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总攻王妃-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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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试试,不行再去找树枝子。”
小丫头无法,挽起衣袖伸一手探了进去,只是她身量未足,手也短,即使踮着脚够了半天也没够到。梦如推开她,“真没用,你就这样闭着眼睛瞎摸怎么能摸得到?看我的。”她挽一挽袖子半侧着身就往琉璃缸里探。游鱼啄吻着她的手臂,越往底下阻力就越大,实在吃不住力,索性将另一只手也搭在了缸沿上,探出身子往里探看。云嫣指挥着香草,道:“干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帮忙。”
香草答应着过去,“梦如夫人,我来帮你吧。”梦如看她不同以往的殷勤,怕她们主仆俩会使坏故意损毁东西,于是张嘴连声道:“不用不用,我就快摸到了。”香草半蹲下身,看着她的手慢慢接近那耳坠,“快了快了,再往左边一点,左边,不是右边,好好……呀,梦如夫人,有条鱼过来了。”梦如发急,身子更往前倾,香草站起身,有意无意地碰了她一下,“梦如夫人,小心!”
话音未落,梦如搭着缸沿的手一滑,身子往前一冲就栽进了这大缸里。水花四溅,小丫头急得尖叫。香草像是吓傻了,只有云嫣赶快几步走到缸边,“快抓住我的手,快!”梦如已经吓傻了,明明可以自己站起却偏要去抓她的手,可是怎么也抓不住,人是软的,眼是花的,满天满地的都是大呼小叫的丫鬟婆子们。她吐出几口水来,手里抓着那冰凉的猫眼坠子,只觉得心也凉了起来,冰冷冰冷……
大夫向闻讯赶来的仲宁摇了摇头,“如夫人既受了凉,又受了惊,孩子……已经没了。老夫先开几剂压惊暖宫的药,保养着身子再说。”仲宁沮丧中点了点头,进去看见梦如脸色雪白地躺着,无声无息的像是睡着了,侧首先吩咐边上几个丫鬟婆子几句,回头出来后又送了侯夫人回去,再来时看见满身是水的云嫣,不解道:“你这是怎么了?”
香草解释道:“才刚如夫人为救梦如夫人,自己也险些掉进了缸里,我劝她回去先换身衣裳再说,她不肯,只说要等着梦如夫人没事了再回去。”仲宁叹了口气,“这已经倒了一个了,你还想再倒下去么?回屋里去吧,你待着也帮不上忙。”云嫣垂泪,“二爷,我要是有力气,那时一把抓住妹妹把她拉起来就好了,都怪我。”
“算了算了,”仲宁摆摆手,“这是再想不到的事情,娘本想给她这一对猫眼石是辟邪保平安的,谁想到给她招了灾呢?你又不是个男人,哪有力气一把子拉她出来?别再多想了。”云嫣便不再提,仲宁又赶她回去,她便回去了。到屋里抹了身子换了衣裳,重又匀了面,画了眉,对着那镜子笑个不住,“辟邪保平安倒招来了灾,谁又想得到呢?”
香草也是笑,“太太没想到她手里还捉着那只猫眼坠子,看到后颜色都变了,直说她傻呢。”
“是啊,那个傻子丢了孩子,再要养个一年半载,到时候谁还认识她是谁呢?”
“就是,二爷也就这会子心疼,过个几天就会到如夫人这里来了。”
云嫣更笑,只肚子和后腰隐隐的有些酸疼,以为是太开心笑痛了肚子,于是拿捏着敛了笑意,道:“身上寒浸浸的,才刚不是说做了桂圆红枣汤么?去拿些过来。”
“是。”
香草去了片刻回来,云嫣趁热喝了一碗,觉得甜津津的好喝,不觉又多喝了半碗放下。晚上也没吃什么东西,打听着仲宁留在梦如那里便一个人闷闷睡下,到了半夜,忽然腹中绞痛,弓着身子疼得直喊“哎呦”。香草听见后急忙披衣起来,“如夫人怎么了?”
“疼……肚子疼……”云嫣满床里打滚。香草忙忙地拉开床帐,一时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又拿了灯来,待看清楚后捂着嘴,半天没吱出声来。云嫣也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有气无力道:“傻……傻站着看我死啊?还不去……去找爷来。”
☆、第103章 浮生
香草回过神后脚不沾地的去了,没一会功夫,仲宁嘟嘟囔囔地来了,“才刚睡下,又闹什么?也不看看是什么日子,总得……”待他看清楚满褥子的血,愣愣地说不出话来。香草哭道:“我也不敢同爷说,只请爷来看罢了。”云嫣这时已完全失了力气,朦朦胧胧地看见仲宁站在床边,伸出手想要拉他,“二爷,你……你来了。”
仲宁退后一步,向香草道:“快去请大夫,快!”回头又向浴在血中的云嫣道:“好好躺着,我这就回来。”返身疾步出去,叫了婆子丫鬟们一齐进去,自己则再不敢看,让人拿了酒来喝下两杯,心中才算稍定。他虽杀过人,可从没有看见过一个人流了这么多血还能活着,还能伸手出来拉他,好像要把他拉到地狱之中去一样。想着身上又是一寒,仲宁多喝了几杯,等着大夫来了才陪着一起进去。
这时候云嫣已换过床褥铺盖,连那沾血的床帐也已经换了下来。仲宁走近,待那大夫把完脉便低沉问:“她这是怎么了?白天好好的,晚上就血崩了?”大夫皱着眉头。仲宁知道不好,请了他出去,他方才低低道:“如夫人与白天那位如夫人一样,小产了。”“啊?”仲宁大愕,“小产?”慌忙叫了香草来问,香草也是愕然不知,逼问得急了才跪下道:“如夫人这一向懒懒的,吃又吃不多,上回那边二夫人来了看说要请大夫,如夫人也拦着没让请,说不是病,是……”她瞅了仲宁一眼。仲宁嗤出一声,“这还是你伺候的不够仔细,还有她,连自己有孕没孕都不知道,真是一个比一个蠢!”
