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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寒雨情浓照晴光-第7部分

小说: 寒雨情浓照晴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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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惊人了,不但扇在他手中,连技艺也被他学去了,而且就算她满心不愿承认,事实也已摆在眼前,他使的扇功丝毫不逊色于她,甚至还有凌驾其上之势。

    “还给我!”

    气人呀!气人,为什么自己说来说去,就只有这一句话呢?为什么?

    “技非至尊,铁扇也不会想要随你吧!”这回他甚至没有先招呼一声,就往前奔。

    来华山也有一段时日了,当然不会不清楚再往前行是何处,一至回心石,便可以看到兀立于前的千尺幢,虽然实际上它只有三百七十多个石级,但因极其陡峭。所以看上去便犹如千万级,具难如登天之势,一般人到了此地,少有不却步的。

    要她上千尺幢?可以,她又不是养在深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之躯,别说是三百七十多级的石阶了,就算三千多阶也难不倒她,问题是……

    “晴光,总管就要出门了,你在哪里?”

    她不禁在心中暗叹一目气:唉!问题就在这,父亲自今天起将有十目远行,她不得不送。

    “等一下,司徒,等我——”

    他已来到眼前。“不能等了,走吧,你总不能让总管反过来等你吧!”

    “但是我的——咦?哪里去了?”才跟司徒漠请一、两句话。再回头看时,已不见那个灰衣人的身影。

    “什么?”

    迎上司徒漠关切的眼神,她反倒无言,兵器被夺终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暂时还是别让他知道的好。

    “没什么,”虽然原因不明,但晴光却肯定那灰衣人一定会找机会把铁扇还给她,便率先往山下走。“走吧!司徒,不然待会儿爹又要发我脾气了。”

    出乎晴光意料之外的,是她虽然到的稍迟,任清辉却没有怪她。

    “爹,一路上小心。”她送上软貂披肩,恭谨且难以掩饰挂虑的说。

    “这话应该由我来说才是。”

    “爹!”

    任清辉露出难得一见的慈爱说:“丫头。”

    “爹。”晴光趋前一步。

    “眼前天门派的情势……”他突然欲言又止。

    “我知道。”

    “你知道?知道什么?”他立刻望向司徒漠,司徒漠则慌忙摇头。

    晴光立刻说:“不,不是您以为的那样,司徒他什么也没说,但我有眼睛、耳朵和脑袋,另外我还有感觉,爹,我有感觉,所以我会担心,您知不知道?”

    “那将心比心,你说我又会不会在意你的安危呢?”

    想不到来这里的目的,会在这一瞬间提到,晴光忍不住伸出手去搭住父亲的手臂,满腹孺慕之情,尽化为一声:“爹爹。”

    这声她儿时常唤的叠音,也勾起任清辉满怀的父爱。“丫头。我其实是很疼爱——”

    “暖手。特制的暖手,大爷,您好像正要出远门,要不要买个暖手护身?要不要——”是个弯腰驼背的老太婆。正如她刚刚打断了任清辉的话头。现在司徒漠也插进来赶她走。

    “走,我们这里不需要。”

    “司徒,”晴光素来良善,尤其见不得老弱妇孺受苦,更何况眼前这位还是一名老妇人呢!”至多是不买,你又何必粗声粗气?”

    “喂,老太婆,”马车夫喊道:“一个多少钱?”

    老妇见有生意可做,马上笑盈盈的转移目标。“十个子儿,大爷o”

    “十个子儿。你抢人啊?”

    “大爷,这暖手是我一针一线缝出来的,您也可怜、可怜我老太——”

    “给他们两个,老婆婆,钱我来付。”晴光又看不过去了。

    那老妇人闻言眉开眼笑,满脸的皱纹全挤在一块儿了,随即边向晴光哈腰道谢,边将整个包袱塞到车夫手中。“姑娘真是好心,这么好心的姑娘,老天爷一定会保佑的,也不用我老太婆操太多心了……”

    听不见她下头又嘟嘎了些什么,只见她忽然往前走,把大家都弄得莫名其妙。

    “老婆婆,您要到哪里去?您钱还没拿呢!您——”

    老妇人脚步不停,动作突然变得俐落起来,司徒漠脑中灵光乍现,却只来得及大叫:“暖手中有鬼,大家快散开!”

    几乎是他的话声才落,马车已在一个巨爆声响中化为一团火球。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五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小姐。”

    晴光听若罔听。

    “小姐。”随她上山的老仆只得再唤一声。

    这次她总算听见了。“嘎?”

