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鬼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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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妈抚了抚苏娘子的背,道:“你可千万别着急,那孩子兴许在山上玩久了没赶得及在太阳落山前下来,这会儿兴许是在山上害怕的不敢下来了,咱俩先去通知村长,大家伙陪着你一块去找。”
林妈在旁嘴皮子都快磨烂了,可那位仍傻傻地僵在那落泪不止,直至有了半柱香的时候,苏娘子才算彻底从打击中缓回神,她转身推开林妈边跑边道:“我先自己去找!”
林妈一见这哪成啊,忙拽住了她的胳膊道:“这大半夜的可不许你一个人上山!孩子丢了在把你丢了可就热闹了!”
可苏娘子那力气一上来哪是林妈拽的住的,林妈当即摔了一个趔趄,只能眼睁睁看着苏娘子越跑越远,林妈一见追不上那人了,忙从地上爬起来向村长家跑去。
苏娘子如此也是故意的,此时对她来说一个人反而比较好办事,人一多肯定会限制她的行动!
轻身功夫她许久没有施展过了,此时一用难免生疏,一路几乎是跌跌撞撞地飞到了荷花池,那地上的殷红、池中的凌乱一瞬就占满了她的眼!
她俯身抹了抹草地上的圆圆足迹,不觉冷哼道:“哼!就知道留着你们没什么好结果!看我不拆了你们的骨扒了你们的皮来祭我家的音儿!”
话虽说的狠辣沁毒,人也几乎是这一瞬间彻底地崩溃了!当最后一丝期待落空,即便坚强如她也终归没承受住这种打击!她抬头望向天,狠狠道:“曾经的我是造孽太多!可你何苦呢,何苦让我得到了又失去?!这也算是惩罚的一种吗?!那你何苦不惩罚我,去惩罚那个无辜的孩子呢!你还我音儿!还我!呜呜……”
苏娘子捧着那只独鞋跪坐在池边哭了很久,越哭心里的恨也就越强烈,她起身将鞋子小心翼翼地放入胸口,言语甚至比每一次都要温柔:“音儿,娘给你报仇去,看娘怎么拆了那两只熊!不,拆了它们还不够,还不够……,娘会折磨它们到死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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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楼小筑
獠牙不知不觉之中缩到了主子的身边,这屋子里简直太恐怖了!阴风是一阵接着一阵,那鬼哭刺耳的仿佛在挠他的心一般!他并不敢触碰赫连谨,只是小声颤抖道:“主子……”
獠牙呼唤许久见主子毫无反应不由细看了看,这一看就连他都不得不佩服主子!主子他竟然睡熟了!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也能睡熟了!
恶鬼完全没有顾忌,几乎是用最直接的方法撕碎着一个又一个的灵魂!当双方损失皆很惨重,顾妙音的神情也微微有些许挣扎时,一直掩在最后方的一个鬼煞登时如风一般掠出了两军交战处,所及之处的伤鬼无不以一种碎裂的情形魂飞魄散!然他的目标根本不是这群白痴,而是那即将觉醒的顾妙音!
黑衣鬼虽快成魔,但此时仍尚有神智!他诧异地看着那名鬼煞久久不能合上嘴!七年间,他竟从没发现这群恶鬼中潜伏着一个鬼煞!一个极阴险厉害的鬼煞!
鬼煞长得一副酸相,正是不久前告诉顾妙音‘鬼是碰不到实质’的那个鬼!此时他的脸上正挂着一抹得逞的奸笑,一张嘴嘴里散着一股恶臭的血腥味,尖如狼牙的利齿在深夜里闪着熠熠寒光!只瞧他猝然俯首向着她的腰侧咬去!
“啊~!”
一声尖细的惊叫久久回荡在吊楼小筑,而发出此声尖叫的,正是那酸相鬼煞!
只见,顾妙音的一只手正死死地钳制着他的脑袋,星眸低垂,阴测测地看着那心怀不轨的鬼煞,道:“呵,再死一次如何?”
“啪!”
几近于碎玻璃的声音乍然在她的手中传出,鬼煞的面容一瞬扭曲到了一种诡异的弧度,直至最后一声最清脆的碎响,鬼煞登时就如烟雾般消散的无影无踪!
所有恶鬼的眸子里无不散着一抹恐惧,甚至本就不是实质的灵魂都开始微微颤抖!这还用想么?只瞧所有恶鬼一瞬就收了所有鬼气跑的无影无踪!
顾妙音抬眸看向黑衣鬼,猝然喝道:“还不醒吗!”
鬼王布满功力的一喊直接敲在了他的灵魂上,当即让他的灵魂都跟着一颤!那眸子里的血色也因为这一声震天喊渐渐的消退下去,那一瞬,黑衣鬼喘着粗气瘫在了地板上,双手死死地摁着头,将那最后一抹疯狂用自身的意念强行压制下去!
顾妙音且没管入梦之事,而是蹲下抱起了白衣鬼,手对着他的灵台一挥,那鬼煞的毕生功力就这么灌入了白衣鬼的灵魂!
