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和艳遇并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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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啊，那还得继续等下去了？”小赵好像明白了许多。
“不用着急，估计快了。”
小李自从听丈夫胡豆说老张又有外遇后，虽然不辨真假，也为他捏了一把汗，后来又听到他被小刘赶出了家门，就替他担起了心。当初小李是在一怒之下和对方闹翻的，过后才明白是自己把老张推入了小刘的怀抱。她是一个不争强好胜的人，可这样以来就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往往看到另一方对自己形成一定威胁时，会过早地出局。所以当时在胡豆的挑拨下，认为老张和小刘已勾搭成奸，她便恼羞成怒，正中了始作俑者的圈套。
小李和老张在同一个办公室上班多年，对方的性格人品摸得很透，后来又在一起共同生活了两年，各方面更加了解。这人也怪，有的两个人离开也就离开了，平平常常，可是她和老张不行，对方离去后，总觉得没着没落的。特别是像夫妻共同生活在一起的时候，能够形成一种互相信赖的意念，产生一个和谐宽松的氛围，呈现一份轻松愉快的情调，是靠两个人共同营造的。至于性生活方面与此既有联系，又有着很大的区别。有的丈夫生活作风严谨，对自己的约束力很强，一直会平心静气地守着他的原配夫人。可有的呢，对自己一时要求不严，加上碰到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走了段弯路，作为妻子的一方是拉他一把使其回到正道上来，还是把那通向大路的连接处截断？自己当时是充当了这后一种角色。再说这人在第一次犯此类错误前禁忌性较强，一旦失过一次足，之后便较容易犯事儿。可是她仔细想了想，老张的第一次出岔儿，多半是由于她自己的关系。她一时又想起了那段特殊的日子，是老张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拉了一把，可是在人家小刘拉他们一把的时候，她竟拒绝了对方抻过来的援助之手。
她又想到了胡豆，对方当时仗着是女儿生身之父的优势，再加上甜言蜜语，一时取得了自己的信任。可是和他重修旧好后，他那好吃懒作的习性慢慢地又显露了出来。这几年自己在一个小民营企业上班，说是全职会计，实际是干着兼职的那一套，正常上班是当售货员，一天之内坐下来的机会都很少。另外还给一家干着兼职会计，到了结帐的那几天，自己本想让胡豆干点家务，可是他不是说不会炒菜，就是说倒垃圾的活儿不是男爷们儿干的。她不愿再把关系搞僵，只得自己多操劳一些。本来女儿在上初中花钱不多，她想生活节俭点，有了点积蓄，也好逐渐地还给老张。可是她和胡豆提到这事后，对方理直气壮地回道：“什么还他钱，你傻啊？当时买房你和他都有份，房权证上户主是你，当时他又没提这事，甭管他。”
既然她见不到老张，也就静心一些，这么就一天一天地挨了下来。如今她听说老张到了租住简陋平房的地步，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原先老张境况好的时候，住着他拿了大部分钱财的房子心里还没什么，等到他不如自己了，还照常如此，亏欠的心理就越加强烈。当初她向胡豆提还钱的事对方不同意，这次也不再说起，她想等一等看，又考虑到有必要了解一下老张的近况。
现在老张和小赵生活在一起，到了晚上不是写稿子就是上网发小说，或者在网上对自己的文章进行些修改。由于他打字速度上不去，仍然是按老办法先用笔写。往往在这种时候小赵就上上网。她嘴上不常提，但内心对老张能否拿到稿费的事着急得很。她也看了老张所在的文学网站进VIP作品的规定，说一般要达到十多万的点击量。又看了老张近期内上的一个名声最大的文学网站，发现一位资深书评者提到，现在由于各网站的竞争，初中学生作文的水平也准予发文。她很少看小说，对于老张写出的东西达到什么水平她心中没底，她只有一个衡量标准，那就是写东西能挣到钱才说明有水平。这又隔了好几个月了，针对自己还不明白的事，再一次询问对方。