    “您看天色。”

    她抬头望了望,却只说:“啊!你先下山去。”

    “但是——”

    “别说了,我还怨在这里多待一会儿。”

    “但是——”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也知道快变天了,所以才叫你先回去,不然待会儿风转强、天变暗,我飞掠下山无碍,难道还要我背着你走?”

    “老朽哪敢劳烦小姐。”

    “那就下去吧!等这柱香过,我也就会回去了。”

    听她说得合情合理,老仆终于没有再与她争下去,拿起提篮,便默默离去。

    为什么?始终盯着简单的墓碑的晴光一再自问,或者应该说在心中一再问天:为什么?他是个好人呀!为什么会遭此横祸?当时我若不慷慨允诺付钱,他是否就可以躲开一切了?

    想到这里,晴光的泪水又开始涌上眼眶,逼得她赶紧抬头向天,硬是不肯让泪水夺眶而出再往下流徜。

    不料这个动作,却让她瞥见了一个人影,是……月翔风?

    他急急忙忙往下头奔,是要到哪里去呢?晴光当下决定跟踪,以便一探究竟。

    只见他一路飞掠,像在赶赴什么重要约会似的,那无暇顾及其他的模样,更加强了晴光的决心,这座山隐藏了太多的秘密,愿意告诉她的人又太少,所以她决定从现在开始主动追查,不再傻傻等待。

    不能再等下去了,晴光告诉自己。

    同一时刻,施展轻功往前疾奔的翔风也这样告诉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

    从骊山回来后,他知道自己和司徒漠便为同一目标,被赋于不同的使命,原本事情还可以按部就班,周全的进行,但如今……

    如今对手已经逼上门来,他们无法再按原定计划进行,非得加快脚步不可。

    快!翔风督促自己:再快一点,我的脚程应该不只如此,还可以再快一些,再快一些,才能专注赶路,忘掉什么?

    不是什么,而是人,女人,任晴光。

    那天早上的情景历历在目,当马车化为一团火球时,他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住了,而目光焦点、心之所系也只有一个:任晴光。

    他就要奔过去抢救她了,却还是慢了一步;司徒漠已然用自己的身子覆盖住她,他还清楚的听见司徒漠说:“晴光,我会保护你,我发誓我会不惜一切的保护你,包括我的性命在内。”

    为了任晴光,司徒漠连命都可以不要,自己呢?自己可做得到?

    翔风心中没有答案,或者应该说打从二十四年前开始,他对任何事,便只知道“做”,而不晓得“问”。

    问,问谁?问什么?如果开口问就会有答案的话,那他今天也不必姓月了。

    只那么略一迟疑,司徒漠已抢去护花的机会,他也改扶起了任清辉。

    “爹,您有没有怎公样?您——”任晴光立即抢身过来问。

    “没事,”不愧是天门派的总管,随即指挥若定。“觉非。”

    “在。”

    “叫他们立刻再套一辆车。”

    “爹!”

    “总管。”司徒漠也想加入劝阻的行列。

    “翔风。”清辉干脆改叫月翔风。

    “属下在。”

    “觉非被吓傻了,不如你去办。”

    他们两人跟在清辉身边都各有一段时日,当然清楚他的脾陛,于是当下翔风没动,动的反倒是司徒漠。

    “觉非。”却又再度被他唤住。

    “是。”

    “顺便收拾一下衣物,你跟我走。”

    原本想问两句的,但看他表情冷肃,司徒漠终于在仅仅应了声:“是。”之后,迅速离去。

    “翔风,你知道该怎么办。”

    “包括缉凶?”

    “是的,全权交给你去办。”

    “属下明白。”

    “晴光,”把女儿叫到跟前,却是做了令她最厌恶的交代。“刚刚的事你已经看到,聪明如你,很多事应该都不必由我再说,从现在开始,我要你一步不离华山,直到我回来为止,再做安排。”

    这种吩咐,她哪里肯听,果然马上反抗。“爹,该改变计划的人是您,内情我虽不知,但危机分明四伏,您怎么还是如此的执迷不悟,我认为——”

    由于说得又急又认真,竟没有发现她爹跟月翔风打的眼色,略一疏忽,就被他从身后点了软麻穴。

    “得罪了,大小姐。”他先朝她抱一下拳,再跟任清辉请示:“总管,这样好吗?”

    “她总有一天会明白,去叫人来抬她回房,记住,一定要看牢她。”

    “属下一定当首要之务来办。”

    哼!跟在月翔风身后的晴光回想起当日的情景,犹自忿忿不平;当首要之务来办!我倒要看你如何看住我?尤其是在自身乱跑的此刻,所谓风水轮流转,本姑娘就不信你待得住华山。

    咦?还真的到此为止,不会吧!晴光四处看了一下,仿佛是普通的农舍,却又有那么一丝的突兀,是哪里呢?

