回去了!”
可是这两人已经看出,高马丽的情绪低落,她家要来相亲的麻烦事并没有得到圆满处理的好办法。
别看乔二棒成天在面案上低头做活,他还真把高马丽的事情听得一清二楚。为了证实,他这天开口问小妹:
“这两天,听见你和高马丽嘀咕,她妈又要来了?”
小妹说:“你耳朵还满管用,挺关心高姐嘛!”
乔二棒把擀面杖敲得吧吧响:“她那点事儿,哼!紧着巴结人家大学生,大学生还不买账!她妈要来相看女婿,傻眼了吧?”
小妹看看乔二棒:“你什么都清楚!高姐的事,你比我都关心!”
二棒摸摸自己的下巴:
“其实呀,用不着发愁!不过是给家里做个样子!随便找个人不就得了?高马丽能给金河混充女朋友,那乐意给高马丽混充男朋友的人也多的是!满世界都是!”
小妹乐了:“满世界都是?上店子外头随便去抓个什么人来当男朋友呀?”
乔二棒把头一昂:“你们呀!眼睛都长到眉毛上头去了!就不拿黄瓜当菜吃!不用上外头,店子里头还闲着人哪!”
小妹这才回过味儿来。乔二棒这是要毛遂自荐。
高马丽走后,金河回到办公室,加班写了一夜合同文书,心里才算踏实下来。
这时,窗外已经现出曙光。金河伸伸拦腰,揿灭电灯。心里酝酿的合同条款都写好了,也就放松了一下,这才记起昨天傍晚与高马丽的不愉快。而且她走,自己也没去送。一时间,有些心底不安生了。干脆不睡了,立刻骑了车赶进城。
他来到棚户区高马丽住处。见屋里现着灯光,估计是起床了。便去敲门。里面没有反应。
再敲,听到小妹警惕询问。他忙说,“是我。石金河!”
小妹气呼呼地说:“你来干什么?我们高姐不见你!”
金河赔个小心,脸上准备了笑容,小妹在屋里继续高声讨伐金河:
“石金河!你让温小寒给踹了,惨兮兮的找我们高姐。高姐对你哪点不好?你说!好了伤疤忘了疼,你太薄情!”
金河也只好听着:“小妹,让我进去,你们再声讨我,好不好?”
小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又觉得寂寞了不是?我们这儿成什么地方了?我们高姐成了什么人啦?”
金河便喊高马丽:“我有话和你说!高马丽!你开门呀!”
小妹越逗越来劲:“不开!好好做检查,说以后怎么着。检查深刻了、态度端正了,再说!——你检查呀?我们听着呐!”
金河几乎要暴跳了:“高马丽!我们就是绝交,也、也当面说清楚呀!说清楚了,我一分钟也不待!——高马丽,你开门不开?我踹门啦!”
他张牙舞爪,气冲宵汉,已经起脚了,却听到背后有人咳嗽。他一转身,高马丽立在小院门口。
金河就离开屋门,到跟前来说话;
“哈,让人生生把我挡在门外,死活不开门。要活活气死人嘛!”话虽这样说,金河一见高马丽,早没气可生了。
高马丽瞪他一眼:“你不是要踹门吗?土匪、强盗!你咋不踹啦?”
金河赶紧为昨天的事道歉:“昨晚急着赶合同,心里有事,说话毛糙,惹你生气了。 ”
高马丽将他一军:“要是合同写不完,你就不会来吧?”
金河工作告一段落,又是专意来道歉的,占个下风,赔了笑脸道:
“我的高小姐、高老板,不要生气啦!――出去走走,听我解释解释,好吗?”
两人相跟了出到马路上,高马丽早回嗔作喜了:
“解释什么,反正什么时候,都是你有理!”
金河笑笑:“你不好意思说个明白,我工作忙乱没有听清,一下给闹两岔啦!你太自尊、我太孤傲,咱们一时就弄僵啦!这时候,用得着邓小平先生的一句话,叫做暂时不争论。放一放、冷一冷,有什么关系?天不会塌下来,地球照样转动!”
高马丽翻他一眼:“你什么时候进政治局的?什么时间到联合国了!”
金河这才主动说了来意:“小丽,我想过了。和你母亲见面,毕竟是见家长,这是某种重要的仪式。它肯定说明着什么、界定着什么。咱们应该尽量慎重一些。”
尽量慎重,什么意思?
高马丽就继续把昨天的感觉重复一遍:“昨天,是我把事情办冒失了,我担责任。当时,你一犹豫,特别是你的情绪,那么消极,象谁逼着你跳陷阱似的。我就明白了!”
金河一听这个词,便想到昨天高马丽也是如此说法:“说说清楚,你到底明白什么了?”
高马丽说:“你刚刚受过那么大的伤害与打击,你在掉下去的陷阱里往上挣扎,我这儿立刻又要怎么样,是我考虑不周!”
