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号痞子-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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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知道他是这么卑劣的人,我就不再理他,可心里却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所以,当你碰我的时候,我感到很害怕,怕万一自己真的是性冷感,在你面前我会抬不起头来,所以才故意说那些伤人的话。”
池兰森笑得眼睛都眯成一直线,“你的意思是说那些话都是违心之论,不是我在自作多情,其实,你也在暗恋我对不对?”
“我、我才不是这个意思,这是两回事,你不要混为一谈。”她焦急地解释,可是他已经乐得什么也听不过去。
他主动投怀送抱,在她身上磨蹭着,“没关系,你以后不必隐瞒,可以大方地向我表示你的爱意,反正我已经是你的人,这辈子跟定你了。”
“池——兰——森!”她发出河东狮吼。
他挖挖差点被震聋的耳朵,“是!”
韩竫 脸都气黑了,“你可不可以正经一点?”
“好嘛!你不要这么大声,人家胆子很小,要是吓到,还得去收惊。”他小媳妇似的报怨。
她气得已说不出话来,索性背对着他,来个眼不见为净。
“你生气啦?”池兰森死性不改,藉机亲下她光滑的裸背。“只要你不生气,我也透露一个小秘密给你听,它带给我的伤害,可比你位学长还大。”
“说啊!”她闷闷地咕哝。
池兰森自嘲地扯下漂亮的嘴角,“你知道我是怎么失身的吗?”
这可勾起她的兴趣了。她转身问道:“怎么失身的?”
他看着天花板上的日光灯,缓缓地吐出一口气,“你也知道,从小到大,凡是见过我的人都以为老天爷错把我生成男儿身,几乎都认为我长大之后一定是个同性恋,不只别人这么想,就我最亲的家人也一样,尤其是我父亲更严重,因为他担心有个同性恋的儿子,有损他这位国际级大导演的颜面,所以对我管教特别严厉。
当我在学校交了几个非常要好的男同学,我们还各自取了一个外号,我叫麒麟,另外三个是青龙、白虎还有凤凰,白虎就是上回你在家里见到的那位‘老大’,有机会的话,再介绍给你认识。
我们四个人几乎整天腻在一起,感情好得像是亲兄弟,可当我父亲得知这件事,却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感情,就处心积虑的想改变我的性向,他想,与其让我和男孩子鬼混,倒不如让我沉迷女色,起码像个男人。”
“你爸爸做了什么?”
“你一定猜不到,当时他正在筹备一部片子,圈内有许多女星争取当女主角,最后他选上一名二十多岁的美艳女星,不过有个附带条件,那就是要陪我一夜,教我什么叫做正常的男女关系,那年我才十八岁,什么都不懂,根本不晓得该怎么拒绝,然后就莫明其妙的失身了,你一定没想到男人也会被强暴吧!”他嘲弄的哼笑一声,因为这件事,他们父子的感情正式决裂,从此形同陌路。
她起初是目瞪口呆,接着怒气腾腾地咒骂,“他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的儿子?我看是他自己心理有问题。”
池兰森抽抽嗒嗒的将头靠在她胸前,委屈地呜咽,“就是说嘛!害我好一阵子不敢接近女人,没有变成同性恋是老天垂怜,否则我就太对不起你了。”
“为什么会对不起我?”
他暖昧地抛下媚眼,“你想一想,如果我真的变成同性恋,我就不能像刚才那样满足你了,不是吗?”
“谁在跟你扯这个?”她火大地在他身上又掐又捏的。
“哎哟!轻一点,疼啊——你好讨厌,吃人家豆腐!”池兰森嘴里嚷嚷,却一脸乐在其中的表情。
韩竫 掐得更用力,“看你好像很喜欢的样子,那我就多吃几口。”
“够了、够了!你再这样下去,后果你自行负责。”经过她的“挑逗”他的欲望正快速的苏醒。
“负责就负责,谁怕谁?”她一时听不出他话中的含义,小手还在他胸前揉揉捏捏。
“这可是你自找的。”池兰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下她的身子,用膝盖顶开她的大腿,急切地挺进,让欲火闷烧至她全身。
“你、你做什么?”她可没答应还要再跟他嘿咻一次耶!
