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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三千水-第39部分

小说: 三千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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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时亭幽恨骆云睿的半途而废,如今想来却是她对不起他。因着她的自私,害了骆云睿被骆家关了五年,那时他也不过是个孩子,是怕自己的病好不起来,才选择把她送回去的。

    亭幽还记得那时骆云睿眼里的不舍和无奈。

    敬家、骆家、抱琴、弄筝,定熙帝握住的是亭幽的死穴,她奈何不得。只是心里的不甘却仿佛沸腾的水一般咕噜噜冒着气儿。

    这便是帝王。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将你□了个够,回头一副“恩赐”的表情,你还得乖乖谢主隆恩地摇着尾巴回去。

    何况亭幽也实在是担心定熙帝。易地而处,她若是定熙帝,知道自己的妃嫔入宫前曾与别的男子私奔,不抓了她浸猪笼都算好的了,如今一旦她回宫,定熙帝时不时想起这事儿,只怕她是前路多舛了。

    这桩事在亭幽心里绕了一个下午,也没绕出个路子来,她只得将事情交代了抱琴、弄筝,至于抱琴,亭幽是再也不想她跟着自己回宫的,那牢笼子关了她一个人便够了。

    主仆三人在这儿正难分难舍呢,王九福就在外面敲门儿了,“娘娘,皇上说夜深了,请娘娘早些回屋安置。”

    亭幽一听脸都僵了,却也不敢违拗定熙帝,这便是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虽然这儿是自家的屋檐,可谁让“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呢。

    亭幽进屋时,定熙帝正大马金刀地坐在床畔,见亭幽进来,不过是站起身,张开手,示意亭幽给他解开袍子。

    亭幽心底虽然恨不能甩他两鞭子,可软肋在他手中,也只得乖乖地上前替定熙帝解开腰带。

    定熙帝楚恪则将亭幽的帽子拿开扔在一边儿,摸了摸她的光头,简直称得上爱不释手了。亭幽恼怒地打开定熙帝的手,他也不介意,一把搂了亭幽滚到床、上,道:“朕记得你以前的一头秀发又长又滑。”

    不说这事儿还好,一提起亭幽就忍不住眼酸,天知道她好容易才养得那一头好发,费了不知几何的功夫,若不是眼前这人,她哪里会落得个“头无寸草”的地步。

    亭幽面无表情地推开定熙帝,心里的打算是,跟他回宫便回宫,可要从她这里再得到什么好脸色,那是绝无可能呢。

    “等以后头发长了出来,朕替你护养。”定熙帝从背后抱着亭幽,让她挣脱不开。

    亭幽转头瞪了定熙帝一眼,不着声。

    “你若不想养头发,就这么光着朕也喜欢,只是那些言官又得骂朕荒淫了,居然抢了个美貌尼姑入宫。”定熙帝戏谑道,揉了揉亭幽胸口的肉、团,含住亭幽的耳垂道:“不过朕倒是喜欢你打扮成小尼姑。”

    亭幽耳朵一热,身子忍不住一颤,她就知道定熙帝爱好“特殊”。

    定熙帝的手越来越放肆,亭幽的袍子早被他解了开来,亭幽忍不住扭了扭身子,低声道:“我还痛着呢。”

    “朕知道,今晚换朕伺候你,阿幽。”定熙帝一个翻身就将亭幽压在身下,迅速扒开了她的衣物,露出白莹莹的嫩得跟新鲜百合花瓣似的身子来。

    亭幽本要挣扎,可耐不住定熙帝的轻怜蜜爱,这回同以往都不一样,亭幽完全逃不出定熙帝温柔的触摸和亲吻。她本心是不怕定熙帝冷眼以对的,哪知进了屋,定熙帝却这个态度,反而让她招架不住。

    又怪她这身子,虽然旷了两年,可却越发敏感起来,被定熙帝轻轻一撩拨便有些受不了,春、情泛滥。

    “不要,别,别这样——”亭幽被定熙帝翻了个身,他的吻湿湿地落在她的脊柱上,一路下滑到tun瓣之间。

    “阿幽,你这身子越发美了,尤其是这腿。”定熙帝总算放过了亭幽,将她转过身子,亲了亲她的嘴,“这双腿圈住朕,朕都挣不开。”

    定熙帝一边儿说一边举起亭幽的右脚,一路吻下去,最后停在她像花瓣一般的脚趾上,缓缓含入了嘴里。

    亭幽哪里享受过这等待遇,急喘着气儿,只觉得身子轻飘飘的,又听得定熙帝在她耳边轻轻道:“那儿也越发好了,前晚上还容了朕两回,若朕温柔些,只怕三回都使得。”

    亭幽被定熙帝调、弄得厉害,又听他说,待她好了后,他要怎样怎样,羞恼得亭幽使劲儿踢了踢定熙帝,“你,能不能不要说了——”

    定熙帝吃吃笑道,“好,好,朕不说,瞧朕一会儿让你怎么求朕。”

    亭幽还来不及反驳,只感到一条游蛇仿似滑入了自己的身子,灵动万分。亭幽痴痴地扭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见定熙帝停了动作,抬起头蹭到亭幽耳边,道:“阿幽,你说这般好不好?”

