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穿之宅斗克星-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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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首尾呢!
“公爷息怒,奴婢自知身份卑贱,人微言轻,但奴婢接下来所说,句句都是实话,请公爷听奴婢一言。”采莲说着又磕下头去。
陈希炳本想立刻让人来拖她出去,但现在看她又像是真有话要说的样子,就冷笑一声:“说!”
采莲抬起磕的通红一片的额头,膝行几步,望着陈希炳肯定的说道:“公爷,世子一定是叫夫人给害了!”
“住口!”陈希炳勃然大怒,抓起手边的茶盅朝着采莲就扔了过去。
采莲不躲不闪,任凭茶盅砸中她的脸颊,温热的茶水洒了一身,却始终一动不动,她不等陈希炳再说什么,飞快的接了下去:“公爷容禀,奴婢并非妄言,夫人实非平日显现的那般贤惠大度,她不但冷待大夫人,还一心欺辱大少奶奶,就连四姑娘,夫人也是一心想纵的姑娘不懂事,好衬托五姑娘年幼知礼,更买通奴婢,要奴婢哄着姑娘胡闹,好让公爷厌恶……”
陈希炳再忍不住,起身抬脚就在采莲肩上踢了一脚,把她踢的一个趔趄,歪倒在地,然后亲自走到门边,看着伺候的人都离门远远的守着,才转身问:“你说夫人买通了你哄骗四姑娘,难不成你现在是良心发现,想自己认罪伏法?”
采莲在陈希炳问话的功夫里,已经又重新跪好,听了他的问话,又在地上磕了几个头,回道:“奴婢自知罪孽深重,辜负了四姑娘的信重,实是不忠至极……”
“别废话!”陈希炳不耐烦了,“先说你为什么出首诬告夫人。”
采莲已经磕头磕的自己有些晕了,听陈希炳这样问,先怔了一下,才分辨:“奴婢今日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诬告。奴婢今日说出真相,只因夫人下手害了世子。”
陈希炳目光冰冷的看着她,问:“世子好好的,夫人怎么害他了?”这消息他可没叫散播的府里都知道。
“四姑娘几日前匆匆离府,临走都没跟奴婢交代话,府里虽然一切如常,前院管家等人却面带忧心,世子早就该到了却没到,公爷突然回来……”种种蛛丝马迹,都显示府里出了大事,况且,“夫人那边安排的与奴婢传递消息之人,让奴婢只管挑动姑娘去董家闹,说公爷这次必定是要彻底恼了姑娘,再也不肯原谅她了……”
公爷一向宠爱四姑娘,对她甚至比对世子还多疼几分,要只是这次闹出的这些事,实在不足以让公爷从此厌恶四姑娘。采莲把这些事一串联,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可是夫人那边知道她的心思,是不可能告诉她世子出事的,于是她也只是默默猜测,直到今日公爷突然进府,她才能确定,世子确实是出事了。
只有这个原因能解释清楚一切的事。世子迟迟不到;姑娘扔下府里的大姑奶奶不管,匆忙带人离府;夫人笃定公爷会从此厌恶姑娘;公爷突然来到……。是啊,若是世子这次途中出了事,姑娘又在长安闹成这样,公爷就算再疼爱姑娘,恐怕也会因世子的缘故迁怒,从此再也不喜爱姑娘了。
采莲把自己分析的夫人的盘算跟陈希炳都说了,又坦白夫人对四姑娘的布置:“……最开始是老夫人和您拦着,她不能插手。后头夫人就索性不管了,只一味娇惯四姑娘,不论四姑娘做什么都说好,有什么好东西,都送给四姑娘先挑,还让人出去传话,说夫人发份例从来都紧着四姑娘,连四季衣服都不如四姑娘做得多……”
这些话陈希炳也听过,当初只觉得这董氏还真懂事,现在听采莲一学,才觉出不对劲。
“夫人对族中女眷一向慈和,于是外面就传是四姑娘骄纵,欺夫人宽厚,别说孝顺了,恨不能压夫人一头才舒坦。当初关吕两位姨娘的事,也是夫人有意在四姑娘面前露出疲态,又让房里丫头向四姑娘哭诉,才激的四姑娘出面训斥了两位姨娘。也是因这个,外面都说四姑娘脾气大,连您房里的事都敢管……”
桩桩件件,陈希炳没有不知道的,可从采莲嘴里说出来,却全不是他当初所以为的那样。
曹国公府当初以军功获封,陈家自然就走的是武将的路子。陈希炳自幼习武,行事就有些武人的不拘小节,原本家里给他规划的路线是进卫所领兵,然后慢慢熬资历,所以他大而化之也不算什么不好。
谁知道大哥一病去了,他反而袭了爵。陈希炳觉得肩上担子沉重,不愿堕了祖先威名,从此收敛心性,学着怎么做一个合格的公府继承人,于是一心上进,家里琐事一般是不放在心里的。
只有当初董氏刚进门时,他想着一双小儿女可怜,知道要冷眼看看这人如何。不过那时老夫人还在,也有人帮他盯着,到底没花他多少工夫。后来老夫人觉得董氏还算本份,就把家务交给了她管,他也跟着放心,让董氏生了孩子。
时日久了,见她对明哥儿和宁姐儿比对亲生的还慈爱,外面名声也不错,就放了心,专心于仕途进益,不再多管家里的事了。谁能想到后宅里这些琐事背后,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
采莲知道他还将信将疑,就把当初夫人是怎么找上她的,中间是让谁跟她联系的,以及交代她做了什么事都一一说了。
她说的有前有后,人名事情都对得上,一时陈希炳也有些相信了,只是这其中还有个关键:“我记得,当初你是四姑娘在外面买来的,可你不说报答四姑娘,好好侍候她,竟然投向了夫人。如今又说是为了世子告发夫人,哼,你这样居心叵测、三心两意的贱婢说的话,如何能采信?”