金河还是追着那句话:“你还是没说,你当时明白什么了?”
《兄弟如手足》第八章84(2)
高马丽定定看了石金河:
“你、你不肯见我妈,你只是有时需要和我在一起玩儿,拿我填补空白、填括弧而已。我明白了,你不爱我!至少不那么爱!”
高马丽终于说出了心里的担心、郁闷、苦恼和焦虑。
说出来了,她也就是一副任杀任刮的样子。
金河自己也不特别明白自己的心理状态。在高马丽面前,他把自己摆出来,做一次认真坦率的分析:“我是失恋了。觉得失恋嘛,有什么呢?强扭的瓜不甜,换一只瓜,不就得了?”
高马丽想到自己成为他的另一只瓜了。“你是换了我嘛,我是一只傻瓜嘛。”
金河苦笑着说:“别打岔。那是一只苦瓜,苦得你后脑勺哆嗦!是你,在我最需要人抚慰的时候,你几乎是无私地、毫不犹豫地、不假思索地抚慰了我!那么,和你在一起,我到底是爱上你了?还是在特殊时刻需要你呢?需要,是不是爱?——这些,我还不明白,要尽量弄明白;你敢说你真的明白了吗?”
高马丽觉得这话题太深,避开了:“什么还都没弄明白,所以,要你答应我家来人相看,我是莽撞了嘛!”
金河最终做了一个决断:“你既然已经答应大娘来了,就让大娘高高兴兴来、愉愉快快走。你当过我的女朋友;到时候,我就给你当一回男朋友!这还成了个什么难事啦?”
金河这么爽快,让高马丽一时动容;
可毕竟只是“当一回男朋友”,她心里又几分不满足。
脚底落叶沙沙,声音细碎。
《兄弟如手足》第八章85(1)
侯发荣领着他的左膀右臂金河与小马,前来与广东财茂公司的吉老板谈判。他们是真心要合作,坐在星级酒店的宽敞大厅里,还在商量种种细节。
侯发荣吩咐:“广东家,来头不小,可咱也不能让他唬住了!说的是要先给咱们一笔订金,公司正好用来扩大投入。你俩注意提醒我,一定要先签了合同,然后喝酒!”
相比之下,吉根茂要轻松得多,只带着一名夹皮包的随员过来,满面春风。
“侯老板,你好哇!让你久等,不好意思的啦!”
侯发荣向吉老板介绍了自己的副手。然后大家进入吉老板的豪华套间。两位老板面对面进入了具体谈判。
侯发荣要吉老板先付订金。
吉根茂要先检测样品,保证质量过关,才能打款。
然后两位老板又谈到价格,锱铢必较;指手画脚、唾沫飞溅。
一个说,你价钱不能太低了!太低,我宁肯还在内地做。内地的钱,也是钱;我的饲料走得好,哪家不是预付订金?不能为了拿你的一点订金,丢了我的老客户!
而另一个说,我们大家都是要有钱赚的啦!我在广东,也有固定供应商的啦。没钱赚,我不会到你们内地来的啦!
最后总算把合同签署了。饲料公司方面摆酒请客。
就在这时,广东财茂公司出席宴会的人员里,最抢眼的一位女士,竟然是温小寒!
昔日的一对恋人,温小寒和金河竟然在这样的场合不期而遇!
两人都有些惊奇、诧异。
在场的其他人也从他们的表情中看出了一些蹊跷。
两个公司的关键人员,一个是侯老板的助理,一个是吉老板的办事处主任,莫非他俩早就认识?
温小寒支吾其词的当儿,金河故作轻松地将他们的关系说成是昔日“校友”。仅仅认识而已,这样才摆脱了刚才的窘境。
不过,前面几回接触,侯发荣本来见过温小寒,而且熟知生意人的一套玩儿女人的把戏。所以,他一见温小寒低领内衣领口露出的钻石项链,眼睛便是一亮:这个女人已经被拿下了。
他话里有话地说:“金河,你的这位校友,温小寒小姐,是吉老板的办事处主任。温小寒是你们学校的校花吧?你看吉老板厉害不厉害、手段高明不高明?几天功夫,已经进入办事处了。”
吉根茂满不在乎地笑笑,十分得意:“侯老板说笑的啦,你我都是喜欢大学生、爱惜人才的啦!”
小马看着气氛融洽,适时提议酒宴开始。
有一张合同坐底,侯发荣和吉根茂主宾两方今晚喝到不亦乐乎的程度。
吉根茂舌头都短了,讲话更加“鸟语”。
侯发荣脸子成了一只苦瓜,端杯的手直打抖。连夸吉老兄爽快!“你要一下打过来十万块!乌龟才不和你喝!”
小马提醒他一句:“老板,你喝多了。是八万。”
侯发荣一下子便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