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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媚诱铁捕大侠-第1部分

小说: 媚诱铁捕大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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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诱铁捕大侠 作者: 莫颜   
' 内容简介 ' 
拥有绝世艳容和一身好武功的傅君绣,日盼夜等的, 
就是盼望著嫁给倾心多年的伟岸男子──铁捕耿云天。 
为了迎接这一天的到来,她甚至偷偷钻研洞房秘笈, 
希望能在今夜翻云覆雨时,好好取悦心爱的夫君! 
可她万万没想到,花轿虽然如期到来,但新郎却逃了…… 
为了报复,她花了一年的时间学习抚琴弄墨、吟诗诵词, 
终于变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妩媚婀娜的青楼花魁! 
原以为在自己媚诱他、恶整他、甩掉他之后, 
她就不会再因他而心痛,也不会再为了他掉一滴眼泪, 
可没想到,计画成功了,但她却反而更郁郁寡欢……        
第一章     
黄道吉日,喜气洋洋,今日,是傅家千金傅君绣的出阁之日。 
贴着大红喜字的闺房里,待嫁的姑娘,本该娇羞安静、规规矩矩的端坐着,等待新郎来迎娶;或是听着母亲最后的殷殷叮咛,内容不外乎是女人嫁了人,要出嫁从夫,守妇道,遵循三从四德,以夫为贵,以夫为天等等,诸如此类的家训。 
但,绝不会是此刻这般情景——“喝!哈!” 
傅君绣两腿开开,膝盖弯弯,蹲着马步,每向前打出一拳,便虎虎生风,一点也不输给男人。 
贴身丫鬟小昭一脸汗颜,嘴角微微抽动,瞪着身披大红嫁裳的新娘子。 
“小姐……你一定要在这时候打拳吗?” 
“别吵,我在练功——哈!喝!”小昭的脸色更黑了。“你不趁这时候快快练习如何绣花绣鸟,起码也该学学如何当个女人呀!” 
“就是因为今日要嫁人了,我才要练功呀。” 
“请问练功跟嫁人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傅君绣一脸认真,练得更加卖力,粉白的双颊浮起健康的红晕。 
那容貌,绝对堪称京城第一美人,无人能及。 
那眼儿,比天上的星子明月,更加光华耀眼,水亮熠熠。 
那嘴儿,小巧诱人,像两片春雨滋润过的花办。 
那身段就更不用说了,穠纤合度,玲珑曼妙。 
如此集众优点子大成的绝世美人,什么都好,偏偏,就是太粗鲁了。 
出嫁在即,她这个新娘子,却连待嫁新娘的娇羞也没有。 
相对于小昭的心急担忧,另一位贴身女婢芷儿就沉稳许多,八风吹不动的在一旁看书。 
“芷儿,快来帮我劝劝小姐呀。” 
芷儿不疾不徐的淡道:“就让她打吧。” 
“怎么连你也这样说?” 
“你觉得小姐是学女红的料吗?” 
小昭没有片刻犹豫的摇头。“当然不是,小姐如果学得来,太阳都要打西边出来了。” 
“你觉得叫她不练拳,她就会停下吗?” 
小昭的头摇得更加肯定。“小姐别的不会,就是武功好。” 
“既然如此,何必浪费口舌劝她,累了自己的舌头?不如让她打完比较实际。” 
“对对对,芷儿说得没错,别吵我,我要把这套七十二路的招式打完才行。” 
“小姐。”小昭一脸哭笑不得。 
傅君绣的心情其实是兴奋紧张的,她简直不敢相信,多年的心愿就要实现! 
名扬四海的铁捕头耿云天,一直是她倾心的伟岸男子。今夜,她就要成为他的妻子了。与他拜堂之后,送入洞房,然后……然后……粉嫩的脸儿倏地一红,脑于里浮现的尽是书册上那些男女交欢的画面:到了新房,她将衣衫尽褪,躺在他强壮结实的怀抱里,任他恣意处置……一想到洞房花烛夜这等大事,她更加努力打拳练功。 
劝不动小姐,小昭只好坐下,双手撑着两颊,拧眉瞪着那安静不下来的小姐,在那儿比手动脚,举打脚踢。 
“我真不明白,小姐干么一定要选在这时候练功?” 