大夫听了不好作声,等着他说完了便又问道:“病由也是相同,惊了风着了水,怕还吃了什么大热之物。”香草点头,“是,是吃了桂圆红枣汤,说好吃,还多吃了半碗。”大夫摇了摇头,“桂圆性热,虽能补气,但女子有孕多吃了也会惊胎,两厢里夹在一处便有了此时之果。幸好如夫人身子还算结实,吃了药,将养些时日便会无碍了。”
仲宁一天之中失去了两个孩子,懊恼得不行,命人送了大夫出去,嘱咐香草几句后抬脚便走出门外。云嫣在帐内默默垂着泪。才刚虽然未有听得真切,但自己身上的事,自己总还有些知觉,再听仲宁那一声‘一个比一个蠢’,心头之痛比才刚的腹痛更为厉害。待到香草来了,侧首向里也不说话,也不哭,静静地看着墙上孤单的影子,听着那些虚弱无力的安慰之语,慢慢阖上双眼。
熙斐的出发日恰好同仲衡的启程日定在了同一天。云雅和君宜兵分两路,各送了人回来,在门口遇上,相视一笑。“你倒早。”听对方也是这句,彼此又是一笑,也不知道是谁先伸出的手,只知道掌心乍然一暖,眼前也尽是对方的身影。“前几天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今天去也就是再嘱咐他几句,让他别忘了而已。”
君宜点一点头,“我看他的确长进不少,你不用担心。”
“要说不担心是假的,不过比起弯弯,我的担心又能算作什么?”
“那也无法,过了今天,我看你还是多派些活计给她做做,免得她胡思乱想。”
云雅抿嘴一笑,“人家在担心我弟弟,你却要我多派给她些活,好狠心。”
“我也是为她好,有事做总好过成天担心,绷着脸,时候久了会老的。”
“你在说你自己么?绷着一张脸比谁都紧。”
君宜莞尔,“那是从前,你看我现下,不是时常在笑?仲衡还说我像是变了个人呢。”
云雅细细看他,以手画着他的眉、他的眼,“我怎么没看出来,到底哪里变了?”
君宜捉着她的手画到唇上,“这里。”
云雅笑画他唇角勾起的弧,“这里是变好看了。”
“从前不好看么?”
“好看,不过我更喜欢现在。”云雅吻了吻他的唇角,看着笑了笑,又偎入他的怀里,“你去送仲衡,侯府那边没为难你吧?”
“没有,江麟候春风满面的说要请我喝喜酒,唐仲宁又说要向诚安公讨教兵法,看来他们想两家成一家后便能连兵权一起掌握。”
云雅眉心一动,“诚安公手下有多少兵将?”
君宜伸出一只手,“诚安公的五万兵将专责护卫玉都城,人数虽不多但个个勇猛,以一当十。况且还有他的长子,宁海将军谢武衣,手下水军三十万。”
“那么有了这一层关系,侯府往后的气焰不是更胜?皇上倒也准许?”
“为什么不准许?人家你情我愿,难道硬把婚事挡下来?又没什么理由。”
云雅偏首思索片刻,“挡不是,不挡难道看着他们坐大?”
“这不叫看,是盼着他们坐大。”
云雅眼睫一颤,“皇上已经有了心思?”
“唐仲宁几次三番主动请缨,这次带着熙斐这支队伍过去的又是从前江麟候的门生,他们这样急不可耐的想要得到兵权,皇兄怎能容忍?”
“可是江麟候不是最善揣摩皇上的心思么?唐仲宁又是皇上从前的伴读,按说也该清楚皇上的脾性啊,怎么这次如此失策?”
“他们以为皇兄不会再派我带兵,朝中又无良将,北边若真要打起来,谁去谁便是大权在握,兵符到手,只是他们也不想想,皇兄既放心不下我,又怎么能放心的了他们?”
“皇上是谁都不放心的……”云雅眼前一亮,“那他们不是自寻死路?”
