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定总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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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我叫阙绍言?”他记得自己没有自我介绍过。
“口袋里有名片啊!你丢手链进口袋时,玉坠还砸到不锈钢的名片盒,害人家屁股很痛你知不知道?”一开始抱怨,连要继续哭都忘了。“不管啦!都没人发现我,我已经一星期没碰半点食物了,现在肚子好饿,我要吃东西。”
一般人一星期下吃不喝早挂了吧!还说自己不是鬼?
阙绍言翻了个白眼,“你现在这情况要怎么吃?”
大半夜里跟一只幽灵讨论她要怎么吃东西,这经验只能说绝无仅有,说出去大概也不会有人信。
娇俏的小脸又垮下了。“我不知道。”
“所以我也爱莫能肋。”他挺不负责任地摆摆手。
“不行!我要吃,”她定过来想拉住他的手,却整个人穿过他,就在他以为她会跌倒之际,她突然像碰到一面透明的墙般,又弹了回来。
“你怎么了?”今天晚上的经历真是令他大开眼界。
“我好像不能离玉坠太远。”她摸摸屁股再站起身,在一定范围内边乱飘边思考,忽然异想天开地说:“我记得中元普渡时大家都会烧香拜拜,你觉得点炷香会不会有用?”
“要不要我干脆烧一辆宾士车给你?”他没好气地瞪她,这么晚要他去哪里生一炷香?
“不要,我又不会开车。”她居然当真了。“干脆你先去弄点食物来,说不定我看到以後,就知道怎么吃了?”
阙绍言发现自己竞无法拒绝可怜兮兮的她。无奈之余,也只好到厨房替她煮泡面去了。
实验证明夏咏晴的猜测没错,只要她想吃,闻到食物的香味就吃得到了。
但她吃得到的也只是香味,所以最後那碗泡面仍是阙绍言吃掉的。早上上班时,摸摸仍觉饱胀的肚子,再看看已经系在腕上的手链,他才确认前一天晚上诡异的经历的确不是作梦。
昨晚入睡前,夏咏晴缠了他许久,才让他今天愿意戴上手链带她出门。但他的条件是有外人时她不能现身,否则万一遇到另一个像他一样看得见她的人,害人家被吓死,他的罪过就大了。
坐在轿车里,行经某一路段时,阙绍言感觉手上的链子无端动起来,他一手按住蠢动的小女鬼,谁知她竞狠狠地用手链的绳子弹了他一下。
“你做什么?”他不悦地低喝。
“我没做什么啊!”前座的老王倏然紧张起来,以为老板因为塞车而发怒。
“红灯了所以我才停车……其实塞车不是很严重……”
“我不是说你,我是说……”他忽然顿住,若是照实说一定被人当成疯子。
“算了,没事。”
他默默地举起手腕贴到耳边,想试试是否听得到这鬼丫头想干什么,果然手链里传来细细小小的声音。
“阙绍言,我要吃早餐。”她刚才看到早餐店了,好想吃喔!
“早餐?”他又忍不住提高音量。昨夜不是才喂了她一碗泡面?他这个大男人都还在饱,她居然已经饿了?
“阙先生,你要吃早餐吗?要不要等一会路边停车我下去帮你买?”老王觉得平时不苟言笑的老板有些反常。
“不,我……”手上又被狠狠弹了一下。“好吧。”
“那阙先生想吃什么?”越问,老王越觉纳闷。据他所知,老板早上通常只喝一杯咖啡。“前面有中式早餐店,吃烧饼油条好吗?”
关绍言察觉手链拚命地摇晃起来。这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不要这样嘛……”识时务者为俊杰,她马上露出无辜的眼神装可怜。“人家变成这样已经很惨了,说不定照到阳光後,就会像聂小倩那样魂飞魄散……”
突然,车门无预警地被打开,少了隔热纸的遮蔽,灿烂的阳光大片大片地射进来。
“阙先生,你的早餐买回来了……”
“快、快把车门关上!”耳里传来她的尖叫,阙绍言反射性的扑向夏咏晴,想替她挡去阳光,却扑了个空,整个人歪倒在轿车後座。
“阙先生,你还好吧?”司机傻眼地看著莫名陷入一阵慌乱的老板。
“你还在吗?”阙绍言坐正後急忙问。
“我在啊。”老王忍不住脸部抽搐起来,这才反应慢半拍地上车关门。“阙先生,你今天是怎么了?”
“我不是问你,我是问……”他一手扶住额,直到感受到腕上传来的小小跳动,高悬的心才得已放下。“没什么,早餐放到我这里来吧,可以开车了。”
老天,遇到再大的阵仗,都没有现在这么疲累过。
“原来我可以在阳光下不会有事啊!”
在今早的虚惊一场後,让夏咏晴有了这个发现,她喜孜孜地在阙绍言身边绕呀绕,顺便眯起眼看著窗外透进来的艳阳。
“哇!你的办公室挺大的。”难得有机会进到堂堂总裁的办公室,她当然要好好欣赏个过瘾。“还有酒吧呢!”