    亭幽此时哪里还有思考能力,圈着定熙帝的脖子,一个劲儿往他身上蹭。

    “阿幽,乖乖,你说你是不是自愿跟朕回宫的?”

    亭幽只盼望定熙帝能继续那事儿,不想作答,却被定熙帝两指手指在那珠儿上一搓,这就缴械投降地哼道:“嗯。”

    定熙帝见她媚眼如丝,面色仿佛三月桃花一般勾人,含了亭幽的唇瓣道:“你那儿又湿又紧,想不想朕吃一吃?”

    亭幽的身子僵了僵,虽然心底极端渴望,但这种话怎么好意思说,勉强凝了心神道:“我要睡了。”

    定熙帝又笑了笑,“真要睡了?你也舍得,你亲亲朕,朕就伺候你,保证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朕伺候人可不像你一般偷懒。”定熙帝低声哄着亭幽,又拿手指在下面逗着亭幽,弄得她身子直颤。

    亭幽受不得这般戏弄,只得亲了亲定熙帝,他果然应了诺,将头埋了下去。

    不过三、五波,亭幽便一股脑儿地交给了定熙帝,神智恍恍惚惚地,也不知将自己丢在了何处。

    只听得云外天边传来定熙帝的笑声,“真希望是在乾元殿那床上,让你自己亲眼瞧瞧天底下可有这般春、情泛滥的小尼姑。”

    亭幽还在云山云海里转悠,也顾不得羞涩,又被定熙帝紧紧搂住,听他道:“我的儿,你倒是享受了,叔叔这儿可难受着呢。”说完就往亭幽tun上招呼了几巴掌,亭幽被他打得一个哆嗦,这才软了身子。

    半晌后,亭幽静下来,定熙帝才又啄了啄她的唇,“怎么样,朕伺候得好不好?”

    亭幽羞于回答,挣扎着起身,“我要去清理。”

    定熙帝却一腿压在亭幽身上,“不用,朕就爱闻你的这个味儿。”

    两个人便这般静静地面对面躺着,过了许久,亭幽也睡不着,睁开眼睛一看,定熙帝也还睁着眼睛看着她,眼光复杂。

    “睡不着么?”定熙帝那手指在亭幽脸颊上戳了戳。

    亭幽闭了闭眼睛,又睁开,有一种破釜沉舟的意味,“皇上是何时知道我与骆,骆公子的事的?”

    定熙帝本抚摸在亭幽背上的手僵了僵,旋即又动了起来,亭幽则又升起一种毛骨悚然之感,只怕定熙帝的手停在自己的脖子上。

    定熙帝楚恪的心里却正波翻云涌。

    什么时候?正是他下定决心同意亭幽,今后只有她一人之时,却从媛昭仪处听得了那则消息,只觉得无比讽刺,他心心念念的人,却同别的男人曾有过苟且。私奔,还真是胆大包天。

    定熙帝这样的人,如何咽得下这口气。一想起以前,她对自己的“欲迎还拒”,楚恪便有杀人的冲动,当初亏他还以为那不过是嫔妃争宠的手段,如今才知道那是她心里根本另有他人,哪里是矫情地吊什么胃口。

    哪一回两个人赌气,不是自己先低下头,若不是他去哄她,只怕人家根本不会在意什么冷落不冷落。

    定熙帝只要想想自己的窝囊,就觉得来气。

    可惜要杀要打都舍不得,只能弄个眼不见心不烦。

    那日去崇真寺,楚恪实在是被亭幽的虚情假意给激得恶心而愤怒,一心想着她若落了发,从此二人再无瓜葛,便一了百了。

    可惜楚恪自以为心若硬石了,最后却还是耐不住去崇真寺外徘徊。她的画像,他烧了无数次,又捡回无数次。

    无论是宫里的这个美人,还是那个贵人,最最新鲜的美人送到跟前,楚恪也只觉得烦闷。最后连花月楼那种地方也再安慰不得。

    唯有那次梦里见到她,他才得消停了些。

    这些事亭幽自然是不知道的。她自然不知道,他在知道她偷偷跑回永安后,是如何安排好宫里的事,又是如何急急追到了永安的。

    这些事,定熙帝自然不会说给亭幽知道。

    亭幽还只当自己才回永安不久,便遇上定熙帝不过是种巧合。

    亭幽久久等不到定熙帝回答,只好继续硬着头皮道:“我自知无颜再回宫里伺候皇上,我同骆公子也不是皇上想的那般,我只盼能留在永安,我会一生守着清规戒律,不会再让皇上蒙羞的。”

    楚恪一动不动地看着亭幽清澈的眼睛,倒不是不相信她所说的“会一生守着清规戒律”。

    “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小尼姑放在宫外,朕可不放心,何况阿幽又这般敏感。”定熙帝低下头亲了亲亭幽的脸。

    亭幽见定熙帝这时候还在同自己调笑,气得牙痒痒。

    末了定熙帝才正了颜色,握了亭幽的手道:“你不必担心,朕既然允了你回宫,就再不会计较前事,朕不是那等反复小人。但你心里再不许有别人,朕——”

    定熙帝顿了顿,然后很认真地看着亭幽的眼睛道:“朕也不会再有别人。”

    亭幽听了只觉惊讶,可心里却波涛翻滚,也有着一种跃跃欲试之感,或者他真的值得自己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朕再问你一次,阿幽可愿跟朕回宫?”

