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个寂寞着的女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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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响了,是妈妈打来的。爸妈在电话那头争着祝我生日快乐,爸爸还用那五音不全的嗓子给我唱起了生日快乐歌。我握着电话,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真的好想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
妈妈问我生日怎么过的,有没有买生日蛋糕。我说和朋友在开生日晚会呢,玩的很高兴。并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兴奋一点,不愿意妈妈听出我的落漠!
妈妈的声音有点变调,似乎正在揩泪。我怕我会忍不住向妈妈痛哭一场的冲动,赶紧借口要陪大家唱歌,匆匆挂了电话。
逛商场、进书店、玩电游,进网吧,看电影,靠着路灯杆一支接一支抽烟,能玩的我都玩过了,唯独没有进舞厅,没有和任何异性接触,至少这一天我是干净的!
夜深人静,我依然还在大街上漫无目的游荡,如同一个被阎王忘了收去的孤魂野鬼。空虚、烦闷,象蚂蚁一样残忍地啃噬着我的内心,让我想在自己的手上狠狠地割上几刀……
晃悠中见到一个大排挡,走进去,叫了满桌子食物,狠狠地狂吃。直到肚子再撑不下任何东西了,才漫不经心起身回家。
轻轻打开家门,蓦的怔住了!
一个漂亮的双层蛋糕摆在客厅的茶己上,蛋糕上镶着一圈奶油做的百合花,很漂亮,那是我最喜欢的花,还有一行彩色的字“骆珞,生日快乐”。桌上放着一把生日蜡烛、一些我爱吃的点心和水果。旁边的沙发上躺着风言,一只胳膊搭到了地毯上,鼻息均匀,睡的正熟,恬静的面容,象个单纯的孩子!
泪水一下子滑出了我的眼眶,一串串滴到地上,曾经以为干枯的眼永远都不会再有眼泪涌出,没想到此刻来的如此突然。
我小心亦亦蹲在风言面前,伸出颤抖的手几次想要抚摸他的脸,几次犹疑,最终又缩了回来。
“骆珞,你回来了!”正当我准备起身离开,风言醒了。
我有点尴尬,汕笑着点点头!
风言起身走到桌边,笑道:“骆珞,生日快乐,过来吧,我们好好庆祝一下!”
“咦,风言,你是怎么知道我生日的?我好象没给你说过哪?”我愣着不动,傻傻的问。
“我是神仙啊,会算的!”风言边点生日蜡烛边故作神秘的笑着,看我张着嘴傻愣愣的样子,又来了一句“傻瓜,你忘了上次给我看过身份证了?只怪我记忆太好嘛!”
“哦?呵呵,臭美哪你!”我也笑了,进厨房洗手,顺便拿了两个杯子出来。
“对不起,风言,我不知道你等我,要不,我一定不会玩的这么晚回来的!”我望着风言,满脸歉意。
“傻瓜,没什么的,你的生日嘛,该庆祝的。再说了,我一直在沙发上睡觉啊!”风言笑着,耸耸肩,朝我做个鬼脸,一脸的孩子气。
我的心里一震,泛出暖暖的感觉,差一点又要弹泪了,太久违了的幸福感!
一杯接一杯,一瓶红酒很快被我们干完了。在酒精的催动下,我一脸激愤向风言诉说了我的初恋,诉说了我与浩之间的所有爱与恨,将那个在我心底埋藏了四年的伤害和盘托了出来。
我的悲怨,我脸上的痛苦表情也揪紧了风言的心。
“骆珞,不开心的往事就让它过去吧,学会让自己快乐,好吗?”风言走过来坐在我身边,将我轻轻拥到怀里,眼里有着无比的疼惜。
我双手捧着酒杯,抖索着,任泪水一滴滴打到桌上,印出斑斑点点的图案。
“骆珞,别难过了,你是一个很好很可爱也很独特的女孩,是那个混蛋被乌鸦啄瞎了眼,不懂得珍惜你。为那样的混蛋折磨自己,不值得,明白吗?”风言提高声调,紧握着我捧杯子的手,将下巴轻轻挂在我肩上,呼出来的热气让我耳根阵阵发热。
我没有作声,仍自顾大口大口地喝着酒,几杯下来,舌头开始打结,头也晕乎乎的了,房子好象有点打转,边喝边语无伦次咒骂着浩那个王八蛋,骂完又象个疯子一样,痛哭流涕倾诉着对他的思念,反反复复念叨着那些曾经许下过的誓言……
四年来,这是我首次毫无顾忌在别人面前渲泄着自己的爱与恨,首次暴露出内心深处的那些悲愤,那些无奈与脆弱。我真是压抑的太久太久了,只想尽情的发泄!
风言推开我,坐回他自己的位置,紧绷着脸,一语不发。酒喝的比我还快,充血的眼里有着恼怒,不知道是因为我还是因为他自己……
后来,家里所有的酒都被我们抢着喝光了,我醉倒了,风言也醉了!
