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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冰山梦美人-第2部分

小说: 冰山梦美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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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你不是我爹地!”洛湄朝他摇摇食指,“我爹地不会这么叫我的。所以你只能陪我喝,不能叫我不准喝!”
“你再喝就……”煌煜说话的速度永远比不上她干杯的速度,他话还没说完,她又一杯仰尽。“醉了。”他望着空空如也的酒杯,再次无奈自语。
“喂,撒旦先生,你会不会跳舞?”洛湄一指挑起他的下巴,将脸憬他的脸,与他双眸对望。
这会儿他又变成撒旦了!煌煜也由着她喊,总之,喝醉的人最大。
“你想跳舞吗?”煌煜扬眉,露出招牌的勾魂笑容。
洛湄没回答,只是呆呆看着他的笑脸,有一会儿失神,良久,她才自言自语的说:“他也是这样对我笑的,可是他对每一个女人都这么笑。别笑!”她突然伸出手捂住他的笑容,“我不要再爱上另一个骗子,他们的心都不会痛,可是我的好痛。”
看着她盛满痛楚的脸庞,煌煜迅速敛去笑容,“好,我不笑。”
是谁说她是冰山,不会心痛的?两次退婚对她的伤害比任何人都重、都深。
洛湄迟疑地慢慢移开捂住他脸的双手,“我们去跳舞。”她霍地站起身,拉着他的手走入舞池。
“冰山”竟和巴黎最著名的情圣一起跳舞?如此奇怪的组合使得舞池内的男男女女全停下舞步,窃窃私语──
“我还以为苏菲亚生性冷感呢!”一个法国男子诧异道。
“那是对你才冷感。”另一名女子调侃他。
“依我看,她其实是骚在骨子里,只要这么一撩拨,就成了荡妇。”
“她这么容易撩拨,你怎么不去试试?她那几家公司可是能让你少奋斗几十年哦!”
“那就不必了,等会儿公司没赚到,还被她给休了,那女人的心肠是冰做的,连床都暖不了。”
“……”
批评的话愈说愈不堪入耳,煌煜低头看了眼怀里半醉的人儿,心里猜想她听见了多少,她的笑容依旧灿烂,仿佛只听见乐声与舞蹈的节奏。反倒是他,竟然心中一阵愤慨,不想再听、再闻。
煌煜搂近洛湄与他贴身舞着,一面在她耳际低语,试图在不引起她疑问的情形下,带她远离这些人的闲言闲语。
“我们离舞池好像愈来愈远了。”洛湄在他怀中呢喃道,一点儿也不在乎他究竟要带她去哪儿。酒精的作用和他的热度几乎要将她融化,也绯红了她的双颊,模糊了她的意识,就算他真是撒旦,要召她的灵魂随他去,她亦心甘情愿。
“这里太闷了,我们到外面跳。”煌煜说着,顺手一带,将她拉出屋子。
洛湄炙热的肌肤一接触到花园里清凉的晚风,使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冷!”她轻呼了一声,更往煌煜怀里头缩。
煌煜也顺势将她抱个满怀,下巴顶着她额际的青丝,随着屋内隐约传来的音乐声,轻轻摇摆舞动。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怕我收走你的灵魂?”煌煜朝她眨眨眼,故作邪气扬起嘴角。
“冥府里比你的胸膛还热吗?”
