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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爱情从来不曾走远-第2部分

小说: 爱情从来不曾走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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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发现得早。除了失血稍多之外,只要伤口处理得当,并不至于就这么走上归途。

    她竟然想死!太令我震撼了。走过这么多年艰辛的路,没听她喊过苦,现在竟然想死?

    这简直像是肥皂剧的内容,的的确确是发生了,让人难以置信。

    “对不起,对不起啊……”她闭着眼睛,沙哑的说。

    “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全身颤抖,眼泪狂奔而出。

    要不是杰笙,我还能看到阿真吗?

    “我活得好累。”她睁开眼睛,表情空洞,惨澹一笑。“这些年来,我活得好累,为什么我爸妈却活得那么快乐?一个吃斋念佛,了却红尘俗事;一个再婚美满,事业成功。而我呢?永远都是孤单一人。”

    “还有我啊!你还有我啊!这辈子你都不能……你不能……丢下我不管……”我完全失控地嚎啕大哭

    这下真的成了八点档的演员了。

    杰笙紧张的靠了过来。“小安,你别这样,事情慢慢讲就好,别哭。”

    我被他硬是拖出病房外。

    “阿真现在情绪不稳定,你要冷静,不如你先回去?这里有我。”他表情严肃,坚定的看着我。“放心,我一定会守在她身边,一定会让她好好的活着。”

    两天后,阿真出院了。

    电话里,她的语调平静:“我想了想,既然你说不能丢下你不管,我只好继续活下来了。”

    “呜……你……呜……”我还是哭,不过,倒是松了口气,放心的哭了。

    “搞什么,这样还哭啊?嗟……”她虚弱的说。

    又过了两个星期,杰笙开车送阿真到台南来。坐在成大的校园里,阿勃勃树上挂满了黄澄澄的花串,阿真的气色已经恢复许多了。

    “我已经决定要搬去台北喽。”她喝着珍珠奶茶,用力吸了一大口。

    原来她爸爸不知从哪听说她自杀这件事,惊吓之余,忽然发现这些年来完全没有尽到作父亲的责任,自觉愧疚万分,于是决定把天母高级地段的一栋小洋房过户给阿真,并要她立刻搬过去住,以便日后能略尽心意。

    虽然这份心意来得有点晚,不过终究还是好事一桩。

    “而且杰笙要开公司了,小伍应该会入股,他们要我帮忙打理。”

    “啥么?”

    “你不知道吗?”她吃惊的看着我。“小伍没告诉你吗?”

    我摇摇头,心情随即沉重起来。

    已经十几天没和他好好说过话了,急诊室的工作是永远也做不完的;每回去医院等他,从午餐时间、下午茶,等到晚餐时间,连护士小姐都会自动把我算入便当数量里了。

    即使好不容易等到他能离开,通常也是疲惫万分,总不能还赖着他不放吧。

    老是这样,我连去医院都提不起劲了。

    既然见不着面,讲讲电话总行吧?不,他连好好讲几句话的时间都没有,接起电话总是毫无元气,问着:“有事吗?”

    “我……很想你,这算不算呢?”一直很想这么问,但是始终说不出口。

    我总是安慰自己:他的所有努力都是应该的,医生是个天职,要照顾所有的人,我不应该这么任性,老想着要他腾出时问给我,

    我摇摇头,对阿真轻轻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吵架啦?”

    “有得吵还算不错呢。”我又叹了口气。“唉,我们已经好一阵子没一起出去了,连讲电话的时问都没有,他啊,每天在急诊室忙得昏天暗地的。”

    阿真惊愕地看着我,苍白的薄唇微张,似乎想说些什么,不过最后还是合上了。

    “杰笙要开什么公司?他家里不是有经营什么事业吗?”

    “嗯。他想把家里进口药品这个部分独立出来。”

    我和杰笙其实并不很熟,只觉得他温和有礼,是个还不错的人,父母亲经营药品进口以及大盘配销的生意,家庭背景很好。

    “他是家里的独子,将来这些事业大慨也会由他接手吧。”阿真淡淡的说。

    “如果是这样,那何必这么辛苦,还从R1开始受训?直接回去接管家族企业就行啦。”

    “他还是想当医生啊。而且,公司目前经营得很好,以后就交给专业经理人掌管,也没什么不好啊。”

    “意思是说……你是那个专业经理人吗?”我呵呵笑。

    “唉唷,我才刚开始学习啊。”她伸个懒腰。“以后还要跟他爸妈打交道呢,想了就担心。”

    “宋大小姐天不怕地不怕,有啥好担心的?”我冷嗤一声。但是,不对啊……

    “慢着!只有丑媳妇才怕见公婆,你……该不会……嘿嘿嘿……”我故意夸张的笑。

    阿真微微一笑,耸耸瘦削的肩膀,继续喝珍珠奶茶。

    “该不会怎么样?”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后而至,是杰笙。

    “没怎样啊。”我笑得有些尴尬。“这么快就停好车了?”