第四章
是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将我吵醒的,睁开眼,一个男人的头靠在我的肩上,还有轻轻的鼾声,睡的正香……
男人?我猛的一惊,尖叫着跳将起来。
我和风言竟然光着身子躺在客厅的地毯上。风言的脑袋被我随手抛在地上,也惊醒了,揉着惺松的睡眼,看到裸着的彼此,似乎也吓了一大跳,张大嘴半天没回过神来。
我满脸通红,身子在不听话的颤抖着,赶紧手忙脚乱抓起一件衣服挡在体前,转身欲往卧室狂奔,从来没有哪个男人让我如此羞愧过,真恨不得地上立刻裂一个大洞,好让我钻进去躲起来。
“骆珞,别走!”风言跃起来抱住了我,我们一起跌在地毯上。
“你干什么?”我莫名的恼怒,气急败坏大吼,一个赖驴打滚,闪到一边,胡乱穿上外衣,抱紧双膝怒瞪着他。
“骆珞,我们,我们,我真的对你做什么了?”风言脸上的表情很复杂,“骆珞,你知道吗?我,我是第一次……”风言拿过衣服裹在腰际,嚅弱着,有点迟疑的望着我。
我很心虚,别过头去,抢白道:“什么一次二次?乱七八遭的,你别胡说八道,我不懂,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其实,我知道我们之间还是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我依稀还记得发生时的情节,我TMD不是人,酒后乱性,咋就不能控制住?我也相信风言是第一次,我不配去亵渎他,也从没想过会和他发生什么,这个唯一让我觉的自己是个正常人的男人,对他,我只有神圣的尊重,只有无尽的感恩,既使脑里闪过这种肮脏的念头,我都会汗颜,更何况我们真的就这样发生了,我真想把自己活活扼死!
“我说了,我是第一次!”不知道风言为什么会发怒,饿狼一样扑过来,抓着我的双肩,狠狠直视着我,大声吼着。
“哈哈!第一次?第一次怎么了?很了不起吗?难道想赖着我对你负责?想让我归还你的贞操?笑话,门都没有……”我用力挣扎,竭斯底里尖笑,一脸嘲讽的表情,尖刻的话语也刺破了我自己的心,禁不住的泪水满腮!
我嘲讽的是我自己啊,一个象我这样游戏在各个男人之间放浪形骸的女子,一个在堕落中丢失了灵魂的女子,除了让人唾骂,除了为自己的行为感到耻辱外,还能有什么?
我也为风言感到悲哀,怎么就毁在我这种女人的手里了?四年前浩无情地毁了我,让我从此一撅不振,现在我又玷污了风言,我恨自己,恨不得杀死自己!
“骆珞,我要娶你!”风言直视着我的眼,加重手劲,一字一顿对我说。
我顿时傻了,脑子空白,思维冻结,半天才回过神,恼羞成怒朝着风言狂吼:“你白痴,还是神经病啊,开什么国际玩笑?这样就要嫁你,那我岂不是要嫁多少次了?哼,我为什么要为你负责?打死我都不会嫁给你!”心在滴血,吼完冲进卧室,“呯”地锁上了房门。
扑在床上,任泪水肆无忌惮泛滥。原谅我,风言,我这个样子,还有资格嫁人吗?我还有权利被人爱护吗?我只会玷污你的清白,玷污你的家庭……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没有理风言,每天下班尽量泡到深夜才回,不声不响走进家门,冲完澡,锁上卧室门倒头就睡。
好几次,很晚了,风言还坐在沙发上痴痴地等我,我正眼都不瞧他,或者借口工作很累,要赶紧睡觉而匆匆逃进卧室,茫茫然,对着墙壁默默垂泪。
我知道,我是在硬着心肠粗暴地拒绝风言,我明白,我们不该在一起,我不想伤害他,我也不想伤害自己!我不想背着沉重的心理阴影和他过一辈子,我也没有勇气再去爱情的赌场上赌一把,我输不起了,浩己彻底的把我伤透,我不愿再重回那不堪回首的过去!
如果我不曾堕落,不曾给自己留下那么多阴影,那该多好啊!只可惜这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可吃的,一步走错,步步错,就得为自己的过错,付出很多很多的代价……
这种逃避的日子,真的很累,可是除了逃避,我不知道该干什么。我越来越没有勇气去面对风言,我害怕面对他那双忧郁的眼睛。这个曾经满脸阳光的大男孩,让我看着就会心痛!
