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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爱过无痕一稿-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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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摇摇头说:“我才比你大两岁,他在我五岁的时候就被送到外婆家去读书了,我怎么记得呢。不过,你和徐军也算得上青梅竹马了。”
我不屑地说:“屁青梅竹马,我根本不记得他是谁。如果说青梅竹马,你比我还早认识他,更适合这个词。”
姐姐眯眯笑着说:“这才叫缘分啊。”
缘分,我才不相信什么缘分。为了以后少被他们烦,我姑且假装承认这个缘分吧。
第二十一章
    洗好碗出来,爸爸妈妈和姐夫、徐军在客厅聊天。我和姐姐走进去的时候,正好听到爸爸说:“男孩子是应该以学业为重,早点回去把论文完成也是应该的。”
原来徐军已经把要回去的事告诉爸妈了,只不过不知他是怎么说的。见我进去,妈妈说:“军军今天要回西安了,你知道吗?”
我还没有回答,姐姐抢先说:“妈,你也真是的,徐军要回去,林林怎么会不知道呢?”
妈妈责备地看着我,说:“你这个丫头,军军今天要回西安了,你也不说,弄得我们让他干了那么多活,手都磨破了,回去怎么拿笔?”
我一皱眉,徐军忙说:“不怪林林,是我自己要干的,现在写东西都用电脑,这点伤对我写论文没有影响的。而且,林林也是吃饭的时候才知道的,不要怪她。”
除了姐姐外,其他三个人都露出了解的表情。我看到姐姐对姐夫挤眼睛。
爸爸不去纠缠怪不怪我的问题,他沉默一会儿,问徐军:“你有什么打算?”
徐军和我相互对望了一眼,我们都不知道爸爸所说的打算是指哪方面。徐军从我这儿找不得信号,就选了个最保险的答案:“我想先留在所里搞研究,明年考博士。”
爸爸“哦”了一声,不置可否。
徐军吞吞口水,又说:“如果我考上博士,毕业后还想留在所里工作。”
爸爸还是不讲话。徐军看看我,我忙接过去说:“徐军的导师已经给他办理好留所工作的手续了,只等他论文答辩通过,就行了。”
爸爸还是“哦”。妈妈看不过去了,说:“你和林林的事怎么说?”
从未见过这种逼亲的,我的脸腾地烧起来,恼怒地叫:“妈,你胡说什么?!”说完就往楼上走,姐姐拉住了我。
徐军总算明白爸爸的意思,他看了我一眼,我窘迫极了,眼睛不敢看他。只听见他说:“我本来也想和叔叔阿姨谈这件事,我家里人打算我研究生毕业后能和林林先订婚。”
我心里一跳,才见过几次面怎么就会就谈到订婚?马上说:“我不要订婚……”
爸爸不理会我,他抬眼看着徐军说:“是你父母的看法吗?”
徐军也当我不存在,他看向爸爸的眼睛,说:“是我父母的意见,他们希望我五一回来的时候能把这事确定下来。在这之前我和林林可以多了解一些。”
一个人的成熟程度完全可以从他的语言表达上看得出。连婚姻新课题都要听父母的,可见徐军还没有长大。我说:“我不想现在就订婚。”
徐军截断我的话题:“我们不是现在就订婚,我刚才说的是我研究生毕业后再订婚。”
我还想说什么,爸爸突然打断我说:“好了,我们先说到这儿,有什么事你让你父母来和我沟通吧。”然后就拍拍屁股出去了。妈妈说:“我去买东西。”也走了,姐夫走过来拉着姐姐,说:“我们去帮妈提东西。”俩人双双出去。屋里留下我和徐军两个人。
我看着徐军,越看越觉得他不顺眼。我质问他:“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徐军显得有些莫名其妙,反问我:“你没听明白?”
我问:“我们订不订婚,一定要家里人决定吗?”
徐军的表情很无辜:“他们长辈,我当然得听他们的了,再说你不是也盼着我早点回去吗?”
我认真地看着他,想从他的脸上里看出些什么,但没看出来。第一次,我觉得徐军不是我想象得那么简单。
我仔细想了想,其实大家对我和徐军的相处有误会,才导致双方大人这么乐观地要把我们拉在一起。只是不知徐军是否利用了家人的误解,把意外合理地变成“事实”。也许徐军不是我想象得那么迂腐、简单。不过有了徐军的参与,爸爸妈妈不会再为我忧虑,对我并没有什么坏处。
想到这儿,我不那么生气了,但话我还是要说清楚:“既然我们各有所图,那么我先把话说到前面: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先把研究生论文写好,至于以后的事,人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大家各不相干。”
徐军说:“我五一会回来,到时候我们再讨论。”
我不放过他,追加一句:“如果你遇到对你有意思的女孩子,别傻呵呵地想着我们的约定,这个约定只对我爸妈和你爸妈有用。”
徐军不在意地说:“碰到的时候再说吧。”
我说:“你最好能快点找到女朋友,要不然我被逼婚的话,有你好看的。”
徐军似乎没听到我的话,他自顾自地想什么,半晌,他问:“林林,你很讨厌我吗?”