    亭幽抬头看着定熙帝认真的眼睛,笑道:“我要是说不愿意,皇上便放了我么?”

    定熙帝很幽怨地看了亭幽一眼,“自然不会。”

    亭幽见着定熙帝的这种眼神,只觉好笑。

    “你先才说,你同那骆二不是朕想的一般,那究竟是怎么个不同?”定熙帝的口气里,显然对骆家二公子是很不屑的。

    有些事既然逃避不了,那便只好让自己的处境能转圜些,定熙帝说得好听,什么不计较前事,亭幽可对他没有太大的信心。而事实证明,亭幽果然比定熙帝更了解他自己。

    “那时候我才十三岁呢,才没有红拂女那种情思。只是不想入宫,才病急乱投医,只是连累了骆二哥。”亭幽这话虽短,可一则表明了自己对骆二公子并无男女情爱,二则是想将骆云睿撇清出来,毕竟他的身上还寄托者骆家这一代的期望呢。

    如今骆云睿正上京赴考,亭幽实在不想因为她自己,再累了骆云睿。

    可惜亭幽想表达的重点,定熙帝却仿佛没在意,反而问道:“不想入宫?”

    亭幽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暗骂自己真是傻了,抬头看了看定熙帝,咬咬唇说出了这辈子让自己最脸红的话,“是不想入宫的。可若我知道入宫遇上的会是你的话,我一定不会犯下那等错误。”

    定熙帝听了没说话,只压着亭幽,狠狠地亲了一番,弄得两个人都脸红气喘才干休。

    “那你心底是真没有那个骆二,还是为了让朕不会为难他?朕可听说他今年要参加秋闱。”定熙帝半晌后又哼哼道。

    亭幽心想,你瞧,这果然来了吧,帝王的疑心病那是根深蒂固的。

    亭幽亲了亲定熙帝的唇角,“皇上觉得自己比不上他?”

    这一句话就让定熙帝偃旗息鼓了,果然心高气傲也有心高气傲的弱点。

    亭幽和定熙帝很快就起程了,坐船顺江而下至东南入海,走海路北上,一路星夜兼程,一个月来京城便即刻在望了。

    这一路,亭幽和定熙帝自然是蜜里调油,只一点儿亭幽还是不解,定熙帝楚恪这一个来月除了亲亲她、摸摸她,便再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亭幽秉着淑女的矜持,想知道的事实在问不出口。

    这日楼船在蓬莱靠岸,定熙帝显得格外的兴奋又含着些紧张,催促着亭幽赶紧换衣裳下船。

    此时亭幽已经长出薄薄一层短发来,着女装只觉怪异,她索性穿了袭男装,带了**巾,显得一身清爽。

    定熙帝见她出来,便笑道:“你着这身男装倒比女装瞧着还俏些。”说罢揽过亭幽亲了亲,“若是被人看见,朕又得多背一条断袖之骂了。”

    亭幽身着宝蓝地金色团花袍子,将折扇“唰”地一下学浪荡公子般甩开,“本公子可只喜女子,尤其是村姑。”

    亭幽这番含讽带刺的话惹得定熙帝发笑,两个人一前一后下了楼船。

    “楚爷今儿怎么想着下船逛逛了。”一路行来,楼船靠岸补给,定熙帝都没带亭幽下过船,今日到了蓬莱小镇,却不知为何他来了兴致。

    定熙帝楚恪被亭幽一句含娇带媚的“楚爷”给叫得闪了神,拉了过来使劲儿亲了两口才松手,直恨不能就地法办,这一个来月这丫头没少撩拨他。

    “周宇权在蓬莱行医,我带你过去瞧瞧。”

    又是这位周神医,亭幽对他可不感冒得紧。上回就是见过他之后,定熙帝就不对劲儿了。

    亭幽和定熙帝到了周宇权临时行医的医馆后,由小童引入了内室。

    周宇权见着亭幽时,愣了愣,仿似十分吃惊。

    亭幽只当他是因自己女扮男装而吃惊,却不知周宇权是惊讶于她居然还活着。

    “还请替内子把把脉。”定熙帝将身份摆得十分的低。

    周宇权微微颔首,将手指搭上亭幽的脉搏,细细看了亭幽的神色,这回脸色比上次好多了。

    “夫人自幼便受药,想彻底根除是不能,不过身子已经调养大好,若不放纵想是不妨事的。我再开一副方子,调理两、三月,子嗣想来也无妨。”

    周宇权一番话说出来,定熙帝的脸色几乎已经称得上红光满面了,其中的喜色抑也抑不住。

    定熙帝让亭幽出去等他,自己在内室同周宇权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出来。

    回到船上,亭幽只觉得定熙帝今日格外猴急,才将将上船,就急急将她抱了起来,奔回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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