周末,干脆约上几个女友飞到三亚去玩去了。站在辽阔的大海面前,我发现了自己的渺小。任海风掀起衣衫,任海浪轻轻拍打着脚背,我挥舞着双臂,面向大海尽情高歌,郁闷的心情,好转了很多。
或许,在博大高深的海洋面前,所有的恩怨情仇都只是沧海一栗吧,我们为什么又要去计较那么多?为什么总是要在茫茫尘世中,无尽的迷失?很多的思绪,依然理不清头绪。
我的一夜未归,急坏了风言,不停拨打我的手机。在拒接了二十次后,我终于还是接通了。风言焦急的问我在哪里,我迟疑了几秒后说和几个朋友在三亚玩。
风言轻轻叹了口气,说出去散散心也好,并嘱我注意安全,早点回去什么的。我泪水盈盈挂掉了电话,这个男人深情的关怀,让我的心滴血的痛着,我真的不配他对我这么好。
连着两天都和朋友早出晚归看海,我喜欢静静地站在海边,望着远处帆船点点,听着身后朋友们欢快打闹的笑声,什么都不去想,就这样静静地享受着海风的抚摸……
风言给我发了很多短信,有时候半夜三更还能收到他的短信,我能想象他过的有多么悲苦,心里面很内疚,被这些情绪困扰着,让我彻夜彻夜失眠,很苦恼。其实,我们是在互相折磨,只是,我又没法改变这种现状。
从三亚飞回来后,我没有回家,直接去了公司。本想去朋友家住几天,可又不知道如何启齿,害怕朋友追问原因,我又怎么能说的清这些事情?只好尽量泡到半夜,硬着头皮回家。
每天都是这样过着,清早出门,半夜才回。我象是个四处躲难的罪犯,整天琢磨着用什么方式拖延回家的时间……
风言不死心,在我又一次晚归时,将我狠狠摁倒在沙发上。
“骆珞,我再一次告诉你,我一定要娶你!不许你再出去放纵自己了!”风言象一头暴怒的狮子,愤怒的脸上,肌肉一抖一抖,眼里冒着可怕的寒光,从没见风言这样凶过,我的心底掠过一丝怯意。
“你爱我吗?你这么冲动的说要娶我,你为我想过未来吗?你的家庭能容纳我吗?你打算以后如何安置我?还是你纯粹只想做个救世主,准备舍身挽救我这个堕落的丑恶灵魂?”我咬咬牙,故作镇定,狠瞪着眼反驳。
风言愣了愣,傻张着嘴,低下头,沉默了,慢慢放开了按住我的手,坐在沙发上,呆呆发愣。
我的心无来由一阵疼痛,很痛很痛!
“既然不爱我,你扮什么伟人啊?你以为你舍身娶我就很伟大?我又凭什么要嫁给你?我算什么东西?风言,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口不择言,堵气似的吼着,既而泪流满面。
“骆珞,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吗?我很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风言平静下来,幽幽地叹了口气。
“喜欢不是爱,也不是可以娶我的理由,以后不要再给我提这种无聊的要求了,我不会答应的!”我随手抹一把泪水,头也不回走进自己的卧室……
第五章
我开始隔三差五带男伴回家,携着男人的手,依偎着做出亲密的样子穿过客厅,进我的卧室。眼角的余光,望到沙发上的风言,用愤怒的眼光狠瞪着我,象一把利剑直刺我的心脏,有着疼痛的感觉!
“那谁?你老公吧?”偶而,也有男伴看到风言失态的样子,好奇发问。
“呵,不是,我的合租者。”我努力放淡口吻,淡淡地笑着回答。
风言涨红着脸,恶狠狠盯我一眼,往卧室走去。重重关门的声音,震的耳朵轰鸣,也震碎了我的心。我在做什么?
其实,早在风言搬进来一个月后,我便不再和别的男人上床了,是风言那善意的关怀让我厌恶再和别的男人有肌肤之亲,又怎么会在夺走了他的贞操后再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呢?内心深处甚至希望风言是我生命中的最后一个男人,我好象己经厌倦了堕落,厌倦了这种游戏男人的生活,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过着……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爱上风言了?或许不会吧,我是不相信爱情的,我也不愿意去爱人,怕了爱情带来的那种毁灭性的伤害,哪还有勇气再去爱情的场上赌那么一把?何况,谁会真心爱上我这样的女人?我更不配让风言这么好的男人去爱!
我带男人回来,仅仅只是想让风言死心,让风言觉的我己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女人而离开我,去寻找自己的幸福。这个唯一真心对我好着的男人,我没有理由去毁他啊,怎可以让他娶一个曾经堕落的女子为妻,背上一生洗不掉的耻辱!
我在卧室里放了不少红酒,每次带男人回来就让他们陪我喝酒,我虚伪地尖笑,故意弄出很响的碰杯声,说着很暧昧的呓语。喝累了就将莫名其妙、很不甘心的男人赶走……
玩的最好的一位姐妹丽丽隐隐约约知道一些我与风言的故事,她劝我不要折磨自己折磨他人了,还是接受风言好好相爱吧,不要一味沉湎在过去。我说我没有办法抹去心底的阴影,我也无法克服内心的自卑,在这样的心情下去接受风言的感情,我会因为羞惭而活的很压抑很痛苦。
丽丽特请了一天假带我到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