老张解释道：“现在VIP系统是在试运行期间，对于看VIP作品的读者收费是优惠的，作者能进入这一系统并不一定证明水平就高，没有点击量，稿费从哪里来。该网站的意思是点击量达不到公布的标准，作者本人强烈要求也可以。我最近问过本网站，他们通过站内短信，回复我说目前你的作品点击量较小，人气也不足，要我今后多多更新。可是我过后冷静下来考虑，一味地迎合读者的点击，我这写现实题材的，只能加大情色的描写，要做到这一点，我应该先到歌舞厅、夜总会去采访。再说人要有了一点名气后，更在意自己的形象问题，让亲朋好友知道了我专写乌七八糟的东西，那以后我还有何脸面见他们。不错，咱们是需要钱，但不能身腿儿不顾啊！所以，我一个月前又申请进入了一个大的文学网站，另外还有一个网站要我去发文。这两处都开设了VIP作品，不过人数众多，标准较高，我先试试看吧。”
小赵又明白了不少，并没有再说什么。可是她内心很是着急，“我是能理解你的，能耐心地等下去。可是和你这样不明不白地在一起，父母一旦知道了怎么办？现在社会上假的东西太多，没有硬通货，又一时拿什么来证明？咱们都在一个小单位工作，时间长了，老板能同意吗？”
春节临近，老张他们八、九个人一块儿到所在单位要一年的生活费时，小李又和他见面了。趁着人还没到齐，小李拉他离开众人远了一点，问候安慰了几句，知道他已离开电脑公司，到了另一家民营企业上班。小李见老张对自己不冷不热的，不过话语很诚恳，便主动约他第二天中午到一处小饭馆吃顿便饭，有点事顺便说道说道。
两人都按时到了。老张觉得自己都败落到了这种地步，对方不小看自己，内心已是受宠若惊。待到小李说出本想积攒点钱逐步还给你，怎奈胡豆不同意时，小李的形象在他的脑海中又靓丽了不少。等这位说出深藏在她心底的真言：“担心你短时间内拿不出钱买房，怎么能收住小赵的心？当时胡豆从中作梗，让我误会了你。我想再次让他出局，咱们重归于好。”他听到这里，更是感激涕零。
老张镇定了一下情绪说道：“你说的是真心话，我信，我信，我太感激你了。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小刘，不能再对不起个无助的小赵了。现在关键得看她的意见。可是——”
“是不是你不好直接开口？”
“我去直接问她，就怕她误会了。”
“这方面我早替你想到过，我们都是女人，再说她早也不认识我，对我没什么成见。只要小赵同意，我会帮着她介绍对象的。你放心，我对她绝不会再和对小刘一样的态度。”
然后两人又谈到些次要的问题。
书友们看到这里，可能在推测剧中人胡豆的下场。这人么要与人方便，才于己方便。像胡豆这样的自己不努力，只想着玩小心眼儿，占别人便宜，甚至得势于一时，必欲置对方死地而后快。人家日子过得去，不计较那么多倒也罢了，可是他穷追不舍，占了便宜还卖乖。他只想着在外边冲冲杀杀，把对方打个落花流水。殊不知等到家宅起火，自己远在他方，一点办法都没有。笔者引申开来，什么你的我的，往往刚开始仅为一件小事，要辩个你强我弱，继之争得你死我活，两败俱伤。倘有幸得胜者，奋斗了大半生，没有了对立面，没有了竟争对手，只见前程渺茫，自己的小命也就快熬到头了。
第十四章 新的转机
小李摸清了老张的思想状况，了解到他的尴尬处境，觉得如今是应该帮他一把的时候了。
做事不怕有心人，小李利用自己多年来干财务工作的身份以及当销售员的便利，十多天后，借着个休班的时间，又提前安顿好女儿惠惠的午饭，她让一位既熟悉小赵又和她本人要好的女士陪着见到了对方。那女士向小赵作完介绍，便说你李姐想买台电脑，不知什么样的合适，你多给她作作介绍吧。又说我们是知己朋友，李姐她热心肠，以后你有什么难事儿，可以让她帮助你。说完就借故离开了。
小赵在这里大部分时间是干销售员的工作，因是自己的熟人陪对方前来，话又说得实在，对小李就很是热情。先介绍“联想”的几种品牌，诸如液晶显示器怎么好，音响如何强，又讲到了配置与功能及应用的关系。把她过去在书本上所掌握的，如今又在有的晚上经理或技术员讲课中所听来的，头头是道地向对方讲述起来。
小李一来要稳住对方心思，让她尽情地投入到自己本职工作的角色中去，二来她自己也是干销售的，虽然推销的商品不同，但对顾客的态度，讲话的技巧，以及怎样才能更好地调动起对方的购买欲大体是一样的。她一边耐心地倾听，一边仔细地观察小赵的音容笑貌。等对方讲得差不多了，她以一位和蔼可亲的大姐的身份关心起小妹的近期生活，家庭境况来。小赵谈自己的问题就不像刚才介绍商品了，再说怕别的同事听到后影响不好，只了了数语。小李这时故意走到店面的边角处观看摆放的另一种品牌。小赵跟来后，她便小声地说：“我是老张的亲戚，见到你们遇到了点难题，想和你交流交流，是不是中午利用吃饭的时间，咱两人出去说说话？”
