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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暴君的玩物-第3部分

小说: 暴君的玩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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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别提那些扫兴的事了,来游泳吧!”叶定彻厌烦地撇嘴。他率先换上泳裤,做好暖身操之后,便扑通跳下水。
其他的男孩、女孩也纷纷换上泳装。跟着下水嬉戏,顿时欢声笑语不断,笑声直窜天际。
在他们戏水游泳的同时,佣人们已将桌椅搬到游泳池旁的草地上,并将一盘盘的食物端出来,摆放在铺有漂亮桌巾的长桌上。
等食物全部准备就绪,他们才呼唤叶定彻和他的同学们上来用餐。
“少爷,东西都准备好了,请几位少爷、小姐上来吃吧!”
“恩,我知道了。”叶定彻朝泳池里玩得疯狂的同学招呼道:“来,大家都上去吃东西吧!”
“好!”
大家玩了大半天的水,早就饿得饥肠辘辘了,一听到有东西吃,连忙爬上游泳池边,朝摆放在长桌上香喷喷的食物进攻。
“周伯、淑娟姨,你们先下去吧,剩下的我们自己来就行了!”叶定彻不喜欢有人站在一旁盯着,挥手要佣人们先行离开。
“是的。”
周伯和淑娟姨笑着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游了一个多小时,叶定彻也饿了,他随手抓了张椅子坐下,开始用餐。
陶涓陵坐在书桌前埋首写周记。
她住的地方离游泳池不远,那是叶宅佣人的住所,她父亲坚持住在这里,而不肯听从叶秉天的安排,搬到叶家的大宅子里享福去。
从游泳池畔飘来的笑声,随着午后的和风送人房中,让她好羡慕。
她是家中唯一的孩子,母亲早逝,从小与父亲相依为命的她,没有一个说话、游戏的伴,因此她的童年,一直是寂寞的。
而她如今所住的叶宅,也听不到这样的笑声,平常总是安静得像座墓园,唯一能听到的高分贝,就是叶定彻责骂她的斥声。
或许他真的很讨厌她吧!她无奈的想。
其实她和她父亲一样,真的没想过要飞上枝头当凤凰,她很清楚,叶家不是她这种平凡女孩可以高攀的,再说叶定彻厌恶她是不争的事实,他绝不可能乖乖听从父母的安排娶她,她当然不可能傻到冀望他会听命要她。
再说目前她对他的观感只有畏惧,根本谈不上喜欢,怎么可能嫁给他?
她写完周记,将周记本合上,看看时间,也差不多该到宅子里帮忙打扫了。
虽然老爷、夫人一再要她别再到宅子里帮忙打扫,但她喜欢帮忙打扫,那让她觉得自己在叶家,还是有一点用处的。
她起身换了套方便打扫的衣服,便向前头的叶家主宅走去。
从佣人房前往主宅,一定会经过游泳池,当她经过游泳池旁的小路时,一个眼尖的男孩看见她,立即兴奋地告诉同伴:
“唉,你们看!是刚才那个漂亮的小女佣耶!”
“真的耶!哇,她的腿好漂亮喔!”
叶定彻闻言转头一看,发现陶涓陵正从游泳池旁边走过。
她穿着一件粉红色的T恤和短裤,脚上吸着拖鞋,白嫩的大腿和秀气的小脚一览无遗,几个男孩的眼睛全像黏在她身上似的,怎么也拔不开。
他们这副模样,让叶定彻没来由的生气。她穿成这样,像什么样子?人家还以为叶家的女佣,都是这么随便的!
莫名的火气燃起,他扯开嗓子朝她大吼:“陶涓陵,你过来!”
“啊?”陶娟陵莫名其妙地停下脚步,虽然迟疑,还是怯生生地走过来。“少爷,请问有什么事?”
“你身上穿的是什么?”他指着她下身的短裤质问。
“短裤呀!”她满脸疑惑地回答。
他不知道这叫做短裤吗?
“谁叫你穿这么短的裤子?都露出大腿了!简直占风败俗,妨碍风化!”
“我……”她真是有口难言,短裤如果不短,能叫做短裤吗?
再说她要去宅子里帮忙,天气这么热、加上要拖地,她才会穿着方便活动的短裤,难道这样也有错吗?
“你马上给我回去换!”他无理的命令道。
“少爷,对不起,我不能换。”
拖地会弄脏裤管,除了制服之外,她并没有太多长裤可以替换。
“你说什么?”叶定彻横眉竖眼地瞪着她。“我叫你去换,你居然敢不听我的命令!我要你马上去换,你听到了没有?”
“我不换。”他那副蛮横霸道的模样,再好脾气的人也会生气,陶娟陵当然也不高兴了。
就算他是少爷,也不能干涉她穿什么!再说,她穿短裤纯粹是为了工作方便,他这个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万金少爷,哪懂得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苦处呢?
“你居然敢这么说!”
