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温柔的胜利 >

第16部分

温柔的胜利-第16部分

小说: 温柔的胜利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餐厅里只有五张桌子,四张已被观光客占据了。侍者带他们走向最后一张桌子,点燃放在红白格子桌布中间的蜡烛,并等候他们点菜。瑞蒙往后靠坐在椅子上,微笑看着正以困惑的眼神看着他的凯蒂。“你在想什么?”他问。

“我在想你以前住在哪里?做什么工作?你不可能一直都在务农或是一直住在拉斐的家里吧?”

瑞蒙仔细斟酌,几乎是小心谨慎地回答:“以前我住在马雅圭斯,然后一直替一家现在已经破产的公司工作。”

“这家公司是做农产品生意的吗?”凯蒂问。

他迟疑一下,然后点点头。“那是一家罐头加工厂。自从遇见你之后,我决定不再替其他公司工作,我想回到我自己的农场种田,而不是花钱请别人去耕我的田。这两个星期,我还需要回公司处理一些事务,其余的时间我想和工人们一起整修我们的房子。”

“我们的房子。”凯蒂的胃揪成了一团。它听起来好奇异,她垂下眼帘,玩弄着手中的杯子。

“你在害怕什么,凯蒂?”他问。

“没有,我——我只是想你不在的时候我该做些什么?”

“我去工作时,你可以去买一些必须用品,有很多东西在村子里就可以买得到,至于家具,就必须到圣胡安去买。碧莉会带你去采购,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充当你的翻译。”

“家具?难道你在马雅圭斯的家里没有家具吗?”

“有,但我打算卖掉,反正那些款式也不适合我们的房子。”

凯地注意到瑞蒙的嘴角又变得冷硬起来,大概是害怕让她看到那些家具他会难堪,就像那栋房子一样配不上她。她知道瑞蒙要她暂住碧莉家是因为他付不起三个星期的旅馆钱,他那套怕别人说闲话的说法根本骗不了她的。他既然付不起旅馆的钱,当然也不不起买新家具的钱喽。然而,为了取悦她,他还是会去买那些家具,想到这里,凯蒂的心里更不安了。

如果后来有些事使她不想嫁给他了怎么办?她怎么能在他花了那一大笔钱,努力买她所要的东西之后,再告诉他这些?她觉得自己好像已跌入陷阱,掉入一个自己愿意自投罗网的牢笼里,当牢笼的门一扇扇的关起来时,她开始惊慌了起来。婚姻中可怕的结果正向她当头盖下,凯蒂知道如果自己再往后几个星期中改变主意不嫁给他,自己必须能毫无愧疚的离开。

“我要负担一部分的家具费。”她突然蹦出一句话。

瑞蒙等侍者摆好食物离开之后,才望着她断然地回答:“不行。”

“可是——”

“我不会买我们付不起的东西。”

他表明态度不想再讨论下去,可是凯蒂还是非常地沮丧。“这不是重点!”

“不是?”他问。“那什么才是重点?”

“重点是你已经花了一大笔钱翻修房子,而且家具更不便宜。”

“明天我会给你三千块去买一些家里要用的东西。”

“三千块?”凯蒂惊讶地问。“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你从哪里得来的?”

瑞蒙犹豫了一下才回答。“公司还欠我几个月的薪水,我准备去向他们要。”

“但是——”凯蒂仍想说服他。

瑞蒙的下颌形成一道冷硬又不可妥协的曲线。“身为一个男人,就必须负责给你一个家,你不必为这个家出半毛钱。”

凯蒂垂下浓密的睫毛,小心地隐藏住自己叛逆的目光。她决定要让瑞蒙知道她是一个讨价还价的高手,他只需要花一半的钱就可以买到那些家具——因为她会付掉另一半的钱。

“凯蒂,我是跟你说真的。”

他那斩钉截铁的声调使她顿时停下餐刀。

“我绝不允许你花自己的钱,不论是现在或结婚后,你的钱都要原封不动地方在圣路意市的银行里。”

她是这么急切地想表达她的看法,以致完全没注意到他用了“不允许”这个字。“你不明白……我一点都不在乎那些钱。除了从工作中存下来的钱之外,我父亲还替我存了一笔信托基金,还有一些投资上的获利。这些钱都很大笔,我根本不用动到本金,只要领一些利息出来就——”

“不,”他不悦地说。“我还没穷困潦倒到这地步。即使到了那个地步,我也不会接受你的钱。我们刚认识时,我不是就告诉过你我的观点了吗?”

“是啊。”她喃喃地回答。

他叹口气,声音中充满愤怒。不过,凯蒂感觉得出他的这股怒气全是冲着他自己而发的。

“凯蒂,我从来没有光靠农场的收入来过日子。而且,我也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才能让农场的每一寸土地再恢复生产力。一旦农场恢复旧观,我相信一定能提供我们相当舒适的生活。不过,在那之前,我的每一分钱都必须投入农场。这块土地是我唯一能给你的财产,所以任何农场所需都必须摆在其他奢侈品之前。我实在很惭愧,必须在带你来这里之后才跟你说这些事。不过,我想在来这里之前,你大概已经知道我所能提供给你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了。”

“我知道,而且我一点也不担心往后不能过奢华的生活。”

“那你还担心什么呢?”