    他掏出手帕替阿真擦汗。“台南真热,我看换个地方吧,免得中暑了。”

    阿真温驯地由着杰笙轻柔的为她拭汗,瞠目结舌之余,我听见自己慌张而结巴的声音:

    “你……你们的关系有点奇怪……是不是……要解释一下?”

    杰笙笑得爽朗,温暖的眼神始终落在阿真脸上。“你难道不知道,我已经从救命恩人升格成情人了吗?”

    “小伍没跟你提?我以为他会告诉你。”他又补上一句。

    这一刻,我应该要为好友感到高兴开心,但是不知怎么地,却有股莫名的浊气涌上胸口,把快乐的心沉沉地压到底。

    我觉得自己像是个局外人。

    “小伍没告诉你吗?”这句话成了今天的魔咒,简直像是500磅大槌,重重地击在我胸口。

    这表示——大、家、都、知、道!只有我,完全置身事外。

    但是,有这么多、这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他却一个字也没提过;尤其是阿真发生事情之后,每当我在电话里提到后续状况,他也只是沉默,然后用着疲惫无奈的语气说抱歉,因为还有一堆病人等着处理,不能再多说了。

    我虽然不算聪明,但也不是太笨,这种情况下,难道还要拉着他讲个不停吗?

    为什么我们之间会变成这样呢?我不明白。原以为他的沉默只是因为工作太繁忙,但是为什么其他的人都能跟他聊上许多,唯独面对我时就沉默?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沉默只有三秒钟,我立即坚强起来,对着两人佯装天真的笑。“我们该去哪里好呢?去翰林喝茶好吗?还是去莉莉吃冰?喔,晚上有没有什么计画?我上次发现一家超赞的咖哩饭喔。”

    “小安,”杰笙打断了我。“小伍下午休假,刚刚已经去换衣服了,马上就会过来。”

    下午休假?当然,这个……他也没告诉我。

    我无力的一笑。“喔。那,嗯……想去哪里都可以啊。”

    阿真看着我,她的眼神有些疑惑、有些担忧,这么多年的交情,我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我故意装生气,翘高了嘴嘟嚷着:“等一下他来,我一定要好好修理他一顿。搞什么嘛,什么都不说。”

    “算了吧你。”阿真呼了一掌过来,正中我有着恼人蝴蝶袖的臂膀。“骗谁!你哪舍得修理他啊。”

    这一掌软绵无力,虽然没皮肉伤,不过威力直冲心口。没错,我一向是众人口中最懂事、最体贴的女生,无论是在医院众多人的目光前,或是两人独处的时候,我从来不吵不闹,努力保持耐心贴心的优质形象。

    要做到不吵不闹并不困难。小伍是个很好的男人,风趣幽默、认真工作,除了最近沉默得令人疑惑之外,我们之间从来没有什么特别的争吵或是不愉快的事情。

    小伍出现的时候,我的心情已经郁闷到最极点,甚至可以感觉眼眶湿润得随时可以挤出一大串泪水。

    四个人都到齐了,杰笙牵起阿真的手,微笑地看着我们。“好久没吃小火锅了,真想念一边吹冷气一边吃火锅的感觉。还是去梦想家吧?嗯?”

    台南的coffeeshop有个特别之处,就是有各种小火锅。“梦想家”是小伍上班医院附近的coffeeshop,一人一份的小火锅特别受欢迎。

    我和小伍走在他们后面,沉默的气氛真是令人难受,我心里盘算着该用什么话题开口,他却忽然停下脚步,眼神有些尴尬不自然地看着我。

    “怎么不说话?”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踢着红砖道上的小落叶,闷闷的回答。

    “生气吗?我最近太忙了。”

    我抬头看他。六月的台南已经是燠热难耐,光洁明亮的额角一片汗涔涔,我掏出面纸替他擦汗,小伍轻轻地握住我的手,厚实的掌心传来的热度瞬时传到我的脸。

    烧烫啊。

    “别生气了,好不好?”

    “放手啦。”

    “不放。”

    “热死了。”

    “不管。”

    我们一路吵到“梦想家”。虽然不是真确地明白我和小伍之间究竟怎么了,但是终究也稍稍化开心中结,开心的吃完小火锅。

    难得一顿丰盛的午餐之后,我们开车到白河看荷花。

    虽然早就错过晨时的荷花盛开,但是漫步在花池埂道,微风轻吹,欣赏含苞的清丽花姿,感觉特别舒爽轻松。

    小伍紧靠着我,像是要宣布什么重要大事,小心谨慎,才缓缓开口:

    “你看到了吧,杰笙和阿真在一起了。”

    我看着他,没有开口。很好,说出第一件事情。

    “杰笙找我一起合伙,要开设一个药品进口公司。”

    很好,说出第二件事情。

    “我已经通过国X医院的考试,下个月就要去报到了。”

    非常好,说出第三件事情。

    “干嘛不说话?又生气了?”