叶定彻像受了莫大的刺激似的,食指指着她的鼻子,两只眼瞪得极大,牙根紧紧咬着,一副想将她活活撕碎的样子。
几个平日就爱慕叶定彻的女孩,也纷纷加入声讨的行列。
“哎呀!你这个下人怎么这样?连主人的话都不听,你也太大胆了吧!”
“是啊,简直目中无人!像你这种刁钻的女佣,早该撵出去了,定彻还肯好心收留你,你就该偷笑了,居然还不知感恩。”
“就是说嘛—;—;”
“你们闭嘴!”叶定彻心烦气躁地回头朝她们大吼。她们聒噪得像群乌鸦!
“定彻……”女孩们的眼眶立即发红,一副快哭的模样。
“罗嗦!”叶定彻不理会她们矫揉造作的模样,退自瞪着陶涓陵,一字一字地问:“你—;—;到底换不换?”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能换。”
“你—;—;实在可恶!”
漫天狂燃的怒火占据他的脑子,焚毁他的理智,这时的他,已经无法判辨是非对错,只想狠狠宣泄心中的怒气。
他想也没想的伸出手,用力推了陶涓陵一把,陶涓陵一时没站稳,往后跌进游泳池。
她的头先碰撞到游泳池边缘的扶手,砰地一声撞击之后,再跌进游泳池。鲜血迅速从头上的伤口扩散,染红了洁净的池水。
“啊!有—;—;有血!闹—;—;闹出人命了!”
“我不知道!跟我没关系!”
染血的池水,吓坏了叶定彻的一票朋友,他们吓得转身就跑,直嚷着一切与自己无关,想赶紧撇清关系,没人想到该下水救人。
叶定彻也被吓到了,他傻愣愣地站在池边,僵硬的身体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怎么也无法动弹。
他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只是伸手推了她一下,绝不是故意将她推进游泳池,更不是有意害她受伤。
他真的被吓傻了,完全没想到下去救人,只是愣愣地站着,看着陶涓陵在游泳池里载浮载沉,接着缓缓往下沉。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站了多久,直到他听到一声大喝,接着是扑通的水声,这才恢复理智。、
原来是老周回来收拾东西的时候,看见陶涓陵溺水了,赶紧跳进池子里救人,这才及时挽回她的一条小命。
稍晚,外出的叶秉天回到家,知道这件事后,发了一顿好大的脾气,叶定彻遭到父亲前所未有的严厉责骂。
第三章
    “定彻,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秉天瞪着跪在地上的叶定彻,厉声质问。
定彻是他的独子,他一向疼爱他,舍不得他受一点苦,没想到从小的娇宠,竟让他闯下这等大祸。
他知道儿子自从得知婚约的事后,就一直对涓陵很不满,时常对她冷嘲热讽,借故找她麻烦。
原以为他这么做只是想发泄情绪,只要适时给予警告,等他长大一点,思想成熟之后,就不会再这么做了。
没想到他长大之后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现在甚至还差点闹出人命!
这—;—;叫他怎么向涓陵的父亲交代?
叶定彻抿嘴瞪着前方的墙壁,一句话也不说。
没什么好解释的!他虽不是故意伤害陶涓陵,但她因他受伤是不争的事实,他知道自己有错,所以不想说些谎言或是借口,来为自己脱罪。
陶铭坐在女儿床边,不发一语地握这她的小手,眼角含着热泪,望着她躺在床上,虚弱且奄奄一息的模样,一颗心真像被刀割过似的,疼痛难当。
对叶定彻这个有钱人家的少爷来说,他的女儿或许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女佣,一条命比蝼蚁还不如,但是对他来说,涓陵却是妻子留给他唯一的珍宝,他疼她胜过自己的生命呀!
而他居然这样伤害她……他的心好疼!他无声地·;用手抹去心酸的眼泪。
愧疚至极的叶秉天,眼见从儿子那里问不出什么,便转而向救起陶涓陵的佣人追问:“老周,是你把涓陵救起的,当时的情形你一定清楚!你说,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周悄悄抬眼看了看叶定彻,见他仍是顶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直盯着前方,他才大着胆子回答道:
“老爷,事情是这样的。下午您不在,少爷约了几位同学到家里来,在后院的游泳池玩水,先前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清楚,我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少爷他……推了娟陵一把,娟陵就跌进游泳池里去了。”
“那定彻呢?既然是他把涓陵推到游泳池里,那他人应该在那里呀,为什么是你把人救起来的?定彻那时在于什么?”
“少爷他……少爷他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我怕涓陵淹死,就赶快跳下去救她。”
“什么?!定彻动也不动?他没有立刻下去救涓陵?”叶秉天不敢置信地问。
“没……没有!”老周低着头回答。
叶秉天简直气死了,他怎么会生出这种没血没泪的儿子?
“定彻你—;—;你居然把涓陵推下游泳池,还见死不救?我……我打死你!”
