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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伤逝情-第5部分

小说: 伤逝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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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人行道上睡着了。     
我不想成为一个笑话,所以我选择离群索居。在租到广中路上的一套一居室的老工房之前,我只办了两件事,辞职和取钱。和同事们道别的时候,人事部的凌胖子也来凑趣,跑过来的时候浑身的肥肉乱颤,嘟着两片十分肉感的厚嘴唇,用他以为最慈眉善目的表情表达他的惋惜,’Gary,你怎么那么傻,要走也要等到下个月月底领了双薪再走,这不是白白地便宜公司了?’要不是我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我肯定会在他的脸上开染坊。他娘的,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侵吞了我还没有到帐的八千块业务提成里的就有这个凌胖子,等到工程完结了,他们会很开心地把这笔钱当作奖金分掉。反正要走了,我毫无顾忌地取笑这个惹人厌的死胖子,’Leslie,我发誓也要吃成一个像你一样的胖子,也只有这样,我的脸皮才会有希望和你一样厚!’拍拍凌胖子手感不错的肩膀,最后看了一眼这付一脸尴尬的傻相,我离开了这个曾经为之奋斗了一年零五个月的公司。     
这将是我的家。楼层在顶搂,这让我很满意,窗外不会有太多的脚步声。不足2米宽的狭长厨房,连接着狭小的卫生间,白瓷砖砌成的水泥台上,摆放着一台油腻不堪的老旧的煤气灶,卫生间里没有热水器,这就是所谓的煤卫设施齐全。那么简单家具呢,我走进房间四处打量。粗陋的木头框架上,那床席梦思中间的凹痕很明显。这倒让我很放心,无论睡在那一边,再差的睡相也不会掉下去,反正都会滚回床中间去,我这样和房东老太调侃。她一个劲地说,你这个小伙子很有意思,真会开玩笑。又说,把房子租给我这样书生气十足的单身汉,她很放心。这我感觉我像狼外婆眼中的小绵羊。房间里除了床之外,还有一张笨重的方桌,一把板凳。我想,还得把我的电脑椅带过来了。四周的墙壁贴着原来应该是乳白色的墙纸,现在只能承认是带有古朴味道的黄褐色,作为诠释,上面还爬满了霉斑。我猜前任房客中间必然有一个是粗鲁的男性,在他发泄激情的时候,用小刀把墙纸划的一塌糊涂。地板曾经被红色的油漆粉刷过,只是现在油漆已经斑驳脱落,露出大块大块的水泥本色。我正皱着眉头对着满地的纸屑发呆的时候,房东老太讨好地递给我三样东西,水泥刀,一根木条,还有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的灰布口袋。我像个白痴一样,抬头看看天花板,房东老太急忙说,天花板肯定不会漏雨的,只是阳台的门槛最好用木条加高一下,要不然下大雨的时候,雨水会倒灌进来。我知道,在房东老太的眼里我实在是太可爱了,因为我最后干脆地付给她6个月的房租,三千块钱。我实在不想再找一次房子,也没有心情和她讨价还价。     
好了,感谢这世上还有一种叫外卖的东西,等电信公司的人过来安装好ADSL以后,根据我的储备,基本上我十天半个月不用下楼了。秦卿曾经说过,我只需要一张床一台电脑。真的,也许她说的真的没错。     
我讨厌酒精。酒精虽然可以给你带来那种美妙的晕眩感觉,而且使你的思维迟钝,但是酒精也会把你的情感放大百十倍,我不喜欢。更何况,它让我忘却的时间太短了。我再也没有上过QQ,我不耐烦和任何人说话。所以,我看一切可以找到的书乱七八糟的书,还没有等到烦躁的情绪上涌,我就打开游戏,暗黑破坏神,星际争霸,魔兽争霸,什么都行,除了模拟城市,因为它老是跳出一条新闻告诉我,专家警告:一切开始总是美好的,但是越是努力越糟糕。等到真的累了,我就卷着被子睡去。没有白天,没有黑夜,天晴天雨,与我何干,我开始在生活的背面艰难地生存。     
我活在一个人的世界,忘乎所以。我迷失了方向,也不希望有人指引。也许,我只是痴望,有朝一日,我醒来的时候,能够找到问题的答案。     
找不到妈妈的我,站在马路中间放声大哭。几个好心的阿姨有的拉着我的小手,有的拿出手绢给我擦拭眼泪,她们柔声细气地问我,小朋友,你妈妈到哪里去了?你的家在哪里?我不管不顾,只是朝着天空放声大哭。午夜梦回的时候,我像当年的那个孩子一样,感觉到那么的孤独和无助。我捏着心中最柔软的部分,发觉自己真的不够坚强。     
