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美公公(于澄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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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早朝的时间到了。”江义壮着胆子道。可恶!马大个儿怎么还不回
来?
韦端己沉着一张紧绷的俊脸。“说朕病了。”
江义走到外头吩咐小昆子去传话。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马常总算拎着白公公的脖子出现了。
“马常,你可回来了,皇上快急死了。”江义忍不住叨念他几句。
马常把他当作烦人的苍蝇般视而不见,放下白公公,拱起双手行礼后,就静
静地退到一侧。
“皇上,饶了……奴才一命吧!”白公公吓得双腿一软,瘫跪在玉石地板上。
他再怎么想也料不到皇上会那么快知道豆儿姑娘是被他“运”出宫的,他还
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呢!
“你把豆儿带到哪里去了?”他霍地站了起来,黑眸中燃满熊熊的怒火。
“奴才……奴才奉太后之命……把豆儿姑娘送出宫……”白公公愈紧张,结
巴愈严重。
“哼!”韦端己急怒攻心。“你好大的胆子,连朕的女人都敢碰!把他拖下
去砍了。”
他这次气得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皇上饶命啊!”白公公拼命地磕头。“奴才是奉命行事的,而且豆儿姑娘
也是心甘情愿出宫的,她甚至兴致勃勃地收拾包袱,带着两只狗一块儿离去,奴
才真的没有强迫豆儿姑娘。”
韦端己闻言,剑眉皱得更加厉害。“先把他放了。”
卫兵松开白公公的身子,退回寝宫外。
“你说的话是真的吗?豆儿是自愿跟你离开的?”
“是的,豆儿姑娘一出皇宫侧门,还开心地欢呼一声。”白公公见有一线生
机,便不敢隐瞒任何事实。
这丫头!韦端己的头部突然隐隐作痛起来。
他真的不知道为她担心着急一个晚上是为了什么来着?她根本是欢天喜地的
出宫嘛!亏他在宫里胡思乱想、穷操心!
“豆儿有没有说要去哪里?”他语气干涩地问。
他的怒气有一半转移到那个没心肝的丫头上,要走连封信也没留给他,真是
气煞人!
“没有。”他不敢乱动,深怕皇上又降罪给他。
韦端己揉着发疼的太阳穴。“算了,你回去吧!”
这不可麻烦了!京城那么大,他要从哪里找起啊?
白公公战战兢兢地离去后,寝宫内笼罩着一股怪异的气氛。
“皇上。”江义勇敢地打破沉默的僵局。“不如奴才去‘净身房’查查看有
无豆儿姑娘当年进宫的资料,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去吧!”韦端己挥着手,心中不抱太大的希望,当年豆儿连性别都敢欺瞒,
甚至是收买净身太监,她还有什么事是不会顺便保密的!
“还有,把心宁公主叫来,她或许知道的比较多。”
江公公虽然年纪一大把了,若真遇到要紧之事,跑起来可不输任何年轻人,
只见他矫健地奔出寝宫。
“马常,你去把二王爷秘密请来,朕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是他该离开的时
候了!
“是的,皇上。”
☆☆☆
豆儿遭到门房的驱赶后,她毫不气馁地绕着童家的围墙打转,试着找出她儿
时所挖的“狗洞”,好钻进去找她的娘亲。
找了将近一个时辰,豆儿才在一棵枝叶茂盛的老树后找到那个小洞,难怪那
么多年了还没有人发现它。
豆儿拨开洞口的杂草。“‘大黄’,你说这洞口是不是迷你了点?”
她与“大黄”一同勘察狗洞的大小,她甚至把头塞在洞里,看能不能硬挤进
去,直到她弄得灰头土脸,她才不怀好意地盯着“大黄”看。“‘大黄’,换你
来试试?”
“汪!汪!”大黄狗欢欣地猛摇尾巴。
突然……
“‘大黄’,你的体型太大,钻不进去的。”韦端己柔声地劝告它。
他在宫中逼迫心宁公主说出豆儿可能的去处后,立刻要二皇弟掩护他出宫之
事,并且在三日后发布他病重身亡的消息,至于他自己则带着马常与江公公悄悄
离宫。
马常跟着他一同离去是理所当然的,因为马常是他爹皇甫尧的大弟子,是最
近一年来他频频遭人行刺,他爹派在他身边保护他的。
但江公公要跟着他走,就令他有些为难了,偏偏他老人家哭得一把眼泪、一
把鼻涕的,他只好答应他了。
他们三人均作轻便的打扮,一路朝京城三大富豪之一的“童府”走去,谁知
还没走到门口,他远远就看到豆儿在围墙边探头探脑的,基于某种程度的好奇心,
韦端己静静地站在她身后,看她在玩什么把戏?
