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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风之羽翼-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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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以为她再也看不见他了,以为他会永永远远消失在她的生命中,只留下短短几天的回亿,没想到……

    “别哭。”风御海在月光下看见她脸上晶莹闪动的泪光,心蓦地一动,大手一揽便将她整个人紧紧搂进怀中。

    “风御海……”她怔然的让他抱著。

    “什麽都别说,快走吧。”理智很快的回笼,风御海拉著她的手就要往门边走去。

    人被拉到门边,于常安才突然想起黑子的话,不由得慌忙甩开他的手,“不,我不能跟你走。”

    “为什麽?”他瞪视著她,他可是挺著一个受伤的身子冒著生命危险前来救她,她还要跟他生气?

    “我……要结婚了。”

    “我知道,你是被逼的不是吗?”

    于常安幽幽地看著他,“不……是我亲口答应的。”

    “为什麽?你不要告诉我你喜欢他,两年前你可是为了逃开他,才开出了要风淮恩让你自由的条件。”

    “是,我当时是想逃开他,因为……我爱他,我以为他不爱我,可是他找了我两年,一见到我就告诉我他要娶我,我相信他对我是真心真意的,所以……”

    “我不会让你嫁给一个黑手党头目!”风御海等不及听她说完,气得拉著她的手就要走。

    什麽跟什麽,她竟敢喜欢那个黑子?那他今晚冒死跑来救她是为什麽?吃饱撑著吗,还是嫌命太长?

    于常安微微一愕,开始挣扎著,“风御海,你不要这样,我嫁给黑子你应该要高兴不是吗?你不是一天到晚担心我去勾引风淮恩,现在我要嫁人了,你应该放鞭炮祝福我才是……啊!你放手啊!”

    她的手都快被他拉断了,好疼……

    “如果你不想看我死在这里的话就给我闭嘴!”风御海低喝一声,见于常安真的乖乖闭上嘴了,他满意的撇撇唇,威胁道:“先跟我走再说,我的腿已经在流血了,真要因你成了个瘸子,这笔帐我一定跟你没完没了。”

    “流血?”是啊,她差点就忘了他受了伤,竟然还跟他拉拉扯扯半天,老天!她紧张的低头望向他的腿,然而他一身的黑衣黑裤再加上屋里黑暗,令她根本看不出任何名堂。

    “你究竟走不走?不走,我就跟你留在这里。”说著,风御海痛苦的皱著眉,伸手摸了摸腿。

    “好好好,我跟你走。”于常安心急如焚的伸手扶住他,“可是,这里是二楼啊,我们怎麽下去?”

    “直接走下去。”风御海一听她要跟他走,腿好像也不痛了,看了手表的时间一眼,微笑著拉住她的手,大剌剌的便往一楼走去。

    “这样走下去?风御海,不行的,黑子会发现!”

    “他不会,只要我们的动作快点。”

    于常安虽然半信半疑,心里紧张得要命,但是此时此刻风御海拉著她的手,却莫名的给了她一股奇异的安定力量。

    直到走出黑子的别墅,她才真的相信没有半个人发现他们离开。

    “为什麽?”

    “什麽为什麽?”上了午夜开来的黑色宾士,风御海看了身後追来的几部车一眼,笑了。

    好久没有玩这种猫捉耗子的游戏了,挺有趣的。

    “为什麽黑子的别墅里一个人都没有?”他不可能不派人看住她。

    风御海好笑的拍了拍她的脸,“谁说没有?只不过剩下的都是一些老弱残兵,我跟午夜两个人就可以解决了。”

    “其他人呢?”

    “黑子去赴约了。”带著一堆精英干部去赴风淮恩的约,哈哈。

    从古到今,这种调虎离山的把戏几乎是屡试不爽!

    “二少爷,现在该怎麽办?”午夜看著身後追来的几部车,当真要捏出一把冷汗来。

    这简直是在玩命嘛!他这把老骨头了还跟年轻人在夜里玩飙车大赛!偏偏二少爷看起来还一副玩兴未减的模样。

    “打电话给柯林,就说找到黑子了,要他们全力围捕,地点在哈林区三十巷的一家啤酒屋……”

    ******

    一回到风家位於纽约的别墅,于常安赶忙拿来急救箱要替风御海处理伤口,他见她一副急慌慌的模样,久违的温暖像道暖流拂过他的心田,竟让他觉得幸福。

    “你还愣在那里做什麽?快把裤子脱下!”

