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头两个大-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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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石文却一直没有发现自己的动机,他老是将责任推给爱哭的石仪萱,说是她扰乱了他的食欲。
他总是拖到石仪萱睡了,才走出房门。
「喂!俗先森,阿你怎么又来了ㄏㄚ?你不要每次我煮东西给你粗,阿你就一直对着碗花呆好不好?你赶快粗,粗完了我好洗碗去睡觉,你不要一直拖,害我晚上都妹有睡好啦!」
「嗄?」石文又是被她唤醒。
她将大碗又向前推,催促地说:「不要再啊了,你快点粗啦!你一直三餐不正常,小心胃会坏掉哦!」
石文的嘴角突然有些上扬,好像在偷笑一样。
没想到她。。。。。。也会关心起他来了,虽然她长得不怎么样,不过这么会做菜,又这么会照顾小孩的女人,把她娶来当老婆其实也不错。
石文又想起了前些日子的念头,这个问题一直在他脑中盘旋。
越想心里就越开心,越开心筷子上的面条就夹得越多,夹得越多他的嘴巴也塞得越「肿」。
突然,一道白光剑影向前飞射,叶丽林马上「中标」。
她一声大叫,「哇!俗先森,你是在干什么啦?面是要粗进去那个嘴巴里面,阿你把它当作那个挥标一样射做什么?你看看啦!我整个身体都是你吐出来的那个面条啦!」
石文随意用手往嘴巴一擦,忙不迭的喊,「对不起,我。。。。。。」
「我真的要给你们父女搞得要花轰了。」叶丽林捏起她衣服上的白面条,「我拜托你好不好?一个是很爱哭,一个是很爱花呆。噢!我怎么会想到要上来台北找那个工作啦?」
石文还厚脸皮的直说着,「不错啊!你上台北找工作,这样我们才有缘认识啊!」
「愣素?」叶丽林怪声怪调的叫着,「我就是愣素你们父女两个,我才会这么倒楣啦!」
她走到垃圾桶前,甩开一身的白面条。
「不会啦、不会啦!」石文谄媚的堆起笑容说:「我们父女两个能够认识你这一位这么有爱心又这么会煮菜的阿季,不会倒楣啦!」
「你不会倒楣,阿我就会倒楣啦!」她回头对着他大声嚷嚷。
石文惊慌的冲到她身后,「阿季,你小声一点,万一又把楼上那个爱哭萱给吵醒了,那今晚你铁定不用睡觉了。」
「我管你啊!她是你的女儿,她不睡觉,我要睡觉,你睡饱了,换你去哄她,我才懒得管你咧!」她又拿条抹布擦着衣服。「我好像全部都卖给你们了,连下班的时间都妹有。噢。。。。。。我实在很后悔上来台北。」
啊?后悔上来台北?这个消息比石文听见石仪萱的哭声还要恐怖。
石文以为她不想做了,紧张得不得了。
「阿季,不然这样好了,我这几天也不需要再赶设计图了,待会儿我带你去租漫画书回来看好不好?」石文勉强的扯着笑容,他实在好担心她会说出「我不做了」四个字。
「漫画苏?」叶丽林怀疑的看着他。
石文笑着猛力的点头,「是啊!漫画书。」
她的眉头又是一皱,好像听不太懂的样子。
石文半是鞠躬哈腰的一手扶着她的肩,一手搀着她的手臂。
「来,我们先坐下来。」他赶紧将椅子拉开,牵着她坐下。「阿季,你请坐。」
叶丽林奇怪的看着他。「俗先森,阿你今天是干什么了?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你。。。。。。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石文很自然的顺着她的话说:「是啊!我是对你有企图。」他又一叫,「啊!不是,我不是对你有企图,我只是。。。。。。」
叶丽林做好了准备。万一他要是给她扑过来的话,她就打算把那碗排骨面往他头上扔过去。
石文头一低,他故意说得好委屈,以博得她的同情心,朝夕相处的这些日子,他早已摸透了她的个性。
「我只是。。。。。。不想让你走哇!你如果一走,那仪萱怎么办?谁来照顾她?我一个大男人,又没有带小孩子的经验,你一走,她一哭,那我再一烦,不是就不用工作?没有工作我就没有收入,没有钱我就不能给仪萱吃饭,不能给仪萱吃饭她就。。。。。。」
「贺阿啦!阿你是搜完了妹有ㄏㄚ?」叶丽林突然大声一喊。
石文马上闭嘴。
「俗先森,你是不是饿昏头了?阿一直搜、一直搜,也不管我有妹有听懂,你一张嘴巴好像那个机关枪一样,你比我的阿母还要会念经ㄋㄟ。」她半含怒气的睇着他。