“奴婢知罪。”采莲伏在地上又磕了几个头,磕完也不抬头,只盯着眼前的地面说话,“是奴婢痴心妄想,被四姑娘看穿,训斥了几句……,其实奴婢并不敢有别的心思,只想着哪怕能伺候世子一天也好……”
陈希炳只觉得恶心,恨不得亲手上去打这贱婢几个嘴巴,最后还是忍住了,扬声叫人进来,吩咐道:“把这贱婢拉出去打二十板子!”
等打完了,又叫人把昏死过去的采莲拖回来泼醒,自己问她张家和董家的事。
“董姑娘和大姑爷之间的事,本来夫人是不知道的,是奴婢随着姑娘来了长安,从张府下人口中听说后报给夫人的。夫人觉着这是个机会,就让奴婢调唆着姑娘去闹,又给董家写信,让他们答应把董姑娘嫁给大姑爷做平妻。前两日夫人来信,让奴婢再哄着姑娘去闹一回,然后就安排董姑娘不堪受辱自尽……”
他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毒妇!
☆、第65章 孤男寡女
陈希炳只在长安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又带着人悄悄出城走了。
这次就连陆静淑也不知道了。她早上起来看过陆老太太和陆文义之后,正帮着方氏算庄子和铺子里报上来的账;李妈妈悄悄进来站定了;却没出声。
方氏瞥了一眼;问:“怎么了?”
“大夫刚来给三姑娘看过了;说三姑娘已好的差不多了;无须再用药;只好好养着,当心别着凉了即可。”
方氏点点头,又问:“报给老爷了么?”
李妈妈回道:“奴婢让人往外传话了。”
方氏听了就没再说话,李妈妈也站在原地没走;陆静淑在纸上记下数字,抬头看了李妈妈一眼,见她正瞧着自己,还冲自己使了个眼色。
陆静淑收回目光又看了眼方氏,见她正专心的让苹儿拨算盘;就起身说要去方便,李妈妈忙上前扶着她去了净房。
“柳少爷打发人来,说要请您去八仙楼一见。”李妈妈等陆静淑方便完了,就小声回报道。
陆静淑一愣,柳歆诚请她出去见面?这什么节奏?“说了什么事了吗?”
李妈妈回道:“说是陈姑娘家的事。”
难道是陈皎宁那边有消息了?陆静淑心里琢磨着出了净房,回去继续陪方氏算账。李妈妈看她这样,以为她不想应约,就退出去忙自己的去了。
陆静淑把手边这本账算完,拉着方氏休息,跟她一起喝了杯茶,又吃了几块点心,才说要出门。
“皎宁刚才打发人来问我有没有空。知道快过年了,各家都忙,她不好意思直接来找,不过我想着她准是有事,不然也不会让人来问,就想去看一看。”
方氏就以为刚才李妈妈站着不走是为了这个,当下就说:“那你快去看看,他们家长辈都在东都,别真有什么事。”她并不知道陈皎宁已经不在城里,还以为是那边有什么事需要陆静淑帮忙,就爽快的放陆静淑去了。
陆静淑回房换了衣裳,让巧慧留下,自己带着巧玲和李妈妈坐车去了八仙楼。
楼下守着的小厮一见她们来了,忙往楼上雅室请,陆静淑随他上楼进了雅室,果然柳歆诚就等在里面。
“可是皎宁那边有消息了?”陆静淑一见了他就问道。
柳歆诚点头,看了她身后的巧玲和李妈妈一眼。
陆静淑看他跟前没留人侍候,若是让李妈妈她们也出去,孤男寡女总是不太好,就示意李妈妈出去等,让巧玲留在门边侍候,自己走到柳歆诚对面坐下。
柳歆诚这才开口:“王爷那边昨天送来消息,说是曹国公世子的下落,有眉目了。”
“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知道下落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见人一种是见尸。
柳歆诚一愣,对陆静淑如此冷静的态度实在很惊奇,作为陈皎宁的闺中密友,一般听见这话,都宁愿是好消息吧,第一句肯定是说“真是太好了”之类的才对吧?这个陆二姑娘可真是与众不同。
陆静淑看他神情不像是好消息,心下一沉,皱眉问:“不会是?”