“正是,他们越想得到兵权,皇兄就越不会给他们,到时候,我手上搜罗的东西就有了用武之地。”
云雅扬起脸看他,“能扳倒他们固然是好,不过你也要小心些,别着了痕迹,皇上会疑心的。”
“嗯,我知道,”君宜抚着她的发,沉思片刻问,“可要去接予儿回来?”
“让他在母妃那里多待一会吧,回来了也是淘气。”
君宜一扬唇角,“那我们两个趁着这会工夫做些什么?”
云雅一下红了脸,“做些什么?青天白日的,昨天又刚沐过浴,你还要做什么?”
君宜揽上她的腰,“谁说昨天做过了,今天就不能做的?那条小鱼儿不在,正好安安心心的。”
云雅羞涩欲逃,“我不安心。库房里昨天还有几笔帐没记;紫陌跟着仲衡出去游历,她留下的空位还得挑人顶上;还有……”
“这些事都能慢慢来,”君宜捧着她的脸,认真地看着她,“眼下八百里加急的,就只有我。”
云雅也在认真看着他,“一直都只有你,君宜。”
君宜低头吻下,甜美的唇瓣,柔巧的丁香,品尝再久也嫌不够。云雅身上软得没有一丝力气,在他的怀里,由着他炙热的大手在她身上到处点火。“君宜,”她忽然止住了他,带笑道,“闭上眼。”
“什么?”
“闭上眼。”
君宜看着她的笑脸,慢慢阖上眼帘,“你想做什么?”
“你猜。”
君宜不猜,只紧紧地抱住她,“不许走。”
云雅轻笑,抬手为他摘去玉冠。君宜感受着她近在咫尺的呼吸,微微睁开眼。云雅冲他眼里一吹气,“不叫你睁开就不许睁开。”君宜听话,手却是没有松开,“帮我摘个冠也怕羞?”云雅的双颊如同染就层层胭脂,“你的话真多。”君宜一笑,索性松开双手笔笔直站着,“我看你还能做什么。”
脸上红透,云雅咬着唇,移手到他腰间解开了袍带,再是外袍、中衣……君宜深吸了口气,“好看么?”云雅嗤地一笑,带着他坐到床上,又为他除去靴子,“你说呢?”他感到她就在他的怀里,不用睁眼,也能知道她在看着他,“一定很好看,不然你怎么盯着不放呢?”云雅笑而不答,吻他那扬起的眉、那颤动着的睫、那高高的鼻梁、削瘦的下巴、如裁的鬓边,最后才到那张嘴上。“知道我最喜欢你哪里?”
君宜摇头。云雅慢慢往下,沿着他的颈到了胸口,“这里。”君宜想要抱住她,云雅却捉住了他的手,只是吻,每一处肌肤,每一道伤痕,细细密密的,像极了三月里的小雨,润滑万物。“雅儿……”君宜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只记着她的话,并不睁眼。云雅回上来,吻着他的脸,“你真听话。”君宜粗重地喘了一口气,“只听你的话。”“是么?”云雅坐下,各自叹出一声吟后都不出声,静静地感受着彼此的融合。“好啦,你可以睁开了。”
君宜这会儿偏不睁眼了,顺着那曲线慢慢抚上去,“雅儿,你现在一定很美。”
“那你怎么不看?”
君宜勾起唇角,顺应着,爱抚着,“看了只怕你受不住。”
云雅心跳更急,但是又不想向他低头,俯下身来吐气如兰,“你受得住么?”
他怎么能受得住呢?她的呼吸、她的体温、还有那挨擦着的温软……君宜轻哼了一声,睁开眼,起身迎向她,“别怪我。”云雅仰颈几乎窒息,伏软在他怀里,扣紧他的臂膀,对着他的眸,随波逐流。没有汤池内浓郁的水汽,也没有大肚阻碍,她能够看清他眼中的自己,那一抹嫣红春痕,那一泓迷离眼神,只是为他,为他……
☆、第104章 情愫
天色昏暗,云雅和君宜才将饿得皱起小脸的予儿抱回,看着他大口吮吸的模样,云雅嗔怪地看了君宜一眼,“都怪你,每次都……”
她咽下了话不说。君宜抬起头扬眉一笑,“我才刚都说了别怪我,你这会儿又来怪我。”
云雅冲他皱了皱鼻,“不怪你怪谁?才刚母妃在那儿问怎么来的这样晚,你也不说一句,还在那里偷笑。”
“我看你扯谎扯得那样好,还有什么可说的?”
云雅放下喝饱了的予儿,掩了怀道:“说我扯谎,你自己也不是?”
“我哪里扯谎了?”
云雅看向躺在地上摊开四肢,要君宜挠肚皮的雪球,“它是怎么回事,怎么越长越像雪狼?”
君宜挠着雪球鼓鼓的肚皮,一时又捉住那厚厚的脚掌仔细查看着道:“长得像雪狼有什么关系?有了它,以后谁也都不能欺负你。”云雅走近,也蹲下身来。雪球最喜欢她,一骨碌起来就要往她怀里拱。云雅一边抵挡它的热情,一边抚着它长长的毛发让它安静,“我还以为你要它来是为我解闷用的,原来是用它来保护我的。”
君宜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