此时的她看起来就如一个成年人,一举一动都带着一个成熟女人的优雅,半分不像七岁孩童,表情亦如是。
见白衣鬼渐渐转好顾妙音才算是松下了心,她抬眼看了看一旁睡熟的赫连谨,不由自嘲道:“以吾之躯才能勉强近身,呵,入梦而已,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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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入君梦,体君忧
顾妙音走至他的身前坐下。
月光斑驳地印在他的脸上,月朦的美感中轻皱着眉,粉嫩的薄唇紧紧的抿在一块儿,宽厚的手掌握成拳垂在地板,眼珠在眼皮下快速的旋转着,薄唇偶尔颤抖几下,看来他的梦应该不太好。
顾妙音抚上他的额头,睡梦中的赫连谨就似感应到了她的触摸,身子轻颤微睁开眼,提子般的瞳仁里闪烁着呆滞,不足片刻复又阖眸睡下。
顾妙音心里想:我现在不过是灵魂,即便真碰了他,他也应当感觉不到,可他……;呵,他的灵魂太过强悍,居然都跟肌肤贴合了,只是微微一触就让他感知到了。
她细细感知着手下的触觉,他灵台牢固的堪比泥墙,就连蚂蚁大的缝隙都没留给顾妙音钻空子;要知道鬼王想要入一个人的梦,是万没有这么困难的,要是一个普通人的话鬼王可以做到随想随至,可谁让这个赫连谨是个‘麻烦人物’呢,就算那地狱的阎王来了,都要冷汗三滴吧。
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顾妙音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开始微微泛凉,这并不是什么好预兆,这代表她的肉体已经吃不消那些伤了,生命力一薄弱灵魂自然会感知到;可这该死的少年,过了这么久也没有给她一丝一毫的机会,就在她愤愤不平地咒骂时,赫连谨全身一个激灵,眉间的一抹川再次深了许多,也是这时一直固若金汤的印台结界混沌了一下,顾妙音立即趁着这个空挡将自身的念力输入,不过片刻,一股极强的吸力猝然将她吸入了他的体中。
话至此,就来简述下梦境与入梦。
世界其实是分很多层次的,而做梦,我们可以把它理解成一个精神层次的世界,而这个精神层次的世界,基本是由做梦的人主宰,只不过我们身处梦中不自知罢了。好比如,有时候两个人会做同一个梦,在梦中做着同一件事却碰不到对方,这可以理解成在灵魂游荡寻找要进入的世界层次时,双人的脑电波相撞无排斥继而融合,所以他们的灵魂去到了同一个地方,又如我之前所说,梦中是有主宰,两人同梦主宰只会是其中一人,而主宰梦到了什么,那个次要灵魂就会随着主宰梦到什么,直至主宰梦醒,那个次要灵魂才会从主宰的梦中醒来。
入梦与同梦在形式上差不多,而实质上却相差甚远;一个人强入另一个人的梦,这就等同于强迫自己灵魂混入别人的精神世界,而此人因为居心为此,所以即便入了主宰的梦也会保留清醒的头脑,不会随着主宰的脚步而忘却这是一个梦,所以入梦人会清醒的知道这是一个梦,而并非现实。
这世上不也有一种科学也无法探究的能力:控梦,不过这个技能大多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至于真假,大家且当个故事便是。
这种强入的痛楚并不比忘川河来得轻,要摆脱这痛只有等与那少年的精神不排斥为止,而这个时间或许是一瞬间也或许到了梦醒仍旧未能融合。
顾妙音边承受着灵魂撕裂的痛边享受这‘飞’一般的下坠,只听‘嘭’的一声闷响,她终于落在了这梦中的世界。
梦的世界一切都很真实,除了体力与痛。不过顾妙音的痛与梦中不尽相同,因为她是强入梦导致,所以这时候摔了一下她还真没感觉到痛。
起身捋了捋被风吹乱的轻衫,只是抬眼的一瞬顾妙音就傻眼了。
她所处的位置是一座城池的中心部,四周多是二楼高的酒馆客栈茶楼,可此时已经是人去屋空,街道上跑着一队队身沾泥土脸如锅灰的士兵,瞧那身邋遢,就可看出这群人似乎几日夜都没空收拾自己了;而夹杂在各大酒楼中的狭小民居,则都诡异地开着一道小小的窗缝,几双滴溜溜的眼时不时地打量大街上的情形。
顾妙音四处张望了番,并没看到那白衣少年的踪影。此时一列军队从她身边跑过,走在最后一位的士兵本已跑远,可想了想还是折身回来冲着顾妙音喊道:“还在这儿愣着做什么!快回屋子里去!他们就快来了!”