事实上,一切都和意愿相违背。我不想去回忆,回忆却象个恶魔一样,常常来按响我的门铃。是谁说过,忘记过去就是背叛自己。那就回忆吧。是谁在唱,互相折磨,互相折磨,我们。那就折磨吧。     
痛苦的回忆,也许应该说痛苦地回忆,因为作为回忆的主体,我是痛苦的,但是我回忆的全都是往昔的快乐。所以,我深陷恶性循环,越是痛苦越是回忆,越是回忆越是痛苦。     
我不知道秦卿在想些什么,我真的猜想不到。我想的最多的是地震的那个初秋的晚上,那个我第一次对秦卿说出我爱你的夜晚。     
其实,那天的下午,我在自习室里已经经历了一次小规模的地震,就像是有人在和你开玩笑一样,把你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一通乱摇。平息下来之后,我看着楼下聚集的人群觉得十分好笑,看来这种震级的地震带给我们的,喜剧色彩要远远浓于恐慌色彩。     
熄灯后的连床夜话,就开始讨论地震到来时候的应急措施。有的说,我们幸好住在一楼,而且离大门最近,逃出去的存活率比较大;有的说,人的反应绝对快不过地震,很多人就是这样死的,我们应该找承重墙的墙角躲起来;于是,有的人说,这样看来,老四的铺位最安全;没有人说,我们今晚可别睡了,万一地震了怎么办。我在还有点意识的时候,最后听到的是两个醉归的大四哥们儿,卷着舌头喊大爷起来开门,其中一个说,听说下午地震了,另一个则说,让地震来得更猛烈些吧,他娘的全给震塌了才好。我听着他们踢蹋踢蹋远去的脚步声,迷迷糊糊睡着了。     
被这两个醉鬼一语道中。     
半夜里的一阵剧震把我们统统惊醒。我还没有坐起来的时候,只听咚的一声,对面上铺的老二已经跳下了床,窜了出去。     
老三真应该去杂技团,他居然连人带被子翻到了老四的床上。     
‘靠,你真变态!怎么跑到老子的床上来了?’     
‘靠,爷不是说过你的铺位最安全。’     
老大在那里穷叫,’操,老子的眼镜跑哪里去了。’     
这时候已经全乱了套。到处都是板凳被踢翻的声响,冲下楼的脚步声好比万马奔腾,这比起地震本身来,要吓人的多,我的心一阵狂跳。     
‘喂,你们怎么还不出来,不要命了!’老二喊了一嗓子又跑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始穿衣服。老六下来的时候,哆哆嗦嗦的,简直要把床给掀翻了。     
我是六人当中最后一个出来的。可是,当站在大门口的时候,我不禁哈哈大笑,我简直怀疑走错了地方来到了澡堂,居然清一色的小裤衩,只有我一人穿着衬衫长裤,尽管扣子难免扣错,但还是显得鹤立鸡群,尽显风流。北京的秋夜,夜凉似水。这群人抱着膀子,虽然搓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仍然站在那里胡扯,倒还没有人敢和性命开玩笑回楼去穿衣服。     
楼前的人越来越多,其中,就有些像我一样反应迟钝的人穿戴整齐,在那里嘻嘻哈哈,上下其手。     
忽然,人群再起骚乱,光着身子的人往楼里窜,往树丛后面躲,穿着衣服的在那里瞎起哄。我一抬头,正好看到秦卿红着脸站在路灯底下望着我。我赶紧跑过去,抓了她的小手就往树林里钻。秦卿是来找我的,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那个晚上,夜色下的秦卿真是美丽。本来就见大的一身紫色校服,衬得秦卿是那么的楚楚可怜,带着泪光的双眼宛若带雨梨花,秦卿的脸颊上还带着一丝的嫣红。     
‘我,我,我想见见你。’     
我一把抱住秦卿,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我爱你!’     
秦卿犹豫了一下,也搂住了我的腰。     
‘我们走走吧。’     
‘那去操场吧,那儿人少点。’     
经过教工楼的时候,看到这些平时衣冠楚楚为人师表的上位者也都是衣衫不整拖家带口的,我不由得大笑出声,今晚我实在很开心,整个人像是要炸开来一般。     
‘哎呦!’     
‘怎么了?’     
‘有人向我丢石子儿。’     
我一转身,就看到章某人的一脸坏笑,他正穿着一条沙滩裤,打着赤膊,蹲在杨树下抽烟。     
‘没事儿。我们的计算机老师,和我开玩笑呢。’我轻声跟秦卿解释,帮她揉揉额头。     
‘我说章老师,你长得太惨了点吧?眼下流行的是骨感美人,可不是骨感男人。’     
‘一边溜达去。臭小子,有你的,天时地利都不放过啊。’章某人丢过一颗烟,朝我挥挥手。     
一看,是中南海,我把烟夹在耳朵上,向他打了招呼就走人。     
这时候,已经有三三两两的男生从我们身后跑过,叫着喊着冲向女生楼,显然,他们已经反应过来了,抢着去看女生楼下春光外洩的亮丽景色。     
‘你是不是也按捺不住了?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哪能呢?’     