柳歆诚回过神,忙摇头:“现在还不确定。王爷已经把消息送去了表哥那边,我找你来,是想跟你商量,此事要不要告知曹国公。”
……,这事跟她商量得着吗?
“王爷的意思,最好别叫曹国公知道消息是从他那里得来的,免得牵扯过多,于大家都不好。”柳歆诚看出陆静淑的不解,忙解释,“可这消息也不可能是我们家打探来的……”他们家还没那么长的手。
陆静淑觉得他和赵王的顾虑很无稽,“王爷派人帮忙去找世子,这么大的动静,怎么可能瞒得了人?就算曹国公不想承王爷的人情,也已经承了,这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那怎么相同?”柳歆诚进一步解释,“帮忙派人找,还可以推到表哥头上,且只是举手之劳。可万一真的找到了人,这人情可就大了。”
陆静淑就笑了:“那干嘛不直接都推到郝公子头上?消息不是递给他了吗?到时就说是他带着人找到的不就完了?反正他跟世子也有交情,还是亲戚。”
柳歆诚听了也是一笑:“这么说来,你也同意暂不把此事告知曹国公了?”
“……”怎么有种掉坑的感觉?陆静淑警惕的看着柳歆诚,“这事哪需要跟我商量?柳公子和王爷怎么商量的,就怎么办就是了。”
柳歆诚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他很是苦恼的叹了口气,说道:“王爷根本没跟我商量,他叫人把话传给我听,让我转告曹国公府,然后就什么都不管了!我又不能告诉家里,现在我父亲母亲还以为表哥只是出门访友去了呢。”
噗,原来是柳歆诚先掉坑里了啊!陆静淑对他这种拉人垫背的行为很唾弃,于是就抱着手臂说道:“那你就打发人去曹国公府传个话不就得了!”
柳歆诚看见陆静淑脸上显而易见的幸灾乐祸,觉得份外憋屈。这都怪表哥这个惹事精!先是来了就招惹赵王,成天往赵王那跑,还拉着他去跟赵王打猎,最后竟然又带上了陈皎宁!
他们柳家哪是那种跟皇子勋贵搅和到一起去的人家啊?尤其赵王身份极其敏感,身为皇长子,又曾经颇得民心,在皇上有了嫡子的现在,这赵王简直就是浑身上下贴满了“此人麻烦”的标签啊!
陈家更不用说,曹国公在右军都督府任都督同知,是皇上近来很喜欢用的勋贵,又和皇后娘家结了亲,怎么看,自己一家都不能搅和到这里面去,偏偏表哥这个不着调的,两边都沾上了!
现在可好,曹国公世子出事,谁也找不到,偏偏赵王那里有了消息。赵王倒是表现的不想贪这个功劳,让曹国公知恩图报,可是他们柳家也不稀罕去做陈家的恩人啊!再说消息渠道都是赵王的,他就算出面递了消息,也不可能说是自己家查到的,总还得说是赵王给的消息吧?
退一步说,他去传话不要紧,可万一曹国公以为柳家投了赵王呢?最后曹国公得感激赵王,自己一家也无缘无故就被贴了牌子,成了赵王一党,那不是天大的冤枉么?这赵王真是太阴险了!
于是他就想到了陆二姑娘!她是陈姑娘的好友,去传个话,别人也不会多想,不像自己那么引人注目。就算她不愿意去,只要她说出个缘由来,自己只管答应,然后拿她的话去回赵王不就好了?可这个陆二姑娘实在不好糊弄,柳歆诚最后苦笑道:“我们家的人实在不太方便去,不如陆姑娘借个人去传话?”
陆静淑听了他的话,脑子里飞快的转了几个弯,回道:“要不你还是等等,昨儿不是刚把曹国公到了的消息传给皎宁那边了吗?到时世子的下落也有了,让皎宁自己给曹国公写信最好,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好了。”何必让大家都掺合进去呢?
“还是你的主意好!”柳歆诚拍掌赞叹,有她这句话就行了,当即就叫小厮进来吩咐,“你去赵王府求见长史,就说我和陆姑娘都不方便登曹国公府的门,想来陈姑娘知道曹国公到了,很快就有信到,我们这些外人,还是不掺合了。”
陆静淑:=_=你非得捎上我,有意思么?
打发走了小厮,柳歆诚觉得轻松多了,亲自执壶给陆静淑倒了杯热茶,还问候方氏。
陆静淑简单答了,又问他:“皎宁他们现在到哪了?世子又是在哪找到的?”
“现在还不确定那人就是世子,不过时间地点都对得上,那人伤重昏迷,一直没醒,要等陈姑娘去看过了才能知道是不是。陈姑娘他们倒是离得不远,一天路程,想来再过两三日,就能有确切的消息了。”
陆静淑叹气:“希望世子平安无事。”她也没多问细节,说完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