“没有啊!”凯蒂说谎道,心中更下定决心要替他付家具的费用。瑞蒙的自尊心实在太强了!他的态度也因此而变得有些不讲理——特别是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不过,既然他这么在意她的钱,她干脆什么都不告诉他。

他温柔地说:“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把钱存到信托基金中,留给我们的孩子,我象这样做可以省下一些税金。”

孩子?凯蒂全身窜过一股既喜又忧的战栗。照瑞蒙催她的速度看来,她大概不到一年就会怀孕了。为什么每件事都必须发生的那么快呢?她想起拉斐说他今天早上听见教堂宣布他们的结婚公告,她心中愈来愈惊慌。她知道他们的结婚公告必须连续在三个星期天的弥撒中宣告,他们才能结婚。可是,瑞蒙不知怎么安排的,让他们的结婚公告今天就做了第一次的宣告。这样一来,凯蒂原本以为还有一个星期让她考虑的时间也没了。她试着将注意力集中在食物上,可是她却一口也咽不下去。“瑞蒙,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让我们的结婚通告在今天早上就被宣布了呢?我们今天下午才到机场的啊!”

她的口气透露出她内心的翻腾,他移开餐盘,也不再假装吃东西。他平静地看着她说:“星期五,你还在上班的时候,我打电话给雷神父,告诉他我们希望尽早结婚。他是看着我长大的,他知道我在这座教堂里结婚应该没什么问题,而且我也向他保证你也不会有问题。”

“那天早上我和你父亲一起吃早餐时,他给了我你们的本堂牧师的名字。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雷神父,这样,如果你愿替我们证婚,他可以告诉自己一切都没问题,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凯蒂避开他咄咄的视线。

“你好象有些不高兴。”他平淡地问。“怎么啦?”

过了一会儿,凯蒂摇摇头说:“没什么,只是很惊讶而已,这些事情都在我不知不觉中进行。”

“我不是有意这么做的,我以为你的父亲早就告诉你了。而他也以为你早就已经知道了。”

凯蒂用微微轻颤的手推开餐盘。“难道雷神父不用见见我——我们,我是说——再他同意替我们证婚之前。”

“是的。”

瑞蒙点燃一根雪茄,然后往后靠在椅子上看着她。

凯蒂紧张地用手顺了顺金红色的秀发,试着抚平原本即一丝不乱的发丝。“请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她喃喃地说。

瑞蒙转头,朝侍者示意买单。“不看你实在很难,凯蒂。你是这么地美丽,却又这么地害怕。”

他的声调是这么的冷淡,这么的平淡,凯蒂花了好一会儿才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可是她还来不及反应,瑞蒙就已经把钱丢在桌上,并起身协助凯蒂离座。

他们走出餐厅,走入沁凉如水的夜色中。夜空中闪烁着亮晶晶的满天星斗,他们走过空旷的广场。经过午后的暖阳,夜风中突然带来一阵刺人的凉意,夜风轻吹起凯蒂天蓝色的丝织洋装。她颤抖了一下,但这阵颤抖是起自于她心中狂放的情绪,而非因为夜风。瑞蒙脱下上装,披在她的肩上。

他们走过西班牙式的教堂,此时瑞蒙的话在她的耳边响起:“这将是我们结婚的地方。”十四天后,她很可能会自这个教堂中走出来成为瑞蒙的新娘。

她以前也当过新娘——只不过教堂外等着的是足以造成交通堵塞的加长型轿车。大卫和她站在教堂的台阶上让亲友们拍照祝福,他穿着笔挺的燕尾服,而她则穿着洁白的新娘礼服和婚纱,然后冲出亲友们对他们所猛撒的祝福米粒。那时的大卫是多么的英俊,而她又是多么的爱他啊!

走在万家灯火的乡间小道上,凯蒂的心沉入痛苦的回忆中。

大卫。

在他们六个月的婚姻生活中,他一直让她处于混乱的羞辱中。然后是恐惧。甚至在短暂的订婚期,凯蒂偶尔也会注意到他看着其他女人的若有所思的目光,只不过次数并不多。她总是压下痛苦的嫉妒,提醒自己大卫只是渴望而已。他一定会觉得自己的占有欲那么强,未免太孩子气,何况他只是看看而已,决不会不老实。

他们结婚连个月之后,凯蒂终于开始批评他,只因为她觉得深受伤害,而且困窘到无法自持。他们曾出席密苏里律师协会的正式晚宴,来自堪撒斯城一名律师的美丽妻子勾起大卫的兴趣。两人从餐前鸡尾酒开始眉来眼去,用餐并坐时情火高涨,等在舞池跳舞时就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跳完舞没多久,两人就消失了将近一个半小时,留下凯蒂一人独自承受熟人的怜悯和对方丈夫的愤怒目光。