“他们是谁?”顾妙音当即反问着那个士兵,可士兵已容不得听她的问题,早就快步跑远了。
顾妙音望着漫天繁星的夜,这个夜宁静的太过诡异,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夜晚,诡异的让人心生恐惧。
“娘,我们是不是快死了?”稚嫩的童音从一处民居传来,顾妙音被其吸引,缓缓走向了那半开着窗的屋前。
屋内只有一位夫人与一个看起来四五岁的孩子,屋内的摆设极尽简单,不大的供台上平放着三个灵位,夫人抱着孩子轻轻晃身温柔道:“怎么会呢,皇上会保护我们的,你的爹爹大伯也会保佑我们的,那群该死的鬣狗一定不会攻入城的。放心,娘在这儿,谁也伤害不了咱家的虎儿。”
顾妙音着手轻抚着窗台,本来她是想问这对母女点什么,可此时的她已经改了主意,她突然觉得不想去打扰这母女间片刻的宁静,于是轻步地离开了这家民居。
她怅然地走在这座城中,明明是夜,那城外的天却亮如白昼;如方才那对母女的对白,她这一路并没少听,说话的大都是些女人妇人与幼童,至于男人,这一路除了那些官兵就再没见到一个。
止住步伐,遥遥可见远处的半山腰坐落着一栋略显残败的宫殿,或许,那就是这城中的主城了吧。
事实证明,那少年黑暗的很彻底,就在她望着主城发愣时,这一切宁静终于被城外射入的‘星光’所点亮,民居一栋接一栋的燃烧,威严的城门处也开始喧闹起来。
她回过神,想都没想就折身向回跑,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去,或许她只是想看看那对母女是否还活着,虽然知道这只不过是个梦,一个极为悲伤的梦。
如方才一般伫立窗前,屋内已然成为一片火海,那慈祥的夫人正用双手撑着地,任由燃烧滚滚的横梁压在她并不宽阔的身躯上,她的皮肉散出一股焦糊味,不看也知她已经死了。
而她用生命维护的那个孩子,此时已经被浓烟呛得晕了过去,顾妙音冲入屋内只是触摸了那孩子的一瞬,她就已经知道这孩子死了。
带着一股莫名的哀伤步出这栋民居,就在她最后一步踏出时,身后的房屋轰然倾塌化为了一片废墟。
那个少年会是在哪,会不会不知这是个梦而在哪悲泣着?找到他,一定要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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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末日下的少年
顾妙音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在城中徘徊,她的足迹几乎踏遍了每一处房屋与废墟,可就是迟迟不见少年的踪影;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么紧张少年为哪般,或许是为了活着吧,也或许是为了别的什么。
散放着苍凉气息的偌大城门发出一阵咚咚之响,由此想来,大概是敌军开始破门了;无数异装士兵攀上城楼与城楼上的守军厮杀成片,血如河流般顺着城楼淌成一幕刺目的血帘,甚至这血都能染红天边的碎星,让这个夜晚看起来异常碎心可怖。
她跌撞的后退数步,亦或许是被人堆的尸山吓得,亦或许是被人类的疯狂吓得。
不过是一个城池而已,如此血战值得吗?真的值得吗?杀的如此惨烈,这孽债那皇帝还得起吗?
遥不可及的山林中,庄重的鸣钟声悠然而起,那正是佛家的钟声;或是寺庙之人见到这方惨烈于心不忍,所以想要超度这些战死的英灵吧。
顾妙音折身遥望半山腰的宫殿,碎念着:“该不会是在那吧?”
话还没说完时,脚已经先头脑一步开始迈动起来;在梦中还有一点是极好的,那就是不会感到疲劳;此时与她一起向那儿奔逃的人并不少,应该是家园尽毁,都想去天子脚边寻一个庇佑吧。
庄重的鸣钟仍在持续,这场战争也因城门倒塌迎来了第一次高潮之战;后方厮杀呛耳,怒吼、咆哮、痛呼混在一起让她这个局外人都不由跟着紧张,紧张自己下一刻就交代在这儿了!
走完最后一步阶梯,顾妙音望着面前辉煌气派的宫殿不由的发起了呆;莫非这并不是一座城池,而是,而是一个国家!
此时的宫门正大敞着,宫里的人早已迎战的迎战逃生的逃生,所以让这座偌大宫殿显得有些冷冷清清;也或许是故意敞开的,大概是想给那些百姓最后一处藏身所吧。
一路走过后花园,园里铺着的是精雕的大理青石,几尊及腰的龙头白玉烛台仍亮着微弱烛光,为这条极尽精美的小路照出一点余光,园内散着山茶花特有的喷鼻浓香,一朵朵红的滴血的山茶在夜幕中微微摇曳,就似一个个小精灵混入凡间立在枝头起舞一般。
路的尽头,伫立着一个白衣背影,他右手抵在后腰,久久没有动身。
顾妙音放慢步伐接近那白衣少年,张张口想说什么却又无声地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抬手轻拉他的衣袖,少年却在她快要碰到时风一般的跑开了,至始至终,少年都未回头看过一眼,也或许是少年根本没发现她的存在。
顾妙音追上他的步调,乱乱地迷失在这迷宫般的皇宫,她的视线紧紧地锁定那相距甚远的少年;她极怕把他跟丢,因为她知道在这里跟丢了他,或许直至梦醒都会再也找不到了。
月光下、末日时,少年的背影如翠竹般挺拔硬朗,偶尔的一个拐角,完美的侧脸朦胧一现,更将谪仙气质体现的淋漓尽致;如墨染过的青丝飘扬在半空划出一道道柔软弧度,步履如风。
她只感觉自己与他周遭的一切都消失了,在这黑暗不见五指的空间中,她只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