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羽翼-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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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国黑手党与她这个平凡女子根本就搭不上边的,不是吗?就是因为她一个不小心成了天才医生,便开始祸从天降……
“在我身边有什麽不好?我可以给你风御侮可以给你的任何东西,而且绝对比他更珍惜你。”
“你珍惜我是因为我的专业技能,而不是因为我的人。”
“也不尽然啊,小于。”黑子的手挑逗的抚上她因挣扎而微敞的衣领内那起伏不定的胸口,感受到她身子明显的战栗,他笑得更放肆了,“大鱼大肉吃多了,我发现清粥小菜更合胃口。”
于常安绝对不是那种让人眼睛一亮的女人,但她典雅柔美的气质与清丽未施脂粉的容颜却让人感觉如沐春风,女人堆里混久了,这样乾净纯真的女人其实更能让他动心。
“不管你说什麽,我都不会同意当你的女人。”他满手血腥,冷血无情,只会让她害怕。
黑子的眼眸危险的眯起,“你同不同意不重要,也发挥不了作用,我要娶你,这辈子你注定是我的妻。”
“不可能。”
“是吗?那我也不必省那一颗子弹了,可惜啊可惜,风御海逃得过上一劫,却绝对逃不了这一劫,任你医术再高明都没有用,因为我不会让你去救他……不过,等他一死,我倒可以带你去上香。”
“黑子,你怎麽可以……”
“我为什麽不可以?早知道杀他会替我引来整个国际法治单位的追捕,但为了把你找出来,我还不是做了?既然做了一次,那再做第二次、第三次对我而言根本就没差别,你说对吗?”
杀风御海找于常安是险招他不是不知道,风城财团财大势大,各国元首都对他们礼遇有加,再加上两年前风城财团毁了义大利黑手党将近百分之七十的据点,政商地位只能用一呼百诺来形容,得罪风城财团,就等於跟整个国际情治单位公然为敌,自寻死路,但他的耐性已用罄,再也不想跟风淮恩玩躲猫猫,只好出此下策。
“你是说那一夜暗杀风御悔的那些人是你的人?”于常安怔怔的看著他。
“没错,你不该意外的,小于,为了你,就算是要取一个国家元首的首级我也会去做。”
“你疯了……”她竟然是害风御海差一点死去的罪魁祸首?老天!于常安难过的闭上眼。
“怎麽样?很愧疚吗?风御海如果知道自己是被你拖累,一定会恨死你,他的无情可是出了名的。”
“别说了!”她觉得头越来越痛了。
“我可以不说,只要你点个头,一场盛大的婚礼将会为你而举行。”
“娶一个你不爱的女人,你又何必呢?我答应你留下来就是,你犯不著委屈自己来娶我。”
“我已经决定了,为了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这场婚礼非办不可。”他要昭告天下他黑子娶了天才医生于常安,当她成了他的妻,黑道的人便不敢再轻易动她的脑筋,他也可以名正言顺的拥有她。
何况,他实在想不出有什麽更好的办法,可以让一个女人心甘情愿的留在自己身边一辈子,除了结婚。
他了解于常安的个性,一旦她的身体属於他,身上挂著的是黑子夫人的头衔,就算她再讨厌他,在最危急的时候她还是会出手救他,他要的不就是一张保命符?
“黑子,你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是吗?”
“随你怎麽说。现在,你是要点头或摇头,我才能知道自己将要准备的是婚礼还是风御海的丧礼?”
风御海……她已经害了他一次,怎麽可以害他第二次?人说自古红颜多祸水,没想到平凡如她也会是个灾祸。
于常安没有选择的点点头,“我答应。”
“乖女孩。”黑子满意的笑了。
******
“二少爷,纽约州州长和FBI的最高长官来了。”
风御海本来紧闭著的双眸缓缓睁开,望向午夜,不耐的挑了挑眉,“我有邀请他们过来吗?”
“没有,二少爷,他们说是特别来此拜会你,有要事相商。”
“我谁也不见,叫他们滚。”
“可是二少爷,他们说有很重要的事……”
“哪一个人不是觉得自己手上在办的事最重要?这一点午叔你应该很清楚,不是吗?”