池兰森使坏的眼神盯着她脸上压抑的情潮,“为了确保我的病完全痊愈,我们还是多做几次比较保险。”
她想抗拒,可双腿却情不自禁的夹住他的腰,嘴里却说:“我们出来太久了,说不定那位田小姐还在家里等你。”
“你是在建议我吃回头草吗?”他陡地猛刺进去,感觉到韩竫 体内强烈的收缩,将他的欲望吸附得更深、更紧。
“啊——”韩竫 忘我地呐喊。
“这次你听见自己的叫声了吧!”他沙哑地揶揄。
她逞强的咬紧牙关,“刚刚那个不算——”
池兰森就知道她会这么说,于是加快律动,直到她再也撑不下去,逸出一声声低切的娇吟,也同时县长了他体内的欲望,很快的让两人直达天堂。
事后,他搂着因体力透支而沉星的韩竫 ,像对交颈鸳鸯般相拥而眠,嘴角微微上扬,耳边似乎听见了结婚进行曲。
第九章
那天之后,又过了三、四天。
“你要搬回去了?”吃晚饭时,池兰森突如其来的宣布,令李秀足手上的筷子都掉下来了,她不由得瞄了一下坐在对面的女儿,只见韩竫 整个人僵坐在原位,表情木然,好半天都没有动静。
池兰森故意看韩竫 ,在他们离开宾馆后,两人的关系就好像电梯卡在中间,上不去也下不来,他知道不下药不行了。
“是的,韩妈妈,我在台北还有些事必须亲自处理,而且,我也不好意思再叨扰下去,等我把事情办好,会再来看你。”
“那当然好——小竫 ,你怎么不说话?”李秀足着急地暗示女儿。
韩竫 觉得心好像在滴血,他这算什么嘛!没有让她有一点心理准备,说走就走,虽然没有要他负责,可也得给她点时间调整心情。
“既然他有事,我们也不要勉强他。”她虽然难过得很,却面无表情的回答。
这两个孩子又在闹什么别扭?李秀足急得直想跳脚。
池兰森将碗放下,“小竫 ,我——”
“我吃不下了,你们慢用。”韩竫 不想在他们面前掉眼泪,赶紧回房。
李秀足张嘴想说什么,池兰森示意她稍安勿躁,交给他就好。他走进韩竫 的房间,刚好看见她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她终究还是舍不得他。
“小竫 !”
“你不是要走了吗?还想跟我说什么?”她气嘟嘟地斥道。
他张开双臂从后面抱住她,她扭动了两下,就随他去,“你以为我只是跟你玩玩,得手以后就抛弃你是不是?”
韩竫 赌气地说:“哼!谁玩了谁还不知道呢!”
“还是这么嘴硬,不过,我就是爱你这种个性。”该是摊牌的时候了。
“你、你说什么?”她怔怔地问。
她没听清楚吧?他说——爱?
池兰森半强迫的将她的身子转过来,十指轻扣着她的肩。
“我爱你,小竫 。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你几乎已经成了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这二十八年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取代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如果没有这层因素,你以为我会碰你吗?要是对你不是认真的,韩妈妈会答应让我住在这里吗?”
“可是为什么?”韩竫 呆呆地问。
池兰森不禁失笑,“有这么难以相信吗?”
“因为我长得并不美,身材也不算很好,而且还
不会做家事,就连做菜都不会,你为什么会爱上我这样的女人?”她汗颜地问。
“因为就是这样的你吸引我,很自然、很单纯,只要跟你在一起,就觉得很舒服,可以不顾形象的跟你打打闹闹。你也知道我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出现在我身边的女人不是演员就是名模,甚至还有想靠着跟我上床,进人演艺圈的女人,只有你对我没有企图。在你面前,我可以表现出最真实的一面,不需要伪装,那是我在其他女人中得不到的东西。”
等待她完全吸收他的话,他才一脸促狭地说:“我并不要求你一定要会做菜,不过,至少别让自己饿死,至于你的外在条件,只要对我的味,美丑就无关紧要的,何况我就是喜欢你干干净净的模样,要是你今天又化妆又喷香水,每天穿得花枝招展,我想我可能反而会被你吓跑。”
池兰森又想哭又想笑,“你不是在安慰我?”
“我说的这么多,如果你还不相信,那就跟我走,我不强迫你马上嫁给我,只想让你知道我对你是真心的。”
“你是说——要我跟你同居?”天外飞来一颗炸弹也炸得七荤八素。
他邪邪地挑下眉,“你要和我结婚也可以。”
可以相信他吗?韩竫 犹豫的忖道。
“我……我不知道。”她傍徨地喃道。
池兰森有些失望,不过并不气馁,掏出放在口袋里的纸张。
“你可以好好地考虑,这是我台北住处的地址,如果你决定接受我的感情,就来找我,但是要是一个月之内你都没有动静,我便明白你的决定。”
她迟疑地接过那张便条纸,觉得这薄薄的纸张变得好沉重。
隔天,池兰森收拾了行李离开韩家。
他一走,韩竫 像丢了心似的,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来,每天像一缕游魂般在家里飘来飘去。
♂♀
十天匆匆过去了。
韩竫 坐在电视机前,机械式的按着遥控器,其实,她根本不知道电视上在演什么东西,只是想找事情做,让她不要再想起池兰森。
十六岁那年,他突然决定转学,她躲在房间偷偷的大哭一场,第二天起床就把他忘得一干二净,可是为什么这次就不管用了?她还是好想、好想他,想他总是带笑的俊脸;想他有事没事就爱腻在她身边,赶也赶不走;想他每次都喜欢在口头上占她便宜,故意把她气得直跳脚;想他有力的拥抱;想他身L的体温;想他的吻,想他……太多太多了,就连她都无法命令脑子不要去想。
怎么办?她想得头脑都快爆炸了。
这就是爱吗?她真的爱上他?