参观完每一个角落,飘到最後她似乎累了,歪著头停在一幅抽象画前。“这副画很贵吗?”
“不知道,别人送的。”他懒得解释太多,基本上被她缠上後,他耳朵没有一秒安宁。“你能不能安份点,不要一直走来走……飘来飘去的?”
“人家很无聊啊,只好自己找乐子。”因为玉坠在他身上,被限制在他身边,她也很无奈好吗?“喂,我们聊聊天好不好?”
“你不是很能自得其乐?”这只麻雀吱吱喳喳地吵了他一整个上午,害他工作效率大减。
“我是怕你工作烦闷,帮你调剂一下,真不识好人心。”她给了他一记白眼。
“这样吧,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夏咏晴,二十二岁,正在念大学四年级,老家在屏东,父母俱在,我是独生女。好了,换你了。”
阙绍言下理她,继续签核著手上的公文。
“快说快说嘛,你这个人很无趣耶!长得这么酷又下爱说话,人缘一定很差,我现在是帮你培养社交能力,免得你交不到女朋友!”
一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小妞敢跟他谈什么社交能力?
揉了揉被吵得发疼的额际,他开始後悔自己干么乱捡东西,招惹来一只鬼也就算了,还是只罗唆鬼。
偏偏他拿她没办法……正确的说,他根本摸不到她,想对她做什么也办不到。
他只能冷著脸,不情不愿地道:“三十岁,台北人。”
“又不是Callin节目,你回答得太简洁了吧?台北的阙先生!”她干脆自己挖掘。“你有哪些亲人?”
“父母和妹妹在澳洲。”他淡淡地道。
“有没有女朋友?”
“没有,但女人倒不少。”老实又直接的回答。
“台北的阙先生,你也太没节操了。”知道他这么滥情,她忍不住像个小管家婆似的擦腰,开始说教,“爱情是要专一的,怎么可以这么博爱呢?”
“因为我对她们没有爱情。”桌上他正在浏览的公文是急件,关于阙氏要跟一家叫利达的原料大厂购买钢铁,据他所知,该批原料正在进口,不过因为利达价格开得太高,阙氏仍在评估,所以他只能边看边无心地跟她抬杠。“也只有你这种傻瓜会相信这世上有专一的爱情。”
“哼!那可不,人家我对男朋友就很专一。”她骄傲地抬起小巧的下巴。
她有男朋友?阙绍言心里突然不太舒服,手上的工作停下。“天真!你对他专一,他不见得对你专一。”
“你不要破坏我们的感情!”她鼓起腮帮子。
“但你现在只剩灵魂在飘荡,肉体也情况不明。”他提出现实层面的问题,“你难道都下担心自己现在的处境?你以为你的男朋友会等你多久?”
至少他就下信若她的男友遇到的是灵体的她,会有办法像他这么冷静。
一语中的,她的脸色一黯。“我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可是我根本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你不知道在你捡到我之前,我几乎天天哭,哭到都快没声音了。”
她没说的是,後来有他在身边,给了她很大的安全感,让她不再那么害怕无措,因此她也不再哭了。“而且你一定会帮我吧?”
“我既不是法师,也不是道士,怎么帮你?”无视她可怜兮兮的目光,他告诉自己要硬下心来。
“你可以带我回家看看啊!”
“你以为我那么闲吗?”坚持不理她。
“拜托啦!这也算是做好事耶……”
“我很忙!你以为吵我就会顺你意吗?”
久久得不到回应,他下解地抬头,不意看到一张幽怨的小脸直盯著他,嘴一瘪,这该不会是要……
“我要回家啦!呜呜呜呜呜……”
第二章
阙绍言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在她的怂恿兼哀求下,放下手中紧急的公事,带她回到台北的租屋处。
不过,当一个爱哭鬼一整天在耳边呜呜呜的扰人清静时,相信就算她是叫他去抢银行,他大概也会慎重考虑。
在她的指引下,他开著车来到当初捡到手链的地方。原来那座小公园就在她租赁的小套房附近。而当他下车走路,发现路越走越窄,地方也越来越隐密时,她终于说出指标性的宣言。
“到了!”半透明的手指著一座破旧公寓的顶楼,她的笑靥乍现。
这地方能住人吗?他忍住心中的轻蔑,跟著她慢慢往上爬。
楼梯又小又窄,把手还摇摇欲坠,头顶昏黄的灯光闪呀闪的,仿佛随时会罢工不亮。
最後,来到她小套房的门口。
“你住这种地方,迟早出事。”他嗤之以鼻地瞪著那扇可能一踢就开的门。
“我不是已经出事了吗?”只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而已。她幽幽瞄他一眼。
她的反驳令他语塞,只能对天翻个白眼,“我们现在怎么进去?”
“脚踏垫下有备用钥匙。”她理所当然地说。
幸好她聪明,记得藏一支……
“你是笨蛋吗?备用钥匙藏在这种地方?”找出钥匙後,他忍不住开骂,“你到底知不知道要保护自己?这样不就什么人都进得去?”