“应该是吧!”他也没参观过,这问题有点难回答。
洛湄脚下颠了一下,酒精让她的脚步开始有点不稳,但她仍牢牢环住煌煜的腰,贴着他心口说:“那就带我走,融化我。”
她的话直接传入他心中,令煌煜的心头不禁一震,这句话让他──心动?老天,他这个情场老手竟然为了一句称不上是情话的醉话弄得心思紊乱。
煌煜舔了舔忽然变得灼热干燥的双唇,俯下脸在她耳际轾喃,“你是在邀请我吗?小女孩不应该玩火喔!会烫着你的。”
“嗯?”洛湄微仰起脸,双眸迷离似带挑逗。不期然,她倏地轾吻了下他下巴的凹痕。
如此明白的邀请还看不懂,就未免太不解风情了。煌煜自认不是不识风情的呆头鹅,怎能任这机会溜走?他一手轻抬起洛湄尖瘦的下巴,正想应她要求以吻融化她,却发现她双眼紧闭,这部分还没什么大问题,若是她眼睛睁得跟个铜铃似的,他才真的吻不下去,但此刻令他哭笑不得、自信心大受打击的不只是这个,而是她的呼吸居然没有半点急促、紊乱,不只平稳,还非常规律。
换言之,在这良辰美景下,在他热情如火的怀抱里,她竟然像是枕着她的羽绒被,甜甜地睡着了!刚才的挑逗眼神根本就是她睡眼惺忪。想他堂堂大情圣竟也会错意!煌煜无奈地看着怀里睡得正香甜的洛湄,目光落在她小巧殷缸的唇瓣之上。
吻是不吻?煌煜犹豫着,虽说他是会错意,但是要他临时打住,别乘人之危,他心里也难过,他可从来都没想过要当圣人。
“算是跟你收车钱好了!”煌煜自言自语道,微一耸肩,低下头轻啄她红唇一下,“不过,你家也不知道在哪儿,一定得在我家过夜,再跟你收点过夜费应该也不为过。”说着,他又轻吻了她一下。
“你一定觉得我很无赖,不过既然你也没出声反对,那我就无三不成礼,再愀鍪。”煌煜似是吻上瘾了,俯身正欲印下一个更缠绵的长吻,却听见洛湄喉咙涌起一阵怪声,老天,她要吐了!
煌煜连忙将她转个身面对排水沟,让她吐个痛快。
扶着洛湄,煌煜的心情却异常地低落。他的吻竟然让她吐了?他这个情圣是不是得换人做做看了?他的自信心实在大受打击啊!
煌煜终于知道为什么洛湄这么容易醉了,空腹喝酒当然容易醉,看来,她这一整天肚子里就只装了那两杯酒。
简单处理过她吐出的东西后,煌煜抱着又昏睡过去的洛湄上车,回到位于郊区的小木屋。
门才打开,一名灰发老仆立刻赳上前来,必恭必敬的叫了声,“少爷。”
一见到来人,煌煜心里暗叫不妙。既然甘叔来了,他爸怎么可能不在?
果不其然,他连怀里的洛湄都还没想到该住哪里藏,耿仲齐已经站在他面前,露出慈父的和蔼笑容,“小乖乖,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耿仲齐不愠不火地说,将慈父的角色表现得十分完美,一点也看不出他笑容背后隐藏着什么含意。
“爸,你怎么来了?”煌煜随口问道,话出口才知说错话。
耿仲齐的表情立时哀怨了起来,炯炯有神的双眼瞬间也变得落寞、苍老,“我的煌煜小乖乖啊!”
虽然听了三十几年早该麻痹了,但煌煜每听一次这称呼,他就忍不住鸡皮疙瘩掉满地。更别说这称呼有多么名不副实了,他长到这么大,还真没有一次乖过。
“你好久没回来看看我了,爸爸很想你啊!我年纪都这么一大把了,再烦你也没几年了,有空时多回老家来坐坐。你没听过中国有句俗话说:“树欲静而风不止……””
“爸!”煌煜及时打住耿仲齐试图引起他愧疚感的老台词,“你放心好了,你一定可以活到一千岁的。”
不孝子,拐着弯骂你老子是遗千年的祸害。耿仲齐暗啐,但脸上的表情仍是一迳的和蔼可亲,他这老狐狸可不是白活这些年的。
“咦,小乖乖,你有没有闻到什么怪味?”耿仲齐故作现在才发现煌煜怀里的洛湄,“你该不会是趁这女孩子昏迷不醒的偷亲人家,结果害她吐了一身吧?!”