石文还是闭嘴,什么都不敢吭声。
「我又妹有搜我要走,阿你是在花什么轰?你如果再一直搜那么快的狗语浪我听不懂的话,我就不给你粗面了。」
「面?」石文一听到「面」这个字,突然给了他一个灵感。「阿季,来、来、来,我喂你吃面。」
叶丽林反倒不领情的一推,「给我粗干什么?我又妹有肚子饿。」
「来啦!没有关系啦!就我一个人吃,我会不好意思啦!」为了不想要把这个保母给惹毛了,他必须不择手段。
他莫名的对叶丽林好,害她有些不太习惯,让她挺别扭的。
「不然我喂你吃这块排骨,是你亲手炸的哟!你先品尝一口再换我吃,这样好不好?」
「这样ㄏㄡ?」
「对啦!让你先吃一口嘛!」
叶丽林被他说得真不知该要怎么推辞。「好吧!那我就粗啦!可是我只要粗一小块哦!」
石文高兴的点头。
「阿那我去拿筷子。」她站起来。
石文却连忙按住了她的手,「不必这么麻烦了,我夹给你吃就好。」说完,他当真就夹了排骨直送到她的面前。
叶丽林尴尬的「嘿」了一声,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石文鼓励着说:「来,把嘴巴张开呀!」
她很不自然,但也听话的咬了一口。
「好吃吧?」石文笑着等她回答。
塞了满嘴的叶丽林,只是猛笑着点头。
等了一会儿,见她吃得差不多了,石文又将排骨递到她嘴边说:「来,你再吃一口。」
叶丽林含糊的说:「唔。。。。。。不要。。。。。。」
「好啦!没关系啦!好吃就再多吃一些嘛!」不管她是否接受,石文又主动的喂她。
她鼓着两个腮帮子一直咬。
石文不动筷子,一直盯着她瞧。
看她脸颊圆鼓鼓的吃着东西,一副好像很好吃的样子,他有些心满意足的直盯着她。
叶丽林张开嘴,还可以清楚的看见她嘴里的东西,她咬字不清地说:「俗先森,你也粗一口嘛!」
他笑了,「好,我也吃一口。」他就往她刚才咬过的地方咬了下去。
叶丽林也笑着问他,「好不好粗?」
「嗯。。。。。。」石文塞了满嘴排骨,不能说话,只好点头代替回答,他又夹了面条。
叶丽林不等他开口,一个脑袋就主动靠过去。
她嘴里的一根面条滑进了碗里,石文自然的又夹起来吃。
两人共用一双筷子,共吃一碗面条,合吃一块排骨,彼此都没有发现他们这种暧昧的异样,还吃得津津有味。
就这样,他自己吃一口,他也喂她一口。她一口咬着排骨,他就一口吸进面条,直到见了碗底。
石文开怀的大叫,「哇!这一大碗的东西,这么快就被我们两个人吃得一乾二净了?」
「是啊、是啊!」叶丽林也睁大眼睛点头。
等到她完全将食物吞进去之后,石文才问她,「你有吃饱吗?」
「有,我粗得好饱哦!」叶丽林好夸张的叫着,还傻愣愣地拍着肚子。「阿你ㄋㄟ?俗先森,你有妹有粗饱ㄏㄚ?」
「有,我也吃得很饱。」他笑着,笑容里竟有些宠溺的意味还有满是温柔的眼神。
叶丽林用手背直接擦嘴,又傻呼呼地说:「真不好意素,刚刚还浪你一直喂我粗。」
石文的笑容马上僵住了,一身硬邦邦地坐在椅子上。
叶丽林还后知后觉的问他,「俗先森,阿你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果汁?我挤那个柳丁汁给你喝要不要?」
石文一脸发青。
「嘿!」她走到他身旁,还低下头来在他面前挥挥手,「嘿!俗先森,俗先森。。。。。。」
石文仍是一脸的铁青,默默地睇着她。
「我刚才问你要不要喝果汁?我去挤给你喝好不好?」叶丽林还歪着身体看着他说话。
石文却一反刚才热络的态度,冷冰冰又凶巴巴地低吼道:「不用了!你以后都不需要再做这些工作了,以后别再帮我弄消夜了。」
椅子被他用力向后一推,突然整张倒在地上「砰」地一声,他用冲的跑上了楼。
「阿他又是干嘛了ㄏㄚ?」
叶丽林还搞不清楚怎么一回事,她莫名其妙的看着楼梯口。
「真的是很奇怪ㄋㄟ,医生一直那么爱哭?就连她的爸爸也这么奇怪?」她收拾着桌上的东西喃喃自语,「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东西一粗完他就突然结一个面腔?」她又没怎么样,他干嘛要摆一个臭脸给她看?
6
石文在卧室里的浴室洗澡。
他拿着一支牙刷很用力的刷着牙齿。
他任由墙上的莲蓬头洒下热水,淋得他连头发都湿了。
他突然懊恼自己,怎么会突然想要喂她吃东西,竟还用着自己用过的筷子喂她?这个动作是他从来没有做过的。
但今晚他是怎么了?鬼迷心窍了?从来未有的动作,他居然做了?而且还是对着刚来不久的小保母?
