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无期花半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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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天色也差不多该回去了，从山上下来的时候。我几乎都走不动了，因为大腿上的肌肉都快僵硬了，每下一个台阶都要付出很大的努力。还好我和小雨互相搀扶了，小周死也不让小天拉着她，结果一路上摔了不少的跟头。小周是个很好强的女孩子，而且有些事总放在心里，给谁也不说。
如果沿着原路回去，还坐船，而且路很远。如果过了一个山谷然后穿过一条隧道的话，那路就近了不少。跟着大队的人流拥上那个山谷。走到隧道的入口处，我们停了下来。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连那头的一丝光线都传不进来，不知道有多远，或者应该说有多深。我说大家跟着人流走，别走散了，小心脚下的石头。我不敢说有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至少心里有种豁出去的感觉。因为在里面看不到光明，没有前途，没有希望。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出去，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走出去。
别看外面的天气很炎热，里面能感觉到空气在流动。但是那绝对不是空调传过来的暖风。而是带着古老而发霉的寒气。刚出过汗的身体一经吹过，身上就起了鸡皮疙瘩。没有人在里面说话，至少脚下石头碰撞的声音。如果说前面是阴曹地府的话，那这里绝对算的上是黄泉路，因为一队队娜嗽谇懊婧诎孜蕹５闹敢孪蜃挪恢栏盟凳枪樗藁故浅雎纷呷ァＲ蛭杂械娜死此邓酪彩且恢纸馔选？
前面突然传来人的叫喊声：来火车了。感觉到队伍好象停了下来。有两个头顶上带着灯的人拿着手电筒从黑暗一突然来到这个世界上。他们一边走一边让我们靠墙站着，或者一会就过来，千万不要动。远处的那头铁兽好象已经等不及了，愤怒的拉着响笛，车轮撞击铁轨接口处的声音铛铛的传过来。黑暗里终于有了一丝的光明，不过习惯了黑暗突然有了灯光，让人的眼睛有点接受不了。有个女生尖叫了一声，然后我就觉得有个人抱住了我。火车在那一瞬间呼啸着从身旁开过。我贴在墙上，害怕自己失去重心向前倒去，那样我和小雨也许只能在地府里做鸳鸯了。
我第一次的感受到死亡距离我是那样的近，只要我向前跨出一步。我的思想就会随着形体而消失，人的生命就是那么的脆弱，经不起任何的风雨。但是人却是现实世界的主宰，也许是因为人有思想，有智慧，但是我觉得人的团结更重要。人可以相互扶持着走完自己短暂而丰富的一生。想到这里我把外套脱下来给小雨穿上，然后把她抱的紧紧的，黑暗里传来一丝淡淡的香水味道，那是一种很特别的香气，清淡而持久，若有若无而芬芳。只有在深谷中幽兰在夕阳的露水里才应该有的味道。那绝对不是小雨身上的，但是又明明从我的怀中传出来的。我轻轻的叫了声，她没有回答。火车呼呼的响声还在我们的耳边震荡，我不敢放手。
大约持续了有4、5分钟吧，或者终于过去，而周围又陷入了黑暗的包围之中。小雨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我放开手答应着，我还活着你。你还好吧？她笑着说，没事，挺好玩的。好玩？我刚才差点走火入魔。
由于刚才的尴尬，我低着头快走几步，找到了小雨，牵着她的手向前走去。在那一瞬间我感受的东西比以前都多。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原因吧。当真正面临死亡的时候，我们都不可能无动于衷的，生活里的经历，感悟都在那一瞬间闪现在脑海里。
终于看到前面有一丝的亮光了。我们的脚步也加快了。当我们走出那个隧道的时候，前面就是我们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个铁路桥。小雨看着我的脸笑了起来，连腰都弯了下去。我很纳闷，但是看到她的脸的时候我也忍不住的捧腹大笑。原来她的脸都快成包公了，不对，人家包公黑是黑，可是脸上黑的很均匀，她的就不同了，一块黑一块白，就象是刚从煤窑里钻出来的煤黑子，或者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幸免遇难的战士。我的脸大概也是那样吧。她看到小周的时候就不笑了，因为她看到我的外套在小周的身上穿着。从开心的笑容突然变的冰冷，大概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所以她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放开我的手，转了过去。