他又羞愧又气愤,一巴掌用力打向叶定彻的脸颊,叶定彻不闪也不躲,依旧直挺挺地跪着,任父亲打骂。
“我干脆打死你,打死你算了—;—;”
“秉天,不要打了!”江秀莲心疼地拉住丈夫的手,怕他打伤儿子。“秉天,不要再打了!我相信定彻他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那就是有意的!秀莲,你别袒护他,你看看他,现在变成什么样子?要是再不教训他,以后就算不变成地痞流氓,也会变成无法无天的霸王!”说着,他的手又伸向叶定彻。
“老爷!不要再打了!请您别再打少爷了!”
原本守在女儿床边的陶铭扑过来,挡住叶秉天的手。
“老陶……定彻做出这种事,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表达我的歉意…·;·;我—;—;真的非常对不起,都怪我教子不严!”
叶秉天哽咽地说完,突然双膝往下一跪,准备向陶铭赔罪。
“老爷—;—;千万不要哇!”陶铭急忙制止叶秉天向他下跪。“请您别这样!”
“可是我愧对你……’叶秉天简直无颜面对他。
“您别这么说,其实—;—;这样也好!”陶铭心酸地一笑,说:“定彻少爷这么做,至少让我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定彻少爷有多么讨厌涓陵。
他宁愿亲眼看着涓陵淹死,也不愿救她,从这点就可以知道,他永远不可能改变对涓陵的观感,他这辈子绝不可能善待她的。所以—;—;”
陶铭突然跪在地上,向叶秉天夫妇祈求道:“我想请老爷夫人答应我,取消定彻少爷和涓陵的婚约,和叶家的婚事,我们真的高攀不起,求老爷和夫人成全!”
“老陶—;—;”叶秉天急忙开口道:“老陶,我知道你还生定彻的气,这件事他的确做得太过分了,我一定会好好管教他,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你别生气、我们两家的婚事仍然算数,好不好?”
“是啊!经过这次事件,定彻一定会痛改前非;定会好好对待涓陵的。”江秀莲也帮腔道。
陶铭轻轻摇头。“我没有生定彻少爷的气,我知道他被人勉强,心里一定很不舒服,会这样对待涓陵,也是可以理解的。我已经想通了,我不想勉强定彻少爷,这件婚事就这么作罢吧!让我带着娟陵离开叶家。”
“就算婚事作罢,你和涓陵还是可以留下来,不必离开呀!”
叶秉天始终记着当年陶铭的救命之恩,不愿就这么让他离去。
不了!”陶铭再度摇头。“我在叶家待了大半辈子,涓陵也从小就跟着我待在这里,除了叶家,几乎哪里都没去过,我想利用接下来的日子,带她到处去走一走,看看外头的世界,增广见闻。”
“老陶…·;·;”叶秉天万分感伤,两人毕竟相处了十几年,再加上陶铭对他有过救命之恩,他更是难舍这份恩情。“你真的不能再考虑考虑吗?”
“其实我有这个蓬头,已经很久了,只是现在正好有这个机会提出来罢了。老爷,您和夫人的恩情、还有您们对涓陵的抬爱,我由衷感激,但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如今该是我们父女离开的时候了,多谢老爷和夫人多年来的栽培。”
“老陶!”
叶秉天夫妇哭红了眼,却不能不同意让他离开,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有错在先。
“老爷、夫人,您们别难过,将来有机会,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叶秉天夫妇赶紧抹去眼泪,附和道:“是啊!将来一定有机会再见面的。”
她要离开了…·;·;·;叶定彻跪在地上,望着头绑着绷带躺在床上、沉沉昏睡的陶娟陵,心中有种难言的复杂感受。
那是不舍吗?
不!虽然有点愧疚,但总算让他松了一口气。
说出来也许不会有人相信,其实他并不讨厌她。
虽然他总是欺负她、用白眼瞪她、还冷言冷语讥讽她,可是在他的内心深处,对她还是有好感的。
他只是痛恨被父母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对于她—;—;他想,如果他没有被逼着娶她的话,或许他会喜欢上她。
她是那么天真、可爱,叶家没有一个人不喜欢她,一开始,他也很喜欢她的。
只是目前,他更希望获得自由,因此对于她即将离去,他没有不舍,只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松懈感。
虽然对不起她,不过这种结果是最好的。
再见了,陶涓陵!他在心中默默向她道别。
两天后,陶铭带着伤势未愈的女儿,离开工作了二十年的叶家,重新寻找新的出发点。
时光荏苒,八年的岁月,又在弹指间匆匆流逝了。
这天清晨,天才蒙蒙亮,闹钟刚刚响起,陶涓陵立刻从床上跃起,动作迅速地梳洗、穿戴整齐,然后离开房间。
今年二十岁的她,目前还在大学念书,由于肯努力用功,所以成绩还算不错。不过现在天还没亮,她当然不是要出门去上学。
她拎着钱包,穿上防寒的外套,骑着父亲的摩托车,到二十分钟路程外的青果市场去买菜。
“涓陵,早啊!今天又要卖煎包啦?”卖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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