大卫和她回家后,凯蒂一肚子火。大卫听她愤怒的泣诉,手上肌肉紧缩。但是直到四个月之后,凯蒂才发现他紧缩的肌肉预告着什么。

她说完之后,原希望他否认或是认错,但是他却站起来,以带着蔑视的眼光扫过她,随即上床去了。

第二天,他开始报复。表面上他似乎容忍她出现在他面前,事实上却是成功地对她进行精神虐待,形成一种优美而残酷的报复手法。

她的脸,身材,姿势或是人格,不管是实际的或是想象的缺点,没有一样不被他批评。“百褶裙让你的臀部更大。”他冷冷地说。凯蒂抗议说她的臀部才不大,但是她为了证明就报名上运动班。“如果你剪短头发,你的下巴就不会这么突出。”凯蒂抗议说她的下巴并不突出,但是她去剪了头发。“如果你紧缩膝盖,你走路时后腿就不会扭动。”凯蒂绷紧膝盖,怀疑她是否还在“扭动”。

他的目光从未静止过,双眼紧跟着她走,直到凯蒂变得自觉到走在房里老是东碰到桌子,西撞倒椅子。而那也未逃过他的注意。煮饭烧焦,衣服忘记送洗,书架灰尘忘了清,都受到冷眼旁观。某晚大卫观看她清理家具。“有些女人既能持家,又有事业,显然你并非其中之一,你将必须放弃工作。”

如果回头去看,凯蒂几乎无法置信他如何轻易地操纵着她。有两个星期,大卫“工作到很晚”回家后,又完全不理她。等她对他说话,口气不是冷淡的调侃就是客气的讽刺。凯蒂不断试着以各种方式弥补争吵,但是大卫对她的努力全以冷淡的轻蔑视之。短短两周内,他设法把她变为好苦紧张的可怜虫,并让她相信自己既笨拙、愚蠢又无能。但是那时她只有二十一岁,大学刚毕业,大卫比她大九岁,既世故又独裁。

放弃工作的念头瓦解了她的自制,她涕泗横流地说“可是我热爱我的工作。”

大卫冷冷地反驳说:“我以为你‘热爱’你丈夫。”他看着她热切擦桌子的手。他拉长语调粗暴地说:“我很喜欢那个花瓶,请在你弄翻它一前先把它那开吧。”

凯蒂突然生气地哭喊道:“我不会弄翻它!”然后把珍贵的瓷瓶推落桌面,它碰到地板发出令人厌恶的碎裂声。凯蒂也想那只花瓶般破碎了。她投向大卫的臂弯开始啜泣。“我爱你,大卫——我不知道我最近怎么了,我真的很抱歉,我会放弃工作,而且我会——”

大卫的报复成功了。一切都被宽恕。他安慰地拍拍她,告诉她只要她爱他最重要,当然她不一定得放弃工作。阳光又再度降临她的婚姻,而大卫又恢复他善解人意、体贴、迷人的本性了。

四个月后,凯蒂提早离开办公室,准备回家做特别晚餐庆祝结婚半年纪念,让大卫惊喜一下。她的确让大卫吃惊了,他和法律公司资深合伙人的妻子正在床上,他靠着床头一手悠闲的抽烟,一手拥着玉体横陈的女人。凯蒂的表现相当镇静,即使她的胃口正在翻搅。“既然你们看来已经完事,”她静静地站在门口说:“如果你们离开这里,我会很感激,两人都走。”

她茫然地走进厨房,从菜篮中取出蘑菇,开始切来做晚餐。她割到手指两次却未注意流血了。没几分钟,大卫低沉、粗野的声音在她声后响起:“你这小贱人,今晚你得学学一些礼节。希薇的丈夫是我的老板,现在去向她道歉。”

“去死吧!”凯蒂混杂着痛苦与羞辱地说。

他的双手凶猛地抓向她的头发,把她的头发向后扯。“我现在警告你,照我的话做,否则她走了以后,有你好受的。”

痛苦愤怒的眼泪挂满凯蒂的眼眶,但是面对他狰狞的眼光却毫不退缩。“不!”

大卫放开她,踱步至客厅。她听到他说:“希薇,凯蒂很抱歉她让你不高兴,她明天会为她的粗鲁向你道歉。来,我送你去开车。”

他们离开公寓后,凯蒂木然走向与大卫共用的卧室,她听到他回来的声音,又从衣柜拉出手提箱,机械式地打开抽屉,取出自己的衣服。

大卫以轻柔的声音在门口说:“你知道,亲爱的,四个月前,我以为你已学会不再惹我生气。我试着教你简单的方法,但是很显然作用不大。我恐怕这次的教法必须要用比较令人记忆深刻的方法。”

凯地从茫然的收拾中抬头,看到他冷静地解开并抽出腰际的皮带。而她的声带也跟着赤裸的恐惧变僵了。“如果你敢碰我,”她以窒息般的语气说。“我会叫人以攻击罪逮捕你。”

他悄悄地缓步至她面前,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