仿佛一道闪电打进她的脑海中,韩竫 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觉得自己好像是个白痴,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要想这么多天。
“我在跟你说话,你有没有在听?”李秀足连叫了几声,韩竫 还是没有反应,她扬手在她眼前晃了几下,“喂!你在想什么?回魂哪!”
韩竫 眼皮眨了眨,茫然地睨向母亲。“妈,什么事?”
“我说你大哥刚刚打电话回来,他说这礼拜六会回家一趟,要谈他和蕴如的婚事,我盼了那么多年,该他的还是跑不掉,蕴如注定要做我的媳妇儿。”她开心得合不拢嘴,多年的心愿终于要成真了。
“妈,恭喜你了。”她知道母亲巴望老哥讨老婆已经等了好多年,现在让她等到,没有马上去买鞭炮来放已经算很克制了。
李秀足瞟着颓废的女儿,不悦地自鼻端哼气,“现在你大哥有眉目了,就只剩下你了,你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人家阿森条件那么好,外头的女人是抢着要,你若不把握,可再也找不到比他更欣赏你缺点的男人了。”
“妈,你不要再念了好不好?”她的耳朵都快长茧了。
“念你也是为你好,你以为妈爱念吗?”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懂父母心,她只不过是希望女儿能珍惜手边的缘分,这也错了吗?
韩竫 百般无聊地转移频道,不期然地切换到一个画面,正播放一首MTV。
韩竫 如遭电殛般,耳中不断重复播上最后一句歌词“错过你,会不会错过幸福的一辈子”,仿佛内心最不堪一击的部位被震垮了,满眶的泪水早已承受不住重量的滚落。
笨蛋!笨蛋!她真是个大笨蛋!都到这个节骨眼了,她还在耍什么酷ㄍㄧㄥ到 最后,可能会真的失去他,到时,她就后悔莫及了。
她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胆小鬼,尽管在外人面前总是表现得无比凶悍,其实那只是在掩饰内心的胆怯,充其量她只是一头纸扎的母老虎,当面临爱情的抉择时,只想继续躲在安全的暖窝中,害怕转变和责任,以及尾随而来的压力,这是头一次真正的面对自己的内心。
在一旁默不吭声的李秀足,见到女儿难过的落泪,她再也沉不住气,不发一语的到她房间,从衣橱里拿出手提行李袋,将几件上衣和牛仔裤,还有贴身衣物折叠好放进去,再将装得满满的袋子提到客在来给她。
“在这儿哭有什么用?去台北找他吧!”李秀足凶悍地说。
“找谁?”韩竫 哽咽地问。
李秀足拍了一下额头,生了这么一个蠢女儿,真是她今生最大的败笔。
“当然是叫你去找阿森了。”女儿这段日子整天魂不守舍的样子她都看在眼里,却只能急在心里,但是,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再这样下去,她会先因高血压入院。
韩竫 错愕地低叫,“妈——”
“别再妈了,把行李拿好,现在马上给我去台北,我这间房子白白给你住了二十八年,从今天开始,不给你住了。”
韩竫 只能傻傻地抓着袋子的把手,被母亲硬推向门口。
“妈,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天底下哪有做母亲的要女儿去跟男人同居的?她这个可是首开先例。
“你老妈还没有得老年痴呆症,当然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这是阿森在台北的电话和地址,还有这五百块是当车钱用的。”她将东西一并交给韩竫 后,连拖带推的将女儿赶出门。“我待会儿会叫锁匠来换锁,你就算想回来也不行了,快去找他!”末了“砰!”的一声,她将铁门关上。
韩竫 不断的拍打铁门,“妈,你开门啊!妈——”
现在是什么情形?
韩竫 连续叫了好几声,叫得嘴都干了,不得己只好转向罗家寻求协助,没想到竟遇到同样的情况,从小疼她像亲生女儿的江美霞,居然也拒她于门外,敢情他们早就串通好了。
“妈,那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她朝铁门内说了声,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离家投奔池兰森。
听见女儿的脚步声远去,李秀足才从铁门内探出头来,大大的吁了一口气,总算把家里的存货出清了,接下来她得开始忙儿子的婚事,还好她只生两个,要是多生几个,她的白头发不知道要多出多少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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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着地址来到池兰森的住处,韩竫 在大楼门外徘徊了一会儿,出来时身卜只有五百块,扣掉车钱根本已经没剩下多少,除了来投靠他外,她已经没有退路了,或许,这就是母亲的用意吧!
经过楼下警卫室的查询、和住户联络后,她才得以搭电梯上楼,“当!”一声,电梯门开了,她的心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