我默默的接过来小周递过来的衣服，不知道该怎么给小雨解释。站在桥上伏身往下面的水望去。计算这里有多高，如果跳下去在空中能停留几秒，在那几秒里自己会想到什么。父母，爱人，未来还是什么。但是我又不想从这里跳下去，因为下面有水，可能并摔不死，然后可能还会被人救起来，然后送到医院，可能报纸上还会报导，到那时候事情就糟糕许多了，会有很多人问我很多很奇怪的问题，拿我当个动物来研究。我不想死，如果非要死不可，我肯定会找个地方，自己跳下去绝对没有生机，而且不容易被人发现，自己又喜欢的地方。人的生死轮回，前世因果，无常归去，在那一刻闪现在脑海里的就是这些。所以我不会去五台山，小雨说我如果去了那里就会被一个和尚带走。我说我又没有衔玉出生，人家要我这个六根不净的人干吗？她说，那些和尚好久没有吃肉了，象把你当猪肉吃，其实和小雨在一起还是挺开心的。可是这次我真的不知道能不能挽回，因为我无话可说，说谎吧，不忍心，说出事实吧，更糟糕。但是没想到小雨主动过来找我，在我旁边也趴在栏杆上问我想什么。我说我正准备跳下去呢，这里的水这么干净，应该可以洗清我的罪名。小雨笑了，走吧，小周都跟我说了。然后扭头走了。我可急了，赶紧追上去，她给你说什么？我们可是什么也没有啊！
小雨突然回过头来，脸上带着幸福。她说你是个好人，说我找到你很幸福，我应该珍惜。恩，以后看看你的表现再说吧。一蹦一跳的往前走去。这个孩子，我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
在一处水池边洗了洗脸。等待着火车的来临。人拥挤着上了火车。车票都是上了车才补的。不知道是心里累还是身体累，总之我一坐在座位上就不想动了，然后沉沉的睡去了。
第十六章 同居
风扯着我支离破碎的心，在狂乱的舞着，就象一段一段的句子，在风中哭泣，如泣如诉。黑夜里屋檐滴下的雨滴，敲打着我年轻的心房，让我躲在黑暗的角落里，抽一口烟就开始吐出，灵魂在烟雾里升腾，我觉得我魔鬼撒旦的使者，藐视一切可见光的东西，因为我的心在黑暗里才发出光明。
――――西楼雪《呓语南风》那年的夏天，我疯狂的喜欢上了《反恐精英》这个游戏，大家都管它叫CS。我不觉得它做的有多好，但是有一点很确切：杀人的感觉真好。看着对方的脑袋在自己的枪口下开了花，然后血从里面喷出来，他倒在了地上，而我还活着。对着还冒着烟的枪管吹口气，继续着自己的亡命生涯。就是这么残酷，你不杀别人，自己就会躺下。
那年的夏天还有一件事，我搬到离学校不远的一处地方租了一间小屋住下了。我去找小雨，问她要不要搬过来一起住。她敦了我一拳头。你想的美，谁跟你住啊！我说那我先回去了，有空打电话。然后扭头就走。走了不远又回过头来，对了，我还缺个洗衣做饭的，如果你愿意的话，跟我联系，工资面议。朝她笑了笑。又继续往前走。她喊住我，回来，带我到那里去看看，我以后要是没饭吃了就去找你。
坐在单车的后面，她搂着我的腰。脸贴在背上，呼出来的气弄的我痒痒的。骑车到那里用不了五分钟，她希望我骑的慢点，大概是留住那一刻吧。可能在她的记忆里我们两个已经有很多的永远了，而我却没有。
那个房子比宿舍还大一点，所以一个人住的话显的有点空旷，况且也没有多少的家具，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还有我的电脑桌，几把椅子而已。厨房在外面，所以把做饭用的东西都放在那里了。小雨用眼睛扫描了一下，都落到她的眼睛里了。她说你还挺简朴的。我说如果你觉得太乱的话就收拾一下吧。女人好象天生的有些东西男人永远都学不会。她用了不到几分钟就把弄的乱乱的房子整理的井井有条。她问我隔壁的几家认识吗？我说不知道，我刚搬过来，而且也不想认识那么多人，别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这时候有人敲门，我说谁啊！门外的人说，你刚搬过来吧，我就在你隔壁住。我打开门，是韩青松，身后还跟着个娇小的女孩。原来是在操场上看雪的时候认识的那对。我说是你们啊，进来坐吧。小雨把洗好的苹果拿给他们吃。开始当然有些惊奇，或者是意外的惊喜，没有想到这么巧，看来还是有缘分的。
后来熟悉了我才知道韩青松有个外号叫“九神庵”，可能是因为“拳皇”玩的比较好吧。他问我是不是才搬过来，前几天回来的时候这屋子还空着呢，今天回来听房东说住进来人了，就过来看看，没想到是你们。我害怕他误会，就说是我自己，她还在学校住呢。我指指小雨。他不知道是理解了我的话还是扭曲理解了我的话，不怀好意的笑着，哦，知道，知道。接着给我讲解了一些在外面住的经验，看来他已经习惯适应了这种生活，而我才刚刚开始进入这个圈子。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他们就告辞了。还说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只管说一声就行了，缺什么东西找他们借就行了。