他生气的拿着牙刷一直刷牙。
他刚才拿着自己的筷子喂她吃东西,那筷子上一定留有她的口水,而他的嘴里也一定留下了她的味道。
他不能!他怎么可以对她有那么一点不一样的感觉?她是仪萱的保母啊!不行,他绝不能留下任何人的口水在他的嘴里。
牙龈都被他刷出血来了,他还是不停的刷。
他脑中乱烘烘的,他不可能对着刚来的小保母存有好感,可能只是因为她关心仪萱的缘故,他才会好意的叫她吃东西而已。
也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有人关心过他的生活起居,所以他才会好心的喂她吃东西而已。
对!真的一切都是如此而已。
没有别的,真的就只是这样。
他吐掉满口混合着血丝的牙膏泡沫,仰头对着莲蓬头漱口。
石文胡乱的抓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他气恼的一直甩头,甩得整个墙壁上都是水,他还是不断的甩。
他颓丧的一拳敲在墙上,语气有些挣扎,「我究竟是怎么了我?今晚,我怎么会对那个小女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没有人可以回答,只有不停的哗啦啦的水声。
他突然又仰起头,用着双手搓着脸。
石文闭着眼睛胡思乱想。才几天的时间,他怎么可能会对那个小女生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感觉?
他一直告诫自己,她跟他不配,尤其她只不过是从屏东来的乡下小村姑,每次都只会听见她那一口难听的台湾国语,她真的跟他不配,他要的绝不是像她这种傻呼呼的小女生。
他绝不能因为她只是叮咛过他,要他开车小心一点,他就以为自己对她有了什么说不出的感觉;他也绝对不行因为她只是非常关心仪萱,他就对她存有任何奇怪的想法。
躲在浴室里洗澡,冲水冲了老半天的石文,一直无法解释这些天来的心情有多么的莫名其妙与复杂。
他皱着眉头让热水直冲着他的脸,一个不小心,两管鼻子吸进水,呛得他直咳,「咳咳。。。。。。咳。。。。。。」
一直厘不清自己的感觉,他气得蹲在浴室里,扯开喉咙大叫,「啊 我到底是怎么了?我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这样?!」
☆☆☆book。ddvip。☆☆☆
今夜,石文失眠了。
以往都是为了工作而无法入眠,但是今天,他却是因为隔壁房间里睡的小保母而无法入睡。
石文瞪着天花板。
他又在发呆了,从来不发呆的他,这几天来,不知已发了多少次的呆?!
他突然笑了,而且还是笑得很凄凉的那一种。
「是不是因为太久没有人关心我了?所以我才会这样?」他烦躁的拿起床头柜上的香烟,点着后,放进嘴里深深吸了一口,「或许是她让我想起了已经过世的妈妈,所以才会让我心里感到有些像家的感觉;也可能是我太久没有吃到像妈妈煮的东西,才会让我心里感到像有家人在关心我的错觉?」他吐出烟雾,「一定是这样,我石文不可能随意就动情的,她只是让我想起了我妈妈而已,她只是让我又怀念起有妈妈的日子而已,她只是让我觉得有人在关心我的女儿而已。对,应该是这样子没有错,我不能因为这个陌生人而乱了原有的生活。」
石文想起了这些年来的单身生活,真的是可以用「乏善可陈」四个字来形容。
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想着过往,他的眼皮开始有些沉重。
夹着香烟的手,就这么垂放了下来,而还正点燃的烟头,就滑落卡在身
躲在浴室里洗澡,冲水冲了老半天的石文,一直无法解释这些天来的心
情有多么的莫名其妙与复杂。
他皱着眉头让热水直冲着他的脸,一个不小心,两管鼻子吸进水,呛得
他直咳,「咳咳。。。。。。·:咳。。。。。。」
一直厘不清自己的感觉,他气得蹲在浴室里,扯开喉咙大叫,「啊*
我到底是怎么了?我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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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石文失眠了。
以往都是为了工作而无法入眠,但是今天,他却是因为隔壁房间里睡的
小保母而无法入睡。
石文瞪着天花板。
他又在发呆了,从来不发呆的他,这几天来,不知已发了多少次的呆?!■■·■■■■■■■*
他突然笑了,而且还是笑得很凄凉的那一种。
「是不是因为太久没有人关心我了?所以我才会这样?」他烦躁的拿起
床头柜上的香烟,点着后,放进嘴里深深吸了一口,「或许是她让我想起了
已经过世的妈妈,所以才会让我心里感到有些像家的感觉;也可能是我太久
没有吃到像妈妈煮的东西,才会让我心里感到像有家人在关心我的错觉?」
他吐出烟雾,「一定是这样,我石文不可能随意就动情的,她只是让我想起
了我妈妈而已,她只是让我又怀念起有妈妈的日子而已,她只是让我觉得有
人在关心我的女儿而已。对,应该是这样子没有错,我不能因为这个陌生人
而乱了原有的生活。」
石文想起了这些年来的单身生活,真的是可以用「乏善可陈」四个字来
形容。
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想着过往,他的眼皮开始有些沉重。
夹着香烟的手,就这么垂放了下来,而还正点燃的烟头,就滑落卡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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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丽林从六岁开始,就有半夜起床的习惯,为的是要帮弟弟妹妹们盖棉被,或是带着他们去屋子外头的公用厕所尿尿。
虽然现在她已经不需要再帮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