“邻居都是同学,我们很守望相助的,而且我藏了这么久都没人发现,应该不会……”在他的瞪视下,她越说越心虚,最後门一开,她的心虚到了极限。
阙绍言再次无言,因为入目的景象只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这下连质问都懒了,只是冷冷地觎著她。
“因为我很穷嘛……”她自己也知道这情况惨了点,但她只是个学生,家里又不富有,还得自己负担学费及生活费,剩余的钱则全寄回老家,有地方遮风避雨已经下错了。
听著她无辜的解释,阙绍言直想狠狠教训她一顿,告诉她什么叫人身安全。然而在启唇前,他赫然惊觉一向冷峻的自己,居然为这点小事反应这么大,不过就是一个女大学生住在一个破烂地方,究竟干他屁事?
他投注在夏咏晴身上的关心已经太多了,这完全不像他的作风。
于是在凶恶地瞪她两眼後,所有欲出口的教训全吞回肚子里,转而冷淡地道:
“还下看看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夏咏晴在房里飘了一圈,又到附设的小卫浴里也飘了一圈。
趁著她四处勘查,他也打量起这问阳春套房。
桌椅床柜都没什么稀奇,唯一吸引他的,是摆在桌角的一只相框。
他伸手拿了起来,里头是夏咏晴和一名年轻男子的合照,她笑得如阳光般灿烂,让他觉得有些刺眼。
然而比那更下顺眼的,是那男子环在她腰际的手。他揽眉,脸色也越来越不悦,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只是一帧小小的照片,竞大大的牵动了他的情绪。
夏咏晴结束巡视後,叹口气,失望地回到他身边。“没什么发现耶……”
突来的声音震醒阙绍言的失神,他压下所有乱七八糟的思考,下动声色把相框放回。“问问邻居如何?说不定会有人知道你的去处。”
“对!隔壁的小美跟我感情还不错,楼下的学弟也可以问问,他们这时间应该都在房里。”说著,漾著期待的大眼定定地望著他。
“你干么这么看著我?”他隐隐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我没办法去问啊。”边说还特地在他面前飘了一圈。以这状态去问,对方看不到也就罢了,若看到了,不吓哭也吓昏。
他没好气地望著她,“你想问哪个?”
“问学弟好了,他一向很帮我忙。”
夏咏晴直觉反应的说著,却没料到这句话在阙绍言心里激起一丝波涛。
“学弟对你很好?”他状似不经意地问。
“很好啊,他常常帮我修东西,有时候晚上还会送宵夜给我。”心里只有男朋友的她,根本没想过学弟示好的行为有什么含意。
“好,那就问你学弟吧。”深沉地一笑,他会马上让学弟改变对她的态度。
夏咏晴没听出异样,乖乖地回到玉坠里。
阙绍言出门下了一层楼,按下学弟的门钤。
半晌,门开了,一个头发抓得活似剑山的年轻人出现在门後,纳闷地打量他,“请问你要找谁?”
“请问夏咏晴住你楼上吗?”阙绍言噙著淡笑,见到学弟颔首後,接著道:
“你知道她到哪里去了吗?”
“你是谁?找她做什么?”学弟有些防备地看著他。
这问题正中下怀,阙绍言淡淡地笑了。
“我是讨债公司的人……”
後来,学弟问了,小美也问了,没人知道夏咏晴的“肉体”在哪里,同时,她的形象也被他破坏得差不多了。
反正被手链弹两下也无关痛痒,阙绍言就随她去,指使他做事,可是要付出相当的代价。
“你干么说人家负债千万?”她气鼓著脸,从他开著车的手臂打下去,却穿过他的身体,害自己差点扑倒。
“难道你家财万贯?”总之,他就是看这女人的迟钝很下爽就对了。
破坏一个女人名声的代价,就是阙绍言又没办法工作,亲自驱车载她回屏东老家,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她的身体。
在屏东这个热到破表的地方,路面上的柏油被阳光晒得发烫,连空气都氤氲起来。若不是她死赖活赖,他现在应该坐在办公室吹冷气。
为什么他变得这么好说话?他自己也不知道。
开了一整天的车,终于来到她家门口,那是栋半旧不新的透天历,阙绍言挑了挑眉,依这小丫头“纯朴”的程度,他还以为会看到传统三合院呢!
上前按了门铃,好一会都没人来开门。但头顶的烈阳已快把他烤昏了,终于他不耐烦地对著玉坠说道:“没人在,你父母这时间会去哪里?”
“应该在家啊?”夏咏晴也一头雾水。
一筹莫展之际,一位路过的邻居看到高大醒目的阙绍言,马上发挥了乡亲的古道热肠,朝著他大声叫,“先生,你找谁啊?老夏一家都到高雄去了!”
高雄?阙绍言回头再更详细地追问,这才知道夏咏晴的身体被送到高雄荣总,据说是不明原因的陷入昏迷。于是走过头的一人一鬼,又连忙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