    又恢复医生本色了,唉,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可以见到她强悍坚持的一面,否则他真的会以为她是个柔顺乖巧的猫儿,永远不会伸出她的爪子。

    他欣赏的瞧著她专汪於手边工作的模样,不由得想像那双柔软的巧手拂过他身体的感觉……下腹部像在瞬间被火给点燃,火苗窜烧,连他自己都有点意外光是这样的想像就让他欲火骤起。

    于常安等了半天等不到风御海有所动静,却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像是要贯穿她似的落在她身上,忙碌的小手停住了,她缓缓地抬起头来,望见的就是他那双深不见底却又专注火热的眸子。

    她的心慌乱不已的跳动了一下便似乎要停止,一双眸子因他越来越靠近自己而渐渐失去了焦距。

    “你……你靠我这麽近做什麽?”他呼出的气息让她有点口乾舌燥,连呼吸都有点困难了。

    他莞尔一笑,看著她嫣红的脸,“不是要替我处理伤口?”

    “是啊,但你得先脱下裤子。”她本来蹲著的身子因他的逼近而慌乱的跌坐在地。

    “脱裤子?嗯,好主意。”风御海笑得可开怀了,“你要不要帮我?我的手不太方便耶。”

    他的手……于常安瞄了他的手一眼,她知道他的手之前也受了伤,可是现在看来一点事也没有啊。

    “为了去救你,我把绷带给拆了,虽然伤口已好得差不多了,但还是不太灵活,真的。”彷佛看穿了她的疑虑,风御海画蛇添足的加以解释道。

    为了救她……

    他如果知道是她把他害成这个样子,他还会如此温柔对她吗?

    “对不起,风御海。”面对他让她自责又难受,她的存在只会危害到他的生命安全,她根本不该跟他回来这里。

    “你很喜欢连名带姓叫人?”

    于常安莫名的瞅著他。

    “我叫你安安不是吗?所以你就叫我御海。”

    “我喜欢叫你风御海。”这个名字好壮阔,感觉就像是风中之神,可御风可御海,她真的很喜欢。

    “可是我不喜欢。”听起来太生疏。

    “那叫海海如何?”海海配安安不是更搭吗?想了想,于常安偷偷在心里笑著。

    风御海古怪的变了脸,“不好。”

    “那就还是叫风御海。”这个男人真罗唆!于常安乘机一把将他庞大的身躯给推离,小巧的身子赶忙从地上爬起来,直接往外冲,边跑还边嚷著叮咛道:“你在这等著,我叫午叔进来帮你脱裤子换件短裤,等等喔,不要乱动,知道吗?”

    小巧的身影顿时消失在起居室,风御海被她这麽一推,索性懒洋洋的坐在地上,唇角的笑纹一直延伸到眼角。

    “二少爷,你怎麽啦?”午夜一进门看见风御海竟然坐在地上傻笑,吓得心脏都快麻痹了,忙不迭奔上前将他扶起来。

    这……不会是刚刚飞车大赛的後遗症吧?让二少爷连坐在椅子跟地上都搞不清楚了?最可怕的是二少爷竟然还在傻笑……

    “我没事。”风御海笑著甩开他的手,俐落的跳起身,走到吧台前替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灌进嘴里。

    “二少爷,你真的没事?”瞧他那俐落不已的身手是没事,但是他脸上始终未减的笑可就大大有事了,他很少见到二少爷笑,就算笑也只是维持几秒钟,哪会像今天一样,都快要跟三少爷一个样了。

    三少爷生来爱笑是众所皆知的事,打从三少爷从娘胎出来他就是个爱笑的娃儿,乐观温和,只要不惹恼他的话,三少爷绝对是最温柔的男人,是女人心目中排名第一的白马王子。

    二少爷就不同了,他可是一笑值千金,谁有那种本事一大早就付上万两银子博他笑了又笑?

    “午叔,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了,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有事吗?”他可是难得心情这麽轻松愉快。

    “二少爷……呃,今天心情很好?”

    “是啊。”

    午夜没想到他答得这麽爽快,心里也不禁感染到他的好心情。

    “午叔,你们换好裤子了没有?”于常安在起居室门外叫道,心里兜著、念著的都是风御海的腿伤,她可不能真让他因为救她而成了瘸子,那不只他会恨死她,她也会恨死自己。

    替他动完刀的第二天一早,她就已经到医院看过他腿伤的X光片,那里的医生替他处理得极好,应该不至於有任何後遗症,但事有万一,凡事还是得小心才是。

    经于常安这一喊,午夜才猛然想起自己进来的任务,但他看了一眼行走自如的风御海,实在不知道她为什麽要叫自己进来帮他脱裤子。

    “只是个玩笑,逗逗她而已,去休息吧,你也累了一整夜,不必再管我。”

    “喔,好的,二少爷。”午夜愣愣的看他一眼,缓缓地转身走出去。

    玩笑?二少爷竟然跟一个女孩子开玩笑?真是天下红雨了!