小赵一听来人不是一般的顾客，又知道她和老张的底细，是有来头儿的。由于熟人预先作过介绍，犹豫片刻后，就答应了下来。小李便约她到附近的一家小饭馆，双方又定下了具体时间。
小赵临去之前，向同事打了个招呼，说家乡来了位亲戚，在外面吃顿便饭，不到一个小时就回来了。要对方替自己一下，并表示了歉意。
小李在饭馆早选好了个僻静的位置，见小赵准时赶来，便点上两菜一汤，要了两罐饮料，入座后，就像老友重逢的一样互相攀谈起来。小李先讲到老张的家庭身世，工作经历，又谈到他的个人爱好，性情脾气，使小赵感到面前这人太了解老张了，可是看相貌，两人不像兄妹。在此之前由于老张忙着上网，很少提及个人的私事。她原先只不过认识小刘，再就是知道老张有一儿一女，如今原配夫人独居。想到这些，她又怀疑面前这位是否和老张在一起生活过？她虽然年纪轻轻，不过在这事上还是知道分寸的，就说道：“大姐，你和老张原先是不是要好的同事呀？”
“你猜对了。我是看到你们两人目前生活比较清苦，处于对你们的关心，来和你拉拉家常。”
“没有别的意思？”
“没有别的意思，你们两人感情很好，我就放心了。你今后的打算能和我谈谈吗？”
然后小赵就把老张业余时间忙着在文学网上发小说，她自己也盼望着有出头之日的事絮絮叨叨地说了不少。小李考虑到这话不能一下说得太透，就询问对方哪天休息，又各自记下了对方的手机号码，说以后有空再继续谈。
几天后的一个中午，两人又到了另一家小饭馆。刚入座小赵就说：“李姐，这次我请你的客。”
“你现在的条件还不如我呢，等以后你发达了，大姐我专门吃你的大餐。”小李说完，点了三个菜及一瓶啤酒。
刚上菜时，小李拣着无关紧要的话题说了一些，待对方半杯啤酒下肚后，她便以关心对方的口吻，就针对夫妻生活方面的具体问题说了起来。说到两人下一步得名正言顺地在一起时，小赵说得等老张能有点稿费，攒下部分现款时，说到两人得有自己的房子时，她还是说得等老张在写作上有了点实际回报后，好像老张写稿子挣不到钱，两人只能暂且维持。让小李看到了两人现结合在一块儿，存在着一个致命的弱点。所以她在进一步的谈话中，揭示出对方面临的更大难题，她说：“小赵啊，你也不小了，这两年你就得给自己抱个孩子，三十岁以后生小孩难产的机率很大。再说晚几年抱，等供完他上学，你也老了，这样只能是操劳一辈子。”
小赵一听这话，显出闷闷不乐的样子，原先年龄小还不觉得什么，那时看到熟人或邻居家的小孩，平平常常，不拿当会儿事。可是近两年她回老家看到同龄的伙伴大多都已经抱上了自己的孩子，立时感到缺少了一种天伦之乐，又见人家有年龄相仿的夫婿陪伴左右，自己失落感更重。如今让小李点到了她的痛处，立时显露出懊丧之态。对方不失时机地说：“老张这么大岁数了，等你们真正想要孩子的时候，你们两人能生得出生不出还是个问题呢。再说他是有一儿一女的人，这方面我也没搞清楚，按国家的计划生育政策能允许你生么？”
小赵听到这里，暗自就打了个激灵。她心想，真是大一岁年龄，多一份见识啊，自己怎么就从没想到这一层呢？急忙站起身，拿过酒瓶给对方斟满，也给自己倒上半杯，然后换了一下手端起来，要敬大姐一杯。两人互相谦让了一下，各自喝下去不少。
小赵夹了一下菜，吃完后说道：“李姐，你对我说这些，不怕我恼了你吗，你和他什么关系？”
“将心比心吧，实话告诉你，在两年之前，我和老张的关系，如同你目前和他的关系。”
小赵一时楞在了那里。
小李不敢让对方有思考的余地，接着说道：“你信任我也好，不信任我也好，我是真心想帮你的。我下面说的话如果你不愿意，就当我没说。”
她停顿了一下说道：“老张在写作上不可能发展得那么快，你不能太依赖他了。现在你们这样，他思想压力也太大，不利于今后事业上的发展。你正处于人生的黄金段，应该当断则断，重新物色个年龄相当的小伙子，只要你看着舒心，人品又好，就大胆地去向他表示自己的意愿。人都有个困难的时候，你今后一时缺钱用的话，我可以接济你一下。”
“那，那，那你鼓动我离开老张，老张他今后怎么办？”
（此章节以及新六章在“91文学网”的《情人终于远去》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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