喝!猜得一点都没错!他爸简直可以去摆算命摊了。不过,他一提这件事就让煌煜不由得伤感了起来,虽然洛湄是因为喝醉才吐,可却也是在他亲了她之后,再加上他爸这么一串连,总让他觉得是自己的吻让人想吐。
耿仲齐自知猜得没错,更加足了火力猛攻。他长叹一声,“儿子啊!追小妞是得靠技巧的,把人家灌醉,还吻到让她吐,真是一点乃父之风都没有。既然没当情圣的能力,你还是乖乖去相亲吧!我上次跟你提的小姑娘美丽大方、温柔娴淑,在外面是贵妇,在家里是情妇,在床上是荡妇……”
“爸──”煌煜无奈长叹。他爸这介绍法哪像是在找儿媳妇,若改行去当皮条客一定大发利市。
“煌煜,我老了,你就不能偶尔听我一次吗?晓菁这孩子虽然比不上青梅,不过谁教你抢不过姓沈的外孙。”耿仲齐对中意的儿媳妇被好友的外孙娶回家这件事一直引以为憾。
“爸,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娶青梅,况且我有哪一次是听你的?”
怀里的洛湄嘤咛一声,伸手勾住煌煜的脖子,蜷着身子更偎向他胸膛。
煌煜顿了一下,低头见她依旧睡得香甜,才又开口,“我不想娶一个我不爱的女人过一辈子,就像你也不想再娶别的女人来取代妈的位置,你有你的执着,我也有我的执着,在女人堆里打滚了这些年,我也倦了,我也想找个好女人来共度一生。”
不只是耿仲齐和在一旁的老仆人甘叔闻言吓了一跳,连煌煜自己都被自己说的话吓到了,他什么时候变了性子,决定从良了?回想起先前他幻想自己坐在书房里,看著书,喝着热可可,一副无害的表情,老天!他也要吐了!
“煌煜,你不会是哄我开心的吧!”耿仲齐实在很难相信他这个拿泡妞当正职,把工作当休闲娱乐的儿子会有想改邪归正的一天。
不过,当初他遇见伊莎贝拉之前,也没想过他这颗放荡不羁的心会有被驯服的一天。
“你什么时候看过我做过老莱子那类的孝行过?”煌煜自认不是孝子,做不来彩衣娱亲这种事,更何况他现在的心情忒乱,完全理不清自己到底是着了什么道,竟然说出这种违反他情圣原则的话,抑或是这才是他心底最真实的渴望?
或许,煌煜这孩子也遇见他的真命天子了!“难道你是为了这小妞?”耿仲齐打量地望了眼睡得正熟的洛湄。
看她一身高领黑色长礼服,眉宇间还隐隐透着商场好手的精明干练,不像是煌煜平常住来的冶艳女郎。
“她?”煌煜好笑地看着怀里睡得像个孩子似的洛湄,正要出口否认,却又倏地打住,念头一转,其实也不无可能。说不定他就是她命中注定要来融化她这座冰山的火焰。
不过,看舞会上众人的表现,她的“冰”似乎还真是全巴黎公认的。想着,煌煜也忍不住低头打量起她来了。
荒谬!喝醉酒的她可一点都不冰冷,此刻,躺在他怀里的她更是热呼呼地让人舍不得放下,这样的女子能有多冷?
“小乖乖,你真的要为这小妞放弃整个“花园”?”
煌煜觑他父亲一眼,若有深意的说:“或许吧!怎么?还是你觉得为了一朵玫瑰放弃整个花园太不值得了?”
“值不值得要看你怎么想!不过,这小妞可真的是朵“玫瑰”!”耿仲齐别有所指地看洛湄和煌煜一眼,“老甘,咱们走了,别破坏年轻人的好事。”耿仲齐转头对老仆说。
临走前还不忘再刺激儿子一下,“小乖乖,记得把小妞的衣服清一下,那吐出来的酸味可不好闻。”
煌煜故作充耳不闻,“爸、甘叔,再见!一路顺风啊!”随即大脚一勾,把门给踹上。
不理会门外隐约传来的耻笑声,煌煜抱着洛湄坐在真皮沙发上,细细端详她──一朵带刺的冰玫瑰?