“皇上。”豆儿惊呼一声,开心地跃进他的怀中。“你怎么有空出宫啊?”
一见到豆儿那盈盈笑脸,韦端己俊容上的愠色慢慢消失,不知怎么的,只要
看到豆儿平安无事,他的怒气就生不起来。
“你就这样出宫,难道不知道我会操心吗?”韦端己的大手温柔地抹掉她脸
上的灰尘。
豆儿无辜地咋咋粉色香舌。“人家急着要出宫,所以忘了留封信告诉你。”
“皇上为了豆儿姑娘连皇帝都不做,就急急忙忙出宫找你了,豆儿姑娘,你
好好劝一下皇上回宫继续当皇帝吧!”江义在一旁插嘴。
他一直不懂皇上怎么会对帝位一点都不眷恋?就算他没有皇家血统又怎么样?
反正又没有人知道皇上的秘密,皇上真的是太诚实冲动了!
“多嘴!”韦端己轻斥他一声。“不准再叫我皇上,今后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了。”
“哇!”豆儿简直是受宠若惊。“你真的不做皇帝啦?太好了!反正皇宫内
一点都不好玩。”
江义翻个白眼。听她说的是什么鬼话!
“以后我再把详细原因告诉你,你暂时叫我韦大哥好了。”韦端己含笑地整
理着她凌乱的发丝。“你刚才在做什么?”
“啊!对了!你们来的正好。”豆儿想起自己的“不良企图”,赶紧拉着韦
端己的大手跑到狗洞前。“你们快帮我把这个洞挖大一点。”
除了豆儿,韦端己他们三人全蹲下去研究那个狗洞。
“豆儿姑娘,你为什么不从大门进去呢?”江义纳闷地问着。
豆儿的小嘴瘪了起来。“我爹忘了我这个女儿,我只好钻狗洞进去找娘啰!”
“你不要伤心,我陪你光明正大地走进家门。”韦端己起身搂着她安慰。
豆儿皱起俏鼻子,嘟嚷几声。“我才不伤心呢!我只是想进去把娘带走,省
得她在府里老是被人欺负。”
“豆儿,就算你的娘亲不受宠,你也不能随便带她走。”韦端己为难地叹口
气。
从她的言辞中,韦端己多少可以猜出她与她母亲在童家似乎不受重视,说难
听一点,她们可能饱受欺凌,无怪乎豆儿会想带她母亲走。
皇上,呃……韦大哥真是个老古板!
豆儿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机灵的脑袋瓜子转了几下,决定暂时先敷衍他一下,
免得他唠唠叨叨说个没完。
“嗯,那我先进去看娘过得好不好总行了吧?”
“好,我跟你一同进去。”韦端己牵起她的小手。
“哎呀!这种偷偷摸摸的举动你做不来的。”豆儿摆出一副体贴煞人的脸孔。
“我看你们待在这里等我,一个时辰后我就出来了。”
其实她是怕极了韦端己在身边会碍手碍脚的,所以不让他当跟屁虫。
韦端己扯了扯嘴角,他生平第一次遭到那么明显的嫌弃与歧视。
“爷,我们就听豆儿姑娘的话留在外面好了,万一我们潜进去被人逮到,不
就糗大了!”江义又有话说了。
“不要紧。”韦端己看到豆儿那瞬间垮下的小脸,差一点爆笑出声。“我陪
豆儿一起进去比较安心,你跟马常待在这里等好了。”
他搂着豆儿的纤腰,双腿微微一弹便跃过围墙,落在童家的庭院中。
豆儿惊喘一声,还来不及感到害怕,人就“咻!”的一声飞进墙内了。
“哇!你这样做贼一定很方便,不用爬上爬下的。”她忍不住发出赞叹声,
以韦大哥这种身手做皇帝似乎可惜了点!
“别开玩笑了,快办正事吧!”
“嗯!你跟我来。”豆儿带着他走最僻静的小径,往她母亲所住的厢房奔去。
谁知那个房里早已布满灰尘与蜘蛛网,像是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这里没人。”韦端己前前后后找了一遍,不敢相信豆儿以前竟住在这么简
陋的地方,简直比佣人房还不如。
豆儿注意到他诧异的眼光,解释给他听。“从前我们母女不受重视,所以住
在这种寒伧的住所,即使后来我受爷爷的宠爱,我们母女也没想过要换舒服一点
的地方。”
“为什么?”韦端己奇道。
“一来我年纪小,觉得住这里比较不用看大娘、二娘的脸色;二来我娘的脾
气温柔善良,不喜欢与人计较,所以我担心爷爷死后,娘一定会被她们欺负得很
惨……”
说着、说着,豆儿的眼眶红了起来,一副泫然欲泣的伤心模样。
“你想哭啦?”韦端己心疼地摸摸她的俏脸蛋。
“嗯。”豆儿噙着泪水不敢点头,深怕它们不小心会滚下来。“人家好想念
娘喔!”