    “换好了吗?午叔。”在午夜打开门後,于常安慌慌张张的问。

    “呃,好了。”午夜点点头,还想说什麽时,她早已奔了进去,不久,就听见她生气的咆哮声——

    “风御海,你这个说谎的小孩!你怎麽可以骗我?你的鼻子将来一定会变得跟大象一样长……”

    声音突地消失了,午夜摇著头走开,脸上尽是止不住的笑意。

    ******

    他竟然吻她?他怎麽可以吻她?

    捧著一张像被开水滚过的脸,于常安像只慌乱的兔子般匆忙奔进自己的房里,并把门给锁上。

    “安安,开门,”风御海在门板上敲了两下。

    她瞪著门板,不安的在床边走来走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要想到刚刚在起居室的那个吻,她就觉得快要被火给活活烧死了。

    她已经尽可能远离他了,为的就是不想让自己越陷越深,可是他怎麽会突然吻她呢?

    “安安!”

    又听到他在唤她,她索性伸手把耳朵给捣住,没听见他的声音,她的心就不会这麽乱七八糟了吧?

    “快开门!”风御海不耐的在门外低吼。

    他的吻有这麽骇人吗?他只不过情不自禁的轻轻在她唇边碰了一下,她就吓得将他一把推开跑到房间躲起来。

    “怎麽回事?二哥。”

    听见风淮恩的声音,风御海回眸看了他一眼,便旋转脚步走到大厅的沙发上坐下。

    “黑子抓到了吗?”

    “嗯,不过他会无罪释放。”黑子根本就是直接跟著警察走的,配合得不得了,没有人赃俱获,任何人都定不了他的罪,他何惧之有?

    “这是想当然耳的事。”不然他就不叫黑子。

    “安安怎麽了?受伤了?还是……”

    “毫发未伤。”风御海打断了他的猜测,并睨了他一眼,“黑子的事就交给你全权处理,我身子未痊愈,还得休养好一段时日,这段时间你不要来烦我,知道吗?”

    闻言,风淮恩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然後笑得诡谲,“你要休息多久?婚礼要延期吗?”

    “婚礼?”

    啧啧,瞧他那副大受惊吓的样子!

    “你不会压根儿忘了这件事吧?二哥。”

    风御海挑起眉—瞪了他一眼,“当然没有。”

    “那……”

    “到时候再看状况吧。”风御海烦躁的挥挥手。
第七章
    这个女人就为了一个吻整整躲了他三天,连他的死活也不顾了,这三天来她这个特别看护一点也不尽职,连看都没再来看过他一眼。

    风御海高大的身影半倚在窗边,眺望著曼哈顿的璀璨夜色,状似悠闲,实则烦闷至极,一双俊眉像打了好几个死结般锁成一块。

    “二少爷,喝点鸡汤吧。”兰嫂一脸和蔼的笑,将鸡汤端到他面前。

    “兰嫂,先搁在桌上吧,现在应该还烫著,我待会再喝。”

    又来了!这是三天来风御海千篇一律的台词,结果每日汤都是白煮的,他根本连喝都没喝。

    “热度刚刚好,现在不喝就要凉了。”看这次他还有什麽话要说!

    风御海微微一愕,回眸看了兰嫂一眼,伸手端过她手上的鸡汤,“我知道了,兰嫂,你先去休息吧,晚了。”

    “二少爷,你一定要喝下啊,别浪费了。”兰嫂不放心的又叮咛了一句,微胖的身躯依旧没有走开的意思。

    “兰嫂,你今晚很不一样。”感觉她一副有话想说的模样,风御海索性端著鸡汤走到桌旁坐下,边吃边问:“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嘎?二少爷……”

    “兰嫂,你就像自家人一样,有什麽话就直说吧。”

    “呃,那我就直说喽。”说著,兰嫂小心翼翼地看了风御海一眼。

    “我在听。”

    “是这样的,那个于医生她好像病了……”

    “什麽?”风御海拿著汤匙的手顿了一下,抬起头来看著兰嫂,“你说什麽?安安病了?为什麽没有人告诉我这件事?”

    “是于医生不让人说的,她说她自己就是个医生,有病没病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而且就算病了,她自己也可以照顾自己,可是……”

    “说下去。”

    “可是她看起来很不好,我今天送晚餐过去的时候,她似乎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我不太放心,所以……”

    风御海不等兰嫂把话说完,人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打开房门走到隔壁敲了敲门,半天也没人应声。

    他示意的看了兰嫂一眼,她配合的走上前抬手又敲了敲门,“于医生,我是兰嫂,给你送消夜来了,你替我开开门好吗?于医生。”

    回应他们的依然是寂静无声。

    “二少爷,于医生会不会是在洗澡?那里隔音设备好,可能听不见我们在唤她。”兰嫂猜测道。

    “去把备用的钥匙拿过来把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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