    “哎呀!是月爷,叫子夜快准备,说月爷来看她了!”是个浓妆艳抹的……老鸽?“月爷,您可来了,快把咱们子夜想死了呢!”

    “是吗?”翔风反手将外袍脱下,交给那风姿绰约的中年女子,然后说:“是想我,还是想我的银子?”

    “月爷,您这样说,敢情是要我们子夜去寻短,她为了您,可把其他的客人都得罪光了,如果您还是不满意,那她——”

    “她在哪儿?”翔风不耐烦的打断她问。

    这下老鸽的表情又完全不同了,只有“眉开眼笑”四字差可形容。“你们这些爷儿们呀!嘴上是一套,心理又是另一套,真会把人给折腾死,她呀!不就在老地方等着你嘛!”

    “待会儿……”原本已往里走的翔风,突然停步吩咐。

    “知道,知道,”老鸽一叠声的应道:“我会带过去的,唉!我老了,弄不清楚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三人把戏。”

    翔风露出诡秘的笑容。“三人行若不够刺激,四人也行,你要不要来凑一脚?”

    “哎哟!要死啦!小免崽子,不骂骂你都不行,这种话,亏你也说得出口。老娘这身皮肉就算要给你嚼。怕你也嚼不动哩!”

    他们的话声随脚步渐渐远去,而躲在树后的晴光却发现自己全身簌簌发抖,想打住都没有办法,刚刚听到的是什么淫声秽语呀!而内容又是多么的……不堪?

    太恶心了,想不到月翔风是这样子的人,不但有召妓的习惯,还……还……不行了,再想一下去,恐怕真会吐在这里,她要离开,要立刻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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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得娇小玲珑,活像个扇坠儿的子夜一见月翔风,便笑盈盈的迎上前来。“月爷,您可来了。”

    “话有玄机。”他捏捏子夜的鼻尖说。

    “什么都瞒不过您,”她朝床的方向使了个眼色。“在里头呢!”

    “一起上来吧?”

    “等她们送酒菜进来后,我就过去。”

    “别让我们等太久。”

    “成了,说得我全身都燥热起来。”

    翔风脸上带着笑容,自己脱靴上床,再往壁面一按,嘿,可神奇了,居然出现一道暗门。

    “翔风?”是个沉稳的女声。

    “是我。”他的神色转为恭谨。

    “进来,今日有太多事需要商量,而且一定要订下步骤。”

    “我明白。”

    接下来他们说了什么,外头的人便都听不见了,直到近一个时辰后,才因听到外头传来嘈杂声而打住。

    “不成啊!这位姑娘,我们这边只招待爷儿们,你不合适的。”

    “子夜,”翔风忙问:“外头发生了什么事?”

    “好像有人闹场。”

    “师父?”翔风请示。

    “可以了,我们分头离开,各自进——”

    “姑娘,你不能进去呀!你不能,子夜、月爷,小心,有人闯进去——”老鸽的叫声打断了翔风“师父”的指示,而随着一个人影的闻人,老鸽也没机会把话讨完。

    “任晴光?”率先掠呼的人是翔风。

    晴光一言不发,只牢牢瞪住他。

    “翔风。这位姑娘是——”子夜开口想问。

    晴光的注意却被另一个人引去。“凶手!”

    “你说什么?”老妇转过身来,果然与三天前放火烧死车夫的凶手有几分相似。

    “月翔风。我爹不是要你缉凶吗?结果呢?你为什么不动手?”

    “这丫头是任清辉的女儿?”

    “师父!”翔风地她眼露凶光,立即本能的护到晴光身前。

    “翔风,这是什么意思?”老妇眯起了眼睛问道。

    “月大哥,是你引她来的?”子夜也开口了。

    “我——”

    “月翔风,你究意动不动手捉人?”

    “她根本不是凶手,你认错人了。”情急之下,只得对着晴光吼。

    “你不肯动手,可以!”说着便一把推开他。

    “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捉她回去,问个明白。”

    老妇冷笑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行,老婆子就陪你玩一玩。”

    “不要呀,师父!”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老妇拉下颈上的珠链,灌注真气,立成武器,而且直取晴光面目而来。

    翔风想都没有多想一下,几乎是反射性的挺身而出,硬是帮晴光挡下这一波攻势。

    “月大哥!”子夜急得大叫。

    “傻子。”是老妇的喟叹,接着便说:“不好,外头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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