第二章
    柔柔晨曦照入小木屋内,也唤醒梦中的洛湄,一时间她几乎记不起自己身在何处,但也仅仅只是极短暂的时间,她身下的炙热胴体提醒她,这里是昨夜那名陌生男子的家。
她应该尖叫,应该把他叫醒来质问他昨夜做了什么,竟让她现在衣不蔽体地横伏在他身上。不过,洛湄依然仅着黑色丝质内衣,动也不动地趴在他身上。她不想吵醒他,更不想起来,枕着他的宽胸至少能让她假装有人可以倚赖,她并不常自欺欺人,但偶尔幻想一下应该也没什么妨害。
这间木屋并不大,约莫只有近二十坪,但布置得相当雅致,所有摆设,甚至是窗帘、桌巾都经过精心搭配,不过和这个陌生男子搭在一起显得不太和谐,这屋子太女性化了,他却太阳刚了,浑身是热力,像是要把这屋子烧起来似的,所以,她确信昨晚什么事也没发生,若他真做了侵犯她的事,她不可能毫无感觉。
整间木屋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她身下的双人床,说是双人床又仿佛小了些,若是中等身材的两人或许还能并肩躺着,但这陌生男子起码有一百八十公分,于是便造成他们现在十分暧昧的姿势。垫褥、枕被全铺着粉红色亮面缎布,更添加了几许绮丽色彩,引人遐思。
坦白说,这屋子适合用来金屋藏娇,或者用来藏情夫。她曾听说有些富家太太和单身的女强人会买间邻区木屋作为和情人幽会的场所,这名陌生男子说不定也是某位贵妇人的入幕之宾。真的有些可惜!洛湄收回目光,细细打量陌生男子俊美绝伦的脸庞。看他眉宇间英姿焕发,前途应该不止于此。
煌煜一个翩身,大臂一伸将洛湄拦腰搂进怀里。其实他早就醒了,甚至连耳朵都准备好要接受她起身时,发现自己身上只剩内衣裤的尖叫声的摧残。令他不解的是她竟然没叫,也没歇斯底里地把他打一顿,她只是静静地趴在他身上,打量着他母亲的小木屋和他。
昨夜确实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连煌煜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可以眼一个半裸的美女躺在床上,一整夜却什么事也没做,这种事他以为只有谨晔那种属于“圣人”类的人才做得到,看来,他离得道之日亦不远,再来,他可能开始不吃佳肴,不品美酒,不把马子了。恶!真可怕!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你醒啦?”虽然这样子搂着她很舒服,不过总不能这样托下去吧!而且她趴在他身上的时间愈久,煌煜愈怀疑自己是否“雄风不再”,不然怎会没有反应?
洛湄看他一眼,立即毫不留恋地起身,有礼但疏远地道了声,“早。”
如此平静的反应,倒让煌煜不知如何接话,只得也呐呐地回声早。
“谢谢你昨夜让我在这里暂住、我大概是醉得不省人事了。”
“不用客气。”煌煜终于知道她冰山之名由何而来了,她的话不只有礼、客气,几平是商业化了,她的一举手一投足、一颦一笑全都控制得宜,没有半点逾越、失礼,而她的冷漠便从客套的言语间幅射出,让他人的热情也为之冰冻。
“希望我昨晚没有对你造成任何困扰,我一向不会这么失态的。”
看得出来!煌煜心想。她连脸上略带歉意的笑容都家经过设计,十足商业化,足够消弭别人的愤怒,却没半丝人性。
她和昨天那个甜蜜又脆弱的女子真的是同一个人吗?煌煜不禁怀疑昨晚的她只是出自他的幻想,因为没有人能在一夜之间改变这么多的。
或许这只是她的保护色?煌煜脑筋一转,决定试一试她,“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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