我说:“想听实话?”
他点头。我凑在他耳朵边,小声说:“不是很讨厌,是——”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徐军侧着脸,梗着脖子,仔细地听。我突然加大音量,说:“有一点!”
徐军一下跳起来,忙不迭地用手捂住耳朵,圆睁着眼睛看着我。我开心地大笑,说:“谁要你刚才自作主张。”
徐军扶扶眼镜,坐到我对面的沙发上,一边揉耳朵一边说:“你这个人,就会破坏气氛。”
我笑嘻嘻在看着他,说:“我们之间有什么气氛?”
徐军欲言又止,好半天,他才说:“你是不想订婚,还是已经有了合适的对象?”
我撇撇嘴,说:“是不想结婚,但不可能做到,我爸妈绑也要把我绑着结婚。”
徐军又问:“你的理想对象是什么样的?”
我沉吟了一下,说:“温柔体贴的型的,最好我是他的初恋。”
徐军惊奇地问:“为什么?”
我说:“这样他才能珍惜我,永远爱着我。”
徐军摇摇头说:“你错了,人的感情是对等的,如果你只会要求别人而自己不去付出的话,再热烈的感情都会变冷、褪色的。”
徐军什么时候变成老五了?我怀疑地看他:“经验之谈?”
他说:“间接经验,没有实践过。”
我刮刮眼睛,讽刺他:“搞科学研究的不是都相信第一手资料的吗?拿别人的经验还做得高深得让人刮目相看。还有什么理论,拿出来供大家探讨?”
徐军不好意思地推了推眼镜,谦虚地说:“过奖,和你这个有直接经验的人相比,我是班门弄斧了。”
他的话有些刺耳,我反击:“你活到年纪一大把了,还说自己是间接经验,不是骗人就是心理有问题。”徐军也意识到自己犯了禁忌,一时间沉默不语。
妈妈把东西买回来了,是一堆的真空包装食品和零食,她说有徐军的,也有我的。姐姐和姐夫也买了些吃的,分在两个袋子里。我收拾收拾东西,要回学校。徐军把几袋东西放在车篓里,送我回去。
初春的天很蓝,太阳很亮,空气暖暖的,我们眼前不时有几只麻雀飞过,可它们的快乐感染不了我,我和徐军一路无话。如果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就是徐军变绅士了一些,他不再一个人闷头骑车,而是不疾不徐地跟在我旁边,上坡的时候他速度放得很慢,临近坡顶的时候甚至主动下车推行。有几次,他看着我,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我装作没看到,不理他。
到学校门口,徐军停下车子,对我说:“我要回去收拾东西,就不进去了。”
我说:“哦。”
他说:“我会给你写信。”
我说:“免了,我不会写信。”
他又说:“那你办公室有电话吗?我给你打电话。”
我说:“没有,不用。”
这下,徐军“哦”了一声。我看看他,他说:“对不起,我刚才自作主张,惹你不开心。”
他已经道歉了,我也不想还拉长脸,就缓和下来,说:“五一回来以后话再说吧。”
徐军长出一口气,说:“一定会回来的。”
我对他挥挥手,说:“你快走吧,还要收拾东西呢。”
徐军点头说:“那我走了,自己多注意身体,课程紧的话到我家里,让我爸爸给你做点好吃的。”一边把车篓里的东西堆到我车上,放不下的就挂在车把上。
我没好气地说:“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了,我没事往你家跑,让你们家更误会我,我有神经病啊!”
徐军推推眼镜,好脾气地说:“好好,随便你。我走了,再见。”
徐军走了,我注视着他瘦瘦长长的背影,我有些后悔自己的态度。
王大伯不知什么时候站到我旁边,说:“怎么不进去?”