“为了今晚能顺利跟她的夫君圆房。” 
秀眸瞪向芷儿。“什么意思?” 
芷儿神秘的勾勾手,示意她凑近耳朵,然后将手上的册子秀给她瞧。 
小昭一对眼儿蓦地瞠得又圆又大,盯着册子上一张张露骨的裸女图,而每一张图的旁边都列了一堆密密麻麻的文字。 
“这是什么?” 
“闺房秘笈,小姐现在正练的功夫。” 
“这……这是哪来的?小姐怎么会有这东西?” 
“孙大娘给的。” 
一听到孙大娘三个字,小昭的头就开始疼了。 
“小姐又偷跑去青楼玩了?要是被人家知道傅家的千金上青楼,老爷不骂死咱们才怪。” 
说到她们的主子,完全不像一般人家规矩守分的千金小姐,而是个成天喜爱结交江湖朋友、广识三教九流的姑娘。 
不过话说回来,这闺房秘笈,到底在教些什么啊? 
小昭唠叨归唠叨,其实也忍不住好奇心,念着册子上的一行文字。 
“练完此媚功,可称霸江湖,令所有男子,拜倒在女子的石榴裙下?可我怎么看都看不出小姐在练媚功呀,倒像在摩拳擦掌,准备晚上修理男人。” 
“因为小姐现在练的是内功。” 
“内功?” 
“啦,这书上说,媚功分为外功和内功,外功,是媚诱讨好男人的手段,至于内功,则是指女人‘那处地方’的伸缩功夫,也就是……” 
芷儿在小昭耳边低声解释着,小昭听了恍然大悟,脸红的捂着嘴。 
两人望着那个脸蛋红通通,挥汗如雨的主子。 
这就是为什么她们的小姐到了出嫁在即的时刻,依然勤勉练功,为的,是侍候她心爱的男人,希望今夜的翻云覆雨,能取悦她的夫君。 
“而且呀,她已经练半年了。” 
“半年?天呀……噗!” 
“嘘,别笑出声。” 
不笑,多难呀!小昭捂着嘴,憋得面红耳赤。 
这就是她们主子可爱的地方,也许,她女红学不好,练丹青像鬼画符,动作粗鲁,是街坊出名的男人婆。 
但,小姐毕竟是女人,也会爱上男人啊。 
她们都知道,小姐的爱有多强烈,别的待嫁新娘,是用学女红、习厨艺来取悦夫君,而她却用最直接的方式,想在床上取悦她即将嫁的男人。 
仔细想想,如果可以在床上摆平男人,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反正她们早知道主子的女红没天分,再叫她学个十年,还不如靠她们两个贴身女婢。 
小昭的女红厨艺,可是一流。 
芷儿的琴棋书画和诗词,样样精通。 
有她们两位陪嫁丫鬟随侍在侧,不是问题。 
“小姐、小姐!”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奶妈匆匆推门而入,连气都来不及喘一下,傅君绣忙上前扶住奶妈。 
“奶妈,轿子到了吗?” 
“轿、轿子是到了——” 
傅君绣欣喜万分,忙嘱咐,“小昭,快帮我看看,头发有没有乱,妆有没有花?芷儿,我的风冠呢?” 
“等等等——等一下!小姐——” 
“不能等呀,误了时辰可不行!” 
“可是小姐。轿子到了,新郎没到呀——” 
傅君绣停住了动作,惊讶的回头。“新郎没到?” 
“他们说……说……” 
“他们说什么?” 
奶妈丝毫不敢有隐瞒,咬了咬牙,道:“他们说,新郎不见了,恐怕是逃婚。” 
闻言,小昭和芷儿也变了脸,震惊的互看一眼。 
新郎逃婚?这还得了! 