    我面无表情。“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的确是还有一件事情。”他表情严肃了起来。“不过,你听了之后,千万要冷静。”

    “阿真住院的时候,杰笙替她作了全身检查。”他双手插在口袋里,停了几秒钟,才说:“胃部……有肿瘤。已经化验出来,情况不妙。”

    胃部有肿瘤?这几个字分开来,我每个都非常清楚,但是一旦组合起来,再套上阿真的名字之后,却完全无法进入我的脑内。

    我的猪脑袋空白了好久好久,直到小伍紧紧握住我的手,低声的说:“别这样,小安。”

    “那……现在……现在怎么办?”我喃喃地问。

    小伍还来不及回答我,已经离我们有点距离的阿真忽然回头嚷着:“你们两个搞什么暧昧啊,故意走这么慢!”

    戏谑的笑语来得太突然,一时之间,隐忍了大半天的泪水,终于在这个时刻爆发了。

    我极力想忍住,但是泪水却有自己的性格,不是喊停就能停的。

    “怎么了?林隆伍,你又欺负李祖安?!”阿真靠过来,凶巴巴的问。

    “我……”小伍满脸尴尬,支支吾吾的说:“我跟她说……欸……考上国X医院了,要离开台南……她就这样了啊……”

    还真会转话。

    “唉唷,神经啊,只是回台北工作而已,哭成这样像话吗。”阿真冷笑。“不然你也跟着上台北吧,反正你那个工作也没什么要紧的。”

    我的工作没什么要紧的?讲这什么话!虽然我从来没什么大志向,但好歹也是尽忠职守的做好老板交代的每件事情啊。

    “别哭了,小安。”杰笙笑着拍拍我的肩膀。“这下可好,以后得常上台北喽。”

    谁管他转到哪个医院!可恶!竟然拿这事出来当挡箭牌,丢脸的可是我啊。

    哭累了,回程的路上我陷入昏睡中。醒来时赫然发现,车上只剩小伍和我。

    “大小姐总算睡醒了,还真能睡呢。”

    我不好意思的急着梳整一头乱发。老天,不知道有多丑!

    “杰笙陪阿真去看她妈妈了,晚上和我们碰面吃晚餐。”他发动车子,好声好气的问我:“想去哪里?我奉陪到底。”

    到哪里都好,只要在一起就好。我心底默念着,沉沉地叹了口气。

    “还在想阿真的事?”

    “嗯。”

    他忽然靠过来,紧紧的搂住我。“别这样。有杰笙在,他会尽全力照顾阿真的,你不要担心……”他的声音有点哽咽,我又被惹哭了。

    不知道相拥了多久,他才说:“哇,好热耶,想不到大小姐热情如火。”

    “什么嘛。”我用力槌了他,脸烧烫了起来。

    他顺手把冷气开到最大,呵呵笑着。

    “阿真知道吗?”

    “还没告诉她检验的结果。”他叹了口气。“杰笙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怎么?准备让她等死吗!”我的声音像是拿着刀片割开玻璃般的尖锐。

    “拜托,有必要这样说话吗!”小伍也火了。“杰笙要先把阿真在天母都安顿好,才把整个状况告诉她,又不是不讲!”

    看我不搭腔,他又补上一句:“杰笙比谁都着急,难道你还不懂吗?”

    “你那么凶干嘛……呜……”我的情绪又来了。“要不就是不理我……要不就是这么凶……你尽管回台北去……我自己过生活就好……呜……”

    场面已经完全失控,什么冷静克制,统统无影无踪了。

    小伍略略提身,从口袋里掏出皱皱的手帕,胡乱的往我脸上抹。“我不是故意的啦,你也知道我讲话就是这么直接啊。唉唷,你不要再哭了啦!”

    我不愿意去想像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么可怕,但是透过蒙胧的泪眼所看到的他,原本英挺帅气的浓眉大眼全纠结在一起了,那手足无措的模样,让我又忍不住想笑。

    “到底是哭还是笑啊?嗟。”他无奈的摇头了。

    “你要回台北,那我怎么办?”不趁这个时候撒娇怎么行。

    “什么怎么办?你不是说要自己过生活就好?小的哪敢违背大小姐的旨意。”他闲散的说。

    这人怎么这样!给他个楼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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