“午夜明白了,小的这就去请他们走。”午夜才要退下,没想到他们人已站在房门口,“唉,你们……”
“风先生,我们是为了于常安的事而来,请你给我们几分钟的时间跟你谈谈,绝不会耽误你太久。”
风御海不悦的瞪视著眼前这个男人,再望望一旁擦著汗的纽约州州长,冷冷的道:“我生平最讨厌不礼貌的人,柯林先生。”
风御海的眼光犀利,一见来人就直接道出名字,让被点名的FBI最高长官柯林微微一愕。
“风先生,真的很抱歉,但这件事很紧急,当我们知道失踪了两年的天才医生就是替你动手术的那位医生时,我们不得不过来一趟。”纽约州州长显然比柯林更了解风御海的脾气,很快地放低身段,免得出师未捷身先死,白白跑这一趟。
“看来美国情治单位办事的效率越来越差了。”人都已经出现在纽约一个多礼拜,他们竟然现在才找上门?
一句话让柯林变了脸,纽约州州长则汗颜不已,“不,是风城的保护功夫做得好。”
“是吗?州长是指我们的保全功夫做得好吧?”难怪近来别墅四周不太安宁,本以为是黑子的人,没想到……
“嘎?呃,我不太明白……”打死也不能承认情治单位有派人到风家别墅,却不得其门而入的事实,一来风御海若翻脸要告他们,他们只有挨打的份;二来一向训练有素的FBI干员竟然连一楝宅子都进不去,说出去当真是丢尽美国政府的睑。
“算了,明人眼前不说暗话,有话快说,我累了。”要不是他们为了安安而来,他绝不会跟他们这些小兵小将多费唇舌。
“是这样的,风先生,于常安入籍美国,念书求学领的是美国的奖助学金,由於她的成绩优异,她跳级研读硕士、博士的所有经费都是美国政府出资赞助的,所以她的研究成果本该属於美国政府,她也应该履行合约替美国政府单位服务三年,但她却在两年半前失踪了。”
一道诡谲的光芒在风御海眼中一闪而逝,他抿著唇微笑著,暗暗为风淮恩瞒天过海的本事喝采,这件事风淮恩甚至连他这个亲哥哥都绝口不提了,他们想要找人哪有这麽容易?
“所以你们今天来此是为了带她回去履行义务?”
“是的,风先生,于常安在取得博士学位之後三年内都属於美国政府的资产,我们必须对她行使公权力。”柯林递给他那份合约。
“她已经毕业三年,若照合约来看,她现在应该已经是自由身了。”风御海快速浏览後反驳道。
“可是这期间她失踪了两年半。”
“是啊,她是‘失踪’了。”风御海特别强调失踪两字,“她可不是不愿意履行合约,而是美国政府既然无法保护自己的资产,又岂能怪她没有遵行合约规定呢?”
“这个……”纽约州州长被他理所当然的言词及犀利的眸子给吓坏了,脑子一片混乱,那些似是而非的理论根本让他无言以对。
柯林恼了,“风先生,这是美国政府高级单位的命令,请风先生配合,把人交出来。”
风御海冷笑,“你敢命令我?”
“不敢,只是今天我们一定要把人带走。”
“可以,要找人是不?那就用点本事把黑子给逮到,于常安人在他那里。”
“什麽?”柯林一听脸色乍变,与纽约州州长两个人面面相觑半天。
“有问题吗?”风御海冷笑一声,“还是你们宁愿选择没听到我的话,继续当个缩头乌龟?”
第六章
“柯林竟然亲自上门讨人……没道理。”
“二少爷?”
“午夜,你说说,FBI是情治单位,政府就算要人也不该派他来,除非……”
“除非于医生替情治单位工作。”午夜一句话便点出了风御海的怀疑。
“没错,看来这件事不太单纯。”风淮恩究竟还有多少事瞒著他?
“二少爷,要不要小的找三少爷过来一趟?”
“找我做什麽?”风淮恩像缕幽魂似的无声无息的飘进房里。
“找到安安了吗?”
“你也关心?”
风御海皱起眉,“风淮恩,注意你在跟谁说话。”
风淮恩淡淡的撇撇唇,“忘恩负义的人。”
“你!”
“三少爷,刚刚有人来找二少爷……”
“柯林嘛,在门日遇上了。”风淮恩对午夜笑了笑,知道他为了不让他们兄弟伤和气,企图转移话题的用心,“你先去休息吧,午叔,有需要你的地方再告诉你。”
“是,三少爷。”口里答应著,午夜却动也没动的依然杵在原地,有点担心的看著他们。
“放心,午叔,我不会跟二哥打起来,何况他现在也打不过我。”风淮恩好笑的将午夜给推出门外,并顺手将门关上,懒洋洋的走到风御海面前的沙发椅上坐下。
“我要知道柯林找她做什麽?”