话落,傅君绣已像风一般的夺门而出。 
“啊,小姐,等等我啊!”奶妈急急追去,两名丫鬟也跟了出去。 
前头大厅,此时此刻正为新郎的失踪闹成一团,傅员外和傅夫人,脸色像出殡一股难看到极点,当傅君绣出现时,傅夫人忙走向女儿。 
“孩子,你怎么出来了?快回房里。” 
“娘,是真的吗?新郎逃婚了?”“你先回房去。” 
“娘,告诉我。”她坚持要知道。 
“这……”傅夫人面有难色,她实在无法亲口告诉女儿这个残忍的事实。 
见娘亲迟迟不回答,傅君绣质问的目光转向傅员外。“爹!” 
傅老爷铁青着脸色,愤愤拍案。“这门亲事,咱们取消!” 
恍若晴天霹雳,狠狠击中傅君绣的心口,她容色转白,整颗心都凉了。 
“这……是真的?他真的逃了?” 
“孩子,别担心,爹娘会为你做主,这件事,非要对方给咱们一个交代——孩子!绣儿!你去哪儿?” 
不理会娘亲的叫唤,傅君绣撩起红绸风裙,大步跨出门外。她不会像一个姑娘家,躲回房里偷哭,而是要亲自看看,是否真如众人所言,新郎逃了。 
当她出现时,原本喧哗的门外肃然一静,众多目光齐聚而来。 
傅君绣看着轿夫、媒婆、聘礼、吹乐人,她的目光搜寻着,所有人都到齐了,就是独独缺了新郎,最后,她的目光落在花轿上。 
原本,她该坐在这花轿上,带着亲人们的祝福,在热闹的礼乐声中随着新郎一块回家,但现在,这花轿却成了最大的讽刺。 
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可怜哟……被新郎抛弃了。” 
“听说新郎原本就反对这门亲事。” 
“因为新娘是凶悍的男人婆吗?” 
“嘘,你想死啊!小心被听到,吃下完兜着定。” 
“成亲当天新郎逃了,对女方家何等侮辱,我看新娘子今后也没脸见人了。” 
“以后也很难嫁得出去喽,可怜哪……” 
指指点点的低语,一字一句,都像尖锐的针,狠狠扎进傅君绣的心口。 
她脸色铁青,唇瓣紧抿,紧握的双拳在微微抖颤着。 
那男人,竟用这种方式羞辱她?一句解释也没有就走了? 
他——逃了! 
尚未拜堂,她就成了弃妇。 
哭吗?下!她不会哭! 
她傅君绣不是没用的女子! 
一声轰隆巨响,花轿被她猛然击出的双掌给打得四分五裂,令全场一阵惊呼,逃的逃,窜的窜,就怕动作慢了,会遭到池鱼之殃。 
惊吓的人们,有的趴在地上,有的躲在树后,现场一片安静无声,一个个害怕的睁着眼睛,屏息的盯着愤怒的新娘子。 
傅君绣冷傲无畏的目光,环视每一个人,凡是与她目光接触的人,全都心虚恐惧的低头。 
她傲然挺胸,冷若冰霜,当着众人的面宣告——“从今以后,我傅君绣和耿云天,就跟这轿子一样,一拆两散,各不相干!” 
湖光山色,杨柳随风轻摆,摇曳生姿。 
位于河畔边,雅致的八角亭里,坐着一群文人雅士,在此小酌一番。 
“云天兄,今日随咱们上婵娟楼如何?” 
在座中,一名相貌堂堂,气度稳重如山,眉宇问正气凛然的男子,执起酒杯的手顿了下。 
“在下对于逛花街柳巷一事,并无兴趣。”男子仰头,饮尽杯中物。 
“董公子,耿捕头对于女人可是怕得很,甚至为了拒绝亲事,从家乡逃出来。”同样身为捕快的常德光,打趣地说。 
“逃?”其他人闻言无不诧异,他们的耿兄弟,可是名扬四海的铁捕头,天下怕地不怕,铁面无私,问心无愧,向来只有别人怕他的分,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居然能让他们耿直无畏的云天兄弟吓得逃之夭夭?这可稀奇了,大伙儿纷纷询问。 
“怎么回事?咱们头一回听到,快说来听听。” 
耿云天刚硬的面孔上,剑眉微拧。“没什么好说的。” 
他不想说,其他人却由不得他,同样与他交情颇深的风流才子唐绍,对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知道得最清楚。 
“还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擅自为他决定了婚事:其实娶妻生子,乃天经地义,但问题就出在新娘人选上。” 
“喔?” 