我回过神,连忙推着自行车跑进学校。
两天没住,宿舍里弥漫着一股苹果香香甜甜的味道,舒服极了。我把稍显干瘪的苹果摆摆正,仿佛又看到徐军那傻呆呆的样子。
第二十二章
    徐军走后三天,信来了,他的字很工整,用语非常严谨,让我这个语文老师找不出一点语法上的毛病。信的内容很严肃,说他的论文进度,说他的研究,象是给领导汇报工作。我没多大兴趣看,也看不懂,没有回信。第二星期,徐军的信又来了。这封信里,他说到西安的风景和小吃,说到慈恩寺,说到大雁塔,又说到护城河,小吃则仔细地介绍了肉夹馍、粉蒸牛肉和羊肉泡馍。我想,他一定把西安的风景介绍看了个遍,才能写出这样一份详细的旅游指南。再隔一个星期,徐军第三封信又来了。这一次,徐军和我讨论起文学来,他在信里谦虚地说起他知道的西北作家群,尤其提到陕西的作家贾平凹,提到他几个时期的小说,以及写作风格的变化。让我惊讶的是,他的有些见解还比较深刻。我甚至怀疑他要转行写文学评论了。
我打算静观其变,还是没有回信。第四星期,徐军的信来了。这一次,他说起了自己的生活,说到研究中的苦恼和一个人的孤寂。还提到那天从我家回去以后他妈妈大惊失色的样子。他说,他妈妈看到他的手包成那样,马上要拉他去医院,他费了很大劲解释,最后不得不把纱布拆掉才平息家里恐慌的气氛。他说,他原本想就那样包着手到西安的,给妈妈一闹,计划泡汤。
徐军开始像个正常的人。
第五封信,他抱怨我,说什么来而不往非礼也之类的话,他说我像温吞水,反应慢而且烧不开。他还说,如果我不给他回信的话,他就不再写信给我。
我想看看他的忍耐程度到底如何,依旧不理会他。
好久,徐军没有信来。
每次回家,妈妈都会问我:“徐军有没有消息?”
我告诉她:“来过信,论文快写完了。”
第七周,徐军又来信了,讲了一个回声的故事:有一个叫Echo的仙女因为总是喜欢重复别人的话,被流放到森林里,罚她只能重复别人讲话的后三个字,而且不得现身。一个王子因为迷路来到森林,看到井里的自己,以为是另一个人,就问:“你是谁?”
Echo躲在大树后面,重复:“你是谁?”
王子以为井里的人在和自己说话,欣喜异常,说:“我们做朋友吧?”
Echo重复:“做朋友。”
就这样,王子和井里的自己对话,Echo重复着王子的话,直到王子死亡。
徐军说,哪怕简单的重复,也会获得热情的回应,为什么你就连Echo都不能做呢?
没到一星期,徐军的信又来了,只一句话:你相信缘分吗?
不信。我回信给他,问,为什么是我?
他没有回信。
这个星期连着上课,星期天下午,我抽空回了趟家,收拾好东西,正要出发到学校去,意外地接到徐军的电话,他说,我回来了,老地方见面。
我问,老地方在哪里?大树下,小河边?接头暗号是什么?
他笑,说:“不见不散。”把电话挂了。
妈妈问:“谁的电话?还有什么接头暗号,你在搞什么鬼?”
我对妈妈笑笑,理理包裹,推自行车出来。妈妈在后面说:“马上五一了,军军要回来了吧?”
我“嗯”了一声,走出家门。
春天到了,路边的小草开始泛绿,黄河也宽出许多。我看到黄河大桥,也看到徐军。脱掉冬衣,徐军更瘦了,他穿了件墨绿的夹克衫,拉链敞着,棕色休闲裤、黑皮鞋,擦得很亮。我在他面前停下。
我打哈哈:“你精神多了。”
“容光焕发。”徐军套用杨子荣的话。
我不知再说些什么,徐军把自行车接过去推到河堤边上支好,说:“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回来了?”
“哦,你怎么回来了?”
“过两天五一了,笨蛋!”
我瞪起眼睛:“你耍我?!”
徐军得意地笑:“你就是笨,我说问什么你就问什么,还不笨?”
“我要做Echo嘛。”
徐军看看我:“跟你开玩笑的。我的论文做完了,回家等工作安排。”
我说:“哦。”
徐军说:“只有‘哦’?”
我说:“噢,今天的天气真好。”
徐军笑了:“是啊,真好。”
我说:“你学我。”
他说:“我也要做Echo。”
我不明白:“什么意思?”
“能一直陪你说话。”
我不领情:“谁要你陪了?”
徐军问:“你不想见到我?”
我不看他的眼睛,说:“没想到这么快见到你。”
徐军又问:“你是不是不开心?”
我马上否认:“没有。”
徐军弯腰,拣一颗石子说:“黄河的水这么大了,上一次我们在这儿踩的脚印已经被水淹没了。时间过得好快啊。”
我张了张嘴,刚想附和,又闭上了。徐军把石子平着丢到水里,石子在水面上跳跃了六、七下,终于沉下去不见了。
我玩心大起,也拣起一颗石子,弓下身,努力往水里丢,石子在水里跳了两下,不见了。我不服气,又拣起一颗石子,腰弯得更低。这下,石子跳起四次。我再拣。徐军在一旁看着,说:“石头的浮力不是靠腰弯得低,而是取决于你投掷的角度、石子与水的摩擦力和你扔石头的力量。选扁一点的石头,扔的时候手与水面的角度保持十度左右,扔得速度快一点,这样就能多打几个水漂。”
我不理他,将手上的小石子扔出去,石子在水面上迅速弹起来、沉下去、再跳起,在水面上激起一圈又一圈的纹路,一共五次。我开心地拍拍手上的灰,得意地自徐军。他也笑了,说:“过瘾了?”
我说:“不用科学计算,我凭着经验也一样能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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