“也许就像你猜的那样,她其实是替政府情治单位工作,但很显然地,她无法在政府那儿得到庇护。”这两年来,她一直都受他的保护,他利用各种管道及方式误导并阻止所有人找到她。
“我们得先柯林一步找到她问清楚。”
“不用找了,她的人是在黑子那儿没错。”
“你怎麽知道?”
“风声传出来了,黑子要娶于常安,时间就在一个礼拜以後。”
“什麽?”风御海一愕。
“这样你高兴了?她显然对当风家的妻子没什麽兴趣,听说她是心甘情愿的。”风淮恩淡淡的挑起眉,还有意无意的觑了他一眼。
风御海不为所动的迎视著他投射过来的目光,就算自己有错,也不必他这个弟弟三天两头提醒一次吧?该死的!他那是什麽见鬼的眼神?
“那你呢?你不是想娶她?”如果他没记错,风淮恩那天是这麽告诉他的。
“婚姻也得两相情愿才行。”
“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我想娶也得她想嫁我。”风淮恩一笑,“她若真的想嫁我,两年前她就可以嫁了,当时我会答应她任何条件,可是她没有,这很明显的说明了一点,她根本对我没兴趣。”
风御海皱著眉,那一夜她眼里浓浓的受伤再次映入眼帘,“你确定她是心甘情愿嫁给黑子?”
“当然不。”风淮恩心知肚明于常安喜欢的是风御海,“我会亲自去把她带回来。”
“什麽时候?”
“今晚。”
“我也去。”
“你?”风淮恩诧异的看著他,“二哥,你忘了你受伤了吗?你现在的状况可能连走路都有问题。”
“我不会拖累你。”他已经休息够久了,更何况他也不想坐在这里乾等。
“我不会让你去的,二哥,我答应你一定会把人给带回来,你只要在家等我消息。”
“我非去不可!”
“二哥,你怎麽……”
“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你不必再多费唇舌。”
风御海决定的事是任谁也无法更改的,这个人顽固得像一条牛,风淮恩在心里叹气。
“我知道了,晚上十二点,我来接你。”说著,风淮恩起身离开。
“午叔。”
听闻叫唤,午夜瞬间出现在风御海面前,“二少爷?”
“我要知道黑子的落脚处和淮恩今晚所有的行动计划。”
“呃……二少爷,三少爷刚刚不是说要来接你?”他就站在门外,他们的话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会来才怪,听我的就是了,你若敢帮著三少爷欺骗我,从今以後你就别留在我身边,听清楚了?”
“是,小的知道了。”午夜头皮发麻的退了出去。
这两个兄弟当真练得一个比一个精,算计来算计去,要真是仇家,斗起来还不知是鹿死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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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得多沉、多香呵,一点警觉性也没有,这是不是表示她在这里其实过得挺好?是他跟淮恩多虑了?想到她可能真的是心甘情愿的要跟黑子在一起,风御海就有说不出的气闷。
他走近床边低头审视著她,那夜撞上屏风,她的额头还有著淡淡的青紫,她是个多麽禁不起逗弄的小东西呵,他只不过随口开了句玩笑她就被吓得不知所措,他怎麽会以为她跟其他女人一样善用心机呢?
将风淮恩的话反覆再三想过,让他确实想明白了,知道眼前这个小女人有多无辜,他自己的话又有多残忍……说到底,连他自己都不是很明白那夜他对她说的话里究竟是理智的批判成份居多,还是对她可能心属风淮恩而不属於自己的失落感居多?
失落?天知道他是怎麽了,竟会为了一个女人感到失落?这样的情绪压根儿从来没在他的生命中出现过。
情不自禁的抚摸上她沉睡的容颜,一股湿意从指尖透来,风御海靠近些,这才发现她颊边尚未乾的泪痕。
她是哭累了才睡去的吧?难怪睡得这麽沉!刚刚他错怪她了。
于常安是让一阵舒服的触感给惊醒的,她明明是一个人在房里,门也锁上了,怎麽会有人在摸她?
“啊!”黑暗里,她蓦地睁开眼,只看得到一个黑影覆盖住她,吓得她惊呼出声。
“嘘,是我。”风御海连忙捂住她的嘴。
“风御海?”她没想到会看见他,委屈的泪一下子涌上了眼眶。
“是我没错,我来带你走。”风御海说著已伸手拉开她的被子,要将她拉起身离开。
他来带她走?不知为什麽,他短短一句话就让于常安感动得好想哭。
她还以为她再也看不见他了,以为他会永永远远消失在她的生命中,只留下短短几天的回亿,没想到……
“别哭。”风御海在月光下看见她脸上晶莹闪动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