晚上的饭是小雨下的厨，大概也是第一次做饭，连菜都烧糊了，不过为了鼓励她以后多做，还只能说，不错不错，以后做饭就交给你了。她大概也知道自己的手艺，谢谢夸奖，以后继续努力。吃完饭，她大概是累了，就躺在床上睡着了。我不忍心叫醒她，就上网聊了会天。还看了部电影。她还没醒，她睡觉的时候实在不老实，把毛毯都踢开了，我帮她轻轻的盖上。她睁开眼睛看着我。我说你还真能睡啊，都几点了。她翻了一下身，看来还有继续睡下去的打算。我说这么晚了，你不回去，不害怕我强奸你啊。严肃的连我自己都笑了。
她转过头来。你要是不敢你是王八蛋！本来是开玩笑的，现在我都下不来台了。只好把她抱起来，刚想有进一步的行动。门咚咚的响起来。我只好去开门，小雨也爬起来了。我一看，不认识。他说是隔壁的，电脑有点毛病，问我会不会弄。我说去看看吧。其实就是浏览器里设置被人修改了，上不了网。我帮他改回来，然后就ok了。他说谢谢啊，我叫小郎。我说没什么，我叫phicy。以后有问题找我就行了。
回去后我把小雨的东西拿上。走了，我送你回学校去了。
虽然在住的地方也有局域网，大家连起来也能玩CS，但是真正打枪的时候并不多，因为大家都在聊天呢，而且高手也不多，所以我还是比较喜欢去网吧玩游戏。那里的人谁也不认识谁，大家能分到一面算是缘分，而且谁把你打死了，生气的骂上几句，只要不说在游戏里的ID，谁也不知道你是谁。在网吧里有时候一坐就是一个下午。开始的时候小雨还奇怪我怎么突然变的用功起来，因为我说没时间的理由永远是上自习或者上课。她说愿意跟我一起上自习，我用跟美女上自习不能安心学习的理由给拒绝了，谎言说的美丽生动而不可拒绝。后来她大概是问了宿舍几个家伙才知道我每天下午都去网吧。因为有次我正蹲在狙击位上等着前面的猎物的时候，她把我的耳机给摘掉了，我回过头去，一看是她。幸亏我没有不看人就开骂的习惯。我说等我打完好吗？她就在旁边看着我打，后来我就下了。
从那以后小雨就让我教她玩这个游戏。原来给她玩的那个《仙剑奇侠传》也搁下了。有些东西也许并不是不适合女孩子玩，只是她们不太喜欢，不用心而已。小雨的CS进步速度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到后来连我几乎都是100％的能赢她。有时候我们两个也到网吧去，不过小雨不喜欢那里，因为那里都是男生，所以抽烟抽的到处都是烟雾，让人觉得空气混浊不堪，一投入到战争里就不会去在意那些了。有一次，在dust的那个地图里，我和小雨都是CT。只剩下我们两了，而土匪只有一个人。我在狙击位下面的箱子上跳着，拿着M4A1冲锋枪看着桥下和洞口里出来的人。我小声的对小雨说，我吸引着你去他背后。这时候枪响了，右上角的屏幕上显示出来对方一枪打死了我和小雨。她本来不该死的啊。我觉得很郁闷，摔下耳机就下了。小雨跟着跑出来，我一把摔开她，问她为什么不开枪？我走了老远觉得身后没有声音，回过头去，小雨还呆在那里。我走过去，问她怎么了。她的眼睛里满是委屈。我拉起她的手，走吧，刚才是我不对好吧。
她的手在发抖，而且冰凉。刚才我看到土匪拿着狙击枪指着你，如果我开枪了，他会死，但是你也会死的，所以，所以我从上面跳下来挡在你前面了。我不要你死，如果你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她委屈的趴在我的肩膀上。我当时人就傻在那里了，傻丫头，你的身体怎么能挡的住子弹呢？我的心在那一刻变的很柔软，有种想哭的感觉。她只是一个劲的说不要我死。
我拍着她的背，好了，不要哭了，都过去了，我不会死，只要有我在你也不会死。路过超市的时候，我买了些肉，还有条鱼。回去我自己下厨房做了几个菜，还拿出来前前几天买的酒。把灯熄灭了，点上蜡烛，开始一顿烛光晚餐。和小雨碰杯的那一瞬，我觉得好象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因为我们看对方的眼神都是那么温柔体贴。生命里并不是没有多少事情能震撼自己，只不过忘记使我们的心灵变的麻木而苍老。那晚我们都喝了很多的酒，我说了很多的话。后来小雨说我不用送她了，她拿起来东西来要回学校。我一把拉住她，把东西给夺了下来。我抱住她，用带着酒精味的嘴吻着她的脸。她先是挣扎了一下，然后就紧紧的抱着我。酒精让我们的身体发烫，也让我们的心变的疯狂起来。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