只要谈到女人,男人的话匣子就关不了,大伙儿的好奇心更重了。 
俊朗斯文的唐绍,摇着扇子继续说道:“耿家两老谁人不挑,偏偏挑中有名的男人婆。” 
耿云天蹙眉。“别提了,在下不想道人是非。” 
“非也,非也,这不是道是非,而是事实,也让大伙儿了解,耿兄为何有家归不得,千里迢迢跑到杭州来,实有不得已的苦衷。” 
“说得是,咱们是关心,朋友有难,必然两肋插刀,出手相助,耿兄有所隐瞒就太见外了,唐公子,请继续。” 
唐绍饮了酒,清清喉咙,开始巨细靡遗的娓娓道来,说那耿家挑的媳妇人选,是如何泼辣出名,令人闻风色变,让耿云天连对方长什么样都没见到,便急急逃走。 
结论是,男人一旦逃婚,必是不得已,传宗接代虽是大事,但娶妻事关终身幸福,更不可马虎。 
众人听完后,皆点头赞同。 
“娶妻当娶贤,若娶个河东狮回来,那还得了!该逃。” 
“可不是吗,耿家两老相逼,不得己,云天兄只好不告而别。” 
耿云天沉重的叹了口气。“这么做,实在愧对那位姑娘,但我既然无心娶人家,便不该误了人家的婚姻大事,只希望她能谅解,找到适合的归宿。已经一年了,我想,对方应该另嫁他人了吧?” 
“这不能怪你呀,耿兄,换了我,也绝不娶凶悍男人婆,要怪,就怪她太悍,若她今日是个温柔可人的姑娘?也不会遭至这下场,说来,她该检讨。” 
众男子频频点头,连声称是,将责任全推给女方,男人才是受害者呀。 
唐绍摇扇笑道:“说到这温柔可人,耿兄,你真该去月湖河畔的青楼见识见识。” 
黑眸半垂,淡淡的回答:“没兴趣。” 
“你没去见识,才会这么说,别的妓院你可以下去,但是芙蓉坊、玉露阁、婵娟楼,这青楼三绝,在咱们这里可是名噪一时。” 
“尤其婵娟楼近日来了一位姑娘,让婵娟楼的名气立刻压过另外两大妓院。” 
“这位姑娘,据说出身高贵,气质出众,容貌倾城,歌舞称绝,吹弹拉唱别有一番动人风情。” 
“这位姑娘花名叫君君,据说连两位贴身丫鬟,也是美丽动人,才情不凡。” 
“不到一个月,君君的艳名已是远近驰名,成为婵娟楼第一花魁,想一睹芳容的男子,每日将婵娟楼挤得水泄不通,但这位君君姑娘可是位性情中的女子,卖艺不卖身,并非有财有势就能见到她,非得有过人之处或为人称道的地方,才能得到佳人相见。” 
“据说凡是有幸与她相见的人,皆对她赞不绝口,死心塌地,更让大伙儿好奇,想见她的人不但没有减少,反而络绎不绝。” 
大伙儿说了这么多,耿云天依然不为所动。 
“胭脂青楼,纸醉金迷之地。”不置可否的答案带着一股坚决。 
常德光听了也是一阵心动。“耿捕头,如此难得的美人,不去瞧瞧,似乎有点可惜。” 
“就当在下无此艳福吧。”他迳自结束话题,女人这字眼,还不如他手中的酒,让他提得起劲。 
耿云天饮酒下肚,看着湖中悠游的凌波画舫,绵延两岸的金粉楼台,心如止水,不为所动。 
管她是婵娟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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