韦端己一脸怜惜地拥她入怀。“你想哭就哭吧!”
“哇……哇……”豆儿的泪水如泉涌般猛烈地冒出来,她自然地往韦端己的
胸膛擦去。
他一见豆儿这种“唏哩哗啦”的哭法立刻后悔了,瞧她哭得肝肠寸断,快把
他的心给哭拧了。
“好了,好了,不许你再哭了。”他人一慌,那种当皇帝时的命令口吻又跑
出来了。
“鸣……为什么……呜……”她难得这么痛快哭上一次,眼泪好像止不住了。
“你这样哭会伤身体的。”韦端己轻柔地抬起她泪湿的小脸,一点一滴地吻
去她水晶般的泪水。“把眼泪留到下次吧,嗯?”
豆儿破涕为笑,被他的动作与话语逗得心情好了一些。“你这样舔好痒喔…
…”
若不是这趟是来找豆儿她娘,外头又有人等着他们,韦端己是不会这么容易
放过她那俏脸上的每一寸柔嫩肌肤的。
“我们去找看看有没有你熟识的人,问一下你母亲的下落。”韦端己显现当
机立断的决心。
“好。——豆儿想了一下。”我们去书斋找三哥,小时候他待我最好。“
“带路。”
豆儿带领韦端己蹑手蹑脚地东躲西闪,避过好几个迎面而来的仆役,历经重
重险阻,才来到童镶之的书斋。
豆儿拉着韦端己一起蹲在窗子下,她轻轻敲了几声——
“谁?”一名年轻清秀的男孩推开窗户。
“是我,豆儿。”她大剌剌站起来,七手八脚地攀进书房里。
童镶之站在一旁,面露迷惘之色。
这位擅闯他书房的怪异姑娘是谁啊?
“咦?韦大哥,你怎么还待在外面?”豆儿回头看见韦端己还傻愣在窗外,
贼兮兮地道:“你快爬窗户进来,不然会被人发现。”
她实在忍不住想破坏韦端己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尊贵气势,换句话说,她就
是想看他出笑话。嘻!
韦端己又好气又好笑地横睨她一眼,捞起衣袍下摆,一个俐落敏捷的纵身,
便已从窗口翻进屋内。
他的身手之漂亮让豆儿与童镶之看得瞠目结舌,豆儿勉强合上张得大大的小
嘴,心里开始有些不平衡。
啧!这家伙还是不是人啊?居然能在空中翻滚一圈,然后潇洒地落地,连一
颗尘埃都没沾上身?!
太……太令人嫉妒了!
“三哥,眼睛别瞪那么大,小心掉下来。”豆儿受不了他那副挫样,跳过去
戳他的额头。
“噢!”童镶之回过神来,揉揉疼痛的额头,疑惑地问道:“这位姑娘为什
么称我三哥?在下并不认识姑娘啊?”
“连你都忘记我啦!三哥。”豆儿失望地嘟高了嘴。“我是童豆儿啊!那个
小时候跟你一起读书习字,教你作弊的那个豆儿啊!记得了吗?”
她卯足了劲提醒他,只差没把他的糗事全抖出来——这完全是为了顾及他的
面子。
“豆儿?你真的是豆儿?”童镶之惊喜地双手握着她的肩膀,细细打量她的
五官。“这五年你跑到哪里去了?家里的长辈都三缄其口,怎么都不肯说。”
“哎呀!说了你也不懂,爷爷派我去执行一项重要的任务,这可不是普通人
办得到的喔!”豆儿小小的吹嘘一下。
韦端己没理会那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小子,直接走过去掰开他停驻过久的双手,
即使是兄妹,他也不喜欢他们有过于相亲相爱的举动。
“豆儿,别忘了问你娘的事。”他占有性地环住她的柳腰。
“好!”豆儿转向童镶之,急切地问:“三哥,我娘呢?她现在住在哪里?”
“你娘?”童镶之为难地沉吟一会儿。“好,我告诉你,反正你迟早会知道。
爹在爷爷死后,就把三娘送回青楼了。”他尽量不让这种丑事听起来那么不堪入
耳。
当年三娘是红透半边天的青楼歌妓,他爹童靖远花了大把银两才把她迎进家
门,谁知过了几年,就嫌她年老色衰、浑身是病,将她丢回青楼去。唉!
“青楼?什么是青楼啊?”豆儿本能地询问身旁的韦端己。
“出去再告诉你,别紧张。”韦端己在她耳边低语,轻声安抚她。但不可否
认的,他内心觉得十分惊愕,怎会有人把自己的侍妾送到青楼妓院呢?
“哪一家青楼?”
童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