事实令那些先知先觉的人们大失所望,也令我大失所望!不过另一方面的事实还是让我大跌眼镜。女生楼前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她们个个倒是穿的齐齐整整,只不过是一幅逃难的景象。很多人连行李箱都带下来了,不简单,换了平时可应该是男生出苦力的时候啊。我还听到一个女生问她的同伴,’燕儿,存折带了么?’     
‘带了带了。’     
我很没有风度的笑出了声,回头看到秦卿也是忍俊不禁,于是我很温柔地对她说,’我觉得我很幸福!’     
‘是吗?我倒觉得自己太可笑。’秦卿撅着小嘴看着我。     
我赶紧说,’不会不会,你没看见那么多男生都是光溜溜的,我出来之前还惦记着穿衣服呢,我属于后知后觉的,真要是来场大地震,早死在里面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不许你胡说。’     
我们坐在网球场边上的时候,周围是没有多少人。如果仅仅是这样,那么我和秦卿深情相拥,无语坐看天明,倒也是很浪漫的一件事。这是秦卿的记忆版本。我还记得后来的其他一些东西,比如北京的夜晚实在是很冷,比如那么冷的天居然还有蚊子,咬你还特别疼特别痒,比如来了许许多多的男男女女,夸张地还把席子给带来打算露宿,比如这些人开始赛歌,比如周围的居民受不了了,双方开始对骂,比如,有人打了110,警车居然开进了学校。这些东西不太浪漫。     
爱是没有人能了解的东西,爱是永恒的旋律     
爱是欢笑泪珠飘落的过程,爱曾经是我也是你——罗大佑《爱的箴言》”           
第六章       
“第三章跋涉     
世界不断地改变,改变     
我的心思却不愿离开从前     
时间不停地走远,走远     
我的记忆却停在     
却停在那1995年——黄舒骏《改变1995》     
有一点,秦卿总是对我耿耿于怀,那就是关于她留给我的第一印象。其实我也不敢坚持,秦卿每次当作一个段子向别人学说,军训的时候我为了引起她的注意是如何的胡作非为,我是知道好歹的,所以我只能在一旁喏喏称是,是我心怀叵测,是我对一个纯洁的少女有了不良的企图。没办法,不管我是怎样的冤枉,我只能承认这个莫须有的罪名是绝对真实的正史记载,因为这不仅仅是面子问题那么简单,这已经上升到了路线问题的高度。     
那么,只有我一个人知晓的野史是如何描述秦卿是怎样走进谢朗的视线的呢?这和一些行乞的小孩有关。伟大的首都有三件事情让我着实讨厌,姑娘的粗口,春天漫天飞舞的杨絮以及行乞的小孩,三者中以行乞的小孩为最。并不是我这个人缺乏同情心,事实上,让我厌恶的是这是一种算计。就好像在中关村,那些沿途兜售毛片的妇女怀里的小孩一样,他们只是一种掩饰作案的工具,而那些行乞的小孩显然也是一种算计的工具。你的泛滥的同情心,你的尴尬无措,都在小乞儿背后的大人算计之中。我坚决以我的一毛不拔来反抗对我的算计。     
那应该是军训结束一个月后的一个下午,阳光明媚,我一个人从风入松书店出来,晃了一圈,正打算坐300回学校。刚走到站台,呼啦就冲上来几个衣衫褴褛的小孩,其中有一个拖着两道黄脓鼻涕的小男孩一把抱住我的大腿,也不说话,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我。说实在的,我很怕他把我的牛仔裤当作了他的手绢。于是我想吓跑他,我对他说,小弟弟,你手上的钱比我还多哪,借哥哥几个让我坐车回去好么?只见小家伙将手里的一把硬币匆忙塞进裤兜,反而把我的大腿抱得更紧了,还是那样看着我。这招没戏。我心里发狠,老子就和你耗上了。我不再理他,掏出刚买的一本《黄金时代》看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那小家伙鄙夷地对我一字一顿说,你丫真没劲儿。呵,居然一口京腔,我哭笑不得。然后,他就跑开去寻找其他目标了。     
这次,他看上了一个从马路对面过来的白衣女孩。显然对于小家伙的突袭,那女孩吓了一大跳。出乎我意料之外,白衣女孩并没有掏出零钱来打发他,而是弯下腰,温和地对他说,好可怜的小男孩哦,姐姐带你回家,以后姐姐养你,好不好!就这样,她居然一把拽了小孩就走,小男孩吓得哇哇直哭,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着不远处那个在树后探头探脑的中年妇女。中年妇女几步抢上来,一语不发,夺过小乞儿就跑,那小乞儿还在中年妇女的胳肢窝下满是鼻涕眼泪地冲我们做着鬼脸。周围的人哈哈大笑,就有人说,小姑娘,看不出来,真有你的!     
白衣女孩站在站牌下,向我巧笑嫣然。     
‘Hi。’     
虽然我觉得她比较面善,但是以我父母健康的名义